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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冰天雪景阵内,正阳宗等人听到大殿惊龙钟九声声响,众人赶赴大殿的时候,有一个惨绿绿的光团,在高空罡风中疾飞,绿芒一闪,那光团就往前飞出好长一段距离来,直到小半个时辰以后。
在玄火门治下的金丹家族周家的一处小山里,那团绿光晃悠悠地落在山中,在树林中显现出一个赤脚披发两丈来高的怪人来。
这个怪人身材很是高壮,扁如锅盖的光头上有一道血痕,血液发黑,伤口已经结了痂,身上穿着是一件黄黑条纹相间的短袖皮衣,看样子是从某头老虎身上剥下来的,这件短袖皮衣很是松垮,在他后背上绿色的血液,从破口里浸出,一片狼藉,在他腰间还围着一条黑黝黝的铁链子,粗大如同的两条铁柱的大腿,绒绒覆盖着一层黑毛,相比他那张大脸来说,眼睛就小了许多,看样子很不协调,好像是两颗绿豆压在一张大饼上,可看他灵气波动,竟然在金丹初期和中期之间,上去了又下来,来回浮动。
他粗粗地喘着气,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土地竟然一下子凹陷了一些下去,他腰间这条铁链子闪过一丝微微的黑光,几具已经看不出形状的尸体从空中落下,横七竖八地叠着,最上面的尸体,依稀可以看出这些尸体出自妖狼山猪虎熊,除此之外,还能隐约看到一些黑色衣服布料在其中。
这人一看到这些妖兽尸身,原本就像绿豆眼睛眯着更小,但是从中透出的凶光,没有半点人性,他下意识双手朝前抓去,后背弓起来,绿光幽幽浮现,这人双手变成了一双带着紫绿鳞甲的五爪,脸上不断有鳞片冒出来,狂暴的气息泄露出来,在林间的鸟儿像是被冰冻了一样,硬邦邦从树上落下,随后这怪人从口中喷出大团大团的绿气,将所有的尸身融化,各色光团从尸身浮起,一点点融入他体内,很快他的气息就稳定下来,脸色也好了许多。
很快,在树林中只留下了一些残留血迹,那个怪人转眼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在这个怪人走后,一道蓝光从天边飞驰而来,在经过这座小山的时候,蓝光突然顿住,一晃眼从空中就落在树林中。
“妖气?”一个看起来年纪在五十岁左右的蓝衣修士,皱了皱双眉,伸手一招,几滴绿紫色的液体从土地上飞出来,散发出浓烈的妖气来,他脸色变的郑重起来,对着这几滴绿紫色的血液轻轻一吹,寒气瞬间包裹血液,他立马收进自己储物袋中。
这个蓝衣修士将这座小山山中各处,乃至附近的二十几座灵山,都用神识扫匆匆描过一遍,没有任何发现后,他取出一把传讯飞剑和青色玉简,对着玉简说了几句话后,将玉简按在飞剑上,往天上一抛,这柄传讯飞剑就化为流光,朝着玄火门飞去,他自己则坐镇在家族之中,以防万一。
第一百四十三章 寿终
在冰天雪景阵大殿中,谢萍把事情通知下去,同时严禁筑基中期以下的宗门弟子外出,她估计这个怪人最多只有假丹左右的修为,有可能还是一位妖修,因为她在自己那个记名弟子师荻荻的后背伤口上,感受到了残留其中的气息,上面妖气和煞气相冲,有侵蚀之感。
过了一个时辰以后,一道青色流光从天边飞来,在大殿之中,青光散去,显露出来一个九尺高的短发直须大汉,他大步向前,在大殿中的几十名筑基修士顿时后退,让出一条道路来。
“拜见马师叔。”众人纷纷抱拳行礼,张世平和他人一样,后退几步,抱拳行礼。这种时候就凸显出来一个金丹修士的作用了,看到宗门第二位金丹过来,在场的很多筑基修士心里也安定了几分。
张世平则在心里打算起来,他原本值守任务已经完成了,这几天打算回去宗门,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外出明显是一种不理智的行为,万一那疑似金丹期的怪人还藏在外面,那自己这个筑基初期的修士可没有什么反手之力,即便是施展了自己特意修炼的自损的元光玄血秘术,在金丹修士面前怕也是无济于事。
