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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下棋,是因为在寺庙待着,不想念经文,那个老和尚说自己棋无常法,筹算太多,慧极易伤,应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后来果然把自己熔断了,也不知那老和尚会不会后悔,少了一份香火钱……那串佛珠,好像是他开过光的!
刘伯姝捡起白棋子放回棋盒,轻声说道:“平叔先生也曾说过,说我与棋力相当的人下棋,还好,能固守本心。一旦遇到棋力强于己身的人,容易失控。”
谢康嘴角微微上扬,不扭捏,不矫情,对自己认识清醒,行事又很稳健,两步之后便会及时调整,若在上一世,必然是一方大佬,商业或政治,均可。轻声说道:“阿姝,你可以试着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会支持你。”
刘伯姝眨了下眼睛,站起身来,坐到谢康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若是想……坐在太极东堂呢?”
我只想安静地摸鱼
第112章 独孤十局
谢康抬起手来,轻拍刘伯姝的额头,笑道:“这也能浑说,那是你亲阿兄,再淘气就家法伺候!”
刘伯姝捂着额头,学着建安公主平时撒娇的样子,嘟着嘴说道:“那我还能做什么呀?没法出仕为官,也不好去经商,与民争利。”
谢康搂着刘伯姝的腰,笑道:“是我思虑不周,忘了你不好去经商。你们先跟着几位先生学习,等时机成熟,可以办女子学院。毕竟能拜入宗门修炼学习的人,只是少数。”
刘伯姝眼神里多了几分了悟。不能修炼的乐安,很能体谅普通人的无奈。女子学院……就算不能修炼,系统地学习儒门六艺,也是好的。
谢康看着刘伯姝的眼睛,被从小宠到大,却没有任何骄矜之气,很难得,也看得出来熙宁帝对这个妹妹很好,不是一味地宠惯。低声笑道:“阿姝,你再这样看着我……我觉得可以马上安寝。”
刘伯姝的脸,瞬间云蒸霞蔚,向像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伸手推开谢康,站起身来,坐到对面的矮榻上,低着头不说话。
谢康看着刘伯姝红红的耳朵,将白玉棋子拿过来,轻轻落下一子,轻声说道:“阿姝,你可先行两子,看看我的棋力能否入上三品。”
刘伯姝拿起玄玉棋子,“嗒嗒嗒”三声,落下三枚棋子。
“嗒嗒”声此起彼伏,门外的玉竹看了一眼香篆钟,亥初二刻(21:30)。第下很有耐心,看来左孺人,很得欢心。
刘伯姝落下最后一颗棋子,笑道:“乐安,你在下指导棋。”
“不是。”谢康开始捡棋子,轻声笑道,“只是认真下棋而已。我属于乱下没章法,认真下……跟对手的实力有关。”独孤十局,说的就是本人。
刘伯姝:“……”还不如不说呢,默默捡棋子。
谢康却在想那串佛珠的事情,那老和尚好像只是个普通人,上一世那种环境也不可能有修为太高的人,更多的是……骗子。
老和尚淡然念经,棋力也不错,不是那种装神弄鬼的人。不然也不会门庭冷落,基本没什么香客,更不会成为自己的常去之地。
慧极必伤……看向刘伯姝,应该和她学学,稳健一些……除了儒门规则和佛门戒律,别的先藏一下。还有道门阵法,真珠的团扇上暴露了……不过这三个好像就已经很强了。
还欠着阿宁阿南一篇文章,写完以后消停些。去夷州那头转上一两年再回来,让师兄师姐们出处风头……国师的位置在这,好像没法像别的小说男主那样,废材崛起。
起点太高也是麻烦,这事的源头就怪平叔……好像是曾祖让二叔送的那首词。横渠四句直接成就半圣,道佑那家伙又一句话顿悟……这无法低调的人生,忧伤。
何以解忧,唯有美人!抬头看向刘伯姝,不梳高髻不摆冷脸的时候,还是很美的,“阿姝,你先沐浴,我去趟书房。”
刘伯姝看着谢康离开的身影,有点蒙,自己没说话,让乐安生气了吗?站起身来,在步摇的服侍下,去浴室沐浴。刚换好单衣,谢康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类似刻刀的东西。
步摇带着人默默退了出去。
谢康看着披散着头发,穿着荼白单衣的刘伯姝,不化妆的样子,更美上三分。走近后,抬起她的下巴,低声笑道:“不要乱动。”
刘伯姝:“……”
谢康拿着康胜刚做好的修眉刀,仔细帮刘伯姝修眉,她的眉毛有点剑锋。邓真珠则是浓黑的平眉。眉毛显得两人的面相,都带有一点点英气。
真珠的眉毛中和了眼睛的妩媚,修的太细的话,那种浑然天成的妩媚,想想青蛇里的白娘子,就知道会是何等风情。
阿姝的眼睛是那种双凤眼,不笑的时候自带清冷效果,还是修下眉中和一下比较好,免得自己总想起那个,一身红衣的东方教主。
刘伯姝没想到谢康会帮自己修眉毛,前朝张敞画眉,当时读及,深以为英雄气短,太过儿女情长……若是当时以香暗赠,是否又会是另一个故事?
