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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山也不劝解他,他很懒,自然是来的解释,就只是从身上先掏出一张符纸,伸手一弹那符纸就飘到了王长生的身前,陈青山“啪”的打了下响指,符纸顿时“噗”的一声就着了,烧出了一团火。
王长生自然被吓了一跳,他惊慌的往后退了两步有些不知所措,过了半晌后才歪着脑袋说道:“你和村口里曾经来的那些耍猴戏的人一样么?”
“混账东西,你看这是猴戏么?”
陈青山忽然长身而起,他站在老树下,伸手一拍道袍的下摆,那把七寸长许的桃木剑就从他的身上悄然飞出,静静的停在了陈青山身旁,他伸出两指遥遥指向远处的禹王山。
七寸桃木剑剑身略微一颤后“唰”的一下,忽然就朝着远处的秦岭飞了过去,眨眼间左右桃木剑就飞上了禹王山,划了个圈后又仿佛瞬间就洞穿了空间和时间的限制,只闪过一抹淡淡的光晕就飞了回来,直奔着王长生,桃木剑在距离他面门不到三寸远的地方静静的停了下去,悬浮静止不动,王长生被吓得有些不知所措。
陈青山背着手,淡淡的说道:“你可愿随我去昆仑山玉虚峰,学那走阴阳,通风水,斩妖魔,铁口直断定乾坤的本事?”
王长生呆呆的看着他,憋了半天后才张开嘴说道:“神仙啊?”
陈青山笑了,说道:“不是,但我们昆仑观人被称为,陆地神仙。”
第64章 这一年的三十夜
那一年的大年初五,清晨时分在王宝久和林杨花还有王长蓉的目送下,陈青山牵着王长生的手,走出了禹王村,也走出了长安城,往千里外的昆仑玉虚峰上去了。
从此就是他的十年不归家,再归已是经年时了。
一路上这一老一少很少坐车,绝大多数的时候都是靠着两条腿走着的。
很有种我欲行天下,只仗一双腿的豪迈。
刚出长安城的时候,王长生就已经感觉累的腿已经不是自己的腿了,他就忍不住的问道:“老道,你是没有钱坐车么?”
陈青山揉了揉他的脑袋,这老头似乎很喜欢这么干,久而久之的王长生也养成了这个习惯,比如他就经常喜欢揉王长蓉的脑袋。
“老道你现在可以叫,等我带你上了昆仑观,你行了拜师礼后就得叫我一声师傅了”陈青山忽然抬起手指着长安城外那一条山峦,说道:“知道那是哪里嘛?那是秦岭,这片国土上的中轴分界线,秦岭以南以西,叫岭南和岭西,以东和以北叫岭东和岭北,至于关外则叫东北,那条中轴线但是在我们昆仑观将其叫做中干龙”
王长生茫然的摇了摇脑袋,说道:“我听不懂。”
“你现在不用听得懂,大概在心里有点数就行了,往昆仑山玉虚峰的这一路上,我会带你踏遍另外两条干龙脉,我会带你走上祁连山,白马山,还会带你走向黄河,长江……最后 一路带你上昆仑山。”
“你是说我们要走很久,很久的?”
陈青山意味深长的说道:“对于你来说,走的这些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再往后的很多,很多年你都会一遍又一遍的这么走,直到再有一代的观下行走出现”
王长生恼怒的说道:“我是傻了么,走来走去的为什么?”
“你不是傻,因为你会是昆仑观的观下行走……”
于是,这一路上陈青山真的带着王长生走了很久,很久,直到几个月后上了昆仑山的玉虚峰,那时别处已然是炎热的夏季,玉虚峰顶还是一片的白雪,王长生仰着脑袋看着那片巍峨的山峦,看着那座屹立的山峰,几个月来的一路西行,他已经不是刚出长安城的王长生了,老道和他讲了一路,他自然明白和知晓了很多。
王长生指着那片山说道:“那就是万山之祖的昆仑么?二十四条龙脉从这延伸了出去?”
