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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秋狩杀了燕王固然是计划中的事,但在这之前,他也要让燕王不舒服。
“大人,这次不仅是大王什么都没得到,袁家也什么都没得到,小的已经写了密信准备送往范阳,袁立一向吝啬暴虐,得知自己的东西被燕王抢了,定然找燕王的不自在。”
顿了下,他继续道:“何况袁家一向视燕州为自家花园,燕王在燕郡招兵买马,他本就心中不悦,上次墨翟前来,更是让袁立猜忌。”
拓跋烈点了点头,“只是你不怕他责怪你走漏了这次交易的风声吗?”
张康道:“小的只说是青风寨了出了叛徒,顺便把天香楼的事也捅出来,到时连天香楼怕是要一起倒霉。”
“嗯,还算你有点脑子。”拓跋烈转怒为笑,“还有,一定要先找到宋崖,不能让他落在燕王的手里,否则你张家全都得完蛋。”
张康脸色一白。
被燕王的军队伏击后,宋崖到现在生死未知。
但正如拓跋烈所说,宋崖掌握着不少辛密。
如果让燕王抓到了宋崖,燕王就会掌握张家和袁家与北狄来往的实证,那时就麻烦了。
“小的已派去找了,一旦找到他,立刻……”张康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青风寨已经完了,现在宋崖对他而言没有一丝价值,反而成了累赘。
拓跋烈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算是认同张康这么做。
想起库图交给他的任务,他道:“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秋狩之事,从现在你便挑选死士潜入燕城,要做到即便张家被燕王燕王屠戮殆尽,这些死士也会如期策应。”
“是,大人。”张康见拓跋烈面色严肃,心提到了嗓子眼。
拓跋烈似乎是累了,挥了挥手,让张康离去。
松了口气,张康躬了一身,快步退出密室。
这时,他看见等在门外的张跃,气不打一处来,劈头盖脸对张跃就是一顿耳光。
“废物,你都找的都是什么人?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张康骂道。
张跃只是点头哈腰,不敢辩解。
就在这时,一个家丁急步走了过来,“老爷,水牢里那小子没气了。”
“死了就扔乱葬岗去。”张康厌烦地吼了一句,径直回了书房。
书房内,他将密信装好,差人送往范阳。
“燕王,我不好受,你也别想舒服。”张康咬牙切齿,只想秋狩之日早点到来。
……
一日后。
袁立收到张康的密信,看了张康所书内容,他狠狠将密信拍在桌子上。
“燕王,又是燕王!”袁立望向挂在墙壁上的佩剑,拿起便走,“来人,调集五千骑兵,随我去燕郡。”
“州牧大人,你这是怎么了?”郭图见袁立看了信,接着就要调兵,大惊失色。
袁立也不理会他,径直向外走去。
郭图愕然,急忙捡起信件看了。
“大人,不可鲁莽啊。”了解了前因后果,郭图忙追了出去。
“这燕王小儿实在碍眼,招兵买马,和墨翟眉来眼去不说,现在竟敢把手伸到了我的头上。”袁立边走边骂。
他已从京师得到消息,他对墨翟的弹劾不但没用,反而还让燕王得到了军需单。
现在京师都在称赞此药神效,包括几家势族都想着囤积一些。
皇帝更是派人去燕郡安抚燕王了。
为此事,他已经生了几天的闷气。
现在自己的镔铁没了,三千匹战马也没了,他能不生气吗?
郭图边追便劝,“大人,三千匹战马事小,可千万不能认了这件事,否则闹到了朝廷,对大人不利啊。”
袁立停下了脚步,郭图倒是提醒了他,此事极为辛密,自是不能不打自招。
不过咽下这口气也是不能的,他定要羞辱一番燕王才行。
而且还有那什么天香楼,管他背后是谁,他定要一把烧了。
想到这,他对郭图说道:“我自有计较。”
出了府门,他去军中点齐了军马,浩浩荡荡向燕城而去。
一日的时间,他便到了燕城。
此时,尚是正午,官道上扬起的尘土引起了城墙上士兵的注意。
士兵当即报给了燕王。
“大批骑兵!”