他自己在心中思索着,这位脸皮发紫的师姐到底是如何在金丹修士下逃的性命,真的是福大命大。只不过看她现如今一身修为几乎全无,差点连练气九层的修为都稳不住,应该也是施展了某种秘术,后患还很严重。如果不是谢师叔出手相助,现在情况应该更糟糕。
马师叔走到白玉台上,谢萍神识传音给他,三两句之间讲清楚了事情原委。
他听完后,脸上也是有点不好看,那个怪人模样他没有什么印象,还两三丈来高,怕不是修炼了某种妖化功法的金丹修士。
关键他们两人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妖修没有什么印象,白芒山中六个修仙门派中或者各个金丹家族乃至金丹散修,他们全部回想一遍,可还是没有这号人。
他们相信,这怪人不是其他门派的人,一个隐藏起来的金丹修士,总不能为了杀几名筑基练气修士,就暴露了自己。
这样一想,两人面面相觑,对这怪人妖修的身份有了答案。他们就怕的就是这种外来惹事的金丹修士了,无根浮萍一样,出手随心所欲,丝毫没有任何顾忌,对筑基修士和练气修士下手更是果断的狠。
不过马华眼中闪过厉色,就是一条过江龙,来到白芒山,那也得老老实实盘着。他手中也不是没有其他金丹修士的性命。那筑基六层的弟子都能从中逃的性命,他就可以看出这怪人实力不行,因此才有了这想法。
他神识传音给谢萍,两人商量了下应付的方法,他们两位金丹修士不怕对方,但是这人躲在暗处,宗门的筑基弟子就危险的很。
“修为筑基后期以下的弟子先出去,还有最近严禁外出,以免无辜丢了性命。”两人在白玉台上神识传音了一会儿,马华停下来,转头对台下的修士说道,挥手让其退下。
如果不是施展阵法的话,那实力在筑基后期以下的弟子帮不上什么忙,就算是筑基后期的修士也只能打一打下手而已。
筑基中期初期的几十名修士纷纷后退,走出大殿,张世平也是在这一群人中,他看着大殿中就只剩下七个筑基后期的师兄。
“张师弟,付师弟,先去我那里坐一坐吧,反正这事情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有结果。”楠晖寿在大殿外,找到走在一块的张世平与付大海两人。这种事情他们这些筑基中期初期的修士可插不上手,还得仰仗宗门筑基后期的师兄还有金丹师叔们出手,鬼知道还有不要脸的金丹修士会不顾身份,对他们筑基修士下手,他们身上也没有多少油水。
“好。”张世平和付大海都点了点头,张世平青灵古舟,三人驱器飞到楠晖寿那里,不在位不谋其政,事关金丹的事情,他们三人最多也是说一说而已。
这天过后,大殿中谢萍与马华两人把冰灵石矿脉附近几百里的地方都找了一遍,一些比较隐蔽的地方,他们还特意去找了一圈。
直到一个月以后,正阳宗的元婴老祖传来消息,让他们不用再找了。
具体情况没有说明,但是元婴老祖发话了,事情就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
而远在几千里外的一座灵山中,一个赤红眉的中年修士,与一个身穿华服的矮胖修士,两人在山中行走。
“南无法殿就要开启了,我们什么时候过去?”赤眉修士对矮胖修士说道。
“算了,听玄木道友说最近镇魔谷封印大阵外,万剑门的那位李景庆道友可不安分的很,我担心他要是发疯了,那可是难办了。我们这几人还不如趁着这机会看能不能引他出来,一劳永逸解决掉麻烦。”正阳宗这位元婴老祖对赤眉修士,语气之中怀着一股杀意。
“那么多年了,谷中的那尊魔修十有寿元已尽,就算没死,也翻不出什么大浪了。也罢,反正我们白芒山在南无法殿中也得不到什么好东西,就趁这机会看能不能引出那个藏头露尾的家伙吧。”赤眉修士摇了摇头。
镇魔谷是几千年前万剑尊者镇压一位跨界而来的分神魔修的地方,时间很早,比正阳宗要早了一两千年,到如今差不多也有六千年出头了,如此漫长的时间,足可以熬死两三个元婴修士,那位不是人族的分神魔修,就算手段在怎么高超,在灵气禁绝的镇魔谷中,也只能慢慢等死而已。
“对了,那头妖蛮你如何处理?”正阳宗矮胖的元婴老祖问道。
