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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准信的!”
崔琰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茶盏,面色深沉,左手食指轻轻的敲打着桌案。
少时,却听他开口道:“丞相已经年过半百了,到了知天命之年,现在这情况,丞相若是真有个万一,咱们河北人也还需仔细思量才是,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好即使做出些应对准备。”
审配点了点头:“最近,丞相正在调兵遣将,征调各郡的粮草,我怀疑丞相是要有大规模的用兵动作,季珪兄你说这会不会和丞相的病有些关系?”
崔琰笑道:“不管有没有关系,正南还是多加小心些才是,对了,正南应该去跟夫人谏言,若丞相此番不亲自出征也罢,若是亲自出征,务必让三公子随行,而你本人则是留守在邺城,监视陛下……夫人在府中总领袁氏亲眷,如此内外相和,方可万无一失。”
审配轻轻地喝了一口茶,眯着眼睛思虑了半晌,道:“好,既如此,此事便由我前去和夫人商议,今后还有什么事需要注意的,季珪多替我……不,是替咱们河北人关注着。”
……
鲜卑,匈奴,乌桓……还有袁绍和雒阳的动作相继传到了张燕那里。
在得到了河北的消息之后,张燕有些不淡定了。
黑山军的势力和人力毋庸置疑,但着许多年来却一直只能是潜身缩首,不能占据大郡,张燕和一众黑山渠帅也没有办法拓展自己的势力,因而导致他们虽然手底下有兵有将,却一直没有能够割据一方,享受真正的一方霸主级别的待遇。
现如今,压在张燕等人身上的两把刀暂时消失了。
一柄是匈奴,一柄是袁绍,这一北一东两大阻力的消失,让张燕的心中开始迸发出了久违的野心。
他急忙召集一众黑山军渠帅,商讨出黑山攻略郡县。
其实张燕心中对于此事有些没底,让黑山军的一众渠帅支持自己出去攻略郡县,不知道这是否符合这些渠帅新心中的利益。
毕竟,他们当中还是有很多人安于现状,做一个山大王就满足的。
但事实证明,张燕有些小瞧了他手下这些渠帅们的志气。
一听张燕有心出太行,在并州攻略郡县,黑山军的渠帅们一个比一个高兴,他们高声欢呼着,口中大声积极响应着,更有甚者现在就要回去调拨兵将。
纵然是一方渠帅,但整日窝在太行山里面,那过的也是苦日子。
一时间,整个黑山军可谓是万众一心,众志成城。
……
南郡,江陵。
“罪将公孙瓒,拜见陛下!”
公孙瓒终于来到了江陵,并跪倒在了刘琦的面前。
正上方,坐着刘琦,而他的旁边矗立着刘备。
刘琦原先不曾见过公孙瓒,此刻见了他倒也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刘备却完全不一样。
当年的公孙瓒,意气风发,腰背挺直,身宽体键,相貌亦是极为英武,说话声音如同洪钟,大多数的男人在他的面前,都会自惭形秽。
若说大汉朝的天下,单以长相而论,谁最像是这个天下的男主角,那想必也就只有袁绍,公孙瓒,袁术,刘表四个人最像。
其余的,诸如曹操,刘备,孙权之流,全都是妥妥的妖魔鬼怪,一看就是大反派之流。
但是现如今,公孙瓒却已经失去了昔日英武的外形了。
他的气质萎顿,满面蜡黄,后背也有些驼了,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的,跟他当年刚刚入仕时的大嗓门相比截然不同。
刘琦只是大概看了公孙瓒面容一会,就断定他一定是沉迷酒色,自甘堕落。
可怜一代名将,北地枭雄,竟落得个这般下场。
“蓟侯起来吧。”刘琦冲着公孙瓒道。
但公孙瓒却是跪倒在地上没有起身。
刘琦转头看了看刘备,对他示意。
刘备明白刘琦的意思。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遂迈步上前,伸手将公孙瓒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兄长,陛下让你起来呢……”
