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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小民并不知道它在历史上真的可以承担这么多的任务而是因为他发现目前除了寄望这款飞机惊人发挥外他已经没有其他办法：空军这趟的大失血让他无计可施，英国援助已经基本花光，要想再购进“飓风”可能性已经不大，除非英国人再次给中国贷款。现在除了这款被德哈维兰公司命名为“dh…98”的飞机外他别无选择！
曹小民对空军有多关心在下一站的二十一厂视察中蒋经国就更加切身体会到了：他亲自拍板的一种武器加特林多管机关炮竟是为空军度身准备的！
李承干亲自负责这款武器的研发制造。进度也不错；美国人已经按要求轻松把这款武器改成了电动型，只是电力供应系统还必须等飞机发动机确认了才能匹配得上。二十一厂针对这款武器进行了大量的工作，但是也只能在使用进口原料的情况下生产；不光是武器本身，就是按照曹小民要求定制的那种穿甲燃烧弹也基本要依靠国外的材料才能达到质量标准；这让李承干在汇报工作时没了以往的豪气，多少有点低着头的样子。
“慢慢来，不要紧，我想至少在弹药上我们还是能够造出来的……”曹小民给予兵工厂的技术骨干们更多的是鼓励，目前国内的生产设备已经上英国生产线了。工人的素质还没能完全跟上。更重要的是中国没办法生产出可以适合这些弹药使用的合金弹头材料！
“其实这些并不是很难，如果等半年后德国的那些冶炼设备也能正常运转后我们应该是能够制造出可以生产这些弹药的材料的……当然数量要提上去还要更长时间……”从李承干的无奈中蒋经国也深切明白了国内的工业底子有多薄——连弹药也无法做啊！
试射的场面让蒋经国大吃一惊：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狂暴的火器！？……只是**用得起吗？
“这些东西可不能在常规战斗中去用，我们要是随便用的话只怕一场会战下来要用去我们一两年的产量。但是我们专门给飞机，给这款dh…98和一些更老的双翼机使用，却能够横扫日本人的坦克部队……建丰兄该听过我们的官兵是靠什么去对抗日本人的坦克吧？我自己就曾经在战场上充当过爆破手炸坦克，那都是在拿人命换回来的呀……还有。每次我们要强攻敌人的阵地，付出的伤亡也是让人无法接受的；如果有了这款武器。我们只要派出四五架落后的双翼飞机就能把敌人的火力点轻松摧毁掉了……”如果不是曹小民本身对战场上的一切了如指掌，他能想到这些吗？蒋经国在听到这一段话之后。能隐隐感觉到曹小民有多少次从鬼门关前打转回来了……
“战后不需要老兵，但是我们却有那么多老兵……”曹小民在和蒋经国视察完一些重要机关回来的路上的话也让蒋经国感动无比：“每当我看到那些排着长长的队伍往火线上前进的队伍时，我的眼前都会出现那长长一串抓着一根绳子从阵地上撤下来的瞎眼士兵；看到阵地上全是灌满水的田地水塘时又会想起那一大群躺在病床上呻吟着，双脚在枯萎的在水战中震坏了脚踝的官兵……”
曹小民把战场上的惨烈一段段对蒋经国说了，都是真人真事，从郑成刚的妻子成了他的继母到广州街头那一大群每天挤在军营前呼唤他们顶替别人上战场的亲人的白发苍苍的乞丐……从来没有一个人把这些告诉过蒋经国，虽然有些情况他亲眼见过，但却从来没有想过会有那么多，被战火残害的的人们有那么多！
“我恨那些在后方贪腐的蛀虫，他们是在吸食着这些可怜的英勇的人们的血肉，玷污着他们的光荣……我一直担心一件事，如果我们有一天失去了统治，对面阵营的人会如何刻画我们的烈士？老兵不怕死，他们怕被忘记；我害怕有一天这些曾经为这个国家舍生忘死的人们连基本的名誉都会被污辱了，更别提他们荣光……”（一个题外话：在中国被遗忘的老兵很多，我所知的一个在老山炸残废的战斗英雄至今只能每年领到六百元的津贴挣扎在生存线上……我们的社会对得起那些为这个民族血战过的一代代的老兵吗！？）
