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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那就手算，记录下来，不停地记录，最终得到完整的航路。
民航机，沿途有地面的引导站，但是战斗机，要能是任何的航路上飞行，是没有那么多的引导站来引导的。
秦风望着外面，蓝天，白云，这真是一个飞行的好天气啊。
好久没有进行过这方面的飞行了，长途飞行，考验耐力，考验航路的保持能力，实在是来之不易的。
同时，也是秦风离开沈阳的最好的机会了。
秦风知道，自己不能越陷越深，自己在成都，还有很多工作要做，现在，歼…9的资料在继续整理之中，放眼新时代，如何在歼…9的基础上，研制新时期的适合未来空战的战机，至少提出一些理论，都在等待着他，他虽然是试飞员，却已经更多地参加到项目的研究中来，哪怕明知这个项目仅仅是一个自娱自乐的项目，那也是乐此不疲。
国家把重心放在了经济建设上，恐怕是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搞新战机的啊，把歼…8搞成熟就不错了。
下面，已经飞过了长城，从这里，看到长城，就像是一条巨龙，横卧在祖国的大地上，横卧在秀美的山川上，只要看到这里，秦风的心头就忍不住地心神荡漾，这，就是伟大的祖国！
飞过长城，离目的地越来越近了，秦风在漫长的飞行中，航线的误差并不大。
当战机稳稳地停在地上的时候，野战部队的一众人，早就等着不耐烦了，热情地迎接着秦风。
“秦风同志，您回沈阳的票，已经给您买好了。”飞行团的团长说道。
“抱歉，请帮我把票退了，能给我一张去成都，或者是西安的票吗？”秦风笑着问道。
第一百五十八章 又一个平安符
秦风早就做好了打算，驾驶战机到了首都附近，还会再去沈阳吗？
当然不会！
虽然自己的一些行李留在了那里，但是，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如果以后的战斗机，准备一小块空间，当做行李舱就好了。
秦风在心中暗暗地想到，此时的他还不知道，在即将开始的枭龙战机项目上，他的这个提议还真的获得了通过，枭龙战机真的加上了行李舱。
就在枭龙的机身左侧进气口后面有一个行李舱，在左侧主起落架舱门之前，右侧相同位置是喷气发动机燃油启动器舱，地勤把行李塞进这个专用舱后拧紧螺丝。这种设计无需挂载行李吊舱，无需占用翼下挂架，这在战争时期是很大的优点。
毕竟在战争时期，战机经常要换位置部署，飞行员把飞机开过去，如果随身的行李也能带去，那是相当方便的了。
哪怕是和平时期，巴基斯坦的部队也会频繁调动，飞行员几乎每年都要换场地，所以，有个行李舱，是相当舒服的。
说着，秦风掏自己的兜，证件啥的，都是带着的，也带着钱，自己买票，不能让人家给掏钱啊，这一摸，却从兜里摸出来了那个软软的东西。秦风这才想起来，这是出发之前，顾婷婷送给自己的。
现在，拿出来，红色的，红的像火，这是一个精心编织的平安符，摸着这个平安符，秦风的心中就涌起来了一阵暖流。
他的身上有一个，那是母亲给求来的，而这个新的平安符，是顾婷婷给自己的，不说花多少钱，关键是这个心意啊。
想到这里，秦风说道“我想打个电话。”
经过转接，电话终于打到了沈阳的号码上，里面传来了一个远方的深沉的声音“喂？”
“婷婷，我是秦风，我已经安全落地了，给你打个电话。”秦风说完这话，不知道接着说什么了，毕竟，自己以前还从未打过什么电话，尤其是这种私人电话。
下了飞机，第一件事是报平安，那是关系最亲密的人才会说的。
秦风说完，那边传来了激动的声音“风哥，是你啊，你落地了，嗯，挺好，不错。”
对面是惊喜的，显然没有预料到秦风居然还会给自己打电话，但是稍后，就不知道说啥了，长途电话是很贵的。
顾婷婷刚刚想要说什么，就听到了对面的声音“那个，对不起，我还有别的情况，所以，最近可能不会再去沈阳了。”
秦风知道，顾婷婷还在盼着自己回去呢，但是，自己真的不能去，自己既然已经选择了成都，那就要一直坚定地走下去。
