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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很是自然地道:“当斩。”
刘琦转头看向这些人。
这六位名士的脸在一瞬间都白了。
刘琦也不给他们反驳的时间,道:“军情紧急,眼下我没有时间跟你们多废唇舌……来人,着马匹给他们,另配甲胄。”
这纯属是赶鸭子上架了。
这些人虽然不满刘琦的行为,但面对那些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东西的荆武卒,却也不敢反抗,只能应命。
刘琦吩咐完他们之后,随即起身,来到的卢马身旁,摸了摸战马的脖颈,然后翻身上马。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刚刚穿上甲胄的马牞急急忙忙地跑到了刘琦的面前,向他拱手道:“使君、使君!末吏有话想跟使君说!”
刘琦从战马上趴下腰背,居高临下的看向马牞,道:“马公有何话要讲?”
马牞的喉头轻轻一动,随后道:“我等六人来江陵之前,其实除了要请使君回襄阳外,还有一事,就是刘荆州让我等在使君面前当面认错。”
刘琦的眉头微挑,笑了:“诸位皆是当世名家,何错之有?”
马牞忙道:“有的,有的……唉,也怪我等一时鬼迷心窍,从北里南来之后,唯恐不受重用,家族从此衰落,便寻机向刘荆州谏言、谏言……”
“谏什么了?”
“谏使君军力过盛,于荆州安定无益,唯请刘荆州自己掌兵,方为正道。”
刘琦笑呵呵地道:“好在你还敢说真话……既然严君让你们来江陵于我请罪,为何只有你今日来与我说,他们五个为什么不来请罪?”
马牞长叹口气,道:“旁人之事,马某又如何能尽知?唉,当初为了取近身之资,是故向刘荆州进了妄言,仔细想想,实属重罪,还请使君宽恕。”
刘琦的眼睛一眯,道:“宽恕与否,还需看你今后的表现,不过你今日之举,就你个人而言,确实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至少从这一刻起,你的命算是保住了。”
说罢,便见刘琦一扬马鞭子,当先奔着北方驰骋而去。
第五百五十章 江夏夺权
从江陵前往江夏,距离并不算近,大概有五百多里的行程。
昔日董卓从凉州星夜赶往雒阳,日行三百里,纵观东汉行军史来说,已属顶尖的行军方式。
刘琦的荆武卒虽然也属于精锐部队,但论及行军的本领,尚还是远不及董卓当年所带领的队伍。
但这一次的快速行军,对于刘琦等一众人来说,属于一次大挑战。
昼夜的疾行军,听起来简单,但并不是随便找一个将领,亦或是一群刚刚入伍的士卒就能够办到的。
非得是善于用兵的统帅和一众素质极为优良的士卒,才有可能办到。
这一次的疾行军,是刘琦对荆武卒的考验,也是对一众士卒们的考验。
昼行夜行,耗损的不但是体力,还包括了精力,用身心俱疲来形容毫不为过。
饶是刘琦这种常年行走于军中的年富力强者,面对这种不论黑白,犹如被狗撵了一般的进军方式,都感觉有些吃不消。
更不要说是徐福和法正、孟达等人了。
但这三个人好歹也都是极为有毅力的人,他们即使是咬着牙,也一定要紧紧的跟随着刘琦的步伐,绝对不能给刘琦和荆武卒拖后腿。
但是反观高昌和王熙等六位名士,那状态就不怎么好了。
这个时代的士人几乎各个习武,所以说他们身体素质还是有的,但有身体素质,却不方便他们能够习惯这种军旅生活。
特别是一上来,还是玩的疾行军!
