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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议大夫。”
“……”
怪不得,正四品的散官,临死之前,肯定能混个银青光禄大夫,到时候整个苏州都要羡慕嫉妒恨。
刚才还说老子商贾小利呢,这尼玛跟皇帝做买卖老头儿比谁都溜啊。
“那好吧,先生,陛下这回又有什么花样?”
“司农寺诸园苑监丞,正八品。”
“正八品下好吧?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张小小地反驳了一下,然后沉默了。没办法,这个官职……唉,怎么就给这个官职呢妈的,放上辈子,房管局局长当然是个肥差了。
想了想,老张问陆德明:“先生,这差事,本来不是归内府分派的吗?难不成要阉了我?”
“胡闹监丞而已,区区八品……”
老头儿一脸风轻云淡,然而他眉飞色舞的样子,实在是情难自禁。皇帝不仅仅是给了他好处,连带着儿子都沾了光。还在外地任职的那几个就不说了,光陆飞白,就捡了个万年县主薄。
办成这事儿的是房乔,源昆罡兴奋的嗷嗷叫,自己人呐 也就是说,陆飞白屁也没干,就特么成了一京官。而且不像别的京官,担惊受怕浑身难受。他老爹十八学士,世叔十八学士,师哥大理寺少卿,师弟梁丰县男,师弟的叔叔是定襄都督府都督,师弟的小弟是卢国公家的工资,师弟还是太子殿下的心上人……
总的来说,没有压力。
虽然京县主薄也就是个八品,然而含金量是大大地不同,只要有背景,只要不是只有背影,你就能超神,三年做县令,五年成六部主事,没有任何问题 “大郎,你也是知道的,宣纸乃是你所献,为师几人乃是首倡封孔圣为王。修建文宣王庙,重中之重,马虎不得。须信得过之人才能把持工期……”
陆老头儿其实本心是让张德能再多混个功劳,完全没想到捞钱上面去。
然而老张压根对做官攒功劳不感兴趣,脑子里想的就是:老子这特么要发啊 开发房地产,这得多赚钱?特么赚了甲方赚乙方,赚了政府赚百姓,只要心够黑,大唐首富不是梦 “大郎,为师之言,乃是……”
“先生不必多说了”
“大郎再考虑考虑……”
“我答应了”
“唵?”
张德的小宇宙都开始燃烧了:钢筋水泥钢筋水泥
“先生待弟子如所出也,德感激涕零……”
“大郎仁心也。”
然后在鄅国公府化作废墟的日子里,没人去理会什么狗屁“二张相争”的戏码,都特么盯着李董新发布的最高指示:关于孔圣封文宣王的若干决议。
这是帝诏,跟外朝半根毛的关系都没有。说白了,功劳都是皇帝的,和百官的绝大多数人都没什么联系。
唯一有点联系的,就是几个东南来的老头子。
而老头子们还特别紧,当然是嘴巴特别紧,完全就没泄露消息。等长孙无忌知道的时候,为时已晚,天大的功劳没掺和一脚,让一向贼不走空的齐国公觉得亏出血来了。
至于另外两大天王,也就房乔靠着运作陆飞白进万年县,然后沾了点小光。至少帝诏上是会有房乔名字的。
杜如晦比长孙无忌还要惨,他被皇帝强制摁在家里续命,暂时没办法接触大新闻。
然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张德找到了李奉诫还有李震,跟他们说了一些事情,然后俩姓李的就回家找自己的爹去了。
回京汇报绞杀凉州盗匪卓越成绩的李大亮,在家里听到儿子这些日子干的事情后,感慨万千:“吾儿眼光胜为父多矣。”
李奉诫眨巴着眼睛:爹,啥意思?
然后东市新开了一个档,不做南北财货,不卖各色东西,只挂了一个招牌:保利营造。
从此,京城操持贱业的勋贵少年,又多了两个姓李的。
草料场,张德抖了抖衣摆,坐在上首,扶着椅子手把,拍了拍这新做的柘木交椅,然后道:“陛下已经定了章程,文宣王庙工期最晚明年三月初一。别人我就不管了,但在座的都是兄弟,我这个做哥哥的,不能光自己吃肉,就眼睁睁地看着弟兄们连口汤没得喝。”
“哥哥仁义”
“哥哥,我们都听你的”
老张双手一抬,虚按道:“文宣王庙怎么盖,我说了算。能不能捞油水,看你们自己本事。京城营造的大匠都去找了吗?”