赵煦正在书房画着图纸,得知消息,他立刻向城门而去。
当他抵达时,看见常威也在。
城门外,一个胖子神色倨傲,安坐马上,却是袁立。
而袁立身后则是黑甲骑士,队伍延绵到很远的距离。
“是什么风把袁州牧吹来了。”赵煦心生警惕。
袁立带了这么多人马过来,完全可以打一场战事了。
“下官得到情报,燕郡有人与北狄人勾结走私军器,特带军马过来剿灭,如惊扰了殿下,还望殿下不要怪罪。”袁立并不下马,只是在马上微微抱拳。
赵煦闻言,眉头顿时锁了起来。
这袁立贼喊捉贼,又带了如此多的骑兵,怕是用意不善。
第八十一章 本色
“大胆,见到燕王殿下竟然不下马,袁州牧,你未免太过做大!”
赵煦正思索时,常威爆喝一声,声如雷响。
他自然看得出袁立来意不善。
见他又如此无礼,当下怒上心来。
不待袁立说话,一个身材高大的骑兵将领纵马而出,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对袁州牧不敬,找死吗?”
袁立见状,并未斥责骑兵将领,反而露出微微得意之色。
“我看你是找死!”常威瞥向骑兵将领并无惧色,两人瞪眼怒视,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架势。
赵煦心中冷笑,这下毫无疑问了,袁立此次来必然是为了找茬了。
而能让袁立发这么大火的事最近也只有青峰口那件。
“袁州牧,你若是来燕郡做客,本王欢迎,但若是依仗你袁家在燕州势大,便以为能轻慢本王,你就想错了。”赵煦前面说的还比较和缓,到最后却是突然加重。
他的话音落下。
忽然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响起。
脚步声由轻而重,渐渐如闷雷一般。
王府亲军士兵如同一道银色的金属洪流从各个街巷涌出,在赵煦身后止住。
袁立心中一惊。
这些个燕王的士兵个个穿着精良的盔甲,和他上次来时简陋的装备大相庭径。
又想起燕王的军队剿灭了全部北狄伏兵和青风寨匪徒,战力似乎不俗,他更不敢轻视了。
“哈哈哈……”袁立大笑起来,接着下了马,对赵煦道:“匆匆而来,倒是一时忘了礼数,还望殿下不要责怪。”
那骑兵将领见袁立下马,方退回队列,只是仍旧向常威投去挑衅的眼神。
常威自是毫不示弱。
“袁州牧既这么说了,本王又何必再计较。”赵煦言语淡淡。
袁立摆明想给他下马威,但他可不想就这么受着。
这大颂江山姓赵,不是姓袁。
“哈哈哈……”袁立又笑起来,只是眼底却不时闪过一丝凶狠。
他道:“多谢殿下宽宏大量,既如此,还请允许下官入城查案。”
“查案?查什么案?”赵煦不为所动,他要看看袁立耍什么花样。
袁立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看错燕王了。
上次他来时,燕王态度和善,他以为是个软性子。
今日他才明白过来,这个燕王是个硬茬。
不过无论如何,他既然来燕郡了,又怎能空手而归?
“下官查到燕城内的天香楼与此案有关,要将其中人员全部带往范阳,还望殿下不要阻挠,毕竟下官身为燕州牧,这是下官的职责。”袁立道。
“天香楼?”赵煦的目光在袁立脸上打了一圈。
这次青峰口事本就是有人利用天香楼摆他一道。
徐娥也明说在青风寨的眼线暴露了。
现在袁立却直言要拿天香楼,显然是有人要对付天香楼。
而这人不是袁家的,便是张家的,要么就是北狄的。
只是不管是谁,他不会让其如意。
“真巧,本王也在查此事,此次抓了不少俘虏,他们的口供倒是很有意思,里面有关于张家的,也有关于北狄的,还有关于……”赵煦半真半假地说。
袁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失色惊问,“还有关于什么?”
