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种人被氏族修士成为人元婴果,是使自身血脉神通威精进的最佳补品。
他摘下青铜面具,‘噹’的一声,放在桃花边上,随后亭中传来了几声咀嚼吞咽声。
过了不久,明雨真君拿着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嘴角。
而后他周身升起了一层灰蒙蒙的水雾,在他面前凝成一团幽水,水团黯淡无光,看起来极其浓稠的感觉。
“不错,这神通九幽之水的威力倒是增进了不少,不过要是能吞噬了青禾这位同样九幽溺水身的大修士就好了,那我就一步登天了。只是这些年来,也不知道敖纪与青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真的失踪了,还是在暗地里谋划着什么事情?”明雨真君轻叹了一声。
但此地除了那亭外开得正灿烂的桃花,并无他人与其倾听。
可这位明雨真君似乎是将面具戴着有些久了,见眼下无人,他的话似乎有些多,仍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世上的一切早就定好了,就好像你,也好像我,陈道友你说是不是?不过这人呢,不挣扎一下,又怎么会甘心呢,我也不想成为蕴养魔躯的资粮啊。昔日万剑尊者能做得到,我明雨也一定能行的。”
明雨真君拿起了桌上的那支桃花,山风吹起,枝丫上的桃花摇曳地飘然落下,浮在了地上那正缓缓流动的血滩上。血中的灵气,将花瓣滋养得更加得娇艳,鲜红欲滴!
他静坐了一会儿,这才又将青铜面具带上,当然也带走了陈道友的躯身。
一具较为完整元婴修士的身躯,自然算的上是宝物,明雨真君又哪能放过?
……
……
南明城中,张世平看着一张写满了百余个蝌蚪文的宣纸,正皱着眉头,默然不语,而在他桌前,那里正铺着一张三四分长宽的兽皮,只不过有四处地方空缺着。
他从那小孩,还有明心宗张静远等人,所得来的兽皮一块有四十五块。起初他是直接将上面的蝌蚪文摘写了出来,共有六十三个字,依着这兽皮依次记着。这些文字,与他之前从青铜锁链上记下的符纹,有几分相像。
这些似乎是一道口诀,张世平用着一种发音极其晦涩的语言,又尝试地补充了几字下去,接着又将其念了一遍,但是很快,静室中的声音就停了下来。
张世平已经尝试了二十余次了,仍觉得有些别扭,他揉了揉鬓角,看了手边的青铜灯身上的那小小的飞鸟像。
百余年前,在那场青龙吞日的异像中,从这盏青铜灯中激发出了锁链,捆住了那九禽祭祀石盘中的毕方虚影。而当时张世平将青铜锁链上的符纹记了下来,得到了《拘灵化元》这门能夺取血脉神通的奇妙功法,从而借以祭炼修成了黑炎。
不过在那之后,青铜灯依旧没有丝毫变化。从当时到如今,张世平又收集了十余块九禽祭祀石盘,但是他这盏青铜灯仍没有什么反应。张世平不知是那石盘的原因,还是天象的问题。
“看来还是需要去那洞府走上一遭,至少也得再找到一两块兽皮,不然难以补全这段口诀。”张世平喃喃自语。
“风玄真君怎么来了?”突然之间张世平站了起来,伸手一招,一道红光‘倏’地飞到了他手中。
第五百二十五章 一句话而已
“风玄真君怎么来了?”突然之间张世平站了起来,伸手一招,一道红光‘倏’地飞到了他手中。
张世平看着手中的这位传音玉简,脸上露出了一丝迟疑之色,他实在不解,这位风玄真君竟然会亲自上门。这无事不等三宝殿,他这里不过是一间陋室,自己又只是个金丹修士,哪里值得一位镇真君亲自登门拜访?
再说了他刚从红月楼离开,还不到一个时辰,难不成在这短短的时间内,风玄真君就已经查清了此事?