“哥哥放心,我等出马,焉能不应”
“那就好,明日吾将文宣王庙的图纸先交由陛下过目,若是妥了……”老张顿了顿语气,咧嘴一笑,“孩儿们就等着开捞吧”
“多谢哥哥”
一众少年都是眼睛放光,眼见着程处弼安菩都捞了个盆满钵满,哪能不眼热?这会儿早就打了鸡血,就等着张开血盆大口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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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文教盛事
官升三级的感觉对很多人来说还是很爽的,当然对张德来说,这特么有点儿蛋疼。他之前是校书郎,从九品下。现在是司农寺诸园苑监丞,正八品下。说破天,这特么还是个小官儿。
但在这秋风萧瑟的日子里,张德简直就是一只死活不承认夏天过去了的萤火虫,辣么的鲜明,辣么的夺目。
梁丰县男又当官啦这回陛下终于弄了个苦差事给他,去盖文宣王庙,哈哈哈哈……
很多有仇没仇的,都在那里幸灾乐祸,纯粹是出于一种羡慕嫉妒恨,见不得人好的扭曲心理。
没办法,长安欧巴的脑残粉太多,以至于在贞观年就有传说中的粉转黑。
给皇帝办事,你要是盖个宫殿啥的,那妥妥的有油水,可尼玛要是盖个奇观,搞验收的都是魏征这种级别,你敢放肆?
然而老张表示毫无压力,并且铺开了一张七尺宽的图纸,上面是他画好的文宣王庙草图。
“你确定你能盖出这样的文宣王庙?”
李董脸一黑,指着有八层的夫子庙,一脸的不信任。
“陛下,敢立军令状。”
李董大喜,心说这特么不科学的事情你特么还敢装逼?正要满口答应,突然一个激灵,踟蹰了一下,内心暗暗道:这竖子一向无利不起早,莫非有什么勾当?
眼珠子一转,皇帝陛下眯着眼睛,轻咳一声:“张德。”
“臣在。”
“此乃文教盛事,若是耽误,你可知道乃是大罪?”
“臣知道。”
“你……当真有把握?”
“当真。”
怎么办?这小子到底是真的假的?
李董有点犹豫了。要是真的,那这竖子肯定有什么门道。要是假的……朕还能真剁了他脑袋不成?他才十三岁,还是个孩子。
一想起这个,李董就没打算放过他:“弘慎乃是行伍之人,汝有其风采,朕很欣慰。朕也不要你立军令状,只需约法三章。”
“臣恭听圣训。”
李董眼睛一眯:“文宣王庙建立,乃是文教盛会,内帑户部礼部还有朝廷三品以上重臣,地方大族,都会出力。总计不可超过一百五十万贯。”
老张差点咧嘴笑出来,但还是手指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一脸便秘地哭丧着脸看着李世民:“陛下,八层文宣王庙,百几十万贯,如何能做?不如臣重新修改图纸,仿造老君庙好了。”
你特么逗我
李世民顿时眼睛一瞪。
反正你李家皇帝都认了太上老君是你祖宗,老君庙那肯定是最高规格了对吧。那孔圣人怎么地也是请教过老子的,做学生的能风头盖过老师?妥妥的不科学。
皇帝陛下此时的内心是崩溃,于是低声道:“朕知道你的难处,但你也要体谅朕的难处……”
“可是陛下,这司农寺诸园苑监丞……我可以不当的啊。”
老张抬起头,露出一张萌萌哒的脸,看着李董。
天可汗再一次一团无明业火从心底窜了出来,正要破口大骂,却见过道卷帘微动,似有一道倩影,顿时平复了心情,然后气定神闲道:“嗯,这倒是朕思虑不周了。”
张德心头嘎登了一下:什么鬼?皇帝转性了?
“谢陛下体谅。”
“那这样吧,你觉得大概需要多少?”
“就看陛下想什么时候完工了。如果想要尽快完工,这个用度,就会多一些,若是缓一缓,用度可以稍微少一些。”
“噢?”
李董眉头一挑,“那朕要明年三月初一之前盖好呢?”
