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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又有人慌不择路,骑着战马跳进了水中,而因为目不能看路,更是不能结成有效的阵型去进攻黄忠。
在看到袁军骑将勒令士卒将火把熄灭,黑暗中的黄忠就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这真是纯粹的慌不择路,自己找死啊。
“继续,继续!”黄忠果断地吩咐着。
而河岸边,凄惨的嘶吼声则是更加响天彻地。
……
乌口的战事持续了一整晚,直到太阳升了起来才趋于结束。
文丑这一战初期,算是占了荆州军的便宜,在荆州军的大寨内外不断的袭扰,给荆州军造成了一定的损失。
但随后,基本上都是袁军的败绩了。
乌口千余运输船只损失,整个袁军从北方向南迁移的速率整整下降了三分之一。
再就是马延被张飞所杀,而张凯则是在守卫乌口的战斗中,气急攻心亦身亡不治,说白了就是活活被甘宁气死的。
黄忠在河岸边埋伏,屠杀了一支袁军骑兵,更是让对手雪上加霜。
文丑在回撤途中,被三路追击的兵马骚然,后军伤亡不小。
整个乌口经过今夜一战,已经算是彻底的失去了其战略要地的意义。
……
返回乌口之后,文丑在得知各处战况之后,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只能是呆愣楞的坐在河边,望着那些战船气喘如牛。
他从地上抓起了一块已经被烧的漆黑的船只碎木,左手攥拳,用力得到捏着。
那块碎木被他捏的‘卡啦卡啦’响,但同时他的手掌也鲜血直流。
但文丑仿佛不知道疼一下,只是咬牙切齿的望着河面上的船只残骸,牙齿咬的咯吱作响,下巴上的胡须因为气愤而来回颤抖着。
少时,却听文丑扬天长吼:“姓刘的,本将跟你不死不休,势不两立!”
正巧这个时候,一名军校匆忙来到文丑身后,见他这般愤怒,吓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文丑咆哮完了,突然转头看他:“干什么?”
那军校哆嗦着道:“将军……刘、刘琦派人给您送信来了。”
第八百四十九章 袁绍的难处
文丑闻言,更是勃然大怒。
“这个时候给我送信,莫不是侮辱于我?”
军校哆嗦着没敢吱声,只是将一卷缣帛颤巍巍的递给了他。
文丑伸手接过,打开看了一会……差点没气吐血。
正如文丑所料,刘琦写信来此,就是专门来侮辱他的。
刘琦写给文丑的信,上面的内容不能算是完全把文丑糟践的一无是处……但也相差不远了。
刘琦信中的大概意思,若是荆州军的将领中,出了文丑这么一号废物,他要么将这个人剿灭三族,要么就把荆州军整个解体不干了,绝不会让自己或者是这个将领继续苟活,上愧对天子,下愧对黎民。
虽然明知道刘琦是故意气自己,但文丑的怒火还是蹭蹭往脑门上蹿。
他眼下的状态,就差气的直接吐血了。
“送信的使者呢?把他压过来,本将要亲手斩杀了他!”文丑满面通红,咆哮着冲着那军校喝道。
军校急忙拱手:“将军,刘琦并没有派使者来,而是派了一支轻骑,在乌口外用箭弩包裹着这信射入乌口,这信不下百余封,属下只是给您送了一封过来……”
文丑的眼珠子红的都要滴出血来。
“剩下的那些信呢?”
“回、回将军的话,剩下的那些信,很多都被营中的将士们捡走了……”
文丑闻言大怒:“刘伯瑜,安敢如此!?”
