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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呢?”
“啊?啊!呵呵,没什么,只是去了襄阳之后,该如何行事?”
一听刘琦说起了襄阳,蔡觅的脸上露出了些许担忧。
“这次去了襄阳,你打算怎么办?如何向刘荆州解释?”
刘琦笑呵呵的,没有正面回答,他反倒是问蔡觅道:
“阿姐,你可知道,当你被一个人嫉妒或是让人感到害怕的时候,什么办法才能解决?”
蔡觅摇了摇头:“你说呢?”
“方法很多,但其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你找一个让人更嫉妒更让人害怕的存在,就好了。”
第五百一十三章 关键的张允
在新野准备了几日之后,刘琦等一众便先行出发了,他携带着几名主要的干将和家眷,一同前往襄阳。
新野距离襄阳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差不多有两百里的距离,若是用快马行进,足可朝发夕至,但大队人马要进行迁移,这速度就相对慢了些,毕竟不光是骑马的,还有乘坐辎车的。
但再慢,也慢不过两日时间。
眼看着距离襄阳已经是越来越近了,刘琦便把张允招呼到了他的身边。
两人一同骑马并行,并说着一些旁人听不到的悄悄话。
“这一次到襄阳,名义上是山阳刘氏族人过除夕,但严君对于我的考察和探问,恐怕是少不了的,兄长知道此时此刻该如何做么?”刘琦微笑着问张允道。
说实话,张允还真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皱着眉头思虑了片刻之后,方道:“伯瑜放心,这次我说什么都不会多言,谁要是问我关于你的什么事,为兄都是避而不答……绝不会多说一句给你惹祸的,你看这么办如何?”
刘琦淡然一笑,道:“兄长若是这么做,弟弟往后的日子怕是就会变的颇为艰难了。”
张允不解其意……怎么自己避而不谈,还会令刘琦的境遇艰难?
刘琦索性也是直接放开地说道:“兄长,索性我今日便与你直说了吧,依你之见,咱们到了襄阳后,有基于那些乱嚼舌根子的士子和学子们的流言蜚语在,严君到底会不会对我进行一番彻查?”
“这个……”
张允略作犹豫之后,方道:“伯瑜,实不相瞒,依某看来事关重大,权柄之事非同等闲,舅父不会不闻不问的,当然就算是舅父查了也无所谓,毕竟你这些年为了山阳刘氏奔波劳碌,实乃是一等一的功臣,查实了,反而是为了替你证实了清白。”
刘琦轻轻地一甩马鞭子,笑道:“那依兄长之见,在我麾下这些人中,严君找谁相询最为妥当?”
“找谁相询……”张允先是愣了楞,接着恍然回过味来。
“伯瑜,你的意思是……舅父会找我问?”
刘琦仰头看向苍蓝的天空,幽幽道:“你是他的外甥,又是当年他一手提拔到荆州来的,还是父亲将你指派到了我的麾下……事到如今,有关我的事,他不问你,难道还要问曼成、文长亦或是绪正他们那些人不成?”
张允倒吸了一口凉气,心头开始砰砰狂跳。
这可不是一件什好差事,一个弄不好,确实是容易两面得罪人。
但刘表若是不问他呢?刘琦手下又有谁能够值得刘表相信?
好像还真就是没有。
想到这,张允额头上的冷汗,开始一滴一滴的向下掉了起来。
“伯瑜放心,舅父若是向我询问你的事情,我一定件件说好,绝不会让舅父对你起半点疑心!”张允打定主意,帮刘琦帮到底。
毕竟刘琦是什么样的人,他心中再清楚不过了。
若是在这种关键时刻,他给刘琦帮了倒忙,日后刘琦一旦恢复过来,一定会狠狠的拾掇自己的……绝不留情的那种拾掇。
张允现在是宁肯得罪刘表,也坚决不会站在刘琦的对立面。
相处三载,彼此已经是知根知底了。刘琦的手段如何,他心中最是了解不过。
但刘琦的回答,显然有些超乎张允的预料之外。
却听刘琦道:“兄长,你若是这般作答,恐我父子的间隙会越来越多,甚是不妥。”
张允闻言一愣,怎么刘表找他问话,他替刘琦说好话还说出问题了么?
少时,却见张允将胯下的马匹向着刘琦靠近了些,问道:“伯瑜,你且试言之,舅父若是找我问话,我当如何作答?”
