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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一听张桓这么问话,不由的翻了翻白眼。
这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昨晚才刚刚结拜过,这刚一宿的功夫就把自己给忘干净了?
这小子……自己上回揍他,还是揍的太轻,没打出什么记性。
袁诚对于他们家吴王这股喜怒无常我的脾气,似乎已经司空见惯了,他只是平静的回复道:“是越州县衙的沈白,沈相公!”
适才还是闹哄哄的房间里骤然变的安静……极度安静的那种。
紧接着,便见房间门猛的被人拉开了。
张桓一脸惊喜的站在门口,笑嘻嘻的看着沈白。
“老二!你可是来了!快来快来,赶紧凑个手!”张桓喜滋滋的喊道。
一边喊他还一边伸手拉住沈白,将他往屋子里拽。
沈白听着张桓的称呼,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丝无奈之感。
“王爷,相比于老二,我更喜欢你称呼我为二哥或者是二兄……叫沈兄也不是不行。”
张桓跟没听见沈白说的话似的,而是将他拉到桌边,然后指了指一名坐在那里,陪他和唐天豪玩斗地主的侍卫道:“你……滚一边去!瞅你玩的这个臭!”
那侍卫如蒙大赦,急忙跳起来闪到一边去了,很显然陪张桓打牌并不算是什么好差事。
张桓将沈白强按在座位上,笑道:“二哥,我手底下这些人,一个个笨的犹如豚犬一般,这斗地主根本就玩不转,正好你来了,还是咱们三兄弟凑手玩的比较爽利!”
沈白无奈的揉了揉头。
好端端的一个小王爷,愣是变成了活生生的大赌徒,这算是谁人的错呢?
“王爷,我这次找你,其实是有点事想跟你商量。”
吴王一边洗牌,一边道:“都是结拜兄弟了,叫王爷多外道?你直接叫我三弟或是张桓,都成!”
沈白见张桓如此豪迈,心中也感觉到了一些亲切的意味。
张桓这个人,虽然贱骨头了一点,但一旦跟他熟悉起来,他这个人还是很好相处的。
“好,三弟,其实我有个事想找你商量!”
“三分!”张桓直接开口叫了地主,将牌收了过来,一边捋顺一边问道:“都是结义兄弟了,有难同当!什么商量不商量的,直接说事!”
唐天豪在一旁嘿笑道:“三、三弟这个人,很、很是豪迈,二弟你有什么事,只管跟他、他说!他、他一定管!”
唐天豪现在寄人篱下,靠张桓养活他,万事自然也是捧着张桓说。
“三弟,你知道越州的柳有道有一个女儿吗?”
“四四五五六六!”张桓一边出牌一边道:“姓柳的?一个县令而已,我跟他不是很熟,他女儿怎么了?”
沈白直接示意管不上,问道:“听说两淛路巡抚使近期要来越州,他似乎想和越州县令柳有道结成亲家。”
“三个j三个q三个k!”张桓又扔了出牌,道:“结亲便结亲,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白继续示意管不上,道:“问题是,我相中了柳有道的女儿。”
“炸!四个七,剩一片!……等会,你说什么?”
张桓扔完牌后,惊讶的看着沈白,难以置信地道:“你看中了?你的意思是你想跟肖彬的儿子争女人,是吗?”
沈白笑了笑,道:“不错,三弟,这个忙你得帮我。”
“得了吧!要是这事儿,那你还是别叫我三弟了,叫我王爷千岁或是殿下吧,这个忙我可帮不了。”张桓直接出口拒绝。
沈白一见他翻脸不认人的样,不由皱眉:“为什么?”
“两淛路巡抚使肖彬,是陛下的近臣,也是陛下专门放在江南替他管军的重镇!我虽然是吴王,但也犯不上去跟陛下的近臣过不去,自己找不自在。”
“王炸!”沈白出手直接砸死了吴王的牌,然后将牌向他面前一摊。
“全是对,你输了。”
张桓的眼皮子气的直抽抽……他手里憋了个3。
“不玩了!”