“还有在战后，那些征战经年的老兵，他们除了拿枪外也许已经失去了其它谋生的能力；而且他们很多人带着老伤，包括身体上的和心灵上的。这些都需要我们去安抚，去给他们一条活路，有尊严的活路……”曹小民的话一段段，在短短的半天里给蒋经国讲了许多。
整个飞行旅途中，蒋经国的脑海中都在翻动着曹小民讲的一幕幕；他明白了曹小民为什么能在军队中能有这样高的威信了：他了解战争，了解军人，真心地关爱他们！
忽然耳朵一阵刺痛，飞机开始降落了，他们一起到了曹小民感悟这一切的地方——前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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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四章 顶牛（上）
（……战场上经常会出现由于错误判断对方实力而坚持对对方疯狂进攻的情况，每当这样的误判同时出现在双方指挥官身上时，战场就会打成尸山血海；这样的大战有时会持续上几天，战场上甚至会有很多地方全部被尸体叠满连一寸土地都看不见……摘自《我的抗战回忆——曹小民》）
“咻！咻！咻！……”航空炸弹不住带着呼啸声扑向大地……“嗵嗵嗵！嗵嗵！……”机关炮不断把一颗颗通红的炮弹向天上发射……虽然已经是深夜时分，但天是红的，被炮火映红；地是红的，被炮火烤红！
这里是澳淡公路战场，**一五三师和一八六师正在从两个方向夹击日军！
战斗是从黄昏开始忽然变成激战的，那段时间已经消失了数天的中国空军忽然出现，十五架斯图卡带着让日本人脸青的怪叫从天而降！
几乎是直线猛扑向地面的斯图卡轰炸机群一出现就让刚顶到最前面准备对**防御带强袭的日军坦克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本来这些斯图卡是可以更早期投入战斗的，但是因为德国人给中国空军打了埋伏，只给了中国空军少量的五十公斤炸弹和二十五公斤炸弹，这就让这款新式轰炸机处于缺少弹药的状态。但是已经习惯了在各种困难和非常规状态下作战的中国人却硬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让这款战机变成了坦克克星：中国空军简陋的拆装式弹架稍加改装后竟是然成了专门为使用英国人那些压仓底的老炸弹的设计！
每一个携弹架上可以携带四十枚英国人的那种十磅弹，而每次俯冲却只投放八枚炸弹。这样一次出击的轰炸机竟然可以作五次投弹攻击！十磅弹的威力不大，但是一枚炸弹借着飞机的惯性只要从上方击中日军的薄皮坦克还是能有一半机会将其炸坏，而一大把炸弹一起投掷，不光是直接命中率高得惊人更要命的是每一次攻击都能保证就算不把坦克炸停但却能让坦克旁边的护卫步兵基本全部炸光！
斯图卡机群合共七十五次的理论冲刺当然不可能全部完成。但是在整个袭击过程中只有三架飞机被日军的防空炮火击伤击落，大部分的轰炸机还是完成了至少三次的攻击！这就够了，整条澳淡公路上到处是被炸瘫的日军坦克，他们竟然把公路堵死了！
集中个三个师团和部分海军陆战队坦克的滚滚铁流竟然在不到半小时内就被炸停了，大量的废坦克让日军的重装部队寸步难行而此时**的两个**炮兵团、一五三师、一五七师和一八六师的配属炮兵、淡水城防炮兵也开始向着澳淡公路猛烈开火！这些大炮加起来比日军的三个师团大炮比起来数量上还是少很多，但是当敌人的重装部队全部被挤在公路上的时候，这样的炮火杀伤足以让日军欲哭无泪！
当天黑以后，**的第二轮空袭开始了。各种战斗机和轰炸机倾巢而出，对着日军大量的炮兵部队和坦克部队进行了猛烈轰炸。日军除了少量的九五式战机被改装成了夜间战斗机外他们还是没有先进的夜间战机，九五式的航程太短了，他们无法实现从台湾到深圳之间的双程飞行。于是这一仗只能交给陆军自己解决；一场夜间空地战就在狭窄的地域上空展开了……