“哈,袁州牧为何如此紧张?”赵煦笑道。
袁立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神色尴尬,“既然殿下在查,下官就放心了,只是希望殿下不要听信一些谗言。”
“那是自然,所以也请袁州牧不要胡乱听信谗言,这天香楼本王还是信得过的。”赵煦负手说道。
袁立这下明白过来了,燕王这是在保天香楼。
如果他没有实证就拿天香楼,燕王自己怕也会用这些无实证的口供让他难堪。
“哈哈哈,既然殿下在查,下官就放心了。”袁立强笑,“下官这便不叨扰了。”
说罢,他行了一礼,上马领兵而去。
只是或许是憋着一股气无处发。
他领着骑兵没有立刻沿官道返回,而是绕城而走,大有示威之意。
赵煦登上城墙,望着往来如风的骑兵有些羡慕,又有些凝重。
也难怪他一接触赵恒,赵恒便积极回应。
即便沉湎于享乐,但这位皇帝也不是一点脑子没有。
燕州袁家已壮大至此,再无人遏制。
燕州此等重地,朝廷便再也无法掌控。
到时,大颂安危将捏在袁家手中。
这对任何一个皇帝来说都是无法容忍的。
“殿下,这袁立太过猖狂。”常威怒犹未息。
“兵强马壮,他自然有猖狂的本钱。”赵煦道。
徐烈有些担忧,“殿下得罪了他,怕他今后要处处针对殿下了。”
赵煦笑了笑,“你错了,如果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幼虎在你家口,你不会有任何担忧,但如果一只成年老虎在就不一样了。”
“是因为殿下越来越强了,已经无法遮掩。”常威直言。
毕竟两万余装备精良的亲卫军无法藏起来。
燕王府的生意越做越大也无法藏起来。
徐烈默默点了点头,燕王的确已经不是以前孱弱的疯傻皇子了。
“带兵回营吧,再过些时日,估计亲军士兵就能人人一套盔甲了。”赵煦说道。
常威闻言一喜,这就是他们的底气。
……
张家坞堡。
张康等在坞堡门口。
给袁家送去密信后,他就从城内回了乡间的坞堡。
刚刚,一个骑兵来报,袁立要过来。
等了一会儿,他看见远处路面上泛起尘烟。
不多时,黑压压的骑兵到来。
其中为首的便是袁立。
“岳……”
“废物!”到了张康面前,袁立不待张康说话,扬起鞭子便抽下。
张康一声惨叫,捂住了脸,鲜血从指间流出。
袁立余怒未消,指鞭骂道:“这是给你的教训,以后再有这样愚蠢的失误,你便再也不是我袁家的女婿。”
“是,是,岳父大人。”张康心里恨急。
拓跋烈的鞭打已让他心中憋屈,没想到袁立竟当着众人面羞辱他。
只是他不敢发怒,仍旧唯唯诺诺的样子。
“燕州乃是我袁家禁脔,怎容燕王小儿在此安睡,你给我记住,秋狩之事不能有丝毫失误,否则你人头落地。”
说罢,袁立也不下马,径直领兵而去。
张康心中苦涩,燕王,又是燕王。
袁立这个样子,怕是没在燕王手里讨的好处。
第八十二章 封赏
金陵。
皇宫香梨院。
赵恒站在书案前,手拈一只豪笔正在作画。
头时不时望向对面床榻上一丝不挂的俏丽宫女。
宫女眉目含春,望向赵恒的眼神中尽是挑逗,没有一丝羞怯。
对深宫之中的她们来说,命运只有三种,或是年老色衰,到了年龄被遣散出宫。
或是像那些老嬷嬷一样,孤老宫中。
而第三种则是微乎其微,也是她们最渴望的。
便是得到皇帝的宠幸,从此成为人上人。
所以,哪怕一点希望,她们也会使出浑身解数,讨的帝王欢心。
“皇上,醇王到了。”梁成出现在门口。
赵恒微微点头,并未说话,手中的笔不停,一刻钟后,他落下最后一笔,方抬手摇了摇。
宫女会意,不情不愿穿上衣裳,一路眼角留情出了房间。
待宫女离去,这时梁成对外面站着的肥硕男子一展手,“醇王殿下请。”
男子整了整衣冠,缓步而入。
见到赵恒,脸上立时堆满憨厚的笑容,口中道:“臣弟参见皇上。”
“免礼,免礼,醇王,你看,朕画的如何?”赵恒将醇王拉过去,指向图上美人。
醇王见怪不怪。
与赵恒亲密之人俱都知道他有这个癖好,自曰:玉女图。
“皇上的画技越来越炉火纯青了,这女子真是栩栩如生,似乎能从纸上跳出来一般。”醇王竖起大拇指,不住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