“两百万贯”
一口价,妥妥的
大唐今年的财政收入,预计是一千九百万贯。也就是说,十分之一的财政收入,用来给孔圣人盖个房子?要不要这么多钱啊。
如果慢慢盖,盖的老子观那样的,当然不要多少钱喽,最多十万贯,也就是个一笑楼水准。
但老张拿出来的可是大手笔,首先盖的地方在原上,九五九六的地方肯定不让,那是皇帝盯着的风水宝地。
长安最好的地方是龙首原,孔圣再大大不过皇帝,所以地方选在了龙首原东南,龙首渠以东,通化大街走出去过了龙首渠就能看见。说白了,肯定是在长安以东的地方。
然后做台阶光石料就得多少钱?人力怎么地也得数以万计,且不说还有京中大匠的调拨,工部那边的差遣,还有一些工科狗的独特姿势。
再加上八层文宣王庙的气魄,让李董立刻有了包举宇内囊括四海的豪情。感觉自个儿努努力,超越秦皇汉武不是梦,什么光武中兴那都是小菜。
但……这是两百万贯李董厚颜无耻拿走了最富庶地区的白糖配额之后,一年搜刮下来,也就勉强达成一半。
天可汗眼睛一闭,感觉自己这皇帝做的真特么没意思。
虽说这钱他其实出的并不多,大头其实也不是户部和礼部,连工部出钱也不多。真正出钱的主力,其实是三品以上重臣还有地方大族,尤其是五门七望。
在孔家和狡猾的南方佬搞了首倡之功后,这要是再赶不上吃热乎的,那就真是要默默地流泪了。
往后要是别人问起,这文宣王庙谁出了力啊,特么别人一说谁谁谁,然后就有人纳闷,五门七望居然没有参与这文教盛会?
这会不会让别人以为,自己有藐视圣人的意思?虽然自己实际上没有,但很快就会有人说有。然后李董就会说,你们这些上品士族,竟然做出这种令朕羞于启齿的事情,朕要代表天意代表圣人,毙了你们 再一个,如果文宣王庙这件事情他们没掺和,到时候李董要是让孔祭酒这个没节操没底线的去搞个《孔子意思是这样的》一本书,那他们以前解读子曰诗云的权力不就被剥夺了?
还怎么搞智力垄断事业?
所以说,不管是出于生理还是心理,五门七望都会出钱,而且会出的很大力,绝不加任何特技,保证全是干货。
其实从内心上来说,皇帝需要孔子的原因,是因为孔子讲礼啊,讲礼好啊,讲礼底下的知识分子就不搞阴谋叛乱活动,就会琢磨着怎么跟着君主混,完美。
但皇帝又不怎么希望读书人真的就学成了孔圣那样,因为孔圣除了讲礼,他还讲拳头。一米九几的孔夫子懒得和你废话的时候,沙包一样大的拳头,基本上春秋时期所有知识分子都不是他的对手。
因此皇帝需要走狗们去自我诠释夫子当年讲过的话,原本这项权力,被五门七望这群贱人把持着。
现在,争夺夫子语录翻译权的战争,围绕着文宣王庙,就彻底打响了。
而置身其中的张德,却根本无所谓皇帝和世家之家的拔河比赛,他只知道,这一波,肯定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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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千里驹
张德去河套没有点水泥科技树,不是因为水泥不好烧制,而是作坊式的产量,对于大建毫无意义。
即便是盖个夫子庙,其实也有点捉襟见肘。
然后还有一个原因,水泥烧制之后粉碎,球磨机改造也是个头疼问题。滚筒材料当然可以选择柘木来打造,然后内衬薄铁板,但耐用性其实也有限。所以,光滚筒替换,起码就是三位数,这个开支长远来看毫无必要。
球磨机的动力源毫无疑问只能是水力,如果是电机控制,还要考虑软启动或者变频。但水力就蛋疼了,接触瞬间的剧烈负载,很有可能让滚筒变成滚滚,碾死个把白痴绝对没问题。
不过这些问题很快就被怀远郡王李思摩解决了,他的方法很简单:让契丹奴先死。
好吧,老张不得不承认,这个反人类反社会份子,越来越有一种极端报复社会的倾向。
可以预见的是,为了几吨水泥,契丹奴死上二三十个很有可能。
然后就是文宣王庙工程的施工人员编组,有几个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