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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图当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地神色:“君侯所言甚是……我等处事不明,不辨忠奸,误追逆贼,悔不当初,请君侯恕罪……郭某深知河北虚实,愿为朝廷平叛献力。”
“郭公则,谋害贤臣,背主贼尔!”沮授在旁边怒骂郭图。
随后,便见他气不过,用力挣开身后抓着他的两名荆武卒,狠狠地给了郭图一脚。
沮授这一脚踢的极为刁钻,不偏不倚的正中在郭图的胯下……力道还很大。
郭图的脸瞬息间涨的通红,惨叫着双膝瘫软的跪倒在地。
他的双手被绳索绑缚在背后,故而只能呈现双膝跪地磕头拜的姿势,若是双手能够解缚,想来他现在应该是双手在前捂裆蜷缩了。
沮授似乎是还不解气,狠狠地又往郭图身上补了两脚。
“还愣着干什么?把他们拉开啊。”刘琦不满地吼荆武卒。
那两名荆武卒这才上前,将沮授从郭图的身边拽开。
被拉开之前,沮授还不忘冲着郭图的身体狠狠地啐上一口。
今天,他算是彻底的过瘾了。
“找医师,给他治伤。”
“唯。”
随后,刘琦又看了沮授一眼,而沮授也挑衅似狠狠地瞪了一眼刘琦。
“你是个忠臣。”刘琦淡淡地扔下了一句肯定的评语,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几日后,刘琦的军营中开始四处流传着关于郭图和沮授的事情。
这两名河北重臣被俘之后,沮授怒叱刘琦,说话歹毒不堪入耳,坚决不降,但刘琦却能够做到淡然以对,不但不与沮授计较,还当面夸赞沮授为可用之臣,着实是心胸开阔的有道之主。
至于郭图,则是屈膝投降,行为下作,被沮授偷袭,一脚踢中要害,经营中医师救治,却最终不治,身心受损抑郁而亡。
沮授事后几次出头,都未成功,最终北向叩头后以头撞木桩而死。
消息在大营中传播的很快,短短几日时间,几乎已经做到了士兵们口口相传,不出多久,就会开始向民间散播。
当然,传播的版本通过不同的嘴,由不同的人说出来,就会是不同的样子,刘琦暗中派人调查……至少目前传到他这里的,就有七个版本。
当然,虽然版本不同,但大多也只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内容不太一样,比如郭图到底是怎么死的,有的版本是说他原本就有旧疾挨了这一脚后旧病复发,有的说他是被沮授一脚断了子孙根愧疚无地自杀等等……但总体核心的东西并没有改变。
而总体核心的东西,一是刘琦礼贤下士,对待敌囚的辱骂也能坦然受之。
二是郭图谄媚小人自作自受,死不足惜,袁绍重用此人,可见其昏聩程度。
三是沮授虽忠,但终归只是愚忠,能与郭图这样的人共事至今,可见选主不明。
反正想要表达的核心内容就是,刘琦是贤君,汉室有他可大兴,而袁绍等叛贼末路在即。
……
“看看这个。”
经过了三日的统计,刘琦基本上将雒阳朝臣中,与袁绍暗通的名录大概都整理了出来。
包括通信几次,通信的内容,还有对袁绍的谄媚亲近程度,刘琦让刀笔吏统计的非常详细,犹如列表格一样一目了然。
活脱脱的一份奸臣罪行录。
荀攸和蒯越,从刘琦的手中接过了缣帛,彼此传阅观看。
看完后,荀攸无奈地长长叹息。
他将缣帛放下,语气颇为悲哀地道:“可叹这大汉朝的朝堂之中,十分有九的朝臣,都与袁绍暗通,实在令人悲切。”
“这就是王太傅一手建立起来的朝堂。”刘琦收起了笑容,一脸的寒霜:“这就是他自以为可以中兴大汉天下的朝堂,呵呵,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是没有袁绍,似这般的朝廷,又能坚持到几时呢?国家早晚还是会亡在他们手里的。”
荀攸沉吟片刻,拱手道:“君侯可知,朝堂众臣皆有拥立君侯登大位之意。”
“我知道。”
“君侯是怎么想的?”
刘琦不问反答,看向荀攸和蒯越:“你们呢?想不想让我当这个皇帝?”
