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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典韦的大脑袋摇摆地如同拨浪鼓一样,道:“蔡中郎应是一个月前出发,在行往荆州途中,改道去的吴郡,张君说的这条路不对。”
张允闻言有些发懵。
“这什么意思?”张允疑惑地看向典韦,奇道:“既然要来荆州?那为何改道?”
典韦重重地点了点头。
“为何?”
“某家也不晓得,只是听刘使君说,好像是因为什么古文今文之类的。”
张允略为恍然的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别的。
他仔细的低头看向那副皮图。
若是从陈留先来荆州,再往吴郡去的话……
“若按照典君说的,蔡中郎先从陈留往荆州一个月,再往东走,那想必他转东之前,应该是已经抵达了南阳郡境,若是再向东走,则必走汝南和沛地。”
典韦长叹口气,道:“我亦知晓,怎奈汝南地域太大,往东的道路又多,且非我荆州之土,我想查,却是查不到啊。”
张允笑呵呵地道:“好说,好说……典君,依照张某来看,那蔡中郎你想在汝南堵住他,只怕是不可能了,咱们还需在沛地动手才是。”
典韦皱眉道:“沛地?唉!那里离咱荆州更远。”
“远是远些,但在沛国,咱们在当地有人啊,可以请他们帮忙。”
典韦闻言愣住了。
张允随即开始点拨他道:“典君难道忘了,你麾下的两名得力手下许郸和许沂,他们的兄长许褚,不就是谯地坞堡的豪强之士么?许氏坞堡人多势众,在谯地极有势力,咱们的人的沛地堵截蔡中郎,想来是远没有他们当地人阻拦要来的方便!”
许褚呆愣了片刻,然后猛然一拍脑门,道:“我如何把那个许褚给忘了,还是张君精明,细查入微……我这就是去找许耽,让他火速前往谯县,务必敢在蔡中郎离开之前,让许家坞堡的人堵住他!”
第五百三十六章 得到了三位贤士
许郸和许沂得到了典韦的委托,兄弟二人商量了一下,即刻便由许郸向刘琦告假,然后连夜快马加鞭,赶往其老家谯县去了。
典韦,张允,许郸和许沂的事情,多少也瞒不过刘琦,不过刘琦并不以为意,毕竟刘琦心中明白,这些人是在为他办事。
蔡邕的事交给他们,想来也用不着自己来干什么了。
毕竟,这几日的时间里,刘琦一直在与徐福,石韬,崔钧等人相处。
徐福出身于颍川寒门,石韬亦是颍川人,但却是出身经学之家,不过却不属于郡望高门,只因颍川当地的郡望乃是以荀、钟、陈、韩等执牛耳的,并未听过什么石家。
然三人之中,崔钧的身份相比另外两个就高出许多。
他出身于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博陵崔氏,属于崔氏中安平支中的一人。
其父崔烈,曾在中平二年花了五百万钱,在西园购买了一个司徒的位置,两年后又迁为了太尉。
就算是买的职务,但崔钧也可称之为三公之后,不同于旁人。
不过对待这三个人,刘琦都是一视同仁,并没有厚此薄彼。
他心里明白,这三个人的出身和地位都不一样,更精准的说是出身的阶层相差比较大。
徐庶的家族就是在地方因为有房有地而可以收租过日子的寒门,说白了就是坐地户。
而石韬属于纯粹的文化人,类似于教授家的孩子,性格相对清高。
崔钧则是属于国防部长家的大少爷。
就是这样三个身份迥异的人,到了荆州之后,却能相处成为无话不谈,荣辱与共的至交好友,说明他们之间早就已经跨越了身份的束缚。
非得是在眼光和心胸比较开阔的人才能做到这点。
特别是在东汉这样的时代背景下,能够做到这一点,说明这三个人都非寻常之辈。
人家彼此之间,都已经模糊了身份的界限,刘琦若是还分以待之,怕是会落了下乘,回头这三个人也未必能看的起他了。
于是,他对三个人都是执同样的礼,处一样的情。
四个人在刘琦的府邸内,连谈数日。