张桓将手中的牌向桌案上一扔,抱着膀子气哼哼的。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方听他再次开口:“二哥,我这是为你好!这天底下,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犯得上犯不上非要和上官作对啊?再说了,你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些,不就是没有了功名吗?何必破罐子破摔呢?回头等我回姑苏,上书给陛下,替你翻了案子,恢复你的功名,届时凭你的才华,何愁不能谋个一官半职?到时候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必要去惹肖彬呢?”
沈白心里明白,张桓的提议,对他来说,是一个最好的出路。
就理智来讲,这是一条飞黄腾达的捷径,是让自己一辈子顺风顺水的康庄大道。
但只要想一想柳画屏在巷中跟自己说过的话,还有那两行晶莹的泪水,沈白就觉得这条路他眼下是不能走了。
大丈夫生于世,有所为有所不为!他虽然不算是个大丈夫,但至少也是个男人。
他对得起自己裤裆下的那二两肉。
“三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这事若是办不成,我这辈子心中只怕会有遗憾,我这个人心眼窄,我想在死的时候,可以了无遗憾的离开这个人世。”
张桓脸上的肌肉抽了一抽,怒其不争的道:“你……二哥,我原先还觉得你是挺聪明的一个人,到了关键时刻,你竟如此的任性呢!”
沈白微微一笑:“那就说明你原先高看我了,怎么样,这个忙你帮不帮?”
“不帮!”张桓似乎是来了脾气,打定主意不松口。
“不帮就算了。”沈白慢悠悠的站起了身,突然转头看向唐天豪道:“大哥你玩过桌游吗?三国杀?”
气哼哼的张恒脸色顿时凝固了。
桌游?
唐天豪很实在,见沈白问自己,直接摇了摇头,道:“没、没玩过,什么是桌、桌游?”
沈白从随着的一个布包里拿出了一个盒子。
这也是他闲来无事,做出来解闷的。
打开之后,里面是一张张的叶子木牌,不过上面画符的不再是扑克牌的标志,而是三国杀手游的那些标志性牌面。
沈白开始告诉唐天豪三国杀的玩法,包括主公,忠臣,反贼,以及各种英雄的技能等等。
张桓看沈白拿出新玩意,本打算不搭理他的,但最后还是没控制住自己,使劲的伸着脖子去瞧。
只是听了一会,就把张桓听的两眼放光,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
这游戏,好生复杂啊!
听着就厉害!
???
第一百一十章 诗和面
唐天豪听的迷迷糊糊的,多少有点不太想听了。
但张桓却不一样,这小子天生喜欢玩,对新鲜事物有一种难以控制的热衷,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沈白在絮絮叨叨的给唐天豪讲解了一遍游戏规则之后,看见唐天豪似乎都要睡着了,随即道:“看来大哥对此道似乎是不太感兴趣……看来这游戏或许稍嫌枯燥了些,待我回去修改修改。”
说罢,他便收拾收拾起身,转身就要走。
“呔!休走!”
斜刺里伸出一只手,紧紧的攥住了沈白的胳膊。
却是张桓紧紧的盯着他。
沈白皱了皱眉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自在。
这小子叫自己的方式,怎么有点像是孙悟空在打妖怪前的口号呢?
“这三国杀……看样子还蛮有意思的?”张桓嘿嘿道。
沈白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道:“跟你有关系吗?殿下?”
张桓嘿嘿一笑,道:“都是兄弟老铁的,叫什么殿下,显得多生疏,还是叫三弟吧。”
沈白没吱声,只是面无表情的仰头看向天蓬。
张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像是当初在牢狱中一样,开始在房间里绕大圈。
袁诚等两名侍卫紧张的看着张桓,紧张的浑身鸡皮疙瘩直掉。
唐天豪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紧张的看着张桓在房间里犹如老虎圈笼子一样的来回晃荡。
突然间,却见张桓突然停住了步伐,猛然看向沈白,气道:“沈老二!你是吃准了我不会弄死你是吧?”
沈白很是干脆地回答:“嗯!”
只是这一句回答,张桓顿时就泄气了。
他无奈的仰头看向天蓬,抱怨道:“我发现我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那就是跟你结拜成为兄弟……保不齐我这辈子都得搭进去了。”
沈白用手晃了晃他手中的木盒子,道:“人活一世,有很多事都不是自己能掌控的,我们只能顺其自然,快乐的享受。”
张桓紧紧的盯着那个木盒,一跺脚道:“成!你想让我做什么?直说!但咱们前提可说好,这三国杀要是不好玩,我可绝不出手!”