陈青山说道:“以后你要记着,不要用手去指那片山,要永远都要对它保持着足够的敬仰和尊崇,每次回昆仑你都要像我一样。”
陈青山说完,忽然一搂自己道袍下的前摆,然后两腿一弯恭恭敬敬的朝着昆仑山跪了下去,行三拜九叩大礼,再抬起头时就说道:“我们昆仑观人不拜帝王不拜苍生,拜天地看心情,但唯独对这片山则是见一次拜一次。”
从长安城里出来几个月后的王长生聪明了不少,他见状也跪在地上学着陈青山行了大礼,老老实实的磕着头。
陈青山拉着他起来,然后朝着那片山朗声说道:“昆仑观第一百三十二代弟子,现任观主,观下行走陈青山,携第一百三十三代弟子,王长生登万山之祖于昆仑玉虚峰上”
陈青山的声音回荡在山间,久久都未散去,似乎飘扬上了峰顶,王长生恍惚间好像看到,玉虚峰那片白雪皑皑下,仿佛出现了一抹绚丽的光。
耳边则忽然传来了一声龙吟。
这龙呤声此起彼伏的响彻在山间,许久都没散去。
从这一刻起,王长生正式踏上了昆仑玉虚峰,成为了昆仑观的这一代弟子。
这一年的年三十又下起了雪,王长生的思绪也从十年前回了过来,纷纷扬扬的雪花从天上落下,王长生伸手接到了手掌中,他低头轻轻一吹,忽然吼了一嗓子。
“我左手指着天,右手指着地,看那秦岭下的长安城,自古长安地山川花似锦八水绕城流,我想把那龙袍扯破当纸张,挥手写下我命由我不由天……”
一嗓子老腔,唱尽了王长生对此生的不甘。
王长生瞥了眼黑夜里,村子后面的禹王山,正是那座山改变了他一生的走向,将他从一个最为普通不过的山村小伙变成了昆仑观的观下行走。
王长生收回了视线,转身拉开房门就要回去,但就在他把眼神刚刚收回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到了院外似乎有道黑影一闪即逝,紧接着他身后的汗毛顿时都炸了起来,这是一种对危险的感知。
王长生的手只是稍微一顿,在不到三五秒钟的时间里,他转身脚尖点地人随即腾空而起,几步就出了自家院子,但是等他出来之际,空荡荡的村路上已然没有了曾经的那道人影,王长生自认他绝对不会走眼,特别是他更相信自己那敏锐的感知度,他顺着纯露往下追了过去,一直来到了村口都未有任何的发现,今晚是大年夜,村里家家户户都在过着年,几乎很少会有人出来,王长生低头看了眼地上,雪还在下雪地上有着一层淡淡的脚印,大概四十几码左右,他沿着脚印的方向继续向前。
这也幸亏是今夜又飘起了雪花,不然王长生就算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但从他出来到对方失去了踪迹就表明这人的速度绝对很快,想平白追上的话绝对很难。
雪地上的脚印,让对方算是彻底的暴露了出来,王长生边走就边想着到底是谁在盯着他,按理来说自己刚下玉虚峰根本就没怎么接触过人,就更别提跟谁有仇了,要说有的话也是因为徐木白的原因,在不久之前和九阳还有杨上堂动过手,除非是这两方面的。
追出村子,王长生依旧未见对方身影,就忽略朝着村口的一棵老树上跑去,纵身跃起,单手抓着树干,身子腾空上了枝头,三两下就到了顶端。
登高望远,四处眺望,王长生的眼神来回巡视着远处的地平线,但是人影依旧不在。
第65章 苗疆蛊事
遍寻不到人影,王长生险些都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疑惑,这人的腿脚和身影未免有点太快了,在几乎不到几秒钟的时间里,居然能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不成?
