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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燕王刚恢复几日,虽然稍稍赢了一些民心,但那只是燕郡的一小撮人。
王府亲军又都是些新兵,无论军心还是士气都并不十分牢靠。
再者,张,黄,杜三家私兵加在一起号称有两万余人。
这还不包括燕郡的郡兵。
“本王明白。”
赵煦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他穿越而来才四五天。
就凭他四五天闹出来的动静就想灭掉燕郡的头号豪族,有点痴人说梦了。
俗话说知彼知己,百战百胜。
他连张,黄,杜三家的坞堡在何处?堡内又有多少兵力?骑兵,步兵各有多少?战力如何?都没搞清楚,谈何灭这三家。
不过,虽无法灭了三家,他倒也不必怕三家了。
如果说,亲卫军尚未招募前,他属于任张家宰割的鱼肉。
那么现在,他已经有了些资本。
而且,张家玩这种阴的,显然也是不敢举兵对付自己,大家都是心有顾忌。
既然如此,那便来斗一斗,看鹿死谁手!
想到这,他道,“他张家今日有一计让本王不好受,明日本王有一计便让他张家不好受。”
“哦?若如此,只望今晚殿下的计策能成功了,否则……”刘福惊喜道,接着喉咙哽咽,“下官虽和殿下相处只有数日,但也能感到殿下乃圣明之主,即便殿下到了阎罗殿,下官也会追随而去。”
赵煦闻言,一口茶水喷了刘福一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本王岂会那么容易挂掉。”
刘福擦了擦脸,:“挂掉,这是何意?”
赵煦懒的再理他,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滚蛋。”
刘福离去,赵煦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以前,这些权谋争斗他只在电视剧和书上见过,如此亲历其中,才知委实凶险。
不过他别的没有,只有一往无前的冲劲。
任他魑魅魍魉,怕个球。
……
张家。
张谦和张康在院内凉亭相对而坐,秉烛对饮。
“兄长,让儿此时也在王府,真的没有关系吗?”
“无妨,我已特意交代过青风寨的人,他们不会伤害让儿,等那燕王死了,让儿就能回来了。”张谦洋洋得意。
几日前,张家抬着一箱箱的银子,一袋袋的粮食,一叠叠的地契送去王府,他心疼的夜夜谁不着觉。
现在这些财物马上就能回来,别提他有多高兴了。
张康点了点头,:“兄长当前帮青风寨二当家庞琨杀掉大当家周解真的太对了,没想到今日便派上用场了。”
张谦更是得意,这青风寨,燕郡任谁也想不到会对张家言听计从。
他笑道:“本来,这青风寨是用来对付董,杨,吕三家的,既然这燕王越来越碍眼,先用在他身上也无妨。”
抬头望了眼东边的升起的残月,他道:“午夜之时,燕王府便烟消云散了。”
“哈哈哈……”张康畅快大笑。
那新的王傅刘福,一个寒门出身的低贱之人,还想凌驾与他之上,简直做梦。
端起酒杯敬了张谦一杯,想起什么,他说道:“愚弟听说今日王府亲军有一队人马去了王府,不会出差错吧,这次若是失手,王府有了戒备,今后就难了。”
“不必担心,盯着的人说了,他们只是去打扫王府,傍晚的时候便回去了。”
“这就好。”张康放心了,“等收拾了王府,再一并收拾了董杨吕三家,咱们就能独占卖冰的大头,到时候实力更进一步。”
张谦闻言,心热起来。
在大颂朝,豪族之间也是有门第高低的,像他们这样的基本上只能在本郡为官。
但若他们的实力更强了,便有资格去州府,甚至京师为官。
“燕王啊,燕王,你真是我们张家的福星,病好就送了这份大礼给我们,不过可惜啊,谁让你威胁到我们的利益。”张谦摇着头,冷笑连连。
……
乌黑的天空中,月亮越爬越高。
