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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满足。最为让人毛骨悚然的是,他们所能看到的,所能听到的,永远时别人所想让他们看的,听得。
这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后,那么这些人就是老实下来,乖巧下来,怎么打怎么骂都不会反手了。甚至他们当中一小部分人,饿死、冤死、惨死了,也只会成为他人饭后茶余间的笑谈。除非到了绝大部分人,无路可走之时,那么一切才会重新开始。
可即便是天地重造,王朝翻覆,也不过是换了一些不甘心的人,当上了新的贵族,而那些老旧的存在,小部分消失了,余下的也不过是改头换面,重新活在了这片新的天地间,依旧高高在上。
在稳固的社会中,弱者不一定会变成强者,但是强者一定会更强。
就好似张家那立国的世俗一脉,起初他们也不过是煽动着那些泥腿子,让这些人当先锋,去做那出头鸟,自己则是为了家族富贵,派出了子弟,各自投靠去了。
不过到了水浊天暗的时候,张家那一脉的族长,见万事可为,就赶紧快马加鞭地差人赶到滨海城冲灵山脉,取得了当时张家族长张添谕的同意,而后他在属下的跪劝中一再推脱,最后不得已这才黄袍加身。
他坐上了那位置以后,每隔上数年时间,就会请求面见一次张世平这位家族老祖,但是此人至死也未能如愿。
张家那数百万的族人之中,身怀灵根的也不过是两千人不到,其中一大部分还是伪灵根而已,而这些人在张世平心中才是真正的族人。
……
……
六日过后。
张世平带着明心宗四人,一路飞来,他又接连躲开了两处打斗,其中一处打斗,那是既有各色法器灵光闪烁,以及诸般法术符箓分飞,呯呯嗙嗙的热闹至极,不过终究是筑基修士间的斗法而已。
倒是第二次,他在一座小岛不远处,见到两位锦袍道友布下了六奎元斗阵,捆住了一头青鳞长尾,有着蛟龙血脉的大妖。一人在外操控着法阵,一人入阵与大妖搏杀,相互轮换着一点点地消耗着大妖。
他们交手时的灵气波动还有法宝灵光,都被那阵法挡住,没有完全传开。张世平还是恰好路过,在数里外这才感知到那些许的灵气波动。
这两位锦袍修士,因为阵法的缘故,在七八里外就已经发现了张世平一行人。
不过双方并没有什么冲突,那两个锦袍真人停下下来,让阵中的大妖喘息了片刻,而张世平也没有再靠近,面无表情地离去,仿佛什么都没看到。
而到了南明城后,双方就分开了,送到这里后,他们这四人自会去找明心宗的金丹修士,无须张世平再操心半分。
他没有休息,而是立马前去青玉老祖的小院,不过等了一个时辰有余,仍没见到人后,张世平思索了一番后,就朝着城中红月楼而去。
ps:四章而已了,这章过渡章节,写了一些无用的话。
第五百一十九章 静想
历经了那数十年之久的漫长战乱,南明城中的人族修士却依然不见有半点减少,而那隐匿在海面下,藏身于海岛中的妖兽妖物也是如此。此次或许与以往最大的区别,便是那些大妖伏诛,或是哪位真人丧命的消息,要比以往多了很多。
特别是在近三四年来,南明岛中已有十六七位金丹修士的命灯灭魂石碎。当然除了这些噩耗,有几位金丹真人终于打破了瓶颈,晋阶中期乃至后期,甚至明心宗的有位道友金丹圆满,回到宗门内静思冥想洗练自身,一举破丹成婴,成了那高高在上的元婴老祖。
而在这些高阶修士外,也有一些筑基修士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终于突破到了金丹期,自此绵延了数百年的寿元。
这一个又一个的好消息,再经过一些宣传以后,就传得人尽皆知,如此一来又引来了南州中一些冷眼旁观的筑基修士,有一部分受其诱惑,也纷至到来。
可只有在这里的修士,才能真切地感受到生命的易逝。修行路上的黄土扬起来,可见到那皑皑的白骨,用力地踩下去,每一步都带着血。
车厢内,张世平闭目养神着,他轻敲着车窗窗舷,仔细地考虑着今后自己以及家族的一些事情。
张家已经扎根于滨海城冲灵山脉有百余年之久,当初他父亲决定举族从白猿山迁移过来的时候,家族中只有他与郑亨运两位筑基修士,而如今的境况已然大不相同了。
想到这里,张世平嘴角露出了一些笑容来,自己这些年来总算不负他父亲临终前的交待。
唯一的遗憾便是张家那些后辈中,并没有出个金丹修士来。在外人看来,郑亨运这位金丹真人几乎就是姓张的,可是张世平明白他已经不是昔日自己从山村中带走的小孩子了。
郑亨运若是想留下来,张世平自然是欢迎之至。可若是有朝一日离走了,那么张世平也会送他一程。
世上无不散的宴席,人世间的缘分好聚,最好也能好散,强留不得!