刘琦微笑着问他:“兄长可想让我父子相处和睦,家族昌隆,荆州繁盛?”
张允的表情一正,道:“那是自然的,这还用说?”
刘琦认真地道:“若这是兄长的肺腑之言,那此番严君找你问话,你就不可以站在我的角度上完全的替我说话,要有理有据的论出我的优点和缺点,还有我这些年征战在外的得失利弊,都要说,有什么说什么,当着严君的面,无需避讳。”
张允皱起了眉头,犹豫道:“可是这些年来,伯瑜你行事周正,并无不妥之处啊,让我说你的得失和优势劣势……这不摆明了让我撒谎,编排你的不足么?”
刘琦心中暗暗感慨,看看我家这位大表哥,说话就是中听,都什么时候了,还能如此不急不缓的送上一记让人感到极为舒坦的马屁,真是厉害。
“就当你是编排了,需要我给你组组词么?”
“有劳伯瑜替为兄解惑。”张允很是郑重的道。
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哪怕是替主子编排有用的瞎话,也绝不自己独编,非得让主子也参与到其中不可。
这就是聪明人该做的事。
越看越像是个当宦官的好苗子。
当下,刘琦便将自己早就已经思索好了的应对刘表的问答之语,悉数教给了张允。
同时,他还给张允找了一个可以配合他的搭档。
……
抵达襄阳的时候,已经时近正午。
阳光高照,挥洒刺眼,但由于已经进入了年关,天气是异常的寒冷,刘琦身穿厚衣罩服,被风一吹还是感觉微微有些刺骨的。
真是冷呀。
往年回襄阳,刘表不说亲自出城迎接,也定会派遣荆州城当中的诸多官吏,组成大队,亲来代他迎接刘琦,以显示出对这个儿子的宠溺和关爱。
但是这一次,刘表没有。
代表他前来的,只有蒯越一个人。
蒯越前番和刘琦之间,也曾因为家族利益的问题,彼此间弄的有些不快,但时过境迁,且刘琦也曾给了蒯越心理上的惩处,如今再见面时,两个人之间因为上一次站队问题而产生的隔阂,倒也是烟消云散了。
蒯越见刘琦抵达了,立刻派人送上披风。
然后又命人将披风去给刘琦的手下和夫人们送去,竟然是每个人都预备了一件。
“天气寒冷,少郎君一路辛苦,还是赶快进城,吃盏热酒暖暖身子吧。”蒯越伸手对刘琦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刘琦和蒯越一同往城里走。
襄阳城的变化不大,看着还是那副样子,外城的城廓已经修建完成,看着颇为雄伟坚固。
只不过,这个时代城池的修葺都是土城,纵然修葺的在高大,但坚硬程度还是有限的。
真正的坚城,汉朝人怕是没有见过的。
“严君何在?我想去拜见他。”刘琦笑着问蒯越道。
蒯越犹豫了一下,遂道:“刘荆州打算在除夕之后,打算在襄阳学宫进行一次经讲,招四方名士前来做论,眼下他正在忙这件事,故而让越向少郎君转达,可先行返回府邸,待他回来之后,再行设宴款待。”
刘琦恍然的‘哦’了一声,脸上的笑意更甚。
忙学宫忙的,连亲生儿子都没时间见了是么?
真是有趣。
第五百一十四章 忠义之心
回到了刘琦自己在襄阳的府邸,杜嫣和小刘颖先回房间休息去了,蔡觅则是先去蔡瑁那里,看望他的弟弟和弟妹,蔡琰则是去了驿馆。
刘琦安顿任姝来到了一处僻静的房间休息。
“自打回了新野,你连日来都是闷闷不乐的,如今怎样了?可缓和了些么?”刘琦温柔的问她道。
任姝见刘琦温柔的关心她,心中不由一暖。
自打跟蔡琰谈过一次之后,上一次的苦恼虽着时间的流逝而在她脑中逐渐淡漠了。
她轻轻地冲着刘琦做了一礼,道:“有劳夫君关心,妾身这段时间略有不适,如今已是好了许多。”
“住在荆州这地方,感觉习惯么?这里可是不及雒阳和长安繁华。”
任姝浅浅地笑着,真心实意地回道:“能跟着使君,这里的一切我都感觉习惯,荆州虽不及长安和雒阳繁华,但胜在太平,又不曾有西凉兵为虐,在妾身这样从水火中熬出来的人来说,便是如同人间仙境了。”
刘琦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你习惯便好……你难道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任姝迎着刘琦的眼眸,心中微微一颤,道:“使君所指为何?”
