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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犹豫了一下,柴令武接着又道:“听说这次李元婴这次在福临楼设宴,雏奴也在其中,令武以为李元婴会不会暗地里是打算支持雏奴?”
“雏奴?”李泰突然想起今天离开立政殿的时候,正好碰见李元婴和李治结伴前往立政殿,脸色一滞,不过随即笑道:“椎奴那个晋王连开府都没有,唯一的侍读还只是个八品的监察御史,难道令武以为椎奴会有威胁吗?”
“表兄不闻“奇货可居。这个典故吗?皇帝舅舅如今千秋鼎盛,雅奴也总归是要长大的,人皆爱怜其少子,到了那时表兄还觉得雏奴没有威胁吗?而且令武刚才也听程处弼说,除了李元婴以外,椎奴也马上要大婚了,而晋王妃则是长孙司空家的女郎!”
“什么?”李泰脸色大变,不由站了起来,惊道:“雏奴要娶淑娘为晋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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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是把李元婴给累坏了,早晨天还没亮就被初睛、初雪给拉了起来,匆匆赶到弘文馆,有惊无险的通过了褚遂良的考核后,又去了一遭立政殿,在福临楼里生了不少事不说,临了还得亲自把李治给送回立政殿,一路上又与长孙胖子虚与委蛇了一番,整整奔波了一天总算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滕王府。本就因为这十几天来跟着孔颖达一起受罪而有些虚的身体哪还能经得住,一回到府中就躺进了早已准备好的澡盆子里,在初雪、初晴姐妹的轻揉中缓解这十几天来的疲惫。
浸在热水之中,想到从明天起就不用再每天不到卯时就得从被窝里爬起来了,李元婴也不禁有些沾沾自喜。不过突然又一激灵,虽说不用再去弘文馆了,但是郝处俊那小子却还在呢,李元婴不用想也知道,要是明夭他迟些起床,那家伙指定又会在外面演奏起打击乐器了。
“是不是奴婢抓疼殿下了?”初雪见李元婴身体一颤,慌忙紧张地问道。
“没事!”李元婴意兴阑珊地回了一句,暗暗哀叹,早知道就不应该被上次郭迁被打时郝处俊的表现给迷惑了,就该找个由头把他给外放出去,现在好了,受苦受累的还是自己。
初雪顿时就有些手足无措,还以为怎么触怒她家殿下了呢。不过初睛可没理会这些,突然好奇地问道:“殿下就要大婚了吗?”
李元婴一愕,回过头来看着初晴那被雾气蒸得有些红润的脸颊笑道:“你们都已经知道啦?”
初睛嫣然笑道:“郭迁他们一回来,府里就已经传遍了,滕王妃就是殿下送了一幅《蒹葭》的那个武家娘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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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滕王有恙
渊她家殿平微微点了点头。初晴杏眼间不禁流露出一丝必腻。“能让殿下一见倾心,武家娘子一定生的很好看吧!”紧接着又有些忐忑不安地问道:“不知武家娘子对奴婢们这些下人会不会很严厉呢?”
严厉吗?李元婴听得初晴那略带紧张的声音,知道她们在担心什么。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历史上的那个武则天又岂是一个严厉能够形容的呢?当然,现在的武照嘛,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他前世记忆里的那个武则天了!轻轻地摇了摇头,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重新合上眼睛。
第二天一早,果不出李元婴所料,郝处俊又开始履行他那滕王友的职责来了,不过李元婴却是打定主意不起来了。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挥挥手让初晴出去通知了一声,滕王殿下病了,需要卧床休养!