张世平脑海中虽不断地冒出各种想法,揣测着这位风玄真君的意图,但是他手中的动作却是不停,并没有半点拖沓。毕竟一位元婴修士在门前等候,他可不敢这般托大。
不过不管这位风玄真君到底有什么目的,张世平打算先将此人迎进来再说,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位风玄真君毕竟作坐镇红月楼多年,见得人与事也比较多,不像那些常年苦修的元婴真君,性情乖僻,难以沟通交流。
随着他衣袖轻轻一挥,洒出一片濛濛青光,将静室中地面上铺展着的兽皮,还有桌案上的青铜灯与写满蝌蚪文的宣纸,全然收起以后。张世平就大步走出了静室,不过数息的功夫,他就已经飘然到了府院大门前。
“咯吱,吱吱……”
在张世平刚出静室的时候,他就用神识一扫,隔着两百丈远打开了那两扇朱红大门。张世平快步走出大门时,神念一动,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在阵法中开出那丈许长宽门户,而是直接将府院周围的阵法完全撤去。他从府门前石阶上蹭蹭蹭地快步走下,隔着数丈远就拱手,朗声说道:
“晚辈拜见风玄真君,有失远迎,还望恕罪,请进请进!前辈你怎么亲自来了,要是还有什么事情要问的,随便差人过来叫一声也就是了!”
“老夫想去拜访一下青玉道友,正好路过你这边,便想着进来坐一坐。怎么,世平不会不欢迎吧,哈哈!”风玄真君笑容满面地说道。
“哪能呢,得前辈光顾,蓬荜生辉,请前辈随我来!”张世平亦是附和着说道。他走在前头,引领着风玄真君来到了府院中堂,请其坐于当堂中左上座位,而他自己则在右位坐了下来。
两人刚一落座,就有两具童仆婢女打扮的傀儡,端着茶水而来。不过这毕竟是炼气期的傀儡,做功并不怎么精细。
“这府中平时除了我,就没有其他人了,怠慢前辈了。”张世平说话间仍带着三分的笑意,客客气气地说着。
张世平一般会客的几乎都是同阶道友,因而倒也无所谓。可是若换成元婴修士,那么这两具傀儡就上不了台面了。当时张世平购买这一批傀儡的时候,并没有考虑长得如何,而是看这些傀儡耐用便宜而已,用来打理府院,饲养灵虫最好不过。
可是要是用这招待客人,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这也是为何很多金丹修士、世家大族总喜欢豢养一些美婢,还有一些舞姬乐师,用来招待贵客,这样主人家脸上也有光。
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张世平考虑到,他自己大部分时间都在枭风城中,而南明城这里他住的少,自然也不必要再使唤宗门的杂役弟子或者家族奴仆,来这里每日清扫。
“这般苦修也难怪世平你年纪轻轻,就已是金丹中期了。不过吾等修士也不能一味地苦修,要张弛有度。”风玄真君没有半点不满,他反而称赞了张世平一声。
“前辈说的是,晚辈受教了。只是不知前辈今日来是为了氏族一事?”张世平点了应了一声,然后他又试探地问了一句。
“是也不是。”风玄真君摇了摇头,有些故作玄虚地说道。
他端起了桌上的茶,取下茶盖,喝了一口后说道:“醇厚甘爽,是哪儿的好茶?”
“多谢前辈夸奖,这是自家小辈栽种的茶树,就在那冲灵峰上。”张世平脸上露出一丝满足。这些茶叶虽然只是二阶的灵茶,不算珍贵,但是这滋味是三阶灵茶也比不上的。更重要的是,这些茶叶是族中的小辈,在他两百岁时孝敬他的。
张世平不在乎什么寿庆,但是族中的晚辈可是记得紧紧的,有着这心意,这茶水喝起来就更别具滋味了。
不过这些小辈,不知道的是张世平除了喝茶,他还喜欢上了酿酒,而且这酿酒的手艺还不赖。最起码他所酿的就,与祁峰所酿的珀光酒,那是各有千秋。
张世平喜欢上了酿酒,还是在苏双走了以后才开始的。每隔上几年,他就带着自酿的美酒去那石山岛,与苏双坐一会儿,喝上几杯,也说上一些平时没有对别人说起的话。
“没想到冲灵峰还有这般好茶,你果真是有福气的,也难怪能认识萧前辈。”风玄真君放下茶杯,轻笑了一声说道。
“这也是晚辈三生有幸。数月前晚辈在沧古洋时偶遇到了萧尊者,幸得几句指点。前辈可知尊者如今在哪里,晚辈还没来的及道谢呢?”到了这里,张世平这才恍然。
“未经尊者同意,我这边也不好告诉你尊者所在。不过呢,尊者让我给你带句话,这氏族的事情你就不要掺和了,好生修行,争取早日结婴。”风玄真君打量了张世平一眼,摇了摇头说道。
“多谢尊者关怀。”张世平面露恭敬地说道。
“好了,这话老夫带到了,也该走了,不然让青玉道友一直等着也不好。世平你现在若是不想返回枭风岛的话,记得多来我那里坐一坐。。”风玄说完后,就立马站了起来。
张世平笑着应了一声,又将风玄真君恭敬地送到门口,看着他坐上一辆锦华的兽车。
直至兽车远去,看不到踪影了,张世平才转身回去,心中感叹道:“在自己身上,让自己只能乖乖遵守的两个月禁足令,在萧前辈的一句话就解去了!”