刘琦拉着她走进房中,在屋内的软塌上缓缓坐下,道:“觅姐姐找你谈心,你便可对她无所不谈,如何我这个当丈夫的来问你的心事,你反倒是推三阻四呢?难道为夫的不值得你信任么?”
说罢,却见刘琦伸手搂过任姝道:“你究竟在怕什么?”
任姝咬着嘴唇,沉默了好久,方才道:“妾身所忧虑,恐使君沉迷于美色,而误了国家大事,那时候妾身就成了千古罪人,犹如古之妲己和褒姒一般,遗臭万年了。”
“古之褒姒和妲己?”刘琦闻言失笑道:“你为何会有这般想法?便算你是妲己,我也非帝辛,那日昭姬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任姝似乎是有些欲言又止。
却见刘琦将嘴唇靠近了她的耳朵,道:“放心,我不跟昭姬说。”
任姝长叹口气,将那一日蔡琰和她之间的谈话转告给了刘琦。
说完之后,却见她道:“不瞒使君,妾身确实有些私心,毕竟妾身这些年在长安和雒阳,被那些西凉军吓怕了,吓的累了,若是在这般下去,早晚必失身失命于虎狼之徒,然妾身能被君收纳,也确打从心眼里觉得是件天大的幸事,妾身也是真心的倾慕于夫君,愿意朝夕相伴,与夫君白首终老……妾身,不想被人误解是心思叵测的轻贱之人。”
说罢,她的眼眸中竟然还有了点点泪雾。
刘琦伸手替她擦了擦泪痕,道:“没人觉得你轻贱,你既嫁入我府,那便是我的女人,从今往后,这天大地大,纵然世间纷扰再多,虎狼之徒再多,穷凶极恶之事再多,但在我荆楚刘府之内,定能让你们一生周全,与世无忧。”
说到这,却见刘琦又顿了顿,道:“至于你觉得你是什么褒姒和妲己……放心,你还达不到那种程度,你若是能够达到那种程度,你也不会嫁入我的府中,况且我也不是那种昏聩之人,我的另外两位夫人,你也看到了,都是国色天香的绝世美人,难道我可因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人而荒废政事?”
任姝破涕为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貂蝉,你入刘氏家门,便是刘氏家妇,日后无需再惊再恐,也无需有那般多的烦恼,只管安安乐乐的与我相伴便是。”
“妾身谨记夫君教诲。”任姝红着脸回答道,突然间,她似乎又想起了一件事,奇道:“夫君为何称呼为我貂蝉?那是妾身在宫中的职位,又非本名。”
“怎么说呢?这么叫比较有感觉吧。”刘琦笑呵呵地道:“算是给你的一个小昵称,你不喜欢?”
任姝不是不喜欢,只是听说别人家的夫君爱称自家夫人的,都是直呼‘乳名’的。
用昔日的官名称呼自己的女人……好像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方式,很奇怪的说。
不过既然是刘琦想这么叫,那便随他的意好了。
“夫君愿意怎么叫,妾身便怎么应着便是。”
刘琦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然后突然伸手抱住貂蝉,将她向着内室带去。
若是蔡觅,肯定是明白刘琦的套路的,但任姝何时经历过这个,顿时吃惊的叫了起来。
“夫君,你这是作甚?”
刘琦微笑道:“自打新婚之夜过后,咱们还一直不曾亲热过呢,乘着今日兴致还不错,还是快快欢愉一次的好。”
貂蝉轻轻地捶打着刘琦的胸口,道:“夫君,你这不是白日宣淫么?”
刘琦微微笑道:“白日宣淫便宣淫了,这是我的长项。”
……
刘琦在府邸那边安顿好了,他手下的人,则是移住往驿馆……但其中有一个特殊的人,那就是张允,他在襄阳城也有着自己的府宅。
是他舅父刘表替他安排的。
张允刚回到了自己府宅,就被荆州来的使者传唤,让他火速前往州牧府一趟。
张允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实在没有想到的,刘表居然这么着急,自己刚一到襄阳,他就把自己找过去问话了?
张允的心中有些害怕,刘琦教给他的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