亨字辈的后辈中,筑基的不多,只有八个人。
这些人中,张亨仁这位家族上上一任的族长,与其他五个完全没有了修行心思的老家伙,还在帮着现如今的张家族长处理些家族事务。这些人修为虽然也就那样,但是处理起家族事务来,那可是老辣的很。
而以张亨礼为首的三位筑基修士,则是在很早之前,他们就结伴外出闯荡去了。张家如今还做不到能供应大量的灵丹妙药,将这些筑基修士的修为硬生生拔至金丹境界。即便能做得到,张世平也不会这样子做的。
不管是宗门,还是家族,赏罚不均而导致人心离散的事情,可是屡见不鲜。
只是看着他们,张世平有时候也有在心中感慨,他若不是得到了那青铜灯,那么最多也只是个筑基修士吧。毕竟那么多妄求长生的修士,如今又有看到哪个人真正的长生不死?
即便他能侥幸结丹,但是那时多半也是垂垂老矣了。壮年之时结丹,与朽老之时结丹,那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修行路慢人一步,便输人一截,几乎看不到超越的希望,更多只会是被拉着越来越远,然后看着别人的背影渐渐地远去,心中留满了遗憾,只叹一句尽力了,命该如此!
不过张家中添字辈的这些小家伙,前有亨字辈的几位长者帮着处理家族事务,后有张世平晋阶金丹中期,日子是一天好过一天,他们这些人之中筑基的就多了许多,足有十八个人。
在亨字辈的弟子中,以张添谕机缘最好,资质一般的她是同辈中最早筑基的一人。可要论心性的话,那莫过于张添武了,能以硬生生以木玄身这炼体功法筑基,心性可谓坚韧。
而那资质最好的张添泓,反倒是让张世平颇为不满,身在宗门的此子,有着内门与家族的供应,如今六七十年过去了,也不过是筑基中期而已。
至于他自己,修为虽已臻至金丹中期多时,可这不是一时半分就能突破到后期的,他能感觉到瓶颈着存在,尝试了数次都无功而返。而在秦风那事情以后,他一闭上眼来,偶尔就会想起,以致静不下心来修行,即便是强迫自己打坐炼气,可是这一天的效率,还比不上当初的一两个时辰积累得多。
甚至在九禽秘境中,他也是因此心中不得宁静,那鲲鹏羽翅上的神纹过眼便忘,白白浪费了这数十年一次的机缘。
那位萧前辈虽曾有过告诫于他,修为切勿过于循规蹈矩,失了真性情,不然心性蒙尘,会误了修行,为今之计他要让自己静下心来,好生想一想自己今后修行的事情。
万剑生这功法虽是万剑尊者成名的攻伐之法,但是张世平得到的并不完全。万剑生中与其配套的飞剑锻造之法还有平时祭炼飞剑的神识秘法,张世平并没有得到,因此发挥不出此法的威力。
至于想要完善,那就只剩下两种方法了。一来是从禹行真君那里得来,以张世平如今这修为,此法无异于找死而已。而另外一种,便是看能不能遇到玄木宗落枫宗彩霞谷的一些门人。张世平相信这三派虽然败亡了,但是不至于全军覆没,总有一些真传弟子和金丹长老逃了出来,或许这些人中就有得到万剑生飞剑锻造之法,与祭炼飞剑的神识秘法。
“也许是该差人去查一查了,如今事情都过去百余年了,想必这些人戒心也应该早就放下了吧。”张世平闭着双目,手指轻敲着窗沿,心中念道。
而那五彩琉璃功他因为修为所限,想要再进一步,就要等他晋阶金丹后期了。这个事情急不得。至于那破邪法目,他如今就连最难收集到的五行至木心,也已备好了,倒是可以着手修行第二层了。
至于他那主修的功法火鸦诀,也是应该着手去宗门藏经阁中找一找了,不然就向渡羽天凤两位老祖问一问。玄远宗传承那么久,典籍那么多,与火鸦诀通脉通源的功法,即便是没有,但是想要找一门元婴期的火行功法,想必是不难的。
就在张世平考虑事情的时候,那驾驭马车的车夫吁的一声,将兽车缓缓地停了下来。