起初先是只论经学,后来又从经学谈到了当今天下的时政,又论及到军事,又论及到律法人事等诸多种种,感情越发深厚。
在这几日的谈话中,刘琦对这三名青年的本事也大概有了一个了解。
能够在历史上留下名字的人,确实都不是一般人,普遍都是有他们的能耐和长处。
东汉时期的经学士子,很多人因为遭到了经学的荼毒,视经学为王道,也视经学为进入仕途的唯一途径。
因此他们不学民生,不研军事,只是一门心思的学经,并对那些各派针对经学所做出的批注进行深入研究。
五经其实字数不多,想要研究明白花不了几年的时间,问题是各派对于经学的批注,那字数实在是太多了,非得穷尽十年之功才能窥得门径。
因此,在这个时代,有许多名人士人是只懂得论经,而不懂得治政和治军。
因为他们真没时间学旁的。
但徐福,崔钧和石韬这三个人,并没有陷入到大部分士子的学业怪圈之中。
相比于崔钧和徐福,石韬似乎更擅长民生与务农,在这方面研究的更通透。
而崔钧,似乎对行政和治政比较感兴趣,在这一方面研究的通透,并能够提出许多符合眼下时局的行政观点,令刘琦颇为赞叹。
至于徐福,似乎颇喜军务和谋略,而碰巧刘琦也比较擅长这些方面。
刘琦与他们三个人谈的颇为投机,连续谈了几日之后,刘琦深觉这三个人实在是有收拢在麾下的价值。
虽然还都很年轻,很明显崔钧和石韬很明显是治政之才,而徐庶则是一个治军的苗子……
“三位皆有异才,刘琦深以为敬,今番相见,大慰平生,想留三位先生在府中,权且充为掾吏,待日后定有重用,不知三位先生可愿?”
徐福,石韬和崔钧三人彼此互相对视了一眼。
却见徐福向着刘琦拱手道:“说来惭愧,其实当初福在街上高声吟唱,所为的就是吸引使君的注意力,若能得使君相重,收我三人入府,实为幸事。”
刘琦转头看向崔钧和石韬,却见他们两个也点了点头。
刘琦疑惑地道:“刘某与三位先生素昧平生,以三位之才,去往何处皆会得到重用,为何偏偏来刘琦麾下?”
石韬言道:“说起来,还是看了使君那一日在论经大会上,驳斥以高昌,王熙等人之论,我等深以为然,觉得使君不是墨守成规之人,日后定能改制于天下,不拘泥于先人之道,故而前来相试,与使君相处几日,发现使君才思敏捷,胸有大志,远非寻常人可比,开拓天下,以制令改天下弊端者,非得又使君这般的胸襟与见识方可。”
刘琦闻言笑道:“先生过赞,刘琦当不得这般夸赞。”
就在三人谈笑议论的时候,却有许沂匆匆来到厅堂之外,向着刘琦拱手言道:“使君,典君等人在谯地接到了蔡中郎,特派人回来,向使君禀报。”
刘琦闻言大喜。
总算是把这个后备的老丈人,给搞回来了。
……
事实上,许褚在得到了许郸的通知之后,念及当初与刘琦等人共抗公孙越,且两家中间又有许郸和许沂这层关系在,故而当即派出坞堡内所有精干的细作,四下查探,探寻蔡邕等人通过他这里前往吴郡的路径。
许氏坞堡的人在谯县势力极大,想要探寻蔡邕一行人的行踪,并不是很难。
很快,许褚手下的人就将蔡邕的行踪带了回去给刘琦。
此时,蔡邕一行人的队伍,已经是行驶到了谯在西面的边境。
许褚一面派人通知典韦和张允,一面当机立断,派出坞堡内的猛士五百,星夜将蔡邕一行人的车队围住,阻断他们的去路,并将他们劫持到了许氏坞堡之内。
刘琦事先跟典韦说的,是‘请’蔡邕回荆州,但典韦派遣许郸回谯的时候,却忘了提这一个‘请’字,以至于许褚并不明白蔡邕在刘琦那里是什么位置。
不明白这当中的前因后果,以至于许氏坞堡一行人在请蔡邕入坞的时候,相当的没有礼貌。
蔡邕本人倒也算是勉强,但他身边的伴当和侍从可就是惨了。
但凡是敢稍有犟嘴,亦或是违背之举,便会遭到许褚手下的一顿毒打。
可怜蔡邕身边的那些伴当侍从,一个个因为蔡邕的缘故,平时出门受人尊敬惯了,也对旁人指手画脚惯了,冷不丁碰到这么一群不讲理的蛮子,着实是有理说不清。
稍有言语冲撞,就是惨遭一顿鞭挞。
第五百三十七章 请往荆州一叙
“家公!”