他立刻下令立刻派人在营中搜查刘琦写给自己的书信,以免传播军中影响军心。
但这一次,他又中了刘琦的计策了,这一步实属是昏招。
若是文丑不搜查这份书信,信上的内容袁军士兵们或许还是将信将疑。
但如今他搜查了,那恐怕……
想要让一份东西被广为流传,那最好的手段,就是将它禁了。
……
乌口的失败对于程阳和昭县的压力是巨大的,袁军南下的部署因乌口的战船被毁彻底被打乱了。
虽然乌口还在文丑的掌握之中,但却一文不值。
袁绍的兵马太多了,耗费巨大,牵一发而动全身,所有的兵马调转与流向,因为局部的失误将重新进行战略更改……这其中的损失不言而喻。
三处大口岸有一处无法承担运输任务,那么其他的两处口岸就将承担更多运输的压力。
但这样的行为,对于程阳的沮授和昭县的张郃来说,无疑增加了许多的心理负担,因为他们不能有失。
心理负担一旦增加,那就代表着袁军的进攻频率将会大幅度减少,战略上也会倾向于防守,而优势就会逐渐转移到长于进攻的吕布、徐荣和张辽的身上。
同时,刘琦在击败了文丑之后并没有闲着——他这十万大军中,有很多精通水战的精兵猛将。
甘宁上次领出去的五百人,只是一小部分而已。
而现在,荆州军的水军则是完全向袁军露出了獠牙。
刘琦派遣甘宁,蔡勳,张允等人指挥水军,在司隶的上游寻找渡口,不间断的派遣水军从上游向下,发动袭扰攻势。
袁军北岸的兵士一旦下了水,向南渡河,中间一旦碰见荆州水军从上游而来的袭扰,基本上就过不了河,而且他们在黄河的水面上完全没有战力可言,只能是任凭荆州军蹂躏。
荆州水军不间断的骚然,造成了袁绍南下渡河大军严重迟缓,原先的快攻的计划彻底被搁置!
袁军三十万人马,每日耗损的粮草数量逾万,每延缓一日,河北整体的综合实力便下降一分,恢复生产的时间也就被耽搁了一分。
刘琦早就知道结果就是这样,他心中暗暗嘲笑袁绍。
袁绍是一个枭雄没有错,但他却不是一个好的经济学家,兵多将广在战场上看起来是很吓唬人没错,但兵多将广的背后,是耗损整个地盘的元气来支撑的。
对于投入战争过巨的势力来说,骑虎难下是经常的事。
一场战争打不好,先前的优势可能就会彻底付诸东流,甚至用数年时间也补不回战争耗损的元气。
……
前线的战事与文丑的失误,令在黄河北岸的袁绍大发雷霆。
“文丑败了倒无所谓,但却迁延我军整体所搓,我大军数十万一旦越过黄河天堑,便是脚踩马踏,也能将荆州军踩为齑粉,可如今三军将士大部分都是望河兴叹……嗨!这可如之奈何!”
袁绍重重的一拍桌案,怒气冲天地道:“文丑罪莫大焉!当以重罪惩之!”
下方一众随军的谋士彼此互望,皆无奈叹息。
唯有田丰道:“大将军,文丑之败虽罪不可赦,但他毕竟是前阵的大将,若是阵前换将,恐于三军不利,还是且莫动他,只是令他继续镇守乌口……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令大军快速渡河,只是刘琦的水军实在太强,此乃当务之急需要解决之事。”
袁绍站起身,在帅帐内来回踱着步子。
“刘琦的水军……难道有刘琦的水军在,我军便不能大举渡过黄河了么?”
田丰急忙道:“大将军不必如此担心,刘琦的水军纵然立刻,但也不过是在水上称雄而已,大将军可大举征调船只,运往口岸,然后大批量的南下,刘琦的水军虽然强,但是人少,远不及我们的人多,只要我们广调船只,然后一鼓作气的南下,他们也是挡不住我军的。”
就在这个时候,却听旁边传来一阵哂笑之声。
田丰的眉头一皱,转头看去。
冷笑的人是郭图。
“你什么意思?”田丰冷冷地问道。
“元皓先生,真是为大将军献了一条妙计啊。”郭图半讥半讽地说道。
田丰面色不变,声音却不服输:“你有话直说,何必冷嘲热讽于我!”
郭图站了出来,道:“大将军啊,广征战船,大批量的快速渡河是可以,但是在这个过程中,刘琦的水军一定会用足全力对我军进行骚扰,我军将士不习水战,必然会坐以待毙……敢问大将军,三十余万大军南下成功,在这黄河之中,会有多少折损,大将军可曾算过这笔账?”
“嗯……”袁绍皱眉考虑着。
“怕是最少也要折损数万人啊!大将军,数万河北儿郎,还未等与大将军共同与南寇作战,就要殒命于河中,这是何等的不幸,又是何等的损失啊……若是他们是在战场上拼没了性命,郭某倒也替他们值得,可是……可是,连敌人的面都未曾见一面,就折损在了河中,大将军,您舍得么?”