“没事，不管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就放心地去干吧，只要你每次飞行，把我的礼物带在身上就行。”
放下了电话，秦风望着蓝天白云，心中很是舒畅，还怕顾婷婷会不乐意的，也没有在电话中听到她的不满意啊。
不管了，回成都，或者去试飞院看看，变稳机已经立项了，这个项目，秦风当时也提了不少意见的，现在，已经迫不及待。
第二天，终于坐上了火车，前往试飞院。
“老周！”秦风在试飞院已经混了个脸熟，给过证件之后，很快就进去了，找到了老周同志，顿时就喊起来，那些天，大家在一起研究的时候，秦风就开始叫老周了。
老周推了推自己酒瓶盖一般的眼镜，说道“秦风，你来了，太好了！咱们的项目立项了。”
开始的时候，这个变稳机项目，仅仅由老周一个人来干的，现在，变稳机成为了试飞院的一个重点项目，已经有几十个人，成立了一个专门的科研团队。
“是啊，我也是知道后，就想要来了，不容易，不容易啊。”秦风说道。
电传操作，是航空技术发展的必然，现在，五常之中，只有己方没有掌握了，大家都憋着一把劲呢。
“是啊，不容易，从硬件上来说，咱们就需要克服很多的难题，现在，咱们研究，就先从最基本的电路上来。”老周说道“不过，相比硬件，咱们还有一个巨大的难题。”
“什么难题？”秦风问道。
“试飞。”老周说道。
试飞？秦风听到了老周的话，顿时笑了，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试飞啊。
“我来飞，谁也别想和我抢。”秦风说道。
老周再次推了推眼镜，表情很郑重“秦风，我知道你就想要说，你既然参与了咱们这个项目，你就知道，咱们这个项目，在试飞的时候，危险性有多大。”
秦风当然知道，从液压操作到电传操作，中间是有一个巨大的跨度的，而且，其中还有很多的风险。
“我知道，要说最大的风险，那就是飞行员诱发震荡。”秦风笑着说道。
秦风这么说，让老周的脸色一变“什么？这你都知道？”
你作为一个试飞员，那也太邪乎了吧？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毕竟，在这个时代，飞行员诱发震荡，英文代号pio，还没有出名，很多非专业的人，都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专业的人，虽然知道这是什么，但是却也没有绝对的信心，在试飞的时候可以驾驭它。
一直要到了后期，最著名的就是jas39，这款瑞典研制的三代机，在试飞中就因为pio的问题，导致了原型机的坠毁，试飞员也摔没了，整个项目延期了一年，差点就终结了。
凡是要进入电传操控，都会面对这个问题的巨大威胁，现在，秦风果然是试飞员中的专家型试飞员，一说就能说到正点上。
“我们本来是申请，想要派试飞员去国外的试飞院培训，等到完成这种科目的试飞之后，再试飞我们的b1变稳机，但是，这个提议被上级否定了。”老周带着苦笑“咱们的飞机，本来就是从牙缝里面挤出资金搞的，从国外培训，金额巨大，国家实在是耗费不起。”
国家没钱啊，因为没钱，所以，试飞员就要冒很大的危险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PIO
作为一个试飞员，必须要了解试飞中的各种知识，而这个飞行员诱发震荡，是其中最危险的一种。
istd179a标准把pio定义为：“由于驾驶员试图操纵飞机而引起的持久的或不可控的飞机振荡”。其实质是飞机动力学与驾驶员动力学之间的不良耦合。
这种不良的现象十分罕见、但是又难以预测，可能出现在某个人的身上，哪怕是经验丰富的飞行员也不例外。
由于“飞行员诱发震荡”这个术语容易使人们将事故的原因往飞行员身上想，其实凡出现这种状况的飞机大多是操控系统本身有问题，所以，也有的把它称为飞机驾驶员耦合c）。这样避免把pio现象的原因和责任归咎于驾驶员。
