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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帐外,一队益州军手持兵刃冲入。
“不要妄动!”贾龙怒喝一声。
那些益州军士被这一声怒喝,惊的不敢动弹。
而刘瑁的首级在地上,也让他们无所适从。
但毕竟贾龙和严颜这两个益州本土豪情首领在此,军士们谁也不敢忤逆他们的意思。
这情况,着实是太让人无奈了。
贾龙定定的看着严颜,道:“严公,某一向敬重于你,现在便再在给你个机会,汝是随某一同反了刘焉那狗贼,还是随这疥癞小儿一起命下九泉,你自己选一个吧!”
严颜浑身颤抖。
其实按道理,严颜参与了刘瑁谋害贾龙的计划,贾龙本应该宰了他。
但他兄长严镛现为江关都尉,总领益州东境的江关和白帝城的驻守兵马。
贾龙若想击溃刘焉,眼下对严家还是以拉拢为主。
毕竟严家也是巴郡豪族。
换成别人,跟刘瑁合谋,贾龙早剁了他。
严颜的面色忽红忽白,最终却见咬紧嘴唇,冲着贾龙长作一揖。
贾龙满意的点了点头。
却见严颜作揖之后,突然转身迈步走出帅帐。
贾龙在后面高喝道:“你去何处?”
严颜头也不回的喊道:“某去前阵杀敌!”
贾龙闻言一愣,接着突然在帐内哈哈大笑。
然后,便见他伸手招呼过一名蜀军侍卫,对他低声道:“派人盯住他。”
……
刘瑁的死,对于益州军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影响,益州军士卒,一向便是由贾龙指挥。
对于正处在战争中的益州军来说,刘瑁的死,对他们一点影响都没有。
但待这场战事结束之后,益州军会变成什么样,就不好说了。
……
而此时,适才还是占据了绝对优势的西凉军和并州军,此刻因为孙刘联军从后方突入,竟使情况急转直下,而陷入了绝境之中。
大寨前的山间窄道直来直往,没有从两旁纵深的余地,孙刘联军和益州军,此刻所处的位置,就如同掐头去尾,将西凉铁骑狠狠的堵截在了中间。
前面的益州军因为绝境逢生,此刻不由士气大振,他们依托着营寨作为屏障,拼命的向着西凉军进行反击。
而西凉军后方的谷口处,则是有弓弩和盾兵,矛兵配合列阵,将西凉军堵在其中。
西凉铁骑的锐士们调转了马头,想向着谷外冲,但迎接他们的便是无数的箭雨。
况且在那些箭支的前方,还有大盾兵和长矛兵作为前阵防御,骑兵就是冲到了近前,一旦正面硬冲,也不免会连人带马被刺的一个个浑身都是血窟窿。
但此时,峡谷前方的益州军,也因为贾龙和严颜等益州高阶将官的临阵,而重新改变了军阵部署。
他们依凭着栅栏,同样以弓弩和长矛兵作为主要的御敌兵,排列在大寨之前……只要是西凉军一贴近,便会给予对方重重的回击。
前后两方,荆益孙三家兵马,士气水涨船高。
在这样的形势下,本该是一军之中,最为强悍善战的西凉骑兵和并州骑兵队,居然变成了累赘,在益州军方向和孙刘联军的两方来回调头寻机攻杀,但却一直没有成功。
“射!”
“射!”
箭起如蝗,箭落如雨。
“刺!”
“刺!”
矛如刀山,可破千甲。
在这种的形势下,被两面三方兵马夹裹在当中的西凉军,损失极为惨重。
西凉铁骑的战马都是身高体健,目标过于巨大,他们一旦被射倒在地,在谷中便会形成己方冲锋的巨大障碍,令后面的骑兵和弓兵更加难以发挥出优势。
胡轸在山谷中来回骑马前后观望,额头上的汗水密密麻麻的向下低落。
怎么不到一会,前后竟都成了绝路?
益州军那边凭借着遗寨,一时半刻根本攻不进去。
后面的孙刘联军的盾箭兵阵,对于自己的骑兵来说,更是如同索命魍魉,更加没法去碰。
眼下的胡轸,若想逃出升天,唯一能够指望的,只有在外面的吕布。
问题那该死的吕布,为何还不来救!
