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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张德脑袋里想起了一首歌。
youre-shock
哦哒哒哒哒哒哒哒哒……你已经屎了。
特么玩我?房玄龄儿子的画风怎么是这个尿性?这特么分明是尉迟天王才有的风格啊。卧槽,莫非当年尉迟恭住老房隔壁哒?
萌萌哒的小脸儿,瞬间扭曲了。
老张此刻的心情是崩溃的。
“哥哥莫慌,小弟在此”
嘭
房俊一脚将人踹翻,肌肉贲张朝着张德这边冲了过来。
老张嘴角一抽,卧槽,这特么平时瞧着跟弱智一样,关键时候不掉链子,知道擒贼先擒王啊 “哥哥快走,房二这厮厉害的紧”
听到有人叫唤,程处弼斜眼正好看到直奔张德而去的房俊,顿时大叫:“房二你敢”
房遗爱眼神露出一种扑杀猎物的兴奋,整个人亢奋的皮肤都在发红。
五月的天,真特么让人心潮澎湃。
刹那间,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停止了动作。务本坊的正中央,张德感觉自己就像是站船头的露丝,冰山随时要撞过来了。
“张德鼠辈,还不受死”
房俊大喜过望,沙包一样大的的拳头,直接砸向老张的面门。
然后……嘭
整个世界清静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圆了,连驷马香车上的两位公主,都嘴巴张的大大的。
薛招奴默默地又递给了张大安小朋友一个胡饼,而前方,张德一个利落的过肩摔,将房遗爱这头练了北斗神拳的牲口摔在了地上。然后捏着他的指关节,淡定地看着躺地上懵逼了的房遗爱。
刚才发生了什么,房俊压根就没反应过来。
“好彩”
“哥哥厉害”
“房二不知天高地厚,活该”
范阳来的人也都是瞪圆了眼珠子,他们的表兄弟何等凶残,他们还不知道?可是一个照面,这就躺下了?
“我还没有发力,你就躺下了。房二,服么?”
老张挑了挑眉毛,看着一脸呆滞的房遗爱。
“不……不不不,服服服,张大郎饶我则个。”本来房二是想放狠话的,然而手指头被人捏着,这特么……唉。
房二被秒杀,范阳来的小朋友们纷纷表示俺们服了。
然后双方厮杀的场地,空了出来,两边共躺下三十来号人,带伤的五六十号。
“姑姑,好身手”
“丽娘莫要大声,体统……”
“什么体统”李丽质哈哈一笑,掀开车帘顿时拍着手兴奋道,“张大郎,好男儿”
张德嘴角一抽:“德见过公主殿下”
一群熊孩子都是熊躯一震,啥?公主?
然后二百来号人立刻远远地低头见礼,那场面……长乐公主觉得太爽了 而此时,坊口站着两个大叔,一个气度不凡美髯微动,一个英俊潇洒内敛精神。
“陛下,务本坊文风颇盛,陛下可以一观文教……”
长孙无忌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人死死地捏住了。
“文风颇盛?”
李二指了指不远处一片狼藉的群架场地,然后眉毛一挑,他看到了正踩着房遗爱的张德。
正要喝止,却又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因为他看到宝贝女儿正在鼓掌叫好,而女儿旁边,好像是他的妹妹……
第五十五章 卢照邻(求票)
曾几何时,有些拍马屁拍的很欢的大臣,说张德是祥瑞,是皇帝广施仁德的结果。这让李世民很高兴,觉得自己的皇位,从法理和天理上,都越来越牢靠。
然后嘛,李董就觉得仿佛一连串的耳光扇了左脸扇右脸,太特么憋屈了。
哪儿都有江阴张德,而且都是添堵的事情。
金吾卫的大兵来了之后,把躺地上的拖大夫那里治疗。没躺下的,一个个站那儿等着家长。
然而勋贵子弟们完全没把金吾卫放在眼里,房二认怂之后,居然还反过来巴结撩翻他的张德。
卢氏子弟纷纷扭过头,表示不认识这个表兄弟。
然而熊孩子们就认一个天理,打赢了就牛逼,打输了就傻逼。赢家通吃的世界,这就是熊孩子的世界。
三观没确立,可以理解。
然后卢氏范氏房氏的一些子弟,就开始和务本坊的小朋友们拉交情。当然了,主要的牵头人正是房俊。
“张大郎英雄豪杰,不要跟我一般见识。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往后大郎去了范阳河间,自有交情在。”
张德冷笑一声,心说你丫的要不是被老子撩翻,特么会这么乖巧?指不定内心扭曲的想要干死我呢。
“张家哥哥恕罪,是小弟狂妄了。”
卢文渊倒也磊落,输了就是输了,老张那一手,放唐朝就是手缚中的战斗机,散手中的大宗师,牛逼不解释。
“无妨无妨,房二郎说的好,不打不相识。换了是我,听说哪路子弟有个厉害名声,自认有些拳脚,也要去称一称人家斤两。真金不怕火炼,成色如何,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兄弟们说的可对?”
