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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常情,但张德手头的资源不是无底洞,不可能无休止地支持下去。
哪怕龙昊自己,也是张德广撒网之后获得的仅有几条“大鱼”,龙昊自己不做出成绩来,张德也不可能给予支持。
诸如热气球、铁索、水泥、钢筋、球磨机、粉碎机、望远镜等等器械,以及粮食、牲口、运输队、武装安保人员……都不是平白无故就从武汉拿到剑南去的。
期间更是动用了诸多人脉关系,吴王李恪掺合其中,要让他闭嘴不跟亲爹“告状”,显微镜镜头张德是多少要拿出来十几二十只的。
这些资源折算下来,就是先期投入,寻常人怎可能玩得转。就如冉氏,只能在京城谋求皇后襄助,然后再斡旋京中权贵,迂回再迂回,才有机会组织一波投入。
即便这样,冉氏二三代经营西南,跟蕃地、蛮地诸族关系密切,只是一时不察一着不慎,就被张德、长孙无忌、房玄龄组团黑吃黑。
所以被“胜利”冲昏头的武汉老铁们一开始是兴奋,这光景冷静下来之后,再回望龙五郎的一系列“神操作”,也只能感慨人家名字取得好。
没点“神运”加持,岂敢叫做龙日天?
第二十章 同人不同命
“云南”东北诸部头人、豪帅及大小鬼主,偶尔也会问一下龙大哥,说大哥你这么屌,是怎么做到的呢?
龙日天……不是,龙昊深思熟虑之后回答:“我这个人,除了能力,一无所有……”
大哥实诚人!
大小鬼主及诸豪帅纷纷竖起大拇指,广大蕃地、蛮地人民群众交口称赞,表示要努力工作,向“雅砻江豪鬼”好好学习。
这一段趣闻传到武汉之后,龙昊龙五郎就成了江汉观察使府有名的“能力哥”。但江汉观察使府内外,倒也并非真就是看笑话,懂行的还是很佩服龙五郎,能够从张德这里借来势力,没点斤两,那也是万万不行的。
丁蟹那一届,混出头的也就是丁蟹一个人,但丁蟹去昆山去华亭,要是没有张德在江阴老家的支持,昆山县和华亭县的坐地户,能把丁蟹给玩死,怎可能让丁蟹混出头。
所以,龙五郎嘴上说的是“能力”,一字一笔写出来的,却是“山长”或者“先生”。
大召唤术很好用有什么办法,我也很为难啊。
这大概就是龙五郎在剑南玩“个人角色扮演游戏”时候的感慨。
“如今关南既定,只消等候‘铜市’成势,这‘云南郡’,算是妥帖了。”龙昊感慨一声,对护卫们道,“往后的日子,怕不是就没之前那般快活。”
“五郎放心就是,我等既来‘云南’,也不是惧怕蚊虫虎豹之辈。这身上家当,全赖五郎作保,问府内借贷了银钱,这才淘换来。俺们都是厮杀汉不假,却也不是狼心狗肺的,这身家当,‘云南’这地界,折本不了的。往后耍钱要是再输了干净,去北地西域投军卖命就是。”
“俺们也是打听过的,这‘铜市’说白了,就是个‘人市’牙行。这里面赚头岂能小了?三五年了却趣味,实在是憋出了邪火,俺们寻个蕃女也成。若能生发,让俺娶个过门,也没甚要紧的。”
一众护卫来“云南”之前,就已经被打了预防针,来了这里会有什么,会是什么局面,物资会如何匮乏,危险有多么复杂,心中已经有数。
之前龙日天把滇东北日了个遍,局面打开的太顺畅,给人产生了错觉,以为这蛮地梳理,那就是全靠坑蒙拐骗偷。只不过厮杀汉们见多识广,和玩心眼儿的却不一样,他们在外厮杀,见识多的是“风波诡谲”。
当年老张收买镇压各种手段,横推江汉南北六州,才十年不到,怎可能让这帮“老卒”忘却。各部獠寨民风不同,遇到的情况自然也是不同,里头的风险,体会过的人,又哪里敢对“云南”各部小瞧了去。
所以,不用龙昊多说废话,亲卫们都是打起了“深耕数年”“长期斗争”主意,表决心这种事情,也就是让龙五郎自己宽心。
于他们自己而言,只要“雅砻江铜市”起来,这个“挂羊头卖狗肉”的矿奴贩卖市场,就是个不输给黔东北“夜郎铜山”的金矿!