……
胡轸不知道,吕布也不是不想救他,而是根本救不了。
并州军一半左右的兵马,被魏续带进去助他攻打益州军了,目下吕布正在战场上和黄忠,黄盖等人的联军鏖战。
他虽然有并州狼骑为辅,但这次出征,他只带了三千狼骑出来,其中还有一半让魏续带入谷内助阵了。
他目下可用的狼骑只有随身的一千多骑。
但孙刘联军似乎已经事前对狼骑的战法进行了研究,并做了精心的应战准备。
依旧是大盾,长矛,弓弩,这三样用来对付骑兵必胜法宝。
但是有这三样法宝就一定要可以挡住骑兵吗?
不一定。
各营的列阵非常重要。
此一番,孙刘联军似乎是打出了默契,由文聘和黄盖所率领的持盾步兵固守方阵,方阵列成后,各队和各队之间留了中空,长矛兵则备战于中空之中,并穿插着强弩兵,可以直线射击冲过来的西凉骑兵。
强弓兵则在后方,由黄忠统一指挥。
他们射箭时,是成四十五度角对天空抛射,然后凭强弓呈弧线,由上空下打入并州狼骑的军阵,配合强弩兵的一百八十度角的直接射击,几乎涵盖了所有可以给予敌军创伤的角度,给对方增加巨大的防御难度。
……
吕布几番派遣并州狼骑疾驰冲阵,但在这样的情况下都没有什么效果。
一则对方为了对付他,对方显然是做过精心的准备和研究,二则他手中兵将的数量实在不够。
若是将雒阳城中的并州军精锐都带出来,这天下吕布谁也不惧。
可眼下这种情况,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吕布根本没有办法救援胡轸。
但是他毕竟久于征战。
在进行了几次冲锋无效之后,吕布将手下的骑士分成两队,分交两名麾下战将统领。
他打算用机动力迅速的用骑兵绕过对方的军阵,从后面等各个方面进行包夹。
只要有一个方向被他突破了,那孙刘联军就不能阻挡自己去救人。
但孙坚和刘琦一直都在谨慎的关注着吕布的动向。
……
眼见吕布的骑兵阵开始有了变动,刘琦随对孙坚道:“君侯,吕布有了动作,似想要分兵饶我军之阵,寻间隙而攻之,还需谨慎应对。”
孙坚冷冷道:“吕布匹夫,区区小道焉能胜我?我自领兵将去黄公覆他们的后阵防备,让吕布无机可乘!”
说罢,孙坚又看了看山谷,道:“胡轸眼下已经困于谷中,公子可谨慎盯住谷中之事,待某破了吕布之后,再行去对付胡轸!”
刘琦轻咳一声,道:“君侯自去战吕布便是,胡轸这厮的首级,最后必属君侯。”
孙坚满意的哈哈大笑,随即率军纵马去取吕布。
孙坚奔着黄盖等人的方向走了不一会,却见适才还有些病恹恹的刘琦,缓缓地在战车上直起了身子。
他冲着侍卫勾了勾手指。
“公子?”
“传令三军,擂鼓进兵,强攻入谷,我亲自去前阵督战。”
“诺!”
第一百一十九章 交锋
吕布真的是冲不进去了。
若是他没有分兵一半给魏续进谷中协助胡轸,他此刻汇集其麾下的全部兵马,说不定额可以冲颇谷口的敌阵,给胡轸制造一条生路。
但魏续领了一半的并州军进去,这就让吕布感觉人手严重不足。
打仗不是光看统军者的实力和统率力的,还要看兵卒的数量和质量。
特别是当对手很厉害时,兵卒的数量便显得越加重要。
文聘,黄盖,黄忠等人各司其职,稳守军阵。
吕布本打算利用并州骑兵的机动力,分兵绕行偷袭扰乱其后方,继而破之……
但没有想到的是,孙坚居然率兵出现了,他亲自率兵坐镇敌军后方,不给他们可乘之机。
在孙坚出现的一刹那,吕布就知道他今日绝对是攻不进去了。
拖延无益,他决定撤退。
……
另外一边,谷口处有着程普,蒯越,蔡勋,张允,朱治,孙贲,祖茂等曲部。
按道理来说,这些曲部的弓弩配置和射杀力虽强,但还没强到不可战胜,以胡轸手下西凉军的勇猛和魏续那三部并州骑兵的冲击力,在正常的情况下是完全可以破阵的。
但难就难在这个长而狭窄的谷道地形让西凉骑兵难以施展地毯式的冲锋,且没有迂回转圜的余地,只能是直来直往的呈东西向的来回拉扯。