这主要是飞机的设计缺陷的原因，当飞机在飞行中出现震荡现象，飞行员会本能地使用驾驶杆来消除这种震荡，如同去施加一个力去制止摆动的秋千。然而由于飞机操纵系统的缺陷，飞行员施加的力非但没有使这个震荡减轻，反而加剧了这种震荡。如同当秋千荡到最高处时，再推一把。飞机的震荡就越发严重起来。
不管是pio还是c，都是飞行员诱发震荡的不同名称。在电传系统上，这种故障产生的原因主要是电传飞控系统软件控制律设计还不完善，导致飞行员的操纵输入控制面实际评传之间存在一个滞后。
在正常飞行中，这种滞后基本可以忽略，不会对操纵造成影响。但在起降过程中需要对高度进行精细调节时就不同了，操纵滞后很可能会造成飞行员输入和飞机实际响应之间的严重不同步，此时飞行员被迫加大动作，反而会造成更大的不同步，并最终导致飞机失控。
所以，这几乎都是在起降阶段出现的问题。
说了半天，如果简单举一个例子，在降落的时候，战机开始低头了，飞行员向后拉操作杆，想要减小低头，但是拉多了，战机开始抬头了，于是，飞行员又推操作杆，本来想要减小抬头的状况，却又再次低头，这样，飞机低头更厉害了。
这样来回几次，飞机如果还不失控，那一定是上帝保佑了。
这就是pio，一个可怕的试飞中的问题。
秦风知道这个东西，那是从f16的原型机，也就是yf16试飞开始的。
新战机的试飞，那是要经过地面滑跑的，在高速滑跑中，还要拉杆，看看气动布局是否合适，看看尾舵能不能把飞机的机头给撬起来。
结果，yf16的飞行控制率设计的有问题，试飞员拉起操作杆来，想要让飞机抬头，没想到，处女飞就这样开始了，它居然飞起来了！
试飞员在发现要飞的一瞬间，赶紧推操作杆，但是没用，飞机已经飞起来了，这一推，飞机又低头，就像是一个在波涛中的小船一般，来回反复地晃荡了好几次，终于又下来了，侥幸没有摔掉战机。
如果说是早期的不完善的话，那后期也是一样，yf22试飞的时候，同样因为这个原因摔了一架，飞机报废，试飞员居然能自己爬出座舱，又是个奇迹。
而己方的歼20战机，在试飞的时候，也曾经出现过一次这种现象。
歼6战机改装为变稳机，加装电传操作，己方设计第一款的飞控软件，要说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那肯定是扯淡，也就是说，这种问题会出现的。
这个时候，需要经验丰富的飞行员来飞，必须要受过这方面的专业培训的才行。
但是，国内没有这个条件。
飞机造好了，总得有人来飞才行，现在面临的问题，就是谁来飞。
当年，yf16的这起试飞意外，已经被航空杂志报道了，详细地说明了这个过程，反正f16已经开始到处卖了，这就不算泄密了。
然后，秦风也研究过，很多飞机都有这种现象。
其实，百年之前的莱特飞机就出现过pio或pio趋势，驾驶员在飞行过程中始终都处在一种不稳定的过操纵状态，飞机俯仰姿态发散的倍幅时间约06s。自那以后，许多传统的飞机和现代飞机都出现过pio或pio趋势。
图144超音速客机和f8战斗机，也出现过这种问题，虽然是液压操作，但是也因为操作系统的滞后性，加上飞行员的操作幅度太大，最终出现了大幅度的摆动。
“我来飞。”秦风再次说道“我知道其中有很大的危险，但是，如果因为有危险，我们就不去碰，那怎么会进步？”
“如果出现这种现象，最好的办法就是温柔，轻轻地，缓慢地调整。”秦风说道。
这也是那篇文章的介绍，哪怕是控制率有问题，只要能轻轻地操作，最终也会轻轻地落下来的，调整的时候，越慢越好，不能急躁。
当然，里面的原话是，要像抚摸女人那般轻轻地抚摸，这样的话，秦风是不能当着老周说出来的。
“再说，咱们还有机械备份，关键的时候，咱们切换到机械备份上去，放心吧。”秦风用力地拍了拍老周的肩膀。
采用歼6的教练机，前后双座，就是为了保留一个备份，听到了秦风的话，老周终于点点头“是啊，也只有你来飞，咱们才放心，不过，你的危险性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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