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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孙长庆不简单,只是来了半个月就制定出战术,两个多月就训练出这样一支部队……大家,咱们能留住他吗?”阎锡山把曹民发过来让他继续扩大作战规模的电报放到一边:“要是我军能够训练出这样的一个团、一个师,日本人怎么能打进我的腹地?这样的人材要想办法留住才是……马上让他们回来吧,这一营人可全是宝贝疙瘩啊!”
“司令,曹长官的作战指示……”一个参谋看见阎锡山手边的电报飘落到了地上连忙捡起来……
“怎么?就那么死心眼?你们还真信这次打得越狠以后日本人的进攻兵力就越少吗?人家不会增兵吗?咱们啊,逮着机会捞一票,可别搭了老本进去,见好就收就对了!”阎锡山拿起那份电报道:“看看这次的狙击训练营就知道,中央军的精锐已经不知道长进到什么程度了,咱们再不保存些老底子,往后的日子难过啊……”
“司令的是,这两年来在敌后艰苦抗战,咱们的战损也太大了;看看咱们一个军就凑出一百条狙击枪,可人家孙长庆一个挺进支队就能给咱们匀过来一百条……也不知道那个百战百胜的曹民的其它直属部队装备都精良到什么地方去了……”马上,阎锡山身边的参谋们开始附和阎锡山:“要么咱们就把声势搞得大一点,到时候多报点战损,让中央军多腾点补给过来好了……”
阎锡山赞许地冲一众参谋微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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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之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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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零章 班师(上)
(……广东的战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我也接到电报要马上回重庆;但是我绝没想到这个“班师回朝”的班子那么豪华,而这个班子当中竟然还潜伏着那么多的玄机……摘自《我的抗战回忆——曹小民》)
日军发起的虎头蛇尾的广东会战算是结束了,曹小民终于第一次来到了粤东战场作飞行巡视,他刚下地就发现蒋光鼐并没有像一个率领得胜之师的将领应有地带着得色,相反他的神情中总是若有若无带着一丝悲凉……。
汕头收复了,当蒋光鼐终于踏入这座被打成了断垣残壁的城市时,心酸的感觉就再也没离开过他。到处的废墟上都是死人,很多是只戴着顶军帽的火线参军的屠杀幸存者。本来他们可以活下去的,他们已经被日本人放过了,但是他们在经过震惊和不知所措后选择了抵抗……
如果不是自己野心太大,总想着一口气把日军直接赶下海去,会有这样的伤亡惨重吗?也许那些最英勇的人们,那些自愿作为先遣队潜伏进入汕头的精锐团官兵和武装警察们都不会死,这些原本已经躲过屠杀的百姓都不会死!
“以前我们所面对的战场都太仁慈了……”苏祖馨的话一直在蒋光鼐的耳边转来转去:“我们也有过杀得尸山血海的时候,但顶多是激烈,算不上残酷;当我们面对日本人的时候,我们才发现不把自己当成野兽就不能抵御野兽……”
难道战争不是也要讲基本的道义吗?难道军人就可以以战争的借口滥杀无辜、烧杀抢掠吗?回忆起整个粤东会战的一个多月,让蒋光鼐痛心的不仅仅是在和日军的对决中惨重的伤亡,还有自己的部下一些违纪的情况……当战争打到了民族存亡系于一线的时候,什么人都被临急临忙抽调到战场上的时候,军人的概念就模糊了,也许战场上只剩下了为了生存而拼命的两群野兽!