以骑兵部为倚重的部队,一旦在地形上受到了限制,战力的减弱程度会完全超出想象。
谷道内死的人越多,谷道中这些兵马的移动力就越差,如此一来,就形成了恶性循环。
若是换成孙坚这样的名将在内,他就会孤注一掷,不管谷口的军队,而是集中全力,不惜一切代价的攻克谷内深处的益州军营,然后再以其营盘为基础,吸引谷外的军队进来与己方决战。
当然这样做的风险性也极高——在不能迅速攻克益州军的情况下,容易受到后方军队的全力夹击,战线若是一朝崩溃,就再难以挽回。
在这种关键时刻,就是考验主将心性的沉稳和决断力的时候。
胡轸在这方面就不太擅长。
身为西凉军的大都护,胡轸的作战能力是绝对有的,但在心里建设方面还是略有些欠缺。
这也可能跟他这辈子打败仗少有关系。
当胡轸感觉谷口外的箭射减弱时,他就指挥兵马向谷口冲,但是当谷口的箭射频率增幅,而益州军的攻势略显疲软的时候,他就会指挥兵马反向进攻。
这样的战法,若是能在两面中的一面抓住一个时间点,进行一点式突破,那指挥这支兵马的将领,便可以被称之为有‘审时度势’之能。
但若是在反复的拉锯战中,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突破点,那就得换另外一个词来形容他了。
疲于奔命。
谷内的形势,在一定程度上,也会影响到谷外援救他们的兵将。
谷内的人表现的越是勇猛,越是强劲,则谷外增守的兵将就会增多。
反之,则就会有负责谷口的兵将开始对外抽调去别处战场。
孙坚没有去谷口镇守,反倒是来与吕布作战,这对吕布来说就是一个信号。
谷内的形势相当不乐观。
从看到了孙坚的纛旗出现在对方军阵的后方开始,吕布就知道这场仗基本不用打了。
敌军最为善战知兵的主将都转移到自己这方防守,这个中代表的涵义是什么,吕布最为知晓。
“传令三军,全军走西路而撤,先往梁县暂驻,再行撤离。”吕布对身后的传令士卒果断的下达了军令。
随同吕布一起征战的侯成,闻言不由大惊。
侯成也是久经沙场的宿将,他自然也能够看得出眼下的局势对己方极其不利,撤退确实是上策。
可胡轸与并州军一系没什么关系,死了就死了,无需理会。但问题是,谷中现在还有一个重要人物,那就是吕布的妻兄魏续。
毕竟他跟吕布沾着亲呢!
“君侯,魏将军尚在谷中未出,咱们现在若是撤了?当至魏将军于何地?”侯成急忙问道。
吕布面无表情,对侯成喝道:“休得多言,随我冲阵便是!”
“诺!”
侯成见状,不再言语了,随即与吕布率兵奔东而走。
在侯成的概念里,自己询问吕布的问题,如果吕布没有一次性的给予正面答案,那就基本上可以定性了,不需要问第二次。
吕布已经果断的放弃了魏续。
其实说来也是,吕布当初能够果断的杀死丁原而转投董卓,就说明这个人办事相当果决,办事丝毫不拖泥带水。
在战场上放弃一两个小舅子给敌方喂喂刀,对吕布而言完全没有任何心理压力。
“呜~呜~呜~!”
吕布身后,并州骑兵拿出了号角,对着当空猛吹,号召各部火速集结,撤往西向的梁县。
吕布一路召集兵马,一边奔着梁县狂奔。
但战场之声,能够审时度势的人,并不只有吕布一个。
吕布能够根据眼下的情况,判断出己方没有必要在此久留而应该撤退
——那别人也能。
!
黄忠亲率一支长矛兵和弓兵,挡在了吕布撤往梁县的道路上。
按照黄忠的估计,离此处最易歇脚,整备阵势后可以出逃的地方,就是梁县无疑。
毕竟只有五六里地而已。
吕布若要北归,必先要在梁县驻扎。
因此黄忠便提前做出预判,率兵守护在此。
看着黄忠稳如老狗的挡在自己面前,吕布震怒了。
他清楚的记得这名荆州军的将官。
上一次暗箭偷袭自己的,就是此人。
吕布毫不犹豫,率军向着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