其实李元婴也不算装病,没日没夜地跟着孔颖达熬了十几天,就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住折腾,昨夜在热水中泡了一晚上后,脑袋就感觉有些昏昏沉沉的,于是就作势装病了。
不过李元婴却没想到,滕王殿下生病了这一消息传出去后,登时就引起了轩然大波,李世民把尚药局自尚药奉御许孝崇以下所有的侍御医都给撵到滕王府来不算,又把孙思邈给请了出来,这么大的阵势倒把李元婴给吓了一大跳,也幸亏他是真的有一点身体不适,否则这欺君之罪他可担当不起。
听到孙思邈和许孝崇这两大神医都说滕王只是太过劳累,身体有些疲惫,只需静养一段时间后,李世民这才松了一口气,但还是让许孝崇在尚药局中选一个侍御医常驻在滕王府中。并且又把孔颖达给召到两仪殿来斥了一顿,孔颖达那个叫委屈啊,滕王殿下是累倒了,可他这副老骨头又能好到哪里去,不过见李世民正在气头上,也不敢反驳什么。
而接下来几天,那些上门探病的人就更多了,李孝逸、褚遂良、苏定方、程处弼、刘仁愿等等这些自不必说,就连已经半截入土的虞世南也颤颤巍巍地跑到滕王府来,看到李元婴那有些苍白的面容后更是不住地埋怨孔颖达。那激动的模样,害得李元婴没病都能吓出一点病来,这老爷子可是天可汗哥哥眼里的宝贝啊,能以一斤小纯文人的身份爵封开国县公就可见其功力了,而且还是褚遂良实打实的师父,要是在滕王府上有个什么闪失,他可担当不起。
好在虞世南坐在床边拉着李元婴的手勉励上几句后,就在他儿子虞托的搀扶下离开了滕王府,让李元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而李承乾听说了李元婴累倒了以后,自然也屁颠屁颠地赶到滕王府来。上次李泰弹劾贺兰楚石的时候,李元婴帮着李承乾结结实实地回击了李泰一回。而这回,李承乾在拟定黜涉大使的名单上,同样也帮了李元婴一把。虽然私底下也都各有算计,但是表面上正处在蜜月期呢。自然是好好地叔侄情深了一把。
至于其他那些络绎不绝到滕王府探病的朝臣中,仔细算了算,却有大半都是江南人士。原因嘛,很简单。
前两天,中书省已经下了诏书,以特进、知门下省事魏征。金州刺史、滕王李元婴,太府卿萧骡,御央大夫马冉,并排夫都弃府长史李世绩,相州大都督府长史张亮,左骁卫大将军段志玄,银青光禄大夫、行太子右庶子于志宁,凉州都督李道彦。黄门侍郎赵弘智,黜侈十道。观省风俗。
这些五品以上的朝臣们虽然也都有门荫,但是这个门荫可不是家中所有的孩子都能得到的。即便是皇帝、皇后的直系亲属,一家也只能荫两个孩子,而三品以上的官家,则只能在指定的两个孩子中的一个;至于五品官家,更是只能荫及一人。而这个人还必须是上边指定好的。
唐代可没有什么计划生育,而且这些朝臣们除了正妻以外,也少不了腾妾,即使是五品官,也有三个视从八品的腾妾,至于没有诰命的,那就更多了。所以即使古代医疗底下,夭折频繁,但这儿子还是不会少的,一个门荫怎么够封,自然也就打上了荐举的主意。
除了整顿吏治,观省风俗外。荐举人才也是黜涉大使的主要任务之一。当年籍籍无名的李义府就是的到黜涉剑南的李大亮荐举,才得以上达天听的。滕王李元婴刚刚被拜为江南道黜侈大使后,就传出了滕王卧病在床的消息,这些江南籍的官员们自然就像闻着腥味的苍蝇似地削尖脑袋往滕王府里面钻了。
烦不胜烦”干有婴只好让薛仁贵和萧钥领着十六个执技亲事守在滕芒孵月,挡驾,这才让耳边稍微清静了一些。
看到李元婴那有些烦闷的模样。李孝逸也是笑道:“二十二郎这就不耐烦了?等你到了江南,那时候恐怕就更不得清静喽!”
李元婴翻了个白眼,从初雪手中接过一斤小洗好的揪子,重重地咬上一口,一边咀嚼一边含糊其辞地说道:“孝逸从兄!你也别说元婴,这几天你在靖恭坊的那个宅子不也一样是门庭若市吗?”
