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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千的马匹同时踩踏着大地,叩击草地时所发出的轰鸣声,似乎都能将大地给踩踏的翻飞,天空仿佛都为之灰暗。
“杀!”
率领那支骑兵的年轻小将一声大吼,便见那支骑兵加紧了冲锋势头,直奔着曹军骑兵的尾部击去,由于那支骑兵是早有准备、蓄势待发,因而速度奇快,同样都是骑马奔驰,他们居然可以在短时间加速爆发,追上曹军。
这就是西凉铁骑!
前排的凉州骑士举起了手中的屠刀,对着他们已经追上的曹军骑士,一边高声呼喝着,一边毫不留情的剁砍。
“嗯啊!”
“啊!”
随着一声声绵长的惨叫声,被落在后方的曹兵被凉州骑兵一个个的砍翻在马下,很多人基本上都是一刀毙命,但即使还苟延残喘没有立刻死亡,也会被随之而来的无数凉州战马的蹄子践踏的血肉模糊,立时间便没了声息。
西凉铁骑在曹军骑兵的后阵掀起腥风血雨,但前方的曹仁和曹纯等却丝毫不曾停留,眼下这种形势,只是拼了命的继续令骑兵们继续逃走,这样才可能保下更多的有生力量。
可是今日曹军骑兵所受到的损失,却足矣让曹仁和曹纯铭记终生!
刚才他们的骑兵去冲荆州军的防阵,虽然己方有损失,但好歹也是给荆州军的士兵们造成了较大的伤亡,但眼下面对西凉铁骑的追击,在奔跑中的曹军却是被单方面的屠杀,不能给对方造成任何的伤害。
每死亡一名骑士,曹仁的心头就仿佛被切了一刀一样,几欲滴血,他紧紧的咬着嘴唇,牙齿使劲用力,都已将嘴唇咬出了血。
曹纯在曹仁的旁边,看着兄长这般的愤怒和痛苦,心中亦是不忍,但他心中明白,此刻却是万万不能意气用事,一旦令三军驻步,那就很容易让对方将己方彻底摧毁,造成全军覆没。
眼下,对于曹军来说,唯一的出路就是……逃、逃、逃!
远处的西凉军本阵,牛辅,张济,贾诩等人共同骑马,并列在一块山丘上,遥望着远处的形势,众人表情皆有不同。
此番南下,牛辅身为都护,乃是主将,他驻马在诸校尉的正中,观望着远处的形势,哈哈大笑。
“文和之法,果然妙哉,好一招出其不意,既震慑了荆州军,又痛击了曹操,委实让人心中快慰。”
张济亦是感慨道:“好久没打一场这么痛快的仗了!关东群贼自打前年开始便对我西凉军屡番逼迫,曹阿瞒也是不识抬举之人,这一次却也让他知晓我等的厉害。”
牛辅呵呵乐道:“不过张将军的那位侄儿也着实是英武非常,年纪轻轻就有统驭数千骑众之能,着实不俗了。”
张济听了牛辅的称赞,心中甚喜,他没有儿子,膝下只有这个从子张绣最得他的看重,算是可继承家业之人。
“唉,毕竟还是年轻的小儿娃,需要历练!”张济谦虚道。
牛辅转头看向荆州军的营寨,问贾诩道:“贾校尉,咱们接下来应道如何?”
贾诩捋着胡须,静静地观望着远处守备森严的荆州军大寨,缓缓开口道:“先打,再谈。”
第三百一十四章 先打再谈
牛辅听了贾诩的话之后,并没有什么惊诧的表现,很显然,贾诩事前早就已经将西凉军将要在南阳郡如何发展的方略告知了他。
但张济却是在两军奉董卓命南下前,刚刚领命与牛辅合兵来此的,并不知道他们二人心中打的是什么鬼主意,听了贾诩的话不由有些不明所以。
要打就打,要谈就谈,为什么要弄出个先打再谈?
看到了张济疑惑的神情,贾诩也不藏私,随即慢悠悠地将自己和牛辅的计划向张济诉说其来。
“张中郎,我等此番奉命前来南阳郡搜牢,并非只是一朝一夕,按相国之意,我军当常年屯扎于南阳郡之边,搜牢中原的财货以供关中军需,这是一个长久之事,当需谨慎筹谋,诩来时曾向牛中郎谏言,当先在南阳郡取一根本驻军……南阳郡目下形势复杂,袁术,刘琦,曹操的势力皆在此处,不过依照贾诩看来,曹操和袁术皆不能长久驻之,能够久居南阳之人,必属山阳刘氏。”
张济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那文和今日让我等先袭曹军之后,乃是何意?”