蔡邕的面前,七八名浑身被抽的全是鞭痕的伴当,哭喊着跪在了他的面前。
来到许氏坞堡也有几天时间了,蔡邕手下的这些伴当在某种程度上而言,确实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这个打击不是指身体上的,而是指心灵上的。
这些人大多数都是跟随蔡邕多年的,蔡邕当初避祸在扬州的时候,他们当中的很多人就一直跟随着他,后来蔡邕回了陈留祖宅,也就将他们留在那里,自己则是前往雒阳上任。
不是不想带着他们,而是当时的雒阳太过凶险,蔡邕不想连累这些手下。
然这些人不论是在陈留还是扬州,他们都因为蔡邕名士的原因,而受到了当地人的吹捧和尊重,时间一长,就养成了他们眼高于顶的习惯。
无论跟谁,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态度。
许氏坞堡中的人大部分都是附户,没读过经史,而且他们在谯地横行霸道惯了,什么蔡中郎的伴当家侍,在陈留本地人人眼中或许值得尊敬,但在许氏坞堡人眼中屁都不是。
再加上这些人是被许褚下令劫持回来,许氏坞堡中人不知其缘由,只当是囚徒一般。
因此,只要是但凡有些冲突,便是非打即骂。
其实,只要是蔡邕手底下的人听话,许氏坞堡的人还真就不会把他们怎么样,而且还会好吃好住的对待着……毕竟他们既非官府又非山寨,只是奉族长之令,将这些人抓进坞堡内。
但问题是蔡邕手下这些人一个个也是眼高于顶,不甚听话,有点事就得絮絮叨叨的指责磨叽个不停,因此换来的必然就是毒打。
故而他们当真觉得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简直生不如死。
多少也有些矫情……只因他们一直居住在陈留和扬州,并不曾往雒阳去,因而未曾见识过京中西凉兵的凶残,若是他们见识过西凉兵的厉害了,也许就不会觉得许氏坞堡的人对他们有多么的不敬了。
蔡邕看着这些跟随自己多年的伴当哭的惨兮兮的样子,心中也甚是不忍。
怎奈他如今也是人在屋檐下。
却见他长叹口气,悲凉的言道:“诸位今遭逢此难,皆是老夫之过也。”
跪在蔡邕面前的那些侍从中,为首的一人道:“家公,这些究竟是什么人啊?我观此处坞堡甚大,这坞中人虽然凶悍,却也不似山贼草莽,只是他们与家公有何仇怨,为什么要将我们劫持在此?难道家公曾得罪过他们不成?”
蔡邕长叹口气,道:“老夫得罪的人,着实是太多了。”
这话不是他谦虚,蔡邕当年在朝为官时,确实得罪过很多人。
当年,蔡邕曾向孝灵皇帝上奏,弹劾当时的太尉张颢、光禄勋玮璋、长水校尉赵玹、屯骑校尉盖升等人贪赃枉法,又向灵帝谏言认为妇人、宦官干预政事,是怪异发生的原因之一……结果事情不密被泄,导致蔡邕得罪了包括朝臣和宦官在内的一大批人,而也因此为导火索,导致后来蔡邕屡遭陷害,最终远避吴地十二年。
但毕竟都是熹平年间的事了,蔡邕当初在朝堂的仇人,如今早已是死的死,罢免的罢免,不剩下多少……在蔡邕看来,当年的事情早就已经过去了。
难道是那些人中,尚有后人在世,今日专门截拦于他,意图为先人报仇雪恨的?
想到这,却见他摇了摇头,无奈道:“既来之则安之,如今之势,想那么多已然是无用了,便是这坞堡中的人当真要处置了咱们,老夫此刻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只是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哪一路的,与老夫之间到底有何仇怨?”
说到这,却见蔡邕长叹口气,看着那些跪在面前的家奴和伴当道:“不过你们放心,若真是来寻仇的仇家,大不了老夫舍了这条老命给他们就是,但你们都是无辜的,不能因此受到牵连……这一点,老夫一定会与他们据理力争。”
那些在场的人闻言都哭了,当前的两个抱着蔡邕的大腿,说什么也不让蔡邕一个人赴死,要死大家都绑在一块。
……
隔了两天之后,正主张允和典韦终于抵达了许氏坞堡。
张允到了坞堡之后,二话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