说到这李孝逸也不禁笑道:“是啊,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过了。真没想到李承,太子竟然会拟家兄为陇右道黜侈大使!”本来李承乾这三个字就要脱口而出,不过看到初晴、初雪还侍候在李元婴身边,李孝逸连忙改口叫太子,毕竟初晴、初雪原本是立政殿里的宫人,有些事情还是要注意一些。
李元婴微微一笑,虽然他早就从杜荷口中得知他被拟为江南道黜涉大使,但具体名单却没有多问,前两天听到消息后也是有些惊讶,这次李承乾的脑袋里可是清醒得很啊。原本李元婴还以为李承乾头脑热之下,肯定会把自己东宫里面的卢、全都给安排上,没想到最后的十道黜涉大使中属于李承乾集团的人也就只有于志宁和赵弘智两个,或者勉强再算上一个魏征,而且更让李元婴意外地是诏书中的相州大都督府长史张亮还是李泰的人。
想来也是因此,李世民对这份名单才罕见地没有任何异议,全都同意了,而门下省的魏征和杨师道都偏向于李承乾这边,对这道诏书当然也不会阻拦。
虽然相州大都督府长史张亮的名字也出现在了诏书上,但本着李承乾支持的他就要反对这一原则,李泰原本是想让崔仁师去添点麻烦的,不过崔仁师初进门下省,可没有那个胆量封驳李世民的诏书。
“对了,二十二郎既然五月就要离京下江南了,那你的大婚什么时候办?等到从江南回来以后吗?”看到李元婴只是笑笑并没有说话,李孝逸也知在这两个侍女面前他并不想谈及对李承乾的看法,于是转移话题问道。
“大婚啊?”李元婴摇摇头道。“不知皇嫂她是怎么想的,也太着急了点!元婴前几天听杨保始说。太史局那边已经定下吉日了,估摸着五皇姐和宗正寺的人也已经去武家采纳问名过了吧!”随即又哑然道,“不过雏奴却是欢喜愕很,他的吉日和元婴是同一天,想来皇兄也差不多该让椎奴出阁开府了!”
李孝逸听罢拱了拱手笑道:“那孝逸就先恭喜二十二郎了!呵呵,维奴前些年就想着要出阁开府,现在总算是让他如愿以偿了,不过北疆薛延陀那边可不怎么安分,圣人应该不会让椎奴之官并州吧?。
李元婴颌道:“元婴想也不大可能,皇兄诸子中,除了太子以外。魏王泰、吴王恪和齐王佑如今也都在京师。
虽然吴王恪是因为被罢官归京,齐王佑是因为养病而留在京师,但有着魏王泰和元婴的故事,以皇兄和皇嫂对椎奴的宠爱,想必也不会让他离京的,更何况走到并州去
接着李元婴又转而笑道:“孝逸从兄,你的年纪可还大于元婴和维奴,如今元婴和椎奴也都各自要纳妃了,不知孝逸从兄那未来的粱郡夫人何在啊?”
初晴也忍俊添声道:“是啊。梁郡公,您要是看上了哪家女郎,就让殿下去请皇后为您做主好了!”不过紧接着就被她姐姐给打了一下,笑嘻嘻地吐了吐舌头,也就不再戏诧李孝逸了。
李孝逸脸上顿时一红,讪讪道:“这个,这个嘛,等到某从弘文馆业成再说吧!”
李元婴促狭道:“可惜孝逸从兄如今还是弘文馆学生,要不这次元婴下江荐就可以带上孝逸从兄了!”
李孝逸更是尴尬,他怎不知李元婴指的是什么,摆摆手道:“二十二郎可就不要再取笑为兄了”。
李元婴更乐,不过看到薛仁贵突然从屋外走了进来后,笑容顿时僵在脸上,烦闷地问道:“又是什么人来探病了?”薛仁贵和萧钥奉命守在滕王府外挡驾,既然他进来通报。那就说明又碰上不敢挡的驾了。
薛仁贵点点头,含笑道:“殿下,武家娘子来了!”
“什么武家娘子?挡在外边不就”李元婴突然顿住,抬头愕道。“你是说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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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武氏造访
寻孝逸丑李元婴神情激动的模由哈哈笑道:“二帅。既然未来的滕王妃来探病了,那某也就不在这里碍二十二郎的眼了,告辞”。网小有的那丝尴尬早已悄然不见。
李元婴也不矫情,从榻上站起来,拱了拱手道:“仁贵兄。替元婴送送孝逸从兄”。
薛仁贵自是点头应下,走出房门。而李孝逸见李元婴也随后跟了出来,连忙将李元婴拦住叮嘱道:“好了,二十二郎!你就不小再出来了,虽说你是在装病,不过前些天孙道长和许奉御他们也都说了,你现在身体可虚着呢,要是一不小心受了寒那可就不用装病了!”
李元婴撇嘴笑道:“许奉御他们那是怕皇兄怪罪,自然是把元婴的病症说得越严重越好,自家的身体。元婴自己还不清楚吗?”
李孝逸摇摇头笑道:“好了。你也不要讳疾忌医了!不相信许奉御,二十二郎难道还信不过孙道长吗?”说罢便和薛仁贵一起转身离去。
李元婴倚在门前,笑呵呵地对着李孝逸的背影喊道:“孝逸从兄可要努力了!岁末从弘文馆业成后,元婴跟侯相公打一个招呼,孝逸从兄要想外放扬州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