贾诩淡淡一笑,道:“兖州形势危急,曹孟德率兵返回兖州平乱称雄,乃是常理,不过某估计他或许会有些许动作,欲瞒天下之人而派兵暗袭刘营,不曾想倒是还真让诩侥幸猜中了……不过此事却并非大事,并无所碍,当务之急,是要确定我等在此地与荆州军的关系。”
张济听的云山雾绕,脑袋生疼。
但为了不让旁人看出问题,他还是强自支撑着自己的大脑运转,争取不让旁人看出自己根本捋不清晰这些事……
“哦,原来如此。”张济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又道:“那我等与荆州人在此地,当以何关系相处?”
“荆州人想要的是南阳郡的领土,而我们想要的,则是南阳郡的财货,最好的方法,便是分而治之。”贾诩淡淡道。
“分而治之?”这句话张济倒是听懂了,不过他却理解不上去:“这可能吗?一块土地,两军如何共治?”
贾诩平静地转头看向远处的荆州军营,道:“能不能就要看我们的实力了,眼下曹军已被打撤,二位中郎将当驱兵进攻荆州军的大寨,以展现我军之强悍,让荆州人知晓我军的势力之强,如此方可与对方详谈。”
张济这才有点听出味道来,他转头看向荆州军的大营,但见其中壁垒森严,将士林立,弓弩齐备,长矛直架,只等己方前往厮杀。
张济的嘴角挂起了一丝冷笑,道:“这是早有准备啊!”
牛辅哼了哼,道:“任凭他有何准备,在我凉州铁骑面前,一切尽皆无用……传令三军,进攻!”
贾诩突然谏言道:“浅尝则之,不可以命相搏,只需让对方见识到我军容之强即可。”
牛辅哈哈大笑:“文和放心,我稍后吩咐一下,不可尽歼敌众便是。”
……
“咚咚咚!”
“呜呜呜!”
号声齐鸣,鼓声震天,西凉兵不再继续追击曹操,而是返回了荆州军的大寨外,他们重新排布阵势,将矛头对准荆州军的大营。
其后,便见那些骑兵如同一群蜂蛹过境的豺狼,漫卷过苍凉荒芜的草地浩瀚而来,滚滚的烟尘渐扬,天地间充斥着让人窒息的恐怖。
眼看着敌军即将冲来,太史慈身披轻甲,全装贯带,纵马持弓在场间来回奔走,高声呼喝,以鼓舞三军士气:“风!”
“风!”
“风!”
“风!”
伴随着荆州军自我振奋的呼喊,此时的寨外已经是马头攒动,人声鼎沸,仿佛天地间除了西凉骑兵的马蹄声和荆州人的口号声,便再无其他。
荆州军阵前,典韦的两眼微眯,一丝淡淡的笑意在他的嘴角凝固。
这就是要开始了吗?一场大厮杀!
西凉骑兵比起适才的曹军骑兵更为棘手,但典韦现在却毫无畏惧,他只是血脉喷张,心中激动万分。
他深吸口气,然后突然扬天长啸,声如巨雷。
他的身后,倏忽之间,许沂和许郸高高举起的右手的兵械,然后重重的击打在盾牌上。
荆州军的士兵们有样学样,一个个亦是用兵器与盾牌相撞,发出整齐的声响,伴随着他们口中的‘口号’,不知不觉间,气势就已经被带动了起来。
这是刘琦在事先对诸位将官讲述的振奋士气的方法。
人在紧张的时候,就要通过一种方式将郁闷和紧张感进行释放,而发出整齐而沉重的声音,既可以耗费胸中的气闷,还可以形成整齐的节奏用以振奋人心,毕竟人类是是一种感官动物。
猎猎的旌旗飘荡声,骤然响起的铿锵的铁器撞击声,还有不远处铁骑的马蹄踏步之声,混杂起来犹如一段沉重的昂扬旋律,飘洒在整个军营。
但这旋律,却代表着血液与死亡。
“放箭!”
随着敌军越来越近,黄忠终于下令弓弩手进行了第一波的攻击。
箭雨漫天,这一次的箭雨阵势,比之适才防备曹军的箭雨阵还要密集,那一支支锋利的箭支犹如索命的令符,瞬息间便透入到了那些西凉兵和战马的身上。
箭雨的攻势似乎早在西凉兵的意料之内,骑兵冲锋遭受到箭雨的洗礼属于基础中的基础,荆州军的箭阵完全在西凉军的承受范围之内,他们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的便杀进了敌军的战阵之中。
荆州军前,身披厚甲、手执巨盾的步兵们将手中的巨盾往地上重重一放……
“咚!”