第八百五十章 袁绍借道攻雒阳
郭图的话,算是正中了袁绍心中的要害。
他在某些方面摸透了袁绍的秉性。
袁绍这个人有时候是一个豪气万丈,很大方的人。
但因为自幼的优渥条件,再加上袁家一直都处于天下门阀最顶尖的行列中,使得他的人格缺少了一个特有的韧性。
那就是不能吃亏!袁绍也吃不得亏,不允许自己吃亏。
对于手底下的这群小弟,袁绍可以大方的给予,但他不能允许别人来抢。
对待麾下兵马士卒,他也可以能接受他们为了自己殒命沙场,为自己捐躯,但却不能容忍这些士卒是因为对手的算计而亡。
牺牲一部分士卒,而保全今后的利益,袁绍一时间不能接受,因为在他的内心深处,终究还是有着一种叫做‘完美主义’的情绪在作祟。
一旦有什么人和事件越过了他完美主义的这个杠,那袁绍就受不了了。
而郭图,也正是掌握了并看透了袁绍的这一点,故而适才的出言可谓都是句句戳在袁绍的心口,让他坐立不安,心头极度烦躁。
袁绍站起身,开始在帅帐内来回的踱着步子,一双眸子之中精光闪烁,面露不悦之情。
虽然袁绍什么话都没说,但田丰毕竟跟袁绍许久,自然能够看出他这个表情代表了什么。
事情有些不妙。
田丰急忙迈步上前,再次谏言:“大将军……”
“你先莫说话!”袁绍抬起一只手,指着田丰,表情很是坚决。
随后便见他看向郭图:“若是不按照田元皓的谏言行事,又当如何?”
郭图急忙道:“大将军可写书信与曹操,从兖州境内的渡口过黄河,再转战司隶,如此既可成功渡河,又无需让将士们枉死,岂不一举两得?”
“混账!”一旁的田丰突然大喝一声,把袁绍和郭图吓得都是一激灵。
郭图惊讶地转头看向田丰,却见他满面怒容,眼露凶光的瞪视着自己。
若不是袁绍在场,郭图估计田丰都得扑上来跟他拼命。
“你要作甚!?”郭图色厉内荏,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是严厉,但实则却有些心虚。
田丰这个人还是很凶的。
田丰喝斥道:“郭公则,你可知晓,我大军三十余万,每日耗费的粮秣几何?为了支援这前线的三十万大军,河北四州又要出动多少民夫给前线输送补给?你可知道,河北四州的田地如今空置了多少,又有多少地根本无人耕种!你让大将军给曹操写书信借道,你可知晓,我数十万屯扎在此的大军一旦东向,在那边重新渡河又要耗费到几时?我大军每拖延一日,我们四州的后方就会空虚一日,衰弱一日!迁延日久,乃是亡国之法,你可知道?”
郭图被田丰一阵大吼,有些面红耳赤,偏偏田丰这个人一向天不怕地不怕,若是与他正面发生冲突,实在是没有必要。
但有些话他又不能不说。
“元皓此言差矣,河北后方的田亩无人耕种,变成了荒田,是很可惜,那若是因为渡河而无端丧失数万人,就不可惜了?河北的田是田,那河北的人就不是人了?”
“你!”
“元皓先生。”
就在这个时候,逄纪站了出来。
逄纪轻描淡写地扫了田丰一眼,慢悠悠地道:“恕逄某愚钝,怎么在逄某听来,适才田先生的话里话外,似乎是在指责大将军呢?”
田丰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勃然大怒道:“逄元图,你此言何意?某何时指责大将军了!”
逄纪笑呵呵地道:“何意?田元皓,从河北征调多少民夫,用多少兵马南下,都是大将军与众人商议之后敲定的,既然用了这么多的兵马会有如此多的弊端,那你出兵前为何不向大将军谏言?如今战事吃紧,你倒是左一句田地荒漠,右一句民夫征调甚重……有意思么?”
田丰的嘴唇来回颤抖着,上下打着哆嗦。
“你、你休要胡言乱语!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胡言乱语?”逄纪冷笑着道:“那你问问大将军,我是否是在胡言?”
田丰急忙转头:“大将军,我……”
“别说了!”袁绍口气中命令的语气不容置疑。
言罢,便见袁绍转头看向郭图:“公则,袁某命你为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