他们六个人岁数都不小了,骑在战马上,每日这么狂奔着赶路,大腿的内侧都摩擦的是血淋淋的,六个人都是叫苦不迭,但按照刘琦的吩咐,军中的士卒没有人同情他们,只是按照常规的行军方式督促他们。
只要他们稍嫌慢了,便会有荆武卒上前,对他们进行‘爱的教育’和‘真情鞭策’,为的是不让他们掉队。
当然,为了达到这个目地,六个人也会相对付出一些东西。
比如说,身体和精神上的无限疲劳。
……
三日之后,刘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达了江夏郡。
眼下在西陵,黄祖身为郡守,镇守此处,与袁术对抗。
黄祖在江夏,本来就有万余可用之军,如今再加上魏延、沙摩柯、羊栈岑狼等人的两万人马相助,实力虽然较袁术差上一些,但却依旧不可小觑。
黄祖本部的兵马战力尚且不提,单就是魏延等人带来的两万荆蛮将士,都是随同刘琦几次出征的强卒,若是与袁术的五万兵马正面交锋,人数虽有所不及,但战力绝对是优胜于对方的。
魏延和沙摩柯等人也是主战派的,他们都是想要建功立业的年轻人。
魏延几次向黄祖谏言,想要主动出击,强袭袁术的大营,但都被黄祖拒绝了——因为黄祖执意采取固守策略。
这是刘表一开始制定的防守战策,但目下已经不适合眼前的情况了。
魏延几次向黄祖请柬,黄祖都不答应。
直到有一次,魏延和沙摩柯极力向黄祖谏言采用夜袭的办法直导袁术中军,黄祖依旧不从,魏延年轻气盛,当着黄祖的面,说了一些不敬之言,颇落黄祖的颜面。
要知道黄祖身为名士之后,最是看重面子,如今被魏延当众打脸,岂能善罢甘休?
他当即下令,赏了魏延十记军杖。
这十下军杖可不是闹着玩的,旁人听着被揍十棒子不是什么大事,但军中的军杖与普通的木棍不同。
后世时,有些说书人对古代军杖的描写是动辄八十、一百的,很大程度上有夸张嫌疑。
军杖的粗度略小于碗口,却因为是军中使用,所以用的都是坚硬的实木。
试想后世年轻人斗殴时,从桌子或椅子上拆下来的实木腿,打在人的腿上,只是一下横扫都能让人的小腿骨折,更别说是军杖了。
一般一记军杖下去,除非是行刑者特意留手,不然基本上肯定就是能打到你皮开。
十下军杖,基本就能让你十天半个月起不来床了。
三四十下军杖,体格一般的基本当场就去见阎王爷。
像是电视剧里那些演的,动辄打一百下军杖,那基本就是把人奔着当饺子馅招招呼了。
黄祖打了魏延,沙摩柯等人自然也就无法再劝战了。
若是换成苏飞等大族出身的将领,黄祖应该也不会这样行事,但魏延这种低阶出身的人,在黄祖眼里根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那种,打了也就是打了,无所谓的事情。
至于沙摩柯,羊栈岑狼这些荆蛮,更是连人都算不上。
江夏郡的这些事情,已经传到了刘琦的耳中,他心中全都有数。
这也就更加坚定了刘琦夺下黄祖兵权的决心。
刘表许诺让你永镇江夏——我没有!
星夜赶到了西陵城,刘琦先派人前往通知黄祖。
使者来到了西陵城,向黄祖陈述了刘琦率领三千荆武卒前来支援之愿,并将刘琦盖有兵印的缣帛,交给了黄祖。
黄祖知晓了前因后果之后,不由砸吧下嘴,暗自嘀咕:“景升兄如何又把他那儿子扶持出来了?那小子可不是个易与的主,麻烦的紧呢!”
但话是这么说,既然刘琦总揽荆州兵将,眼下还到了江夏,那黄祖自然就不能不亲自迎接。
黄祖当即点齐诸位将官,率众与他一同出西陵城见刘琦。
……
荆武卒到达了西陵城边上,刘琦带领着典韦等人驾马走向黄祖,黄祖也是笑呵呵的迎了上去。
他冲着刘琦拱了拱手,笑道:“贤侄儿远来支援,做叔叔的这心中着实感激,心下惭愧,快!某已经为贤侄安排下了酒宴,来,快请!入城!”
刘琦打马来到黄祖身边,笑道:“叔叔与袁术交锋,屡战不胜,是何缘故?”
黄祖闻言一愣,断然没有想到刘琦会这么问他。
“这、这个、袁术势大,故一时间不能胜。”少时,方听黄祖慢悠悠地答道。
刘琦点了点头,然后一夹马腹,当先向西陵城进入。
黄祖转马紧随其后。
就在这个时候,却见许郸和许沂一左一右突然驾马上前,将黄祖夹在中间。
同时两名巨汉如同铁钳一般的手,分别抓住了黄祖左右两只胳膊。
这等于在黄祖迎接刘琦的时候,就将他给控制住了。
许郸和许沂何等的巨力,所有荆武卒中,也只有典韦的力量在他们之上,如今两个人一同控制住了黄祖,谅他如何能动?
