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若让刘琦一点不知道内情,似乎也与理不合,夏侯惇遂向刘琦解释道:“先帝所承认的南匈奴人栾提于夫罗,已盟誓依附于袁公,其纳匈奴种马与袁公以示其诚,袁公感公子谏言友好之德,将转赠五匹与公子。”
此言一出,刘琦对袁绍算是有了更多的认知。
天下楷模实非等闲,旁的不说,单冲这份仗义疏财的胸襟,便值得关东各路郡守甘愿为之投效。
难怪袁术怎么也比不上他。
五匹匈奴种马,表面上听着不怎么样,但实际上却是不小的手笔。
《资治通鉴·汉纪五十》中,有一段文是:孝灵皇帝中光和四年,春,正月,初置騄骥厩丞,领受郡国调马。豪右辜榷,马一匹至二百万。
也就是说,差不多在十年前,东汉政府需要从民间调马的时候,是二百万一匹,当然既是政府调马,其选品也一定是民间最优良的好马,普通的驽马想被征调也没机会。
但即使如此,在没有爆发黄巾起义,董卓乱政的时期,朝廷调好马的价格就能达到二百万……而十年之后,因为战乱而导致资源匮乏,外加董卓乱政铸小钱流通民间致通货膨胀,现在的一匹好马价值又能为几何?
特别还是匈奴马的种马,这可不是你在民间花钱就能买到的。
从这点来看,袁绍算是挺够意思的,至少面儿上做的漂亮。
……
随后,刘琦和贾龙合兵向南,在湍水附近驻扎等待袁绍的消息。
而期间,刘琦也收到了蔡邕的来信,说他已经派遣心腹之人前往陈留取书了,但两万卷典藏实在太多,少说也得用几十辆车载运,如此大规模的迁货,怕是会引起觊觎。
因而蔡邕想请刘琦派人接应一下。
去陈留接书的任务,在刘琦看来,自当由典韦前去,最为妥当。
陈留大豪侠的名头在那摆着,一个为了报仇连退休县长都敢杀的牛人,谁敢觊觎他的财货?
要钱要命?
至于典韦率人入陈留境内没有符传的事,眼下对于刘琦而言也不难办。
他置书一封给夏侯惇,请他说于赵宠,转请陈留郡守张邈通融此事。
再怎么说,自己现在也是袁绍需要利用的人,身为袁绍支持者的张邈,不会因为一个他瞧不上的典韦,而不给面子。
大家都是上位者,胸襟还是有的。
……
就这样,刘琦开始在湍水之边扎营静静等待,期间,他派出了大量的探子,去往司隶境内探听情报。
重大事件的消息一件一件的传来,司隶境内的政治军事行动每日都在刷新,可以用日新月异四个字来形容。
初平二年,辛末年二月,袁绍,袁术,刘虞等人皆至缑氏山附近,派使者与董卓议立陈王驻东京事。
辛末年二月十六,董卓妥协,正式下诏两京同朝,特批陈王刘宠以诸侯王身份,代天子入驻东京雒阳。
但董卓却坚决没有承认陈王刘宠的储君身份。
这是董卓的底线。
辛末年二月十八,朝廷下诏敕令诸郡守撤兵出缑氏山,各反其地。
以袁绍为首的诸郡守虽接诏,却未遵循。
辛末年二月二十二,荆州刘表的上书抵达雒阳,附议袁绍之策,再加上刘虞亦是随袁绍同至,护君联盟等同于是承认了袁绍这次的功绩。
袁绍的声望再起,反客为主,重新力压于袁术之上。
辛末年二月二十四,袁术与袁绍议陈王刘宠驻京的“车骑仪卫乘舆规制”以别尊卑之序时,因意见相佐,二人当着众人之面互斥,甚至拔剑相对,险酿出火并之患。
一个王储的乘舆规制,自然不需要袁氏兄弟这般上心,这只不过是一个借机爆发的小小契机而已,连导火索都算不上。
二月二十五,袁术带领孙坚分兵缑氏山,操演兵将,以兵威震慑袁莎,与其分庭抗礼……袁氏兄弟正式交恶。
诸郡守也因此分成两派。
而袁氏兄弟在缑氏山相争时,董卓则是派兵守住了河南尹的各处要口,迁天子、百官并雒阳太仓、少府中的钱资,去往长安。
因两朝之策以立,故未大举迁民,不过……
临迁移之前,董卓终于动手,派人摧毁了雒阳太学。
二百四十房,一千八百五十室的汉朝最高学府,被西凉军付之一炬,而立于太学之外的四十六块熹平石经亦多有损毁。
在迁移过程中,董卓最为注重的是太仓和少府、包括雒阳武库仓廪中的财货物资,至于兰台、石渠阁、东观、鸿都的藏书,再运送过程中,因占车较多而被董卓下令丢弃,大半被西凉军焚毁。
蔡邕最担心的事,确实发生了。
此举表达了董卓决心摧毁东汉百年来的入仕制度,他不再给东汉的士大夫集团留任何面皮。
这是针对前番汉朝士大夫集团胁迫他立两京之事,董卓给他们的一份回礼。
而此刻,已经达到了政治目地的二袁,都将注意力放在了对方的身上,并没有对董卓的行为进行追责……主要是他们此刻也没有多余的精力追责于董卓。
但也正因为以二袁为首的诸郡守不作为,致使董卓办出了一件更为惨绝人寰的事情。
其带尽太仓少府资后,立刻派兵,将河南尹以西的仓廪野谷一皆烧除。
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率十万西凉兵,在河南尹焚田毁地!