空地作战，空军永远占据了主动和更占优的交还比；中国空军虽然不强大，这次战斗中使用的炸弹也主要是英国的轻型老航弹。但是漫天罩下去的弹雨却让日军重装部队更加难以抵挡，加上大量的土制“凝固汽油弹”开战不久整条澳淡公路竟被炸得成了一条火路！
烈焰黑烟中，不时可以看见整群鬼子身影不时趴下又起来躲避着轰炸和炮击不断向正在和一八六师猛烈交火的前沿增援。多达三个师团配属的重装部队却无法正常使用！
“轰隆隆隆！……”巨大大的爆炸声中冲天的烈焰直扑天际，然后像魔兽般的黑烟尾随而上又把烈焰“吃掉了”；这是日军被炸的弹药车殉爆！这样的殉爆足以把澳淡公路炸出一大截断处，足以把方圆一到两公里的大量日军炸死震晕；如果说这一战中什么炸弹对日军杀伤最大，毫无疑问就是日军自己的“弹药车炸弹”！
被炸得失魂落魄的鬼子兵被这些殉爆的弹药车吓坏了。到了后来竟然没人去管那些弹药车，通通躲得远远的宁愿去直面和**交火！
“不能那样打。我们的炮火暴露多少都会被支那人消灭掉！”十六师团师团长藤江惠辅眼睛发红：战场上无数的日军重炮部队被中国空军疯狂轰炸，每当有大型弹药殉爆便会整个炮兵中队以上的部队报销！
曾经担任过关东军宪兵司令的他虽然作战经验并不丰富。但是他却是一个炮兵专家！
这样打，我们的炮兵将会在支那人的轰炸下损失殆尽，要是炮兵和坦克部队全部被消灭干净，拿什么去进攻广州！？藤江惠辅连忙下令让正在和**炮战的各部全部停火隐蔽……日军的炮火全部哑火了，中国的炮手们开始了肆无忌惮的轰击！
“命令各部必须死守，半步也不能退却！”藤江惠辅的第二条重要命令下去了。
确实无法后退，现在的日军连重装部队在内都悉数登陆了，而这些重装部队目前却被堵在路上大多数是进退都不能，如果部队退却这些装备将全部落入**手里！而且现在的登陆部队已经全部经过连场血战而得不到休息，这样的部队一旦撤退被中**队追杀，只有一个结果就是溃败！就算真能把部队后撤到让舰队保护的距离，但是这样的部队在后边的战斗中还有战斗力吗？藤江惠辅虽然经验不丰富，但是他还是明白了当前处境：目前只能死守请求增援，哪怕没有增援也只能顶到全体战死！
失去了轰炸目标的中国空军轰炸编队只能飞回去了，但是张瑞贵看得很清楚，日军其实有相当一部分炮火并没被歼灭。于是一纸电报，他请求空军在大部撤回去后依然要保留十架携带炸弹的轰炸机在空中待命，随时向开火的日军炮兵进行打击。
公路两旁的接触战在开战时早就开打了，因为**要尽量把日军往公路上赶而日军想要离开被轰炸的公路，双方已经在黑夜中战斗了数个小时了。
“杀给给！……。”呐喊着的鬼子不断一拨拨向两边夹击的**部队发起反冲锋，虽然澳淡公路战场并不单指一条路，而是泛指中间的宽度也有四公里的夹在丘陵之间的地带。但是四公里的宽度还是太窄了，两边的**光是用迫击炮就能覆盖了整个阵地上的日军，日本人只能反冲锋和**寸土必争，否则就会被突破切断分割！
在平地上用火力对射的战斗向来是日军的强项，双方经过近十轮的对冲，大家面对面冲锋把枪里的子弹打光再扑到一起拼刺刀的惨烈血战后；日军竟然把**的两个师进攻部队撵回到了两边丘陵高地上死守，甚至好几处的前沿阵地被攻陷下来，双方形成了犬牙互错的混乱交战锋面！
“给我冲！警卫连当先锋，都给我脱光了冲！”张瑞贵发了疯似的只会喊着冲锋，已经忘了其它的命令……
“怎么鬼子那么多，明明是我们的火力占优啊，特别是每次面对面冲锋时，很明显看到是**的部队把一层层日军击倒再撞在一起的，怎么反而会被日军把锐气磨光，反攻了上来！？”李振的淡水方向上的多次进攻也受挫了，一个师竟然拼掉了一半！
“司令长官，滕江阁下的电报……”古庄干郎也亲自到了军舰上指挥，他也被惨烈的战情惊呆了：**不是只有一个军拦在前面吗？怎么能从两个方向发起了连续半个夜晚的进攻而且在进攻受挫后承受得住日军的反击！？
大家都只看到自己的优势，没有看到敌人的内在能量！
张瑞贵认为敌人已经在前边的战斗中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