第九百零四章 高顺送尸
荀攸和蒯越听了刘琦问话,第一反应当然就是……
那怎么能说是“想不想”呢,那真是太想了。
当属下的说不想让刘琦当皇帝,怕是他们两个自己都不信。
这做人得多虚伪。
谁不知道,以他们两个人目下在刘琦军阵营的身份,若是刘琦当了中兴大汉的皇帝,那他们两个; 连带着他们两个背后的家族,也当冲出地方望族的阶层,一举成为整个天下的权贵之家。
蒯越心中想的是,君侯若是当了皇帝,那蒯某人最差也得是個萧何吧?再不然,也得是个曹参啊。
反正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荀攸则是觉得自己则应是最聪明的那个……运筹帷幄的留侯。
若他们辅佐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诸侯牧守; 哪怕是像袁绍那样的四世三公出身的人; 若是问他们想不想让自己当皇帝,那他们的第一回 答一定会是:“主公莫要玩笑。”
但是现在,荀攸和蒯越真的想要回答的是“君侯你不当皇帝,谁当皇帝我弄死他。”
“谁敢拦着你了,我们帮你杀他全家。”
但想法终归只能是想法,意思也是这么个意思,但话肯定是不能这么说。
这么说话容易没朋友。
荀攸长长作揖,郑重道:“自董卓已来,豪杰并起,跨州连郡者不可胜数,君侯自荆州而起,辅助帝君,南征北战,一统南境,变法革新,广施恩义; 使我大汉南境百姓丰衣足食,国强而民富; 如今陛下大行; 苍生有倒悬之危; 百姓有累卵之苦,非得君侯出面,中兴汉室一统天下不可。”
蒯越言道:“君侯不继大统,则炎汉难续,江山始终不宁,天下终不能平。”
“但是有这些人在,我便是继承了大位,又能如何?”刘琦指了指荀攸手中的那份缣帛道。
蒯越言道:“先帝在位时,手无权不掌政,处处为朝中百官所钳制。”
刘琦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说的对,所以我不能从走旧路,若天命在我,则必不能使大权旁落。”
荀攸听到这,张了张嘴,似是欲言又止。
他的举动自然还是落到了刘琦的眼里。
“公达有什么想说的,尽管直言就是了。”
荀攸平心静气地对刘琦道:“君侯能够想到的事,朝臣怕是也能想到,以满朝公卿的立场来看; 他们断然不会让君侯随意治政; 这些人的族亲也都在北方,君侯在南方的治政手法他们也都清楚……君侯若想在朝堂独行,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比如呢?”
荀攸道:“比如,这登基的宗弦问题,就会被这些朝臣们拿来说事的。”
刘琦没有说话。
刘表前番已经写过书信给自己了。
信中大概阐述了,若是刘琦真被重臣拥立为天子,刘表希望刘琦能够顾全大局,改换门庭过继往孝灵一脉。
按道理来说,这倒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但对于刘琦来说,过继改换门楣登基称帝,这口子一旦开了,只怕今后他再想在朝廷上一言九鼎说了算,就难了。
刘琦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那份缣帛,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
既然要改朝换代,那规矩自然也要改一改了。
……
数日之后,高顺代表吕布前来拜见刘琦,同时并送还了天子的尸身。
这个年代,没有冰柜,但也有一些土方法来减缓尸体的腐烂程度,但效果有限。
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入土为安,天子的尸身已然开始发臭了。
刘琦走到刘协尸身的那一刻,一股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
刘琦白眼一翻,直接向后蹡踉了几步。
典韦急忙上前搀扶住他:“君侯,你怎么了?”
刘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借势向后倒去。
他同时还伸出袖子,捂住口鼻,做出一副痛哭相。
“陛下啊!陛下……您如何就这么去了!陛下啊!”
说罢,便见刘琦蹲在地上放声痛哭。
典韦急忙冲着荆武卒挥了挥手,道:“快!快将陛下的遗体入棺!派人送往雒阳!不要让君侯看见,免得君侯过于感伤!”
荆武卒随即将承载刘协尸体的车赶走了。
车走时,刘琦还冲着那辆马车高呼:“陛下!陛下!陛下你回来吧,陛下啊~~!”
少时,那辆马车终于行走了,在场众将都送了一口气。
刘琦可以蹲在那里,借着痛哭遮掩口鼻。
可他们不能,出于礼节,他们必须要全方位无死角的去面对刘协已经发臭的尸身。
哪怕那具尸体已经是恶臭熏天,他们也得忍着。
说实话,真是味儿的不能再味儿了!