沈白微微一笑,招呼袁诚和适才那名打牌的侍卫道:“麻烦二位多找几个人来,咱们一起凑个手。”
……
果然不出沈白所料,经过了一下午的游戏时光消磨,张桓再度沉沦了。
这一次,他是陷入了三国杀游戏中,被各种角色技能所吸引,沉溺的不能自拔。
当沈白告诉他,自己只是提供了一部分的游戏角色,还有些没做出来的时候,张桓更加兴奋了。
他使劲的拽着沈白,一个劲的让他赶紧回去做人物卡,至于柳画屏的事情,他拍着胸脯跟沈白打包票。
有了三国杀,什么两淛路巡抚使不巡抚使的,在张桓眼中就都是狗屁了。
……
返回县衙的时候,沈白继续制作他的铜镜。
天然碱沈白已经通过县衙的关系拿回来了,而尧曼曼今日白天也对他说明了一下,山寨已经暗中联络了一个琉璃坊,用以制作平板琉璃,如此一来,那接下来需要的,就是制作氢氧化钠了。
下一步就是将天然碱粉碎,溶解,澄清之后然后加入石灰乳进行苛化。
程序相对还是蛮复杂的,沈白得细致的进行实验比对,因为一旦有了问题,可能就得重新返工。
但至少这件事已经进入到一个正常的轨道程序上了。
大概弄到了亥时初刻,沈白有些困倦了,他打了个哈欠,然后将实验的工具收了收,准备回去睡觉。
推门出来,却见门口有一个影子正在守着他。
沈白见状吓了一跳。
大半夜的,什么人在这猫着呢?
仔细一看,是双儿。
“双儿?是你?”沈白诧异的问她道:“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在这干什么?”
双儿直勾勾的盯着他,突然道:“我是在等沈公子。”
沈白沉默了一下,道:“你家小姐,她还好吗?”
双儿一听这话,眼泪直接掉下来。
“小姐今日在白灵斋跟你分别之后,一直到现在都是滴水未进,觉也不睡……沈公子,我跟了小姐好几年了,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小姐对你的心意,连我这个下人都能感觉的出来,难道你察觉不出来吗?”
沈白皱了皱眉,道:“整整一天了?都滴水未进?”
双儿擦了擦眼泪,道:“是……”
沈白摇头道:“那怎么行?再怎么说,这身体也是自己的,怎么可以如此不珍惜?你随我去厨房,我做碗面给她。”
双儿叹气道:“就怕是沈公子做的面再好吃,小姐也吃不下了。”
沈白笑呵呵的道:“那可未必……回头你把面给她端过去,再给她带一首诗,我写的诗。”
双儿疑惑的看了看他,奇道:“你写的诗?你写的诗,就能让小姐吃饭吗?”
沈白点了点头,道:“肯定可以。”
……
柳画屏呆坐在房间里,愣愣的看着窗外的夜色,脑海中想起了今日白天跟沈白在巷子里说的那些话。
按道理来说,她一个姑娘家家的,是不应该说这些话的,多少显得有些不知羞耻。
柳画屏自幼熟读女训,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自然是非常明白的。
但是今天这话,她若是不对沈白说出来,柳画屏知道自己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至于自己到底会不会得到沈白的真心呼应,柳画屏心中没底。
沈白的难处,她也知道,他的身份很是尴尬,若是沈白真的响应了自己的感情,那么他将以一个戴罪之吏的身份,面对整个杭州府身份最高的几名上官。
换成普通人,只怕是早就吓得尿裤子了。
但不知道为何,柳画屏心中就是对沈白有着莫名的信心,他相信沈白有这个能力打开这个僵局。
至于这是为什么,柳画屏自己也说不清楚。
就在柳画屏神思不属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小丫鬟双儿端着一碗刚刚做好的热汤面走了进来。
“小姐,一天没进食了,吃点东西吧。”双儿将面放在了柳画屏的面前。
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那股味道让人感觉很是熟悉。
柳画屏幽幽的叹了口气,道:“这是沈白做的吧?”
双儿一个劲的点头道:“是沈公子特意为小姐做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