“看能不能驯化,不行就杀了取丹。”
……
在大阵中待了一个月近两个月的时间,张世平所在的院子里,有一道红光飞进后院的阵法内,张世平收功起身,接过玉简后一看,知道了金丹怪人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他脸色轻松了些,终于不用担心出去的时候,被这位没皮没脸的金丹修士下黑手了。
张世平与几位筑基同门相约,几天后,他们一路平安无事飞回宗门内,一路警觉的众人松了口气,相互告辞离去。
一回到也昆山的洞府中,张世平他立马就挑选了两间房间,布置下阵法,把血月蝎蛛和幻鬼蝗放在其中。
才过了一个时辰不到,张家的三位管事就匆匆上门而来,脸上带着悲切之色,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张家大长老前些日子驾鹤仙去了。
张世平心中一沉,当即驱使青灵古舟,朝着白猿山飞去。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变异的幻鬼蝗
白猿山大殿中,张同安坐在上首位,他旁边坐的是已经退位的前族长张怀宇,下方两列各坐着几名炼气八层九层的修士,这些修士有好几人是这些年才修炼到炼气八层、炼气九层的,他们弥补了那些冲击筑基失败的张家炼气九层修士。
大长老洞府外栽种的梅花,还开得很灿烂,他是在清晨的时候刚走的,那时候张家族长张怀宇正在自己洞府之中打坐修炼,突然心有所感,拿出一块血色石头,看上面裂开了一条缝,他无悲也无喜,反而是用一种很平静的眼光看着这块裂开的血石。
他走出洞府外,吩咐着山中的仆人,去将张同安还有张家大长老曾孙叫来,让他们两人直接过来位于山顶上的大长老的洞府,自己则慢慢地走到山去,用张家族长的令牌打开了大长老的洞府阵法,看着躺在床上像是睡着的大长老,张怀宇没有去动张齐悦的遗体,他移过一把椅子,安静地坐在床边,没有说半句话,像是一尊石化的雕像。
“大长老终于能休息了。”等到张同安驱使飞行法器赶来的时候,张怀宇才回过神来,对着张同安淡淡说了一句。
“是啊。”张同安走到张怀宇身边,看着正安然入睡的张齐悦。
两人相对无言,死亡不是一件让人值得高兴的事情。
“真有长生吗?”许久,张怀宇站起来,两人走出洞府的时候,他轻轻地说了一句,不知道是在对谁说。
“谁知道呢?”他旁边的张同安回应了一句。
……
待张世平赶回来的时候,白猿山上的丧事刚过了尾七,就连大长老的直系血亲曾孙也摘脱去了身上的麻衣,除了在白猿山旁边的张家祖地陵园里面那一座新隆起的土坟以外,大长老的痕迹慢慢地消失在白猿山中,也许再过个一两年时间,张家人只会在祭祖的时候提及张齐悦的名字。
张世平没有直接去白猿山中,他驱使青灵古舟在陵山下停下来,收去飞舟入储物袋以后,一步步朝着山上的家族墓地走去,石板铺就的陵道,一路延展,两边古柏森森,张世平快要到山腰的时候,抬头看了石雕牌坊,上面牌匾处用大红朱砂写着‘万古长青’四字,在牌坊下,有两个张家年老的炼气修士拿着扫把在清扫着陵道石板上的落叶。
“长老,在那边。”山风幽冷,张世平从两人身边走过,这两个守墓的张家修士自然也是认识张世平这个年轻的长老,他们伸手指着一个方向。因为赶得急,张世平没有准备些什么,他从这两人那里拿了些元宝蜡烛黄纸。
张世平这才顺着他们所指的方向,沿着石板路绕行了一段,终于看到一处新隆的坟,墓碑前放着几碟瓜果祭品,还有三杯酒,酒面上飘着一些灰烬,那是燃尽的黄纸。作为一个从生到死都在为家族考虑的前族长、大长老,张世平心里是充满着敬意的。但是两人毕竟不是同一辈人,两人相差了百来岁,漫长的时间下,就是直系血亲彼此之间都会生疏,更何况是张世平这一个后辈,因此他心中的感慨胜于伤悲。
他撩衣跪地,在张齐悦坟前重重磕了三个头,然后从储物袋取出刚才的元宝蜡烛黄纸,在墓前烧了起来,火光映照着张世平的脸庞,他眼中火光跳跃。
等这些黄纸全部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