已经被粗略清理过的的汕头市区到处是烟熏火燎的痕迹。还有血渍;刚放晴了两天又开始下雨了,淅淅沥沥的雨水把很多原本已经凝固被烤干的血污化开了,街道上的积水透着暗红,释放出血腥味……
曹小民长官的讲话一定很动人?蒋光鼐有点失魂落魄,他能够感觉到身边的官兵一时在激动地欢呼一时又开始集体哭泣起来,有时候他们会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但有时候忽然又会陷入死寂……忽然,他竟然觉得在这无数的杂音中清晰地传来了木鱼声;啊,那是六榕寺的木鱼声……
“蒋将军劳累过度了……接连一个多月的鏖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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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一章 攻掠(下)
(……鬼子撤了,但是很多原本被日本人占着现在忽然变成管治真空的地方却忽然变成人间地狱,特别是原来就有多方势力掺和的地方;对整个村、整个镇甚至是县城的洗劫经常会接踵而来,烧杀抢掠强奸强占几乎充斥了每一个角落……摘自《我的抗战回忆——曹小民》)
“孩子他娘,快出来!快出来!搬东西了……”三更半夜一阵急促的喊声把一条普通豫东村落的宁静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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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一二章 班师(下)
(……我在回到重庆后一系列发生的事情让我措手不及,我在战场上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那时候我还带着一种大获全胜班师回朝的感觉,但某一天我忽然发现自己原来非常失败,为此我消沉了很久……摘自《我的抗战回忆——曹小民》)
一个军政要人的大婚绝对是一件大事,也有很多看点:谁在婚礼前能和曹小民见上一面、谁负责体替曹小民接待宾客等等都是那些在酒楼里显摆自己的人们拿出来分析时局的理据。事实上这也很有讲究,并不是什么八卦新闻,曹小民自己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当中有这么多的讲究。。
招待各方面来客的班子就是一大群:何应钦作为新娘子的干爹,自然是款待各方来宾的一个领头人,他还有军政系的一群人负责接待军政系统中那些偏于文职后勤的宾客;一直以曹小民兄弟自居的戴笠和陈立夫这一对老冤家竟走到了一起,专门接待那些身份特殊的宾客;张景岳现在身居要职而且是曹小民最早期的弟兄之一搭档着“单耳”专门接待从各条战线抽空前来的军中兄弟以及那些曾经和曹小民在战场上有过渊源但混得不得志借机寻找转折机会的其它军中人等;琼斯和史迪威竟然也不得不客串起了曹小民的国际兄弟,专门帮他招呼各国的政界友人;连陈济棠和李福林也专程从广东赶来帮他接待那些资格老名气大但是没有实权甚至无钱无物的老军阀和广东来的名流……
在这个婚礼前的高级社交场中。曹小民的岳父何茹辛以及他自己以前都没见过两面的小舅子也得粉墨登场。他们名义上是接待各个阶层的两家亲友,但实际上不管哪路来的人物他们都要给人家打上一个招呼——这既是给人家面子也是让自己在今后自己的事业上广铺路径。对于各路客人,曹小民就算是和每个人说一句话、喝一口茶都够他忙活的了;总之,还没到婚礼,光是接待要参与庆典提前来到的宾客就让曹小民忙得不亦悦乎!
在各路的宾客当中,也有一些特殊的重要人物要曹小民花不少精力时间去应酬的,像阎锡山、龙云这个级数的就是,更让曹小民意想不到的是“青藏王”马步芳和“新疆王”盛世才竟也冲着他的婚礼来了重庆!
见鬼了,要是把这些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但是都有来头的宾客每个人会上一会,曹小民也要忙一个多月!现在曹小民才暗暗后悔以前为什么不简简单单把婚事办了……
“长官。外边有人示威……”曹小民刚刚才送走了今天白天的最后一个宾客,就见“老窝”急匆匆进来报告:“下午我偶然走到西门外透透气,没想到走了几百米却见到地上有不少血迹,觉得奇怪。于是一路追踪下去。我到了一公里外才从一个挖竹笋的老人那里得知早上有人曾来示威游行,却被宪兵打伤逮捕了……”
曹小民大吃一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有人来示威?又是哪里来的宪兵把人打伤逮捕了?
这一处院宅原是杜月笙买下的别墅,借给曹小民在重庆暂居,曹小民贪的就是它的偏僻。大宅子正门外卫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直到两公里之外依然有无数密探在保暗镖,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才会有人想到绕道西门从侧面来示威……曹小民脑海中忽然出现了一群群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学生群情汹涌的情景——那是他们在进行宣传抗战游行!什么时候游行都到了自己家门口了!?
