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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蔡琰有些不好意思往下说。
蔡觅大咧咧的接茬道:“就是长得太丑啦,晚上同榻而眠,一睁眼睛怕是都像看到鬼!”
话音落时,将亭内的女子们一个个都逗的花枝乱颤,一个个都笑出了眼泪。
若是刘琦在这,一定会说这些娘们一个个的笑点真低。
唯有自己在地上来回跑着玩的小刘颖,皱着眉头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些大人,忽然不知道她们突然间哈哈的傻笑是为了什么。
少时,却见蔡琰突然说道:“阿姐,蔡琰有事想跟你说。”
蔡觅转过头,道:“怎么了?”
“前一段时间,张中郎将派人送来书信,说是夫君想要派人召我那义母入蜀,用天师道在蜀中帮他颂扬贤名,当初我为了夫君的仕途基业,故而特与露氏暗中结成了母女之谊,如今卢氏和张鲁入川,我想随她们一起去,有些事情府君不好要求卢氏的,我也能从中周旋,或是替夫君开口。”
蔡觅听完恍然道:“昭姬妹妹想的周到,那回头你立刻收拾细软去吧。”
杜嫣抓住了蔡琰的手,道:“夫君去了益州,如今连昭姬也要走,这家中着实是冷清了不少,也不知道你们多久才能回来。”
任姝在一旁开口道:“那有什么?实在不行,咱们全家都去蜀中就是了。”
杜嫣闻言吓了一跳,道:“夫君在前线打仗,咱们一家都去,未免不妥吧?”
任姝笑呵呵地道:“那有什么?杜姐姐你和昭姬姐姐,还有我,当初都跟随大军一同在前阵征战过,夫君到益州乃是为了取蜀,想来这时节也会夺下一两个大城了吧?咱们又不随军征战,只是在后方替他打理操劳,总好过在这个地方想他……毕竟益州那么大,万一他平蜀需要三年五载的,难道咱们还都在这里待三年五载不成?”
说罢,却见任姝转头看向蔡觅:“阿姐,你说我说的对否?”
蔡觅似又所悟,她仰起头,认真地思虑了一会,方道:“好像还真就是这么个道理。”
沉思了良久之后,方听蔡觅道:“但此事还需我作书,先向夫君请示一下,咱们身为刘家妇人,行事也不可僭越,夫君若是让咱们入蜀,咱们便去,若是不准,那便只让昭姬妹妹一人去益州协助夫君。”
杜嫣和任姝一起点头,同时扭过头,颇是羡慕的看着蔡琰。
蔡琰回头又对刘雅道:“关于妹妹你的婚事,回头我也好好的问一下夫君,昔日严君不准妹妹嫁陶商,依我看来,多少也是因为严君执政,他有他的想法和顾虑,但如今严君已经放权,并放出话来,说病体若愈,就要下荆南学宫讲经,不再参与政事,雅妹妹的终身大事,或许有君侯与严君沟通,会有所缓。”
刘雅没想到蔡觅居然还会帮忙惦记着自己的婚事,心中很是感动。
“多谢姐姐了。”
就在这个当口,府外的管家来向蔡觅通报,说是荀攸有事求见。
荀攸的重要程度,蔡觅自然是知道的,他亲自前来,必然是有大事,蔡觅急忙请他前来。
少时,荀攸进了厅堂内:“见过主母。”
“公达先生不必多礼,不知有何要事?”