“是龙五小觑了诸位。”
龙昊叹了口气,神色感慨,内心佩服,暗暗道:山长思虑果然是周全的多,连护卫心思都揣摩到了。
其实并非是老张“多智近妖”,他的“双商”还不足以算无遗策,这纯粹就是非法穿越之前的一点“福利”。
文科生领导就是这么玩的啊,用领导的话来说:我不懂没关系,让懂的人去做不就行了?我要是懂了,我不就是做事的那个?
当时还在练习“海上生明月”怎么念的老张,听到领导这句话,当时就“虎躯一震”,对啊,老子怎么没想到呢?
在一帮工科狗在讨论屈服强度的时候,文科生领导不过是打开电脑,玩起了蜘蛛纸牌……
非法穿越后的老张,不过是“依葫芦画瓢”,唯一不同的是,贞观朝没有那么多工科狗可以使唤。别说工科狗了,还缺物理狗、化学狗、物理化学狗、化学物理狗、数学狗、测绘狗、管理狗、教学狗、设计狗等等等特殊犬种。
而不同的犬种,念的经……不是,读的书也是不一样的。比如老张,他自己就要编撰《南无机械设计经》,也要自己编撰《大慈大悲高等数学普善咒》,至于经学大师傅立叶、欧拉、拉格朗日、牛顿、莱布尼茨、麦克斯韦……有的大师目前用得上,而有的大师将来要展现神通。
这一切,都需要老张这条不专业的非法穿越工科狗来回忆一下,实在回忆不起来,就只能自己先推导一下,成就成,不成拉倒。
反正老张也不觉得贞观朝版本的量子力学或者电磁学有什么卵用,唯一有用的,大概就是大表哥在河中地区正在表演“光速绕树”,“榻上苏武”追着大表哥自己狂日……
于是一个悲伤的事情就发生了,“云南”的龙昊倒是可以学习一下自己先生非法穿越之前的文科生领导,然而龙大哥他先生自己,却只能悲剧地被命运摁在地上摩擦。
而且还是被摁住了狗头,在命运笑而不语的神情中,大力摩擦!
这也是为什么张德一旦感觉工作生活诸事不顺的时候,就表示很生气,然后跑去学校扔出一本线性代数。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当然令人愉悦啦。
正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徒,老张一旦心情不爽,就是去临漳山虐学生。龙昊龙大哥虐不了学生,但可以虐东宫名下榷场“雅砻江铜市”所属田地之雇农。
毕竟以前“屠农”,现在“务农”,不能“屠农”了,那就只能轻抚狗头笑而不语,意思意思一下。
重头戏毫无疑问是要去“云南郡”撒欢,既然都成了“铜市豪鬼”了,不开个大招跟人比划比划,实在是对不起这么霸气的称号。
前方火并,后方种地,总结起来就是秦人故智,唯耕与战。
“屯田”如果真的就只是为了粮食本身,那“屯田”的人就是智障。“屯田”的目的,依然是维持军事存在,保持进攻态势,为的是解决长距离的后勤压力。
龙五郎虽说不是军府出身,府兵序列,但他因为是“雅砻江铜市丞”,隶属东宫,名义上来说,只要打个申请报告,皇太子殿下弄个“东宫六率”出来,然后提拔一两个人进入,也没什么问题。
当然了,“东宫六率”眼下是只有官位不见兵丁,整个东宫最能打的,搞不好还是李承乾自己……真·种地的暖男太子,干农活混出来的肌肉,就算比不上亲爹,跟健身的祖父比一比,还是可以的。
就算龙昊不能成为东宫的“卫戍部队”成员,按照“龟腚”,龙五郎有权利也有义务保护皇太子殿下的“财产”。
当然了,这跟皇太子是谁无关,谁是皇太子,保护的就是谁。
所以万一龙昊跟人打群架打嗨了打出人命了,东宫两班属官,那是一定要跳出来夸奖龙五郎打得漂亮打得好,还要说龙五郎真他娘的忠心耿耿啊。
这可能不是“龟腚”,但混社会的老哥都是讲道义的,体制里面混,讲究一个“主辱臣死”,人龙五郎这么给力,咱们“同朝为臣”,一个办公室里刨食,就算平时内部搞两把,对外的时候,那必须“与有荣焉”“感同身受”啊。
事后么,办公室里的玩笔杆子玩得好的,就会写一篇声情并茂的号召,号召什么呢?号召同志们向“见义勇为”的龙日天同志学习。
哪怕平时玩笔杆子的老哥,内心天天吐槽“你个獠寨土鳖也配跟老子并称东宫属官”,这光景肯定是要展现一下态度的。
谁要是这时候玩什么“獠寨土鳖死了活该”,那只能说可以凉了。
有鉴于此,龙昊在“种田”之余,时不时地让一众服服帖帖的大小“鬼主”,冲出曲州,走向“云南”。
我龙大哥在后面撑腰,你们这帮做兄弟的出去敲诈勒索,还不是轻轻松松,全身心巴巴适适哩?