谢康后退两步,仔细端详,笑道:“阿姝丽色盛矣~”
刘伯姝起身走向琉璃镜,镜中的自己,眉峰平滑流过,去了三分清冷,添了三分妩媚,却又不是那种太过于纤细的眉形。
谢康将眉刀放到一旁,去浴室沐浴,妻妾多了的又一麻烦,虽然下午已然洗过,刚有的仪式不能缺。
玉竹将准备好的胭脂放到床边的案几上,默默去浴室服侍谢康更衣。不知道夫人会不会……左孺人没法在主院过夜,应该会平衡一些……吧~
……
西域灵山
昙迦再次来到伏魔涧,伽罗的雕像已然消散,弥多的雕像不是再面向伏魔涧,而是面向佛陀的金像,施说法印。
只是已经只剩下胸口以上的金像,和施说法印的手臂,悬在半空。
昙迦跌坐在佛陀金像身后,进入禅定状态。灵山现在需要佛陀的显圣,十大弟子已经三个半跑到大乘佛法那头,阿罗汉也被带走了两个。
有种灵山突然变得萧条起来的感觉,独木难支……都怪那个道佑,还有谢家的病秧子!
昙迦在伏魔涧禅坐的第十八日,灵山上山顶,突然显现佛陀法相,施诸行无常印、诸法无我印、涅盘寂静印,梵唱阵阵,灵山僧众纷纷陷入顿悟状态。
……
国师府后院正院
邓真珠侧躺在隔间的矮榻(贵妃榻沙发款)上,听着南枝在那低声说着府中各处的事务,跑神中……
明明刘伯姝三天都陪在乐安身边,也有侍寝,为什么还会来正院?是谁告诉自己谢乐安体弱多病的?体弱多病的分明是自己!
宫里贵妃、贵嫔、贵姬是可以陪陛下整夜的,“南枝,通知典府令,我要上表。”
南枝愣了片刻,马上回过神来,轻声应诺,转身去找典府令清安。国师夫人是有上表之权的,只是这才新婚第七日,国师待夫人又极好,夫人为何呀?
我只想安静地摸鱼
第113章 可操作空间……很大
谢康眨了下眼睛,揉了揉耳朵,惊诧地看着典寝令清安,“你再说一遍,夫人想上什么奏表?”
王宴和道祐、康胜也一脸茫然,只听过正妻忌讳贵妾的,这种帮妾室要权力的,头一回见,也是头一回听说。上古那些贤德女子,也就这样了吧?难道还想效仿羲和、常羲、娥皇不成!
清安低声说道:“夫人认为两位孺人应当有留宿权。”
谢康嘴角抽了抽,怕真珠会觉得被冷落,每晚子时最迟丑时,都会回正院……上一世大佬们的共识,外面怎么玩,无所谓,家里老婆必须照顾好,不是出差的时候,绝不夜不归宿。当然,不是什么鹣鲽情深,主要是离婚成本太高。
自己回正院,不是因为离婚成本太高,只是不想她黯然神伤。结果一片真心喂了狗。淡淡地说道:“告诉夫人,以后不是她的时间,孤不会再去正院打扰,奏表,退还给她。至于正妻的时间,符合规矩就行。”
王宴轻声说道:“第下……”
谢康摆了下手,打断王宴的话,淡淡地说道:“平叔,青溪草堂的事情,你们几个商议便好。灵山那里,应该已经知道弥多和伽罗都不会回去。今日孤要看右孺人跳舞。”
王宴、道祐和康胜轻声应道:“诺。”起身离开主院。
道祐有些担忧地说道:“平叔,第下这是?”