荀攸也不藏掖,直接对蔡觅说出了他所来的目地。
“黄汉升在与吕布交战的时候,救下了一个牛辅军中的家眷,据悉乃是张济之妻,我等思来想去,至关重大,特将此女子交付给主母看管,还请主母多多费心。”
蔡觅:“……”
第六百二十八章 三州之变
江州在后世,便是赫赫有名的山城重庆,正是两江夹一山,天然的独特地貌让江州城成为了蜀中易守难攻的一道重要关口。
江州属于巴郡的首府,而在城中负责镇守的,则是目下巴郡郡守乃是赵苲,他在江州总督巴郡各县。论及能力,赵苲在蜀中并不算弱,且在听说了刘琦攻克江关的消息之后,他也下令,立刻命江州全城做好布防,并派斥候谨慎的查探荆州军的情况。
赵苲的动作很快,但刘琦的动作比他更快。
依照赵苲的估计,刘琦在攻下江关之后,应该是休整七到十日的时间,再进兵巴郡,如无意外,刘琦应该是先攻克江州周边的县城,将江州围在其中,然后再施压进攻。
毕竟,整个巴郡之中,江州这个地方才是最难打的,若是强攻,对于荆州军的损失未免太大。
有这个先入为主的观念,赵苲在江州的准备动作说起来就并不算慢了。
但很可惜,战争这种事情并不能先入为主,特别是面对刘琦这种长于征战的高人,更是不行。
因为精于战阵的人,最懂的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刘琦在江关之内稍做休整,便立刻排兵布阵,并以最快的速度率兵赶赴江州。
刘琦抵达江州的那天傍晚,距离刘琦打下江关的时间,只有三日。
赵苲在听到了消息之后,急忙从山城下来奔着关口去看。
刘琦的数万大军已经在江州之外安营扎寨。
看着那一个个的帐篷,还有刘琦营中冒出做饭时的炊烟,赵苲的脸色在一瞬间变的有些扭曲。
他的手抬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拍在了城墙垛子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不想刘伯瑜的动作居然这般迅速!”
赵苲恨恨地道:“可惜咱江州城的城防还未曾收拾好,就出了这般的状况!这刘伯瑜真的是诡诈之极!”
赵苲身边,站着巴郡都尉郭盛道:“府君不必如此心急,刘伯瑜虽然仓促进兵来此,但终归是人困马乏,暂时攻不得城,更何况我江州山城乃是天险之地,非等闲可取,眼下后方有刘璝,邓贤,泠苞等将军的数万兵将已经奔着江州而来,只要咱们拖住一时,待增援大军抵达之后,我兵马之数远胜刘琦,他纵然是有天大的能耐,怕是也拿不下江关的!”
赵苲缓缓地点了点头,道:“眼下也只能如此了,传令各部,谨慎守关,不可让刘琦的兵将靠近江州一步!”
“诺。”
……
刘琦的兵马抵达了江州之后,便在其一面驻扎。
江州和别的城池不同,根本无法围城,因为其地处于长江和嘉陵江的汇流处,三面环水,若要四面围定的话,根本就不现实。
寻了附近的一处高山,刘琦带领着一众手下攀爬上了半山腰,遥望江州,筹谋当如何攻打。
而在见识到了江州的特殊地貌之后,众人都有些犹豫了。
除了荆州的江陵之外,众人还是第一次看到三面环水的城池,这简直就是一座天然屏障。
“这可怎么打呀。”沙摩柯性格耿直,在观察了许久之后,第一个出言感慨。
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感慨,却道出了一众人的心声。
众人都是长吁短叹,不知当如何是好。
这城,打也不是不能打,但就是太难打了。
刘琦坐在半山腰的草地上,一只脚悬在土坡下面,另一只脚踏地竖起,胳膊肘则是随意的搭在膝盖上。
他的嘴中叼着一段树枝,颇有些肆意少年潇洒不羁的状态。
二十多岁的年纪,正是人生最能够彰显性格的时刻。
刘琦看着远处的城池,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君侯。”徐庶站在刘琦身边,突然开口。
“怎么了?”
“末吏手下的卫士将荆州和中原的情报带回来了,末吏整理了一下,想挑重点的跟君侯说说。”
“是曹操那边的战况?”
“是。”
刘琦眯起了眼睛,道:“战况如何了?”
徐庶拱手言道:“卫士回报,曹操在兖州以一敌三,面对张邈、公孙瓒、刘备三方军马,本是四面楚歌之局,形势困顿,他刚刚返回兖州的时候,因为曹操兵马远征方回,公孙瓒刘备蓄势待发,张邈又在兖州素有人望,故而令曹操连续打了好几个败仗。”
刘琦吊在嘴中的小枝上下晃动着,他笑道:“这点我倒也是能想到,如今呢?听说前一段时间,他们双方缺粮,故而各自去收粮,如今情况如何了?”
“兖州今年闹了蝗灾,双方粮草不敷,故而各自罢战征粮,曹操征讨汝南黄巾,收粮十万斛,再加上荀彧给他在后方的征调,倒也是面前度过了危机,如今他再次与公孙瓒和刘备交手,居然是连战连胜,公孙瓒和刘备三战三败,目下已经是缩兵回了定陶。”
“张邈呢?”