但是,小师叔杨來玉曾经告诫过王长生,当你的第一直觉出现的时候,永远都要采取相信的态度,千万不要去怀疑,否则你一定会错过很多。
因为到最后,你的直觉如果错了也不会损失什么,可你要是不信的话,却有可能会后悔的。
“你还能插上翅膀飞了不成?”王长生轻声嘀咕了一句,禹王村通往山外只有一条路,两旁都是农家,在往外则是一片平坦的田地,从他的这个角度望过去几乎能尽收眼底了,如果不是天色太黑可能会看的更远,但今夜又下起了雪,如果有人狂奔在雪地上的话,依旧会很显眼。
忽然之间,王长生的眼神就缩了下,猛地回身看向了身后,在略微停顿了下后他“嗖”的一下就从树上跳了下来,同时心中狂跳不已。
自己这是顾前不顾后了,王长生一直留意的都是对方之前跑向村外的身影,他根本没有意识到的是,如果对方藏起来等他过去之后,调过头再去王家的话,自己可能就完美的错过了。
初出茅庐的王长生经验毕竟是有点少,仓促之间忘了有一个词叫做,调虎离山。
王长生调头回身,一路飞奔向家,心中直敲鼓的念叨着家里千万不要有事,当他到了院门口的时候,透过窗户正看见桌子旁端坐着三道人影,正是王宝久和林杨花还有王长蓉的影子,他就稍微的松了口气,来到门前拉开房门后就喊了一声。
“爸,妈,长蓉……”王长生话音刚落,人已到了屋中,王长蓉诧异的回过头问道:“哥,你嚷嚷这么大声干嘛呢,还有你去哪了啊,正吃饭呢。”
“呼!”王长生长长地吐了口气,一颗提着的心顿时落了下去,说了声没事我在外面逛逛,坐下去后他从桌上拿起一包烟,抽出一根来塞到嘴里的时候手都在哆嗦,他强自按捺住了还未消去的惊慌点上了根烟。
林杨花有点埋怨的说道:“都要吃饭了,抽的什么烟,你那个老道师傅也是,小小的年纪怎么不管管你”
“我师傅说不抽烟喝酒,白在世上走,更何况我跟他去了昆仑山两年多后,他就离开了,从那以后我一直都没有再见过他。”
“那老人家真是个神仙一样的人啊,我们这些人是看不懂的,行了,行了,吃饭吧,菜都要凉了,长生啊你跟我喝一些酒,今儿年你回来过年了,家里人都高兴。”
“好叻,好叻”王长生抽着烟,笑呵呵的看着人家里人吃着饭菜。
王长蓉吃的嘴角都擦上了油一个劲的说着好吃,林杨花给王长生和她都夹了一筷子的肉直说慢一点,王宝久先是抿了一小口酒,然后才吃了起来。
王长生忍不住的又用眼角扫了眼窗外,不久前的人影让他还有些心有余悸,他不知这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夜探自己家图的又是什么。
“咣当”王长生的思绪还飘着的时候,王长蓉手里的饭碗突然砸在了桌子上,手拿着筷子僵硬着不动了,林杨花皱眉说道:“你这孩子怎么毛毛躁躁的,多大个人了还掉饭碗呢”
林杨花刚呵斥了一句,突然间身子直挺挺的就朝后面倒了下去,于此同时刚喝了一口酒的王宝久则是一头栽倒在了桌子上,一家三口不到片刻全都毫无征兆的失去了神志。
王长生先是一愣,随后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了眼桌子上的饭菜,他颤巍巍的伸出手搂着妹妹的肩膀,一手搭在了她的手腕上,同时还探着她的鼻息,呼吸和脉搏都还算平稳,他随后又赶紧看了下王宝久和林杨花。
片刻后三人的身子被平放在了炕上,王宝久和林杨花还有王长蓉都的特征都是一样,人昏迷不醒没有神志,身上也没有任何的伤口,王长生静静的看着他们,哆嗦的伸出手解开了父亲的衣裳。
王宝久的身上和当初的徐木白一样,有一条黑线从他的胸口一直延伸到了小腹上,但和徐木白又有些不同的是,这道线显得更黑了一些,并且仿佛活的一样,在缓缓的蠕动着。
“嘎巴”王长生捏了捏拳头,他几乎可以有九成的肯定,自己当初杀了九阳之后,不知为何被人给找了上来,但却找的不是他,是他家中的父母和妹妹。
在岭南的时候,徐盛堂邀他在徐家停留三月,就预计怕是再被人报复,但没想到等了两个月都无人上门,原以为此事已经过去了,可谁也没曾想到的是,对方没有去找徐家,而是冤有头债有主的盯上了王长生。
于此同时,窗外有一道黑影一闪即逝。
王长生冷着脸“咣当”一下推开房门追了出去,但这次对方的身影没有消失,而是站在了月夜下的雪地上。
两人离得不算太远,对方个头有些偏小,脑袋上梳着好像麻花一样的辫子穿着身粗布衣裳,身材显得略微有些瘦削。
“我在岭南的时候就已经跟上你了,不,不是你,是那个女人,我知道你很警惕若是一直咬着你不放的话,恐怕会被你给发觉,所以我选择了你的妹妹,有点让我意外的是,她身边的那只猫很精,我但凡离得她稍微近一些,那个畜生都会龇牙咧嘴的冲着我,于是我就暂时忍了下来,没想到没过多久之后,你们居然离开了岭南,于是我就一路跟了下来……”
“我本想着把目标只盯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