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角上竟然多了几道皱纹,整个人也一下苍老了许多。
“怎么,不跟那老家伙道个别吗?毕竟,你陪了他好几十年。”我刻意让我的语气放的缓和,不让语气显得过于沉重,我想这样应该能够减轻老妇人内心的压力。可是她并不为之所动那般,侧过头去不看我,像是故意回避,回避的是我还是自己内心的愧疚,我便不得而知了。
“你知道吗?”我面带微笑的站在老妇人普拉斯维娅的面前,轻声对她说道:“你猜猜我刚看到了什么?”老妇人依旧没有反应,但是我知道她在听。“我看到有两个长着翅膀的天使,对,就是天堂中唱歌的那样,他们在唱着歌,那歌我听不懂,可他们就是在那唱,不停地唱,并且来到贝拉的两侧,一人伸出一只手,挽着一束光,那光亮的诡异,可他们丝毫没有畏惧,就这么共同地挽着,翅膀煽动,唱着那听不懂的歌,一直向上,直到消失在屋顶。”
说到这里,老妇人普拉斯维娅这才抬起头让我看见她的脸,红肿的眼眶又涌出了泪水,不过那泪水不再是悲伤,而是些许的惊喜夹杂着不舍。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老妇人的声音颤抖了,她从墙上站直,看着我,泪水就像是决堤地洪水,她再也忍不住了。转身冲进了那阴暗的房间,不一会里面便传来了母女俩的哭泣。
“这算是一件好事吧,兴许她们俩能够接受医生的离开。”我站在门口,自认为是做了一件不得了的大好事,可是,我为什么怎么都笑不出来。
“唔!”
为什么,胸口好疼!
我捂住胸口,都站不稳,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我的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手紧紧地握紧,那种绞刑一般地疼痛几乎让我喘不上气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痛苦,自认为看惯了生气的我,对于生离死别的辛酸本来是应该为之动容,也仅仅是动容才对,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痛苦?
难道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的伤心起来?那为什么脑袋里想着的竟然全都是贝拉医生,那个可怜的老人,他为我疗过伤,也曾允诺将自己的宝贝女儿交给我,我试着想到并模拟了无数次的离别,殊不知这一次怎么来得这么突然,把我打了个措手不及,甚至连悲痛,都没有来的及。
“吧嗒!”一滴眼泪从我的眼角划过,落在身下冰冷的石板上。
“不,这不是我想象中的未来,同样,这也不是我要的生活。”我在挣扎,总是不能够接受上帝给我的这么过分的玩笑。每当我在憧憬着什么事情的同时,上帝总是在最最关键的时刻,用现实和变化,给我一个响亮的耳光。这一耳光彻底地打碎了我所有的梦,仿佛在这一刻,我才真正意义地接受了现实。
由于热切地想要躲避过错,所以我们更易陷入荒谬。
“这都是我造成的,都是我!”我捂着胸口,忍受着撕心裂肺地疼痛,我跪下,额头点地,整个人蜷缩起来,用来保护自己,忍受来自肉体跟精神上双重地折磨。
哦,我明白了,我来此的目的,并不是苟且,也许从当初天真地认为能够受到埃提乌斯器重的那一刻开始,我的人生的悲剧才刚刚拉开帷幕。逃避不了的,这就是我的生活,最起码这一回,我不能够再逃跑,我要留下来担负起责任,哪怕仅仅是为了特奈娅。
疼痛稍稍缓和了,我扶着墙壁缓缓爬起身来。与此同时,特奈娅也从屋子里出来,她哭成了泪人,望着我,稍稍迟钝,便立马扑上来钻进我的怀中,紧紧地抱着我,似乎只要一松手就会失去我似的。
“我的父亲离开了,我再也没有爸爸了!”带着哭腔的话语,那一词一句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尖刀,插进我心脏的最深处。
我强忍着眼泪,伸手轻抚她的头,为她理顺凌乱的金色头发。故作强势地对她说:“怕什么,我养你啊!”