第二十三章 厚积薄发
随着“汉岳弛道”的“不堪重负”,武汉的大工程的的确确就要上马,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张德带人几次论证过后,决定在鲁湖以南贴着“汉岳弛道”,再扩大一条堤坝。
此时的长江南岸和后世有点不同它几乎是贴着“汉岳弛道”,鲁湖下来,就是一片连绵极广的滩涂地,大量的芦苇、泥沼在这里成片。但是多年冲刷,江水已经逐渐走靠北的一方,泥沙淤积之后,逐渐形成了面积不小的沙洲。
而这块沙洲的中央,就是一条水道,水道的南侧,就是一片广大的水域,形状像个斧头。故而有称“斧头湖”的,但因为开了口子入江,也有称“斧口”。
张德这一次要做的大工程,是直接把沙洲用堤坝圈起来,让“斧头湖”彻底远离长江,再由长江分出来的狭窄水道,来联通鲁湖。
其实这几年已经陆续做了类似的前期工作,在“斧口”西南,陆续围了两个湖泊出来,清淤平沟之后,增加田亩二十余万,属于武汉地区最大的一块“农场地”。蒲圻县大户采买的粮食,这几年就是从“鲇渎农场”购入。
而这个鲇渎镇,就是武汉治理江夏湖泊、沼泽的西南重镇。从鲇渎镇开始,整个江堤的走向,都是尽力在沙洲上巩固,先向东,再向西北。这使得鲁湖以西长江段,鄂州有一块突出的沙洲滩涂,像一根舌头,在疯狂地舔着江北……
江南诸州县,都没有这个能力来发动这样巨大且难度系数极高的工程,唯独武汉具备这个资格。
不仅仅是技术上的问题,而是武汉方面可以发动的民夫,其数量质量,外界根本不能够理解。
按照武汉现在的人口输入速度,要不了十年,膨胀到两百万常驻,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当然在籍人口依然是非常的扯淡,不管汉阳还是江夏,在民部的案头,依然就是个上县。
能被称作“地上魔都”,自然也是具备了“都”的规模。
有些颇有家资的外地二世祖,如今最愿意干得一件事情,就是“腰缠十万贯,浪漫云梦洲”,这是一个可以让人浪的飞起的地方。
“鲇渎镇”的江堤巩固,经过几年的不懈努力,终于让下游靠近鲁湖一带的沙洲滩涂越来越肥厚,通过调动大自然的伟力,再增加几十万亩土地不成问题。
只是想要土地能够被开发,还需要时间的沉积,人力的投入。
但对武汉而言,把“斧口”彻底变成“斧头湖”,已经可以开工。
江汉观察使府的短期目标,就是把“鲇渎镇”扩大规模,依托“鲇渎农场”,在斧头湖封口的南部地区,也就是贴近“汉岳弛道”,直接建个市场。
而这个市场的规模,是一个县。
也就是说,江汉观察使府的目标,就是直接生造一个县出来,只是因为上报朝廷要走流程,暂时定位一个“市镇”。
如此以来,“汉岳弛道”的压力,可以得到极大释放,这个“市镇”的作用,除了调剂中转物流货贸之外,还能起到积蓄人口的用处。
饶是整个武汉官僚团队已经对未来进行了预判,规划上都是极大的超前,但因为时代的特殊性,加上掠夺人口的肆无忌惮,常驻人口的扩张速度,已然超过了城市扩张发展的速度。
若非武汉对中下层的管理极为严格,而不是“皇权不下乡”那种放养式管理,整个武汉地区按照历史惯例,早就开始了自爆,然后祸害整条扬子江。
张德最庆幸的一件事情,就是当年还没动身去长安之前,就开始了非主流人才的培养,到抵达长安之后开始挖帝国主义墙角,重点也一直在帝国教育权的裤裆里掏两把,并没有掺合到帝国高层的奇葩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