“这事我去打探过了……”“老窝”很是忧心地道:“后来我是到了市区想查找那些游行示威的人们到了哪里问问到底是为什么,没想到一进市区就发现这事已经成了全城热议的事情了。几乎所有的酒楼茶肆都在谈论着,说是很多抗议将军破坏和平的人游行到将军的寓所,都被宪兵打伤逮捕了,而且他们被抓进警察局后每个人都还被痛打了一顿才放出来……”
“在一处街角上。我还看见一些学生在集会,居然是在声讨将军破坏和平。很快警察来了,就在众目睽睽下暴打学生,很多市民非常气愤;后来警察把一些闹事学生和斥责军警打人的市民带走了……”“老窝”生怕别人听到似的很小声道:“我就跟在后边,一直到了警察局,在外边冒充一个无辜市民的亲戚,向一个警察打听,就说我和亲戚见到警察打学生,亲戚看不过去出面阻拦被抓了,看能不能行个方便……”
“老窝”当过一段湖匪。因为心慈手软不会欺负人,平时做的最多的就是有湖匪被捕后道监狱或者保安队驻地外打探消息,这些都是他的长项。他打探回来的的消息让曹小民大吃一惊:这样的游行已经持续了有十天了,警察局得到的命令竟是不能“惊扰”到曹将军,只要遇上这些犯事的人一概当众暴打以示警戒。捉回警察局后也不用审问,继续一顿暴打但是打完人就要放走——必须放走!
“老窝”是在核实了一切亲眼目睹那些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学生和市民被扔出警察局才离开的。
十天!多少人被打了?多少人见到因为反对曹小民破坏和平被打得头破血流的示威群众!?不用说。这是自己这一方阵营里有人在通过这一系列行动激起民愤,让自己在民众心目中形象一落千丈!能够做到这事的人很多,但能够做这件事一直持续十天还继续的人不多!
自己在政坛上的盟军不少,陈立夫难道也管不了这事?还有自己那个兄弟戴笠……只有一种情况会让这样的事情越演越烈而不中止下来:要这样做的人就是陈立夫或者戴笠,当然还有一种情况有一个人能让戴笠或者陈立夫去做这件事……
很多事情曹小民忽然都明白了,也明白为什么了……事件已经发生了,而且不可挽回了,谁说有人能在政坛上躲过所有暗算呢?回想最近发生的一切,曹小民才猛然发现自己的背上早就插满了暗箭!
“长官,蒋大公子有急事求见……”“小白脸”这才进来报告,曹小民就看到疏透的屏风后蒋经国已经自己走进来了,他点点头挥退了旁人,蒋经国却已经直接走进了房。
“老窝”和“小白脸”都出去了,蒋经国坐下来很是思考了一会才开口问道:“烈侯兄回来后就没出门是吗?你可知道在重庆出了一件大事?”
曹小民不动声色道:“建丰兄猜对了,小弟这些天还真是半步没出门,真不知道外边出了什么事……”
蒋经国讲的竟然就是“老窝”刚刚报告的事情:“我回来后没两天就被派到成都去了,一直在黄埔军校学生中加强三青团建设工作,今天回来后换了便装到市面上了解民情,没想到却得知了这样一件事情……我就奇怪烈侯兄一直教我体察民情,既要了解他们也要在适当时候多找机会让他们了解我,这事情却怎么处理得这样糊涂?现在看来,怕是烈侯兄自己也不知道这事?”
戴笠能算什么兄弟?陈立夫能算什么兄弟?那些在重庆的权贵们谁给自己提过醒?曹小民忽然发现除了自己身边一群拿枪跟自己杀出来的老弟兄外,在政坛上他真正交到的兄弟竟然只有一个:蒋经国!
百感交集,面对院墙之外的风风雨雨他懵然不觉,当知道的时候却也不知该如何善后……忽然,一股悲凉和酸楚涌上心头:不就是顾忌我吗?我不干还不行吗!一直以为自己终于能够适应政治的肮脏了,但是曹小民在这一刻却发现自己依然还只是一个会愤懑、会想放弃的普通人,他不是政治家,他绝没有适应这个大染缸!
送走了蒋经国,曹小民把自己的丈人请了进来,把在外边发生的事情和他说了,然后感叹了一句:“我想婚后借机会淡出军政界算了,水太浑,有的鱼不能适应……”
翁婿二人沉默了,大家都没想到这个政治圈子竟然是那么黑暗,久久何茹辛才跟着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