繁华之地,一朝尽成贫瘠。
但是令刘琦没有想到的是,虽然二袁对董卓没有追责,但有一个人却并没有无动于衷……虽然他并不属于关东诸郡守的联盟范畴。
刘氏三牧中,实力最为强大的一位——大司马刘虞,并奋武将军、蓟侯公孙瓒带幽州军追击董卓!
辛末年三月初四,公孙瓒与董卓麾下的大将李傕、张济鏖战于新安。
西凉铁骑与幽州骑兵一场血拼,互有损伤,未分胜败,后因彼此奈何不得,只能各自撤军。
刘琦听了这消息,心中颇感疑惑。
以刘虞的个性,绝不会轻易动武。
这个老政治家一向不愿妄动刀兵,当年他去幽州平举、纯之乱,也是巧使手段,不曾正面与之相敌。
而且刘虞儿子刘和在朝廷担任侍中,等同于被握在董卓掌中当人质,他这么直接与董卓交锋,难道他不怕董卓斩杀其子?
以刘虞的做派,刘琦觉得他是不会忍心舍弃其子性命的。
这里面肯定是有问题!
但问题出在哪,刘焉目下也说不出来。
此一战中,幽州骑兵天王公孙瓒自然是声名大振,白马将军之名再次声名远播。
而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些将官因此战而展露锋芒,逐渐为世人所知。
刘琦通过张允麾下的探子得知,公孙瓒在新安与李傕和张济一场大战,虽未竟全功,但其麾下的幽州强兵,却多因斩敌之举扬名。
其中,有一个公孙瓒麾下的别部司马,此番也算是多立功勋。
这个别部司马叫做刘备。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不是不能对付公孙瓒
转眼已是三月,天气已经开始逐渐变暖,即使是到了晚上也不会让人感觉寒冷。
刘琦坐在帐内的床榻上,身穿单衣,披着罩服,正认真审阅着一份简牍上,关于近期军中的支出用度。
帐内不远处,同样也是身着白色内衫披着罩服的杜嫣,正在细心的为刘琦收拾擦净他那套白色的甲胄。
没有了平日里那身略显宽大的襦裙深衣,仅是穿了内杉睡服的杜嫣,身材凹凸,在帐内烛火的映照下,尽显风韵。
从阳人城出来后,杜嫣没有了能够自己独居的屋舍,荆州军在排水河边驻扎的这段时间,杜嫣就一直与刘琦共同宿于营帐。
经过这一段日子的同居生活,她也由一个刚刚破处的青涩女子,成功的被刘琦培养成了手段较为娴熟的美丽女妇。
……
杜嫣打理好了刘琦的甲胄后,见刘琦桌案上的灯要灭了,遂又为他点了一盏灯,
她捧着那盏灯来到刘琦身边。
杜嫣将灯放在案上,然后轻靠在刘琦身边,头依着他的臂膀,柔声道:“公子,该睡了。”
刘琦点了点头,合上了手中的简牍。
他转头看向杜嫣,却见杜嫣也看向了他,一副含情脉脉的表情。
刘琦心中有点发虚。
“那个,灵伊……咱今晚不折腾成么?我感觉我最近撒欢撒的有点狠,再这么下去我容易短寿。”
“不许胡说。”杜嫣伸手,用一根葱玉般的手指挡住了刘琦的嘴唇,然后靠进了刘琦怀里,娇道:“都依你便是了。”
杜嫣往刘琦怀里一靠,顿时温如暖玉,刘琦一瞬间就知道要糟……
估计他一会很难控制住寄己了。
“灵伊,我还要在这附近驻扎一阵子才回南郡,我想明日派人先送你回南郡去。”
杜嫣诧然的抬起头,望着他:“公子为何要妾身先走?莫不是厌了妾身?”