午夜静悄悄而来。
当万籁俱寂,燕城黑暗的角落里突然钻出众多穿着夜行衣的人。
他们在街道上碰头,随即拿着明晃晃的刀剑向王府而去。
“大当家,中间的院子便是王府所在,左右两个院子是空的。”
三个黑衣人躲在墙角下商议。
“嗯,你带上十来个兄弟去正门,引开王府正门的侍卫。”中间的黑衣人对左侧的道。
他便是青风寨寨主庞琨。
接着对右侧的说道:“你,带着人去中院,看住钱粮,剩下的人随我去后院寝殿,杀了燕王。”
两人点了点头,各自带人去了。
这时,庞琨率领剩下的三百余人翻入右侧的空院子,又翻过一道墙,进入王府。
来到后院,庞琨见寝殿中灯影摇曳,似是有三个人坐在灯前,淫/笑道:“燕王可真有兴致,听说燕王的两个婢女十分美貌,今晚或可一尝。”
周围的黑衣人闻言,顿时发出低低的恶笑。
“杀进去!先留那两个婢女一个活口。”庞琨低喝一声。
他身后数十个黑衣人直冲寝殿而去。
庞琨抱着胳膊,神态轻松,暗道:这样的小事何须五百人,张家未免太过小心了。
第十六章 金蝉脱壳
“啊啊啊……”
一阵惨叫在黑衣人冲入寝殿后传出。
“怎么回事儿!”庞琨神色骇然,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我们去瞧瞧!”十余个黑衣人见情况不对,立刻冲过去救人。
这次他们十分小心。
进入寝殿,他们蹑手蹑脚,往内一瞧。
只见灯光处哪有什么燕王,不过是扎起来的被褥,从窗外的火光中看形似人而已。
而他们脚下现在是个一米多深的大坑。
大坑里面插满了削尖了的木头。
刚才冲进去的人正是掉入了坑中,被扎了个透。
而还没死的人则满身是血,向他们伸手求救,嘴里不住哀嚎,
“上当了,有埋伏!”黑衣人大叫,根本顾不得同伴,就要跑。
他的声音刚刚落下,忽然数道箭矢破空之声响起。
立时有三个黑衣人中箭倒地。
庞琨见状吓了一个哆嗦。
一个声音反复在他心里响起“怎么会这样,燕王府怎么会设下埋伏?”
他愣神的功夫,又有数只利箭破空而来,再次又有人倒在血泊中。
这时,庞琨才注意到月光下寝殿的屋顶上,有六个弓箭手不断搭弓射箭。
“撤!”庞琨下令。
毫无疑问,既然燕王府设下埋伏,燕王定然不在此处了。
留下只会徒增伤亡。
青风寨徒众得令,纷纷沿着旧路,翻过王府院墙从空置的左右大院逃走。
但他们翻过院墙,刚落下,忽觉脚底一空,接着便被利物刺穿。
“啊……”数声黑衣人的惨叫响起。
就在此时,空院子里的房间突然大开。
一些黑影冲了出来,他们拿着竹矛,挤在一起,对着掉入坑里,或还在墙上的黑衣人便刺。
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
何况黑衣人这时上不上的,下不下的。
惨叫声中,他们只能挨竹矛戳。
黑衣人不断被杀死。
与此同时。
前院和中院也正在鏖战中。
常威领着剩下的侍卫如同杀神一般在黑人当中如入无人之境。
他们本就是禁军士兵,千挑万选从军中而来。
到了常威手中又严格训练,战阵配合十分纯熟。
三人一组,背靠着,相互依托,如同刺猬。
黑衣人绕着他们转,但却无从下口,反而不断被杀。
“啊!”
一连砍杀三十多个黑衣人,黑衣人见不敌,立刻退散。
望着眼死在库房土坑里的黑衣人,常威冷笑一声,“跟我去后院!”
此次,燕王的计策基本成功了。
下午的时候,按照燕王的计划,他去亲军调了五百人来王府。
名义上从王府库房搬运粮草去大营,实际上则是就地取材,在必经的道路上挖陷阱。
而燕王和凤儿鸾儿则在下午换上了王府亲军的衣服,装扮一下,混在亲军运输带队伍里去了大营。
亲军的人也没有全回去,留下了二百余人,和王府家丁一起配合他们制敌。
根据燕王的命令,他们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撤。
不过一番交手,黑衣人似乎因为中了埋伏而大乱,他们有取胜的可能。
“杀!”