“被曹操吓得躲在陈留不敢出来了,以末吏看,兖州的战局目下虽未结束,但战局已经明朗……唉,公孙瓒和张邈,与曹操差的太多了,倒是那刘备此番表现不俗,颇有些能力,可惜依旧非曹操之敌。”
刘琦叹了口气。
果然如此。
“无所谓,其实这结果倒也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他们败退的速度居然这般快……刘备和公孙瓒,一个前期英雄一个后期英雄,不想还是不敌曹操这个全局英雄。”
徐庶不明白刘琦所说的前期后期,不过他也不以为意,又道:“另外,荆州那边,吕布偷袭宛城,杀了牛辅,收其在宛城的辎重和马匹,黄将军出兵宛城,在东郊夺了牛辅的大营,收其辎重,双方一半一半,目下黄忠收拢辎重返回新野,谨慎防备……而吕布则是留下魏续领一万兵守宛城,自己则是返回了雒阳。”
刘琦轻轻地点头:“黄忠去宛城那边,是我临出征前安排的……只是如今牛辅已经死了,宛城理应就应被咱们所接收么?他留魏续率一万兵在那里是什么意思?”
徐庶苦笑道:“据说,黄忠在宛城的东郊大营和吕布大战了一场……”
刘琦的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如果他没有记错,自己在离开之前,是不要让黄忠与吕布交手的。
“那吕布现在不比当初了,人家现在可是朝廷的卫士将军,属于天子亲军,黄忠怎么可以与他随便动手?”
徐庶见刘琦的脸上有几分不悦之情,随即道:“不是黄将军主动招惹吕布,而是吕布主送率兵去攻打黄将军?”
“原来如此。”刘琦如释重负的长出口气:“幸好如此,若是黄汉升主动去战吕布,那未免有些辜负我的信任了,将襄阳托付给他,我也不放心。”
说到这的时候,刘琦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皱着眉头看向徐庶,道:“不对啊,吕布去打牛辅抢军械,打我荆州军作甚?好歹我荆州军也是宗亲之军,他焉敢如此?”
徐庶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好像,是因为一个女人。”
“啊?”
“据说,张济之妻为了逃难,跑到了汉升将军那里,吕布随后而至……”
刘琦嗤笑道:“倒还真像是他的风格。”
徐庶道:“我觉得,此事有必要向王允说明,向朝廷讨要个说法。”
“回头派个使者去一趟雒阳,跟王允说明一下。”
说罢,便见刘琦伸了个懒腰,伸手指向江州的方向。
“耽误之急,是把这个龟壳撬开。”
徐庶抬头看看江州,淡然一笑:“君候放心,我有办法可破江州。”
第六百二十九章 名正言顺的优势
江州城内,赵苲痛苦的揉着额头,看着眼前的皮图,长声叹息。
别看江州山城占据天堑,易守难攻,但赵苲这心中并不舒坦,他的心理素质,与作为他对手的刘琦相比,相差的实在是太远了。
刘琦这些年交锋过的对手不是董卓,就是曹操,吕布,最差的袁术,张羡也比赵苲这种待在西蜀偏僻之地的玩意强。
赵苲虽然是一郡之首,但有一说一,他根本就没经历过什么像样的战争,董卓在中原所掀起的乱潮,基本上都没有波及到益州,所以说益州偏僻之地,虽然技术落后,经济不发达,但胜在安泰,这么些年来,除了黄巾贼马相之乱外和任岐的内乱之外,基本没发生过大的战事。
但没发生过大战事,也不完全是好事。
优秀的将领和善战的兵卒,都是在战争中被磨砺出来的,一场生死大战对于将领以及兵卒的成长,犹剩于操练十年,在这一点上,益州的将领和军卒比起其他州郡的军士,差的太远了。
赵苲就是这样,论及能力,他有一些,但论及战争经验,他跟刘琦比着实是少的可怜。
刘琦三万人马来攻江州,对刘琦而言,只是诸多战争中很平常的一场,但对于赵苲而言,可能是这辈子所面临的最大一场考验了。
刘琦的兵马在江州安营,赵苲整宿都没睡着觉。
第二日,赵苲登上东面的关头,一大早就开始指挥将士们准备守城军械。
说实话,他现在着实是有些焦虑。
蜀中的士兵们经历的大战有限,临危经验不足,一旦碰见关键的战事,那种绷紧精神,跟随将领处理紧急问题的能力非常欠缺。
赵苲身为郡守,却不能表现出神态自若,给三军将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