话还没等说完,便见刘备与公孙瓒的目光对上了。
刘备见状愣了一下。
公孙瓒的眼眸中满满的都是悲情。
公孙瓒默默地瞅着他,突然之间,便见他又一低头,将脸埋在手掌心中。
紧接着,便听厅堂内传来了公孙瓒巨大的哭泣声。
“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这一嗓子,算是将刘琦和刘备彻底哭蒙了。
第一千零六十三章 拜会师尊
公孙瓒这一哭,算是将刘备和刘琦彻底的弄不会了,实在是没有想到,一个如此牛逼的北地枭雄,居然当着两个人的面痛哭起来,这面子也是不要了。
而且看其模样,绝对不是假哭,而是完完全全的真哭,还是特别伤心欲绝的那种。
刘琦站起身,亦是走到了公孙瓒的面前,道:“蓟候的遭遇,朕也多少知晓一二,可叹公乃是当世豪杰,北地枭雄,昔日纵横燕代,所向无敌,为我大汉立下赫赫战功,如今竟然是活的这般憋屈,实在是让人伤感……来,先喝口水吧。”
公孙瓒鼻涕一把泪一把鼻涕,他伸手接过了刘琦递送过来的酒爵,但因为哭的厉害,却没有喝下去。
少时,待公孙瓒哭的差不多了,他才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对着刘琦作揖道:“陛下恕罪,臣并非是故意在陛下面前做妇人姿态,惹陛下厌烦,只是这些年以来,臣路途不顺,背井离乡,又痛失长子,公孙一族的脸面让我给丢尽了,好不容易能够投诚到陛下麾下,今日一见陛下,一见玄德,这心中的痛楚,就不知不觉涌了上来了……唉,臣这心每日都如同刀割的一样难受啊。”
刘琦和刘备对望了一眼,各自无奈。
若说公孙瓒可怜,那也确实不假,但问题是他其实也并不值得可怜,因为很多事情他当初是有的选择的,只是不过他自己作妖,手中好好的一把牌打个稀巴烂,这又怪得了谁呢。
刘琦安慰他道:“蓟候不必伤心,过去的事情终究已经过去了,咱们今后还得向前看,有朕在,定能帮助你恢复往日昌隆。”
公孙瓒急忙点头道:“多谢陛下……臣原先不懂事,做事只凭己意,全然不顾旁人,这些年算是吃尽了苦头,今后愿意跟在陛下身边,为陛下尽忠效力。”
刘琦笑道:“蓟候能有此心,朕心甚慰,朕意让你去一趟河北,与张燕会和,你们两个人在并州,替朕掐住袁绍的咽喉,待朕南巡归去之时,咱们再讨论兴兵一统之事,只要天下大定,朕答应你,一定让你永镇辽西!”
公孙瓒闻言急忙拱手道:“承蒙陛下如此厚待,赞愿效犬马之劳。”
说罢,转身就奔着厅外走去。
刘备见状吓了一大跳,他急忙冲着公孙瓒喊道:“伯珪兄,你这是去哪?”
“某承蒙陛下大恩,无以为报,这就立刻率领手下残卒赶往河北,为陛下效力前线疆场!”
刘备闻言不由苦笑:“兄长你也太急了!这一路上关卡众多,没有陛下的圣旨和符传,你如何能轻易到得了河北?再说了,这陛下刚跟你见面多久,你好歹留下待两日,跟陛下交交心才是啊!”
公孙瓒是个急脾气:“可是……军情紧急!”
刘琦闻言笑道:“爱卿放心,眼下河北前线还并无战事,你留在这跟朕待一两日,也不是什么问题。”
公孙瓒见刘琦如此说,遂道:“陛下想要留臣在此,那臣就留下侍奉陛下,等陛下何时厌烦臣了,臣在去河北不迟!”
刘琦:“……”
少时,公孙瓒被刘琦的侍从领下去更衣了。
公孙瓒方走,刘琦就问刘备道:“你这个同窗之友,是不是有些太心直口快了?什么叫朕会厌烦他?”
刘备的表情倒是很郑重。
“陛下,我这位兄长的话,却非谦虚,实在是他经历的多了,有了些自知之明,其实依照臣来看,我这兄长的为人在边郡倒也是罢了,但在中原之地,确实不为人所喜,陛下与他相处几日后便知晓了……说不定陛下还真的会讨厌他。”
刘琦闻言哈哈大笑。
少时,他停止了笑容,道:“叔父也是边郡出身,如何为人就这般友善,直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刘备有些不好意思:“还请陛下切莫嘲笑于臣。”
“朕这如何是嘲笑你呢?朕这是真心实意的敬佩叔父,刚柔并济,不卑不亢,方为真的大丈夫!”