大吼一声,他领军冲入后院。
再次与黑衣人鏖战。
四面俱都受到进攻,黑衣人更是乱成了一团。
但他们个个也都是凶恶之辈。
一时不那么容易拿下,且又有人数的优势,双方僵持起来。
“从正面杀出去!”庞琨大叫。
两侧的院墙阻碍了他们的行动。
在他看来,集中力量从正门杀出或许还有机会。
黑衣人得令立刻聚在他前面,一波波冲向常威。
常威立刻让侍卫靠在一起,举起圆盾形成盾阵。
黑衣人的刀不断砍在他们的圆盾上。
“去死!”在黑衣人劈砍的时候,侍卫们相互配合,刀从盾牌的缝隙中刺出,不断有黑衣人倒下。
但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
被几乎三倍的敌人进攻,常威顿时感到有些吃力,只得边站边退。
从后院又被逼回了中院里,侍卫也不断有人受伤。
这时,他有些后悔自己莽撞了,该听燕王的话,占了便宜就跑。
他正焦急之时,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响起。
一群黑衣人从王府正门冲了进来,将他前后夹在了中间。
常威见了,心凉了半截,心道今晚要死在此地了。
而庞琨则大喜,以为是自己人。
但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那些黑衣人并不同王府侍卫纠缠,而奔向了自己这方,挥刀便杀人。
自己这方猝不及防,当场死伤了十余人。
“你们疯了吗?”庞琨对黑衣人喊道:“他们才是敌人,我们是自己人。”
常威也傻眼了,不过这时他注意到新来的黑衣人胳膊上都绑着一条红布。
显然是为了区分敌我。
他暗道,这帮黑衣人不是同刺客一伙的。
想到这,他立刻喝道:“有红布的不杀,其余的杀,给我上。”
尽管不知道这帮黑衣人是从何处冒出来的,但他们的目的显然是一致的。
有黑衣人相帮,王府的战局立刻逆转。
庞琨暗叫不好,这时候他终于意识到来的黑衣人是针对他的。
眼见同伴不断倒在血泊中,他背后冒出一层冷汗,
这次他们是插翅难飞了!
不过他岂会甘心受死,于是叫道:“上,杀出一条血路出来。”
他十分清楚,若是落在燕王手里,自己怕是会死的很凄惨。
刺杀皇子,这可是滔天大罪。
“嗖!”
他的话音刚落,一只利箭贯穿了他的大腿,他的叫嚣变成了惨叫。
屋顶,徐烈又拿出一只箭,瞄准了庞琨。
“杀!”常威见机,再次领兵杀了过去。
庞琨倒下,士气大减,黑衣人再难敌,一个个倒在刀下。
一盏茶的功夫,王府安静了下来。
绑着红布的黑衣人中,一人走出道:“白天我们告知了燕王夜袭之事,燕王府则助我们拿下青风寨头领庞琨,两不相欠,不过请转告燕王,我家主人只是拿庞琨回去杀了祭奠家人,告辞!”
说罢,黑衣人架起庞琨便走,消失在夜色中。
常威没有去追,而是将消息告知了赵煦。
不一会儿。
赵煦在王府士兵的护卫下到了。
望着满地的黑衣人尸体,他冷冷道:“哼,这只是清算的开始。”
第十七章 余波
“啪!”
“废物!全都是废物!”
张家府邸。
张谦如同疯了一样,手里的鞭子不断落在三个家丁的身上。
家丁背上的衣服已被鞭子抽碎,渗出殷红的鲜血,口中发出阵阵惨叫。
站在周围的家丁低着头,吓得大气不敢喘,生怕下一顿鞭子落在自己身上。
似是打累了,张谦把鞭子扔在地上,指向三人,“把他们拖出乱葬岗活埋了。”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家丁们涕泪横流,但还是被无情拖了出去。
“兄长息怒,事已至此,再恼恨也是无益。”张康为张谦抚着后背。
燕王府遭遇刺客的消息已满城皆知。
刺客被全歼的消息也满城皆知。
探听后,他们才得知王府已提前有准备。
张谦恼怒盯梢的家丁没有发现白天王府亲军中的猫腻,这才有了这出。
“到底是谁泄露的消息?”张谦到现在还不肯接受这样的结果。
明明所有的谋划都密不漏风,燕王是如何得知的?
难道他的府上有燕王的眼线?
又或是青风寨里出了叛徒?
“会不会是让儿。”张康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