第二百零四章:非凡
一贫如洗,真的用来形容贝拉他们一家真的是再合适不过了。自从那次恶意迫害之后,稍稍有起色的日子没了,除了贝拉的逝去恐怕留下最多的,就是日渐高压的神权还有贵族之间的金钱交易所留给我与特奈娅挥之不去的梦魇。
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给贝拉医生的遗体做一个妥善的处理。我在老妇人普拉斯维娅的同意许可之下用他生前的被褥包裹,没有什么能够陪葬的好东西,唯一能带走的,仅仅是那存下还没有销毁的一点草药吧。对于草药的销毁,那是贝拉医生出来之后的意思,一并销毁的还有他自己记载的所有临床治疗的笔记全部烧掉。我不能理解,这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是多么一大笔宝贵的财富,可是为什么贝拉医生还是拒绝将其留下。不过我从老妇人普拉斯维娅的口中得知,贝拉医生出来之后就像是被洗脑了一样,坚定的认为自己所作所为是异端,并且不止一遍声称这是违背上帝意愿的背叛行为,从最开始便是错误。所以他要将这些烧毁,一点都能不留在世间,否则恶徒们会用上帝的名义杀害一个有一个学习这些异端的后继者。
所以简简单单的,宗教胜利了,虽然胜地不光彩,但是至少又让这个尚属年轻的宗教能够更加深入人心,毕竟,这是属于宗教的时代,而不是医学跟科学。
“好吧!”我长叹了一口气,本来想着就算是其他人不信,我相信,其他人不学,我学习的想法,如果能够得到贝拉医生的外科医学,那么有机会,我说的是有机会的话我会在前线大有作为,不过现在不可能了,但是我能够理解跟尊重贝拉医生的决定。“那么,以后她们母女俩人,就交给我了吧!”我说着,将一个自己编织好的一个简陋的十字架。贝拉医生是个坚定的天主信徒,那么希望在他上天之后,上帝不会亏待他并且不会让他的信仰动摇。
我说到做到,对于几近无依无靠的特奈娅,我必须担负起一个男子汉的义务,首要的,那便是如何养活的了这么一个三口之家。
俗话说一分钱难道英雄汉,这点不假,赚钱的工作倒是有千千万,可是赚大钱却需要门道,要不然靠那出卖体力的活,养活自己到没什么问题,问题是怎么养活特奈娅还有老妇人普拉斯维娅。
对于工作,我急不可耐,第一天就出去找,最小看上的,是那在城市里的动静最大的工匠。要说当那工匠的伙计,我没那技术,而且进入以学徒的身份怎么样都拿不到工资的。这点我让我不得不放弃,这么第一天,什么都没有得到就回去了。这点怎么可能阻挡我呢?要知道我从大学出来的时候第一份工作也找了半个月呢,我不服气,所以又想到了种葡萄,对,酒葡萄,不是罗马人好酒,血管里流得都是被稀释的葡萄酒浆,那么种葡萄一定有市场。所以我跑到城外的葡萄地,那绵延数百米,一下都看不到头的葡萄地,里面忙碌的尽是不知从哪里来的奴隶,原来酒葡萄那是贵族才能种的高档货,像我这样一穷二白的汉子,就算是把自己给卖了,那也整不到一块像样的地,更不用说种葡萄了。
眼高手低,这词用来形容现在的我是在合适不过了,对于打工这种类型的工作我是心里都有阴影的,我到现在还对小雅的离开耿耿于怀,倒不是说埋怨她的无情,遗忘了当初的海誓山盟,没有耐心陪伴我的东山再起。而是关注到我为什么会丢掉工作,从而形成了一个连锁反应,最终导致我一败涂地。我想不明白,怎么都不明白,为什么上帝在针对我的时候,总是让我非常深刻的感受到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的道理,并且设身处地地体会到而将其奉为真理。
“这难道就是命运吗?”我不由苦笑,眼看再找不到工作母女两个就要饿肚子,母女二人日益憔悴,因为就连买鱼的钱都没有,出门市场里的烂菜叶子都捡不上,这样下去只有跟贝拉在天上团聚了!