黄祖见状,不由大惊:“你、你们这是要什么?造反么!苏飞,苏飞何在!快快救我!”
第五百五十一章 魏延的谏言
黄祖的叫声引来了那些江夏军尉们的注意。
以苏飞为首的一众江夏军兵纷纷拔出了环首刀,想要上前去营救黄祖。
就在这个时候,便见典韦突然纵马而出,来到一众江夏士兵们的面前,他高举手中的大铁盾和铁戟,双眸瞪的浑圆,呲牙咧嘴地冲着那些江夏士卒们吼道:“我看谁人敢动!”
典韦的吼叫声,震动四野,令三军将士皆惊,在场之人,不论是江夏的军尉士卒,还是荆武卒,皆被震慑于当场,面对这如同熊虎一般的铁甲巨汉,没人敢轻举妄动。
刘琦缓缓打马上前,来回看着在场的那些江夏守卫,高声道:“刘某奉严君之令,总督十郡之军,兵符和将剑在此,我今日来此便是要接管西陵的兵权和城防,但凡敢有违抗者,以谋反之罪论处!”
说罢,便见刘琦看向苏飞,扬了扬手中的将剑和兵符道:“苏都尉,刘某凭此接手江夏兵权,你可有异议?”
苏飞转头看了看被许郸和许沂制住的黄祖,喉头一滚,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向下滑落。
只是稍作犹豫,苏飞便立刻做了决断。
便见他收起手中兵刃,然后一挥手,对着在场的众军尉喝道:“诸位,都收起兵械,咱们迎刘使君进城!”
刘琦满意的笑了笑,对苏飞表示赞许。
眼下这种情况,黄祖在自己手里,而且他还有刘表的官方授权。
苏飞但凡不是傻子,就知道应该怎么做。
而且苏飞这个人,刘琦也见过几次,多少知道他的秉性,相比于暴戾自负的黄祖,苏飞还是比较好说话的,而且为人也相对柔和一些。
他不是一个好的统帅,但绝对是一个好的下属,而且也有一定的大局观。
于是乎,在这样的情况下,刘琦便率领荆武卒进城了。
进城的同时,他立刻让荆武卒占据了郡署,并同时让驻扎在西陵边上的沙摩柯和羊栈岑狼等人立刻率兵进驻西陵城,拿下城防。
沙摩柯等人都是刘琦的旧属下,自然是唯其令而行。
刘琦占据了郡署之后,先是拿下了郡署中黄祖的印绶,然后亲自安抚苏飞和一种江夏军尉,告知他们待拿下袁术之后,自当重立黄祖为郡署,让江夏保持原样,但非常之时自当行非常之事。
当然,刘琦说的这话到底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
苏飞他们把没把这话当真话听谁也不知道。
反正大敌当前,刘琦又是都护,为了江夏郡的安全,无论如何现在也得是听刘琦指挥。
刘琦命人将黄祖安置在他自己的府宅,派荆武卒监管,然后又派人将魏延招了来。
如今的魏延受了十记棒责,行动虽然有些不便,但好在还是能走路的。
当魏延见到刘琦的一刹那,委屈的泪水顿时涌了出来。
“使君!”魏延抱拳,单膝跪地,语气有些抽噎。
“唉……”
刘琦轻叹口气,上前伸手将魏延从地上缓缓地扶了起来,安慰道:“文长,男人一世,这一辈子受的委屈多了,哭个什么?”
魏延闻言笑了,抬手胡乱擦了一把脸,道:“末吏不怕委屈,但不知为何,看到使君,就控制不住的想哭。”
刘琦拉着他来到一处软塌旁笑道:“莫非是我长了一副哭丧脸?”
然后就要伸手按魏延坐下。
可魏延却拒绝了。
“使君恕罪,末吏……有点不太方便坐。”
刘琦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不由长叹口气。
这事闹的,好端端的忠臣良将,黄祖这混账居然说打就打。
这江夏郡守,姓黄的这次算是彻底的当到头了。
刘琦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文长,那你就权且站着说话吧。”
“多谢使君。”
刘琦命人拿过皮图,然后让侍卫一左一右的拽着,展开在站立的魏延面前,与他一同观看。
“文长,我今日方到西陵,想来还未被袁术所察觉,我想速战速决,一战溃其军众,依你之见,可行么?”
魏延重重地点头道:“可行。”
“为何?”
魏延道:“使君,袁术来西陵之后,双方只是彼此试探性的交过几次手,也算是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