刘琦面色肃整,摇了摇头道:“不是,只是我主力兵将在抵达南郡之前,很可能还会有几场硬仗要打,你在军中多有不便,我派精锐保护你先回南郡,你且在襄阳安居,等我回去,自会给你一个交待。”
杜嫣心中虽然不舍刘琦,但她也知道刘琦要办的是正事,自己乃是女流,在这种关键时刻留在他身边终归是多有不便。
想到这,却见她伸手抱住刘琦,道:“既如此,怕是好长时间不能得见公子了,今晚……还请公子垂怜。”
望着她的眼神,感受着她怀抱的暖意,刘琦心下深感无奈。
刚才的话完全等于是白说了。
今晚又得给她交公粮!
一想到这,刘琦又不禁想起了尚在南郡,已经二十大多的蔡觅……
她可比杜嫣的要求高多了。
半年不见,自己又欠了她多少公粮?
感觉有一种即将英年早逝的冲动。
刘琦正寻思间,杜嫣已是缓缓起身,站在他面前,芊芊素手点着他的胸脯,微一用力,直接将他向后推倒,让他呈大字的倒在榻上……
……
次日,刘琦随安排亲将带领一支人马保护杜嫣返回南郡,并亲手写了一封书信,让领头战将按照自己提供的地方,送信到蔡觅的手中。
刘琦想看看,蔡觅到底有多大的胸襟。
杜嫣对刘琦嘘寒问暖,嘱咐颇多,最终乘坐在辎车中,依依不舍的与刘琦洒泪惜别离去。
……
杜嫣走后几日,刘琦就接到了袁绍派人送来的五匹匈奴种马。
虽然数量很少,但对于战马稀缺的荆州来说,这五匹匈奴马可算是稀罕物了,可谓弥足珍贵了。
匈奴战马到手之后,就只剩下蔡邕的书籍和刘焉之子刘范。
但是书和人质没有等到,刘琦却先等来了另外一个人。
是刘虞之子,刘和。
毕竟是同盟人的儿子,刘琦自然不能怠慢,他亲自在营寨的辕门外迎接了刘和。
刘和比刘琦大了一些,但也很年轻,样貌和善,温文有礼。
刘琦询问刘和道:“族兄不是在朝中任侍中么?前番听闻大司马率幽州兵将追击西凉军,弟还为族兄捏了一把冷汗,不想族兄竟然已经脱出了虎口,兄是如何脱离雒阳的?”
刘和一边微笑,一边随刘琦走入帅帐,分宾主位而坐,而后苦笑道:“其实,早在袁绍来司隶之前,董卓为了结交家严,特意命我持书前往幽州修以盟好,只是董卓和某,皆是行事低调,因而不曾让旁人察觉,却是要伯瑜替某担心了。”
刘琦和刘和虽然原先从没见过,但毕竟都是汉室宗亲,各自的父亲又都是护君盟中之人,因而彼此之间倒是还算放得开,很快就颇熟稔了。
刘琦问道:“兄长此来,莫不是奉了大司马之命,有事相商?”
刘和长叹口气:“不瞒贤弟,严君此来命我为使,是想询问,贵军此番撤军,护君联盟今后又该如何,咱们维护汉家的大计,日后又当如何行事?”
刘琦低头琢磨了一下,道:“如今天子在董卓手中,虽受钳制,但却不至于有性命之危,然凭我们目下的实力,想从董卓手中救出陛下,只怕极难,如今刘君郎在益州擅造天子乘舆,有不臣之志,今后怕是不会再与我们同心,”
“而你我两方虽有同盟之谊,但一南一北相隔甚远,若出了事,彼此之间互相难以驰援,眼下对于我们两方来说,只有请大司马与严君各自巩固本州,发展势力,扩充武装,囤积粮草,静待时机才是正途。”
刘和叹息道:“话虽如此,但若想安心发展巩固,却非易事。”
刘琦笑道:“不见得吧,只要大司马能够安心的守住幽州,收拢青、徐流民,招揽乌桓鲜卑以为羽翼训练精骑,待时机成熟时,以幽州马苑每年训练战马的数量,他日遣数万精骑南下,席卷河北之地并非难事,届时大司马称雄河北,再走河内入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