让女人饿肚子打的是男人的脸,我深以为然,所以我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出门。新的一天,我走出房门,左右望了望道路的两个尽头,这路向北的是通往城镇中心与向着北方陆地的,而南边是海洋,通往码头,那是最忙碌的地方。这路面上经过几天的日晒蒸发,泥泞早已经不算是太严重。来来往往的贫民无不是衣衫褴褛,无论大人小孩,他们虽说衣着破旧,可是营养良好,这往往离不开热那亚临近海洋,海里的鱼对于他们来说是取之不尽总之不竭,自然那价格高不到哪里,就算是没有钱去买,自己出海,打不上大鱼,就单单是些近海的小鱼,回家也是一顿珍馐,犯不上饿肚子,自然也不会营养不良。
近海,海风从街道的另一头直吹过来从我的面上经过。我抬头望向那街道尽头的海岸,以及那遥远的海平线,海水共长天一色,果然不假,碧绿的海洋渐渐向远成为蓝色,跟那遥远的天空仅仅有一条并不显眼的虚线分隔。
“那么,就去那里瞧瞧,一定会有好的工作。”
嗯,就这么决定了,我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了声加油。然后就踏上了这几天从来没有走过的通向码头的那条路。
这街道并不长,走起来也就是两三分钟的脚程,我就来到了一处称得上是港口的低洼空地。这里阳光正好,周围空旷,因为是要来回进出货物的缘故,倒是比那身后的街道宽不知多少,来来往往忙碌的人们,有平民,渔夫,还有奴隶。他们在码头上各顾各地忙着自己的事,我站在最边缘,整个人压抑地内心都感觉像是得到了一次放松的机会。
我鼓动我的肺活量,对着那海洋猛地吸了一口,那股潮湿还有些咸味的海风瞬间填满了我的肺部。这里人山人海,喧闹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又一艘货船进码头了,早已在码头上等待多时的工人们早已经跃跃欲试,抓紧时间干活了。
“我来了!”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没错,走投无路的我到底是要干这个我一向不愿意做的苦力劳动了!
这个年代,缺的就是像我这样的临时工,所以跟那码头的监工说了一嘴,登记一下,我就成了正式的工人,一天五十个福立铜币。
我自认为身体还是不错的,因为军人的出身给我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可是那沉重地桶装货物干上半天还行,这么连干上一整天直到晚上,我可就有些吃不消了。
好在货船的商人是个善人,他在我们工资发完以后又多给了我们二十枚福立铜币。
捧着那沉甸甸地一个钱袋子,我不由得苦笑,因为我在参军的时候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铜币。更何况是因为失败的经济改革,促使罗马的通货膨胀是百年前的数倍,在这个时代,第纳瑞斯银币都很难算是基本单位了,更不用说这个不值钱的福立。
“算了,好歹算是钱!”我掂量着这钱袋,一整天的工作让我疲惫不堪,肌肉的酸痛更是难忍。回家吧,我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至少要让特奈娅她们两个知道我能够挣钱,虽然不算多,但是有了收入,日子就一定会有起色的!至少在几个月里我能够出去吧,再也不用受累!
回到家里,她们母女两个看到我手中的福立铜币,憔悴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是的,我从她们的眼中看出了希望,至少接下来的日子就有盼头了。
第二百零五章:非凡
上帝在让我失望的这方面从来没有让我失望过。就拿这次在码头上卖苦力的事情说来,春去秋来,我本以为咬咬牙,是金子总会发光,但是问题来了,你见过发光的金子吗?笑话!
我在这里已经忙碌了整整一年的光景,要说这收入,一天五十,一个月差不多一千五,一年十二个月让我算一算,十二乘十五等于一百八,后面加三个零,呦,一万八呢!(没错,我就是充字数的!)一万八福立换算第纳瑞斯,按一比两百算,等于九百第纳瑞斯,第纳瑞斯换奥伦一比一百,也就是九个奥伦金币。我靠,上战场或者打扫个战场少说也有上百个奥伦金币,这累死累活没有周六周日也就这九个,我特么还不如上山当土匪呢!
“喂,干什么呢?是发呆的时候吗?”算着算着就失了神,一下把手中的活给忘掉了。自己偷懒可没有关系,关键是让监工看到了,那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就好像是你玩命干了大半天,要是松懈了几秒钟,被他发现了,那么他也会认为你这一天都偷懒了。这些监工,一天除了憋着嗓子吆五喝六,还有三五成群殴打那他们认为没有好好干的劳工,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了。所以他们一个二个看上去无一不是大腹便便,除了嗓门大,还有能打出响亮的鞭花来吓唬人,其他的倒是没有见着有什么独特的地方。哦,对,口味很独特,见到渔船靠岸,他总是喜欢过去随便挑一条小鱼如同囫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