“正是此理,哥哥雅量”
薛招奴默默地看着自家郎君在那里装逼,然后抓了一把炒制好的阿月浑子给张大安小朋友,都是开了口的,香味扑鼻。
张大安正有滋有味地剥着阿月浑子,口腹之欲首先是满足了,然后精神上因为自家哥哥打赢了群架,顿时与有荣焉。
骄傲自豪,让张大安小朋友很是得意,下巴一扬,眉飞色舞。
然后他扭头一看,有另外一只野生的小朋友眼巴巴地看着他,盯着他手里的阿月浑子。
“你干嘛?”
小朋友抿了抿嘴,盯着张三郎手里的阿月浑子。
“这是阿奴给我的,家里不多。”
张大安心地善良,虽然很舍不得,但还是拿出一颗递了过去,“给你尝尝。”
小朋友眼睛放光,赶紧接过去剥开,然后抛嘴里嚼了起来。
“好吃。”
“那当然,这是坦叔亲手炒的,西方弗林国的特产,可贵了。”
三郎又稍稍地炫了一下富,然而小朋友依然眼巴巴地看着他,口水溢了出来。
“真的不多了……”
然而心地善良的张大安还是分了几颗出去,分走之后,他扭头看了一眼薛招奴。薛招奴瞪了他一眼,然后紧紧地攥住了装阿月浑子的口袋,毫无疑问,拿这等好物做人情的张三郎,是没有份再吃了。
“阿奴行行好……”
“走开,阿郎好不容易跟波斯商人换来的。你却好,拿去做人情,走开走开走开……”
张大安小朋友扭曲了,嘟囔了一声:“董婆子的醪糟,买了不给你了。”
然而薛招奴又不喜欢吃醪糟,对于张三郎的酸意,完全不放在眼里。
“你是房二郎叫来助阵的吗?”
三郎还是很善良,又分了几颗给小朋友。
“嗯,房二哥叫来的。”
“你也是河间来的?”
“我是范阳人。”
“我叫张大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那个最厉害看到没?就是我亲大哥。”
张大象哭晕在茅厕,一母同胞,沦落至此,情何以堪?
“我叫卢照邻,五岁了。”
“那我比你大两岁。”
“张三哥好。”
一听这称呼,张大安小朋友顿时眼睛就亮了,手里一把阿月浑子全塞卢照邻手里,笑的合不拢嘴:“以后在长安,谁欺负你,报我名号,我叫我哥揍死他们。”
“嗯,谢谢张三哥。”
“不用谢,应该的。”
张大安得意洋洋,然后冲不远处的尉迟环抖了抖眉毛,然后下巴冲卢照邻扬了扬,意思他现在也是有小弟的人了。
双方罢战言和,老张顿时江湖地位陡然拔高,在一干范阳河间世家子弟眼中,已然是道上大哥的地位。
全程看完张德装逼的李世民,表情越发地扭曲:这特么就是务本坊教育出来的勋贵子弟?
“小弟听说张家哥哥师从陆学士,本想是个舞文弄墨的斯文才子。没曾想,这拳脚功夫,竟然也是这般凶猛。赛尉迟小张飞名号,果然名不虚传。”
卢文渊一脸佩服憧憬,和刚来时候的狂霸酷拽判若两人,画风直接变了。
“正所谓有取错的名字,却没叫错的诨号。卢四,可算是见着会首风采了吧?”