熏的人想吐啊。
虽然这么想对陛下有些不敬,但事实摆在这里……臭了就是臭了。
这年头用一些草药还有涂抹的药粉,都可以掩盖尸体上的臭味,但也不知吕布是怎么想的,一样也没用……就这么将尸体臭气熏天的运回来?
真是对皇帝一点都不尊敬。
皇帝陛下若是九泉有知,非得诈尸蹦起来耳刮子抽他。
哭过之后,刘琦召见了高顺。
刘琦曾经于高顺见过几次,因为名声的原因,对高顺这个人印象比较深刻。
高顺的样貌比较威武,说话的声调比较平直,口气硬邦邦的不怎么好听。
一见高顺,刘琦的脸瞬时间就冷了下来。
他直接怒叱高顺道:“我让温侯率兵回雒阳去援助天子,阻挡曹操的偷袭之军,他却动了抢夺天子的念头,致使陛下深陷乱战之中,最终归天,这弥天大罪,吕布如何能担待的起。”
高顺说话时很是冷静,他言道:“温侯率兵返回雒阳,只是为了保护天子,击退曹操,怎奈当时的时局混乱,陛下已经召集了宦官冲出了皇宫,天子年轻气盛,不听温侯劝解,执意要亲临前阵,温侯兵少,虽努力保陛下周全,但还是被曹军抓到了空隙,致使天子遇害……末将认为温侯保护陛下不周,有过,但却绝无谋反劫持天子之意。”
刘琦重重的一拍桌案,喝道:“既无谋反之意,为何带走天子尸身,直至今日方才送回!”
高顺淡定道:“陛下遇害,我等护持不周已是大过,若再让陛下的尸身被曹操劫走,岂非过上加过?”
“那为何今日才送回尸体?”
“雒阳诸臣,皆污蔑温侯造反,温侯知道,唯有前将军能证明温侯的清白,故而等将军战败袁绍之后,方才命我送回尸身。”
刘琦静静地盯着高顺,言道:“都是你一面之词,我不信你。”
高顺听了这话急了。
大哥你别不信啊,你不信,我们岂不是完了?
“敢问君侯如何才能相信?”
“怎么我都不会相信的,告诉吕布,让他引颈待戮吧。”
高顺沉默了片刻,试探着对刘琦道:“君侯若不弃,吕将军愿交出兵权,着麾下狼骑,陷阵营等三万军士供君侯收编。”
刘琦伸出手,重重地一拍桌案,怒道:“什么叫给我收编?这天底下每一名将士,每一名将军都是大汉朝廷的,又不是我的私产!”
顿了顿,却听刘琦又道:“不过我前番也查证了,吕温侯在雒阳之战中,确实受了一些冤枉,有些委屈,还需仔细查证才是,不能冤枉了他。”
第九百零五章 温候的愿望
高顺从刘琦的大营返回吕布那边去了,但他并不是一个人回去的。
与他一起返回吕布大营的人,还有蒯越,以及一众押送粮草的运粮队伍。
依照刘琦的意思,蒯越这一次随同高顺返回吕布那里,主要是做两件事。
一件事是代表刘琦犒劳吕布手下的兵马。
粮食不多,吕布的大军拿到粮食之后; 并不会解决他们眼下吃不起饭的根本问题,但却会让他们吃上几天好饭。
而一般吃上几天好饭的军队若是让他们再去过挨饿的日子,只怕他们就不愿意了。这种行为,对战意的削减是非常大的。
人可以一直受苦,但最怕是就是受苦到一半,你却让他享了两天福; 然后告诉他这种生活不是你的,你还得回去继续受苦。
第二件事; 自然就是要说吕布来降。
其实说服吕布这件事,刘琦一开始是不打算派蒯越去的。
随军行走的伊籍,包括即将从汜水关赶回来的刘晔,还有荀攸、徐庶,这些人在刘琦看来都是最好的人选。
但是蒯越却当众请缨,想要接下这趟差事。
说真心话,刘琦对这件事犹豫过……自打蒯越从襄阳来到这里之后,他和蒯越之间,一直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
不论理由如何正当,刘琦设套夺了蒯越的权力,彻底掌控了南郡,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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