天地间顿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大地似都在微微地颤抖。
步兵刚刚放盾完毕,一片密集的矛林从阵中紧跟着汹涌开出,荆州精锐长矛锐士手执着锋利的长矛、排列成整齐的队形进至步兵的阵后开始列阵。
倏忽间,一枝枝锋利的长矛从巨盾中间留出的缝隙中探出了头,好似钢铁刺猬身上的钢针,正带着狰狞可怖的嘲笑表情望向那些西凉骑兵。
很快,便见西凉军的战骑杀入了营寨之内。
瞬息间,双方便发出了一阵巨大的碰撞之声!
血肉模糊,人到马厮……
刚刚经历过曹军骑兵洗礼的荆州兵,此刻再次与西凉兵交锋,居然依旧能够采取这般强硬的防御手段,这一点倒是大大超乎牛辅和张济等人的预料。
时间在一点点的推移着,西凉的几名主要将官仔细的观望着远处的形势……
虽然在整体战局上,西凉军在第一时间便占据了上风,但荆州军的阵容,却没有变乱,且顽抗之力随着时间的推移看着越来越强。
特别是荆州军的几名将官,亲临前阵带动士气,效果极强。
黄忠和太史慈箭无虚发,抬手必有人倒。
典韦率领着许郸和许沂这两个彪形大汉,坐镇正中犹如铁三角一般的牢靠,神来杀神,佛来杀佛。
张任,魏延,蔡瑁,张允,李典等人各执其部,咬牙硬撑着维持阵型与西凉军血战!
一时之间,双方竟成势均力敌之势。
“好家伙!难怪这些年间荆州人势力越强,刘氏父子声名愈隆,你看看他们才有多少骑兵,居然能与我等抗衡,咱们战马在他们营中,完全没有奔驰起来,这骑兵的冲锋若是受阻,那战力便等于降了一大半。”牛辅惊诧地低声道。
张济冷哼道:“不过是一时得意而已,且看我亲自下场指挥,定让刘贼授首。”
贾诩急忙道:“张中郎勿要轻动,莫忘了适才之言。”
张济闻言一愣,接着恍然的一拍额头:“是了,是了!此战只在扬威,不在歼敌。”
贾诩点头道:“正是如此。”
牛辅眯起眼睛,认真地看了一会,道:“文和,这仗打下去,却到几时方可结束?”
贾诩认真地思索了一会,方才道:“天色若黑,则不立于在彼之行营作战,眼下夕阳已下,且再战片刻,给了敌方吃些苦头,再行撤退不迟。”
牛辅重重点头道:“了然!”
张济的嘴角挂起了一丝冷笑,道:“若是要让对方吃些苦头,却有何难?我麾下有一猛士,可担此任。”
说罢,便见张济转头冲着后方喝道:“着胡车儿来此!”
第三百一十五章 鏖战西凉军
随着张济的呼叫声响起,少时,便见西凉军的主阵中,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看着约有二十多岁的汉子走到了牛辅等人的面前,他的皮肤黝黑,两个脸颊隐隐有些泛红,很显然是因常年在边郡苦寒之地受风吹日晒所导致的。
胡车儿向着张济郑重作揖,高声道:“末吏胡车儿,拜见张中郎!”
张济对着壮汉点了点头,然后笑着看向牛辅道:“这胡车儿虽然年轻,但骁勇非常,极是善战,乃是我麾下诸位军官中最善于冲锋之人,稍后不妨命此人率领一部精锐,从正中突入敌营,以其勇武带动三军士气,定可建功。”
牛辅转头上下打量了一会那个胡车儿,他也是久经战阵,常年随董卓在边郡立功之人,看人的本事还是准确的。
他只是打眼一瞅,观察了一下胡车儿的身形和走路的姿势,就多少能看出胡车儿是个身怀绝技的高手,有这样的猛士前往敌军前阵用以带动士气,定可成事。
牛辅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汝现居何职?”
胡车儿很是郑重地道:“回禀都护,末吏现在张中郎麾下任别部司马。”
“好!”牛辅豪气地言道:“胡司马,我与汝精骑五百,汝可引此部兵马从敌军正中大寨冲其中军,若能斩将夺旗,某便拜汝为讨逆校尉,如何?”
胡车儿精神一振,急忙拱手道:“末吏定效死力也!”
牛辅分给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