风玄真君之所以先前让张世平留在南明城两个月,那是因为他担心张世平的身份问题,是否与遗族有所勾结!但是又考虑到玄远宗,总不能无端就将张世平唤来搜查。这才有了一道两个月的禁足令。
朝着静室的路上,张世平将注意力又重新放在了刚才的那些兽皮,他回想着,想要看自己是否有所遗漏,能不能再从中发现些什么东西。不然他到时候,可是要跑一趟那洞府,来回奔波不说,还不一定能找得到。
若是等下还是没有发现什么遗漏之处,那么张世平打算先去海通商行找一下那孩子,还有明心宗张静远几人,看这些人身上是否还有什么与兽皮相关的东西。。
第五百二十六章 邀请
如今整个南明城,单是在张世平所在的这大片院落群中,现如今就有十几二十个金丹修士,而在他们门下办事,作为耳目的族人、弟子自是不少。
风玄真君从来到走,一路踪迹并没特意去遮掩,因而在他从张世平府邸出来以后,这消息没过半盏茶的工夫,就已经传入了一些有心人的耳中。
从张世平这边刚离开的风玄真君,倒是和之前说的一样,他顺路去了青玉老祖的清露小院。不过只过了盏茶的工夫,风玄真君就御风化为一道流光,回到了红月楼中。
……
……
数日之后。
城中车水马龙,有两辆不起眼的兽车一前一后缓行着。其中一辆当中,坐着两名儒衫男子,都是二三十来岁的模样。
“张师兄,这些天来可真是闷死我了,一不能迈二不能跨,只能在院子里呆着。”于子通朝着身边的另一名男子抱怨说道。
张静远四人回到南明城后,他们就立马将陈斌一事报给了还在城内的金丹长老。听闻此事,明心宗的那几位金丹长老自然是大发脾气,更让四人守口如瓶,事关宗门颜面,这等丑事切勿对外多说半句。
告诫完后,明心宗的金丹修士就让他们四人先回去休息了。四人一走,明心宗的这几位金丹就立马将此事以玄感法宝,告知了在城外一处灵山洞府中的老祖。
他们本以为这事情也就这样了,再说了一个筑基修士为了结丹,而修行邪功,他们更是见得多了。最不好的一点是这邪修出自他们明心宗,而且还被别人发现了,这才是最致命的。世上表面上道貌岸然,暗地里男盗女娼的人多了去了,这张面皮没被扯下来之前,谁又能知道?
然而才刚过了一天,明心宗这几位金丹修士就收到了那位元婴老祖的法令,严禁城中所有的弟子外出半步,包括他们几位金丹修士。
历经这等差点丧命的惊险之事,于子通当夜就去了城中的一处清吟小班,喝酒听曲美人在怀,排解心中那郁郁之气。隔日过午了才回到了宗门驻地,不想被宗门的万长老,撞了个正着,被她冷声呵斥了许久,然后被禁了足。
直至今日,张世平差人来请张静远四人过去,于子通这才被放了出来。
听着于子通的抱怨,张静远含笑摇了摇头说道:“于师弟,这无非是禁足几日而已,有什么打紧的。打坐练气,莫说这三四日了,就算是三五年,也是一眨眼就过去了。”
“可别,我可蹉跎不了三五年时间,师弟我什么情况,师兄你还能不知道?我便是能耐的下心来打坐练气,那也没什么用。资质就是那样子而已,与其靠着这吞纳灵气的苦磨工夫,十天半个月那法力那就涨个一丁点,实在是慢的很,还不如外出猎杀海兽,寻觅灵物,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