“长老,红月楼到了。”车夫在车帘外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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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鼠辈而已
“嗯。”张世平睁开了眼,应了一声,而后便出了车厢,在红月楼一位小厮的热切引领下,走进了红月楼中。
刚一进门,就立马有个头发花白的管事小跑着过来。
“有失远迎,实在有失远迎,还望张真人勿怪。”这黑衫管事拱手说道,声音不高也不低,脸上的笑容显得很是真切,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张世平颔首应了下,他脸上虽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中对于这位管事的态度也是颇为满意,毕竟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这位黑衫管事早就将城中那些金丹元婴修士的音容相貌熟记于心,甚至是各人喜好也都一一记下了。他知道这位玄远宗的张长老素喜清净,便以眼神示意了下左右,让这些青衣小厮、彩衣婢女退了下去。而后他就在前引着,将张世平待到了一间‘火云彩’的雅间之中。
南明岛的这红月楼,足有十八层之高,端是巍峨壮观,便是玄远宗与碧宵宫的宫殿楼宇也逊其三分,可谓是城中最显眼的一处建筑。
张世平这些年来,来过此地已不下十数次,对于楼中布局,他早就了然于胸。
红月楼的绝大部分生意,其实都只是集中在前六层楼而已。不过后面的楼层与前面最大的区别,便是每三层楼之间,都有隔绝禁制存在,将不同修为的修行者区分开来。张世平这位金丹修士,最多也就上到过第十二层而已。
一进入雅间,管事引着张世平落座后,不过数息时间,就有四位亭亭款款的清秀婢女,手中各端着茶水瓜果而来,轻轻地摆放好,行了个万福后,就悄然退下。
“张真人,您可是好久没来了,这次来是需要购买什么灵物吗?”黑衫管事拍了拍手,这‘火云彩’雅间的禁制就立马升了起来,而后他才笑着问道。
“老夫这次来,可不是为了什么灵物,而是为了向贵楼打听一些事情。”张世平神色不变地说道。
张世平思索了下,然后开口说道:“老夫想打听一门名为血魄炼魂的阵法,不知贵楼这边有没有听说过。”
“这……晚辈老了记性也差了,一时想不起来有这种阵法。张真人还请稍等,晚辈亲自去秘库查阅一番,实在对不住!”这位黑衫管事刚还满脸带笑,可一听到血魄炼魂后,神情僵硬了下,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是已被张世平看在眼中。
“无妨,去吧,记得快一些就是了。”张世平目中闪过一丝异色,而后轻笑了一声。
“真人还请安坐片刻!”黑衫管事当即站了起来,持着一枚红玉令牌,视外界的禁制如无物,走了出去。
坐在靠椅上的张世平轻轻地摇了摇头,端起了手边的茶杯,轻沏了几下,而后喝了半杯。
“有趣,有趣,果不其然这等能夺人修为的法阵,红月楼这边不但知晓,还对此忌讳得很。”他放下茶杯,心中想到。
张世平放下了茶杯,闭目养神了起来,一晃便已是盏茶的工夫,他依旧是一副不急不缓的表情,直至突然之间,他睁眼望向门口。
只见静室灵光一闪,从外面进来了两人。
一个是披着红色大氅的中年修士,后面的那人便是刚才回去的黑衫老者。
“见过风玄真君。”看到来人后,张世平当即起身拱手说道。
“不必如此多礼,坐吧。没想到我刚被调来南明城,遇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小友的事。对了,陈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