“承蒙陛下夸赞。”
“叔父,明日随我去一趟鹿门山。”
刘备一听刘琦突然话锋一转,说要去鹿门山,不由心下好奇。
刘琦长叹口气,道:“鹿门山旁边,又新立了一处官学,主持之人乃是我师庞尚长,朕返回荆州,若是不往见乃师,只怕有失体统,只是会见恩师,若是带寻常侍从,恐有不妥,思来想去,还是只有叔父陪我去最为妥当。”
刘备言道:“既然是陛下想带臣去,那臣自无有不从。”
……
次日,刘琦命人准备访师之礼,然后便带着几名荆武卒还有刘备,一同前往鹿门山拜见庞德公。
鹿门学宫刚刚建立,建立在鹿门山的边上,这里是庞德公的选址,可以说鹿门山附近是他最喜欢的地方,他也专门申请从长沙学宫调到鹿门山学宫来主持。
而建设鹿门山学宫,也是刘琦答应的,他希望能够将鹿门山学宫建立成一处高等学府,毕竟大汉的学宫已经开始逐渐增多,在刘琦的心中,学府也应该开始逐渐划分等级,这也是一个时代运转所要必然面临的结果。
他今日来此,本是带着礼品,来慰问老师庞德公,但令刘琦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吃了闭门羹。
庞德公躲在房间里不见他。
而负责接待刘琦的,乃是庞德公的好友司马徽,也就是大汉朝如今学名传播于海内的水镜先生。
“恩师为何不见学生?”刘琦听了司马徽得到转达之后,一脸苦闷地道:“学生千里迢迢的从雒阳来了荆州,如今拜访恩师却不得相见,难道是学生有什么做得不得体的地方么?”
身为皇帝,刘琦此刻显得更加的谦卑了,倒不是他怕庞德公和司马徽等,实在是高处不胜寒,地位越高,在这些礼节性的事情上,就要做得更到位得体。
毕竟,一个皇帝的行为是被天下人所关注的,一个皇帝能不能够尊师重道,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就是天下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普通人的风评很容易被世人所遗忘,但一个皇帝的风评,可就不是那么容易被人遗忘的了,甚至一个不好,就是记上数百年,一千年。
第一千零六十四章 尊师重道
刘琦来到鹿门山学宫,不想却吃了个闭门羹,别说礼物没送出去,就连庞德公的门都没有摸到,这让刘琦很是沮丧。
若是换成别人,敢把皇帝拒之于大门外,依照刘琦现如今的脾气,直接就让人砸碎了他的门。
但问题是,现在让刘琦吃闭门羹的是他的老师。老师在这个时代,是可以堪比父母祖宗级别的存在,就算你刘琦是皇帝,但你敢对老师不敬,历史学者们一样会用笔墨纸张喷死你。
“德操公,不知老师为何要拒学生于门外,不知学生哪里做得不妥当,还请德操公直言相告,学生这边改正就是了。”
司马徽的表情比较尴尬:“陛下啊……”
“先生莫要叫我陛下,在老师这里,刘琦永远都是学生。”
司马徽急忙摇头:“万万不可,尊卑有礼,臣万万不敢。”
顿了顿,便听司马徽低声道:“陛下,实不相瞒,其实尚长之所以不见陛下,臣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就臣看来,陛下身为学生,并无失礼不当之处,而且陛下的风评天下皆闻,当世谁人敢说陛下行为有失?”
这一下子,刘琦算是彻底的懂了。
“既然学生没有失礼不当之处,那恩师又为何不见学生?”
“这个……”司马徽闻言实在是有些犯难了:“尚长不肯跟臣名言啊。”
就在这个时候,后面的典韦哼了哼道:“实在不行,就烧房子吧!那肯定就见了!”
想当初,刘琦拜见庞德公而不得遂愿,就是让典韦一把火把庞德公给逼出来的。
“放肆!”刘琦闻言顿时勃然大怒:“朕的面前,你岂敢如此放肆!信不信朕处置了你!”
典韦见刘琦急了,忙道:“臣知罪!”
刘琦轻叹口气,冲着那些侍卫们招了招手。
随后,便见刘琦手下的侍卫们,将刘琦带来的礼物统统放下。
刘琦对司马徽道:“德操公,学生虽不能面见老师,但一腔热忱天地可鉴,这些礼物就留在此处,学生择日再来拜会。”
说罢,也不管司马徽答应不答应,刘琦便让人放下东西,头也不回的领着手下的人走了。
望着刘琦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