卢文渊连连点头,抱拳道:“京城藏龙卧虎,着实惊艳。”
坊口的李世民已经麻木了:你特么逗我?这是五门七望之一范阳卢氏的子弟?这特么分明就是贺兰山上的土匪……
“辅机。”
“臣有罪”
“朕没有此意。”李世民有点怅然若失,“朕只是没想到……算了。”
然后远远地看着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安平公主李芷儿,还有自己那个宝贝女儿长乐公主李丽质……她们脸上的激动和兴奋,着实让人感慨万千啊。
“回去吧。”
“陛下……”
“算了,朕像他们这个年纪,大抵也是如此。”
长孙无忌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皇帝这是感慨青春来着。然后长孙无忌呵呵一笑:“当年初见陛下,便知陛下非常人也。”
这马屁拍的不重,很舒服。
李董三十来岁的年纪,正是当打之年,但到底是得了天下的人皇。这会儿也追忆起往昔来者。
然后就听到有个非常恶心的声音说道:“些许花销,不必计较,不外是三五千贯,平康坊里也支使不了几回。四郎勿要在推脱……”
张德在撒钱,三五千贯,平康坊的专项消费额度。
李二瞬间五官全挤在一起,然后恶狠狠地说道:“让万年县治他一个寻衅滋事”
“陛下,少年互殴,哪有只寻一方的?”
然而另一方,是五门七望的范阳卢氏,一心要拿五门七望刷时髦值的李董,听到长孙无忌的提醒之后,恨恨然地咬牙道:“算这竖子好运”
而这会儿,老张正有点愣神。
因为张大安小朋友正在给他引荐新手的小弟:“哥哥,这位是范阳卢小乙,名照邻,人很和气。”
我擦……卢照邻?
老张默默地擦了个汗,幸亏老子当年曲江文会没卖他的诗。
第五十六章 背锅侠(迟到的一更)
因为不能惩罚卢氏子弟,所以连带着“穷凶极恶”份子张德,也只能假装没看见。反正又没祸害寻常百姓不是?
五门七望里面,背地里愿意站皇族这一边的,只有陇西李氏。而李唐发家的太原,势力最大的王氏一向只出钱粮不出人。卢氏能够和房玄龄结为姻亲,对李世民稳定黄河以北地区,极为重要。
卢家从大陆泽到漳水洛水仓川,拥有的田地极为惊人。北朝时期隐匿的人口,保守估计在三十万以上。这也是为什么不管拓跋焘也好,苻坚也罢,还是说相爱相杀的慕容氏,这些游牧民族或许会一时兵锋强盛,但只要重创一次,就彻底退出历史。
和汉人不同,四夷输不起。
草原到一千几百年后,也承载不了多少人口。
所以作为皇帝,掌握智力资源的世族要镇压肢解的同时,也要适当利用。
更何况,灭亡高句丽,北地钱粮支撑,没有五姓七望,暂时没搞头。
“范阳几家,从你那里拿了多少白糖?”
李董把老张叫了过去训话,然后坐石凳上,面前摆着棋盘,是围棋。
通常情况下,像张德这种十二岁的勋贵少年,怎么可能不会下棋?再一个,陆德明是谁?不说是棋圣级别,当年在陈后主面前可是杀败诸多棋博士的狠角色。身为十八学士之一的弟子,焉能不会下棋?这不可笑么?
在李董的示意下,老张坐到了棋盘前,李董抓了棋子,要猜枚。
“臣不会下棋……”
低着头,没敢看李董的表情。
连坐旁边准备观战的长孙无忌都惊呆了。
哎哟卧槽,这特么还是国公家的子侄?这特么还是十八学士的弟子?你特么除了卖流芳百世换开元通宝,到底学过什么陶冶情操的姿势?
嘎啦。
李二毕竟是战场上杀出来的人杰,深吸一口气,把捏碎了的玉子放回了原处。然后黑着脸盯着张德:“你在陆老那里,到底学了什么?”
“呃,臣一直在学弹棉……弹琴,弹琴……”
李董脸更黑了,他突然想起来,宫里哄孩子唱的《两只老虎》……
眼前这位不会下棋的艺术生,其实是儿歌天王。
“若汝是朕子侄,朕一定打断你的腿”
“陛下圣明。”
“……”
李二对这货的厚脸皮算是彻底领教了,平复了一下心情:“卢氏从你那里拿了多少白糖好处?”
“陛下,臣满头雾水啊。这白糖与我何干?虽说我偶尔也买来一些吃,但听说是西域胡商维瑟尔的买卖,陛下问臣,这是问道于盲啊。”
砰
李董拍了一下桌子:“不要装傻了,这里没外人,辅机是朕叫来的。”
长孙无忌脸也黑了,感情这小子装傻充愣是因为老夫在场?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