“夫人做的过界了。”王宴淡淡地说道,“这奏表一上,第下成了什么人?某会去和弘先打声招呼,后院的事,我们保持沉默最好。”
康胜对王宴是真的佩服得五体投地,在书房一副要言谏的样子,现在却如此淡然,果然宁门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道祐却在想灵山之事,“平叔,灵山那里会有什么异动,你能猜测一二吗?”
王宴看了眼道祐,为什么都这么……单纯呢?一步迈到三潭印月知至楼书房。道祐和康胜跟着一起落座在书房的矮榻上。
王宴取出尺牍来,以指代笔写道:知至楼书房,事关灵山
郑洪、谢询、白米(金蝉)、元悟空、邓庆之、卢浦和谢暄先后来到知至楼书房。
待众人坐好之后,王宴看向小猴子元悟空,轻声问道:“悟空,灵山生死境有几人,你可知晓?”
小猴子想了想,传音道:【平叔半圣,生死境后期有十位,中期十八位,初期三十六位。】
王宴抬起手来揉了揉眉心,这就是灵山的底蕴,若不是他们几个突然顿悟,没有九鼎压制,九州大陆完全无法与灵山相抗衡。
“灵山应该已知道弥多菩提不会回去,不可能没有后手。”王宴轻声说道,“原来有传言十大弟子便是佛陀的十大法相,就算离开的这四个不算,一个大智慧法相,就有可能让灵山僧众顿悟。”
郑洪沉吟片刻,说道:“某这就回去上奏表,告知陛下楼观台将立三清法像。”
“不只是告知陛下,各大道观均须告知,从此大宋道观只尊三清,道尊只是道德天尊的化身。”王宴轻扣案几,说道。
谢询想到各门阀世家的情况,轻声说道:“最好的办法是让陛下制诏,道门封三清为正统,佛门奉大乘佛法为正统。”
“善,此言大善!”王宴以拳击掌,笑道,“某也上奏表,让陛下为儒门封圣。”
邓庆之、康胜和卢浦保持沉默,兵宁法三门,封圣……不现实。
白猫金蝉下意识地用爪子洗了下脸……半路停下来,放下爪子说道:“最好迦叶、阿难能封菩萨,这些年在九州大陆,我发现皇帝的诏令,会有天地气运跟随。最明显的例子,就是那位董半圣,他虽然离去,儒门的气运却依然绵长。”
几人面面相觑,这里面的可操作空间……很大。
邓庆之豹眼半眯,笑道:“某和叔时去瀛州逛逛一圈,也去高丽转转,给承明帝的赎金添些堵。”
一猫一猴茫然地看着邓弘先,这事和灵山之事,有什么关系?
……
主院,与谁同坐轩
右孺人李阿五默默陪在谢康身边,看他钓鱼。湖里的荷花只有零星几朵,莲蓬居多。阿爹他们很快便也会搬来建康城,这里的繁华,让昌州显得像莽汉,还是粗衣布衫的莽汉。
阿爹说,进国师府比进宫好,女人没那么多,国师又是体弱多病的身子。清闲度日,比什么都好。进来确实不错,那些美食和衫裙是昌州所没有的,就是太过精致。精致得让自己不知所措……还是更喜欢昌州,可以出去骑着马,在草原上奔腾。
谢康提起鱼竿来,原来没有旁人的时候,还是可以钓上鱼来的。现在半个时辰过去,连条小鱼都没钓到。人生的悲喜,从不会按自己意愿来。
也许半夜回到正院,对于真珠来说,只是打扰她休息。甚至会觉得难受,身为嫡女的骄傲,无法忍受……也不对,那些送进宫里的嫡女,没有升到三夫人的位置,一样是无法在太极西堂过夜的。
终究是不喜欢,一直都是剃头挑子一头热的感情。想当舔狗,也是需要技术的,不是撒币就行。看着湖里游来游去的鱼,哀悼一下失败的初恋……忘了是谁说的,初恋就是用来失去的。
谢康放下鱼竿,转头看向李阿五,问道:“右孺人对这里可还习惯?有什么不适应的,尽管和六典说,不用有所顾忌。”
住在西北的人,来到六朝古都,不适应很正常。气候吃食都不一样,语言也是有差别的,虽然都说官话,口音还是有差别的。
“很好,比昌州繁华,也更精致。”李阿五笑得很温婉,柔声说道,“第下可能不知道,这里的细纱,在昌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