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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没有什么奇妙的地方。”我解释道:“这杆军旗据安德鲁所说是属于第七盖米纳军团所有的,这我也就能知道这么多。”
“嗯,”贝拉医生若有所思的接着说道:“你知道这些也就足够了,我想安德鲁那小子也是知道这么多,多的原因我也不能告诉你,只是我要提醒你,不管军旗在不在你们的手上,这里都不能够在待下去了。”
“你的意思是,离开纳尔滂?”
“对!”
贝拉医生看了眼普拉斯维娅跟特奈娅点了点头接着问我道:“你跟安德鲁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当然是找个机会参军了!”
我不暇思索的回答道。
“那么我们只有分道扬镳了。”贝拉医生看着我面色沉重的对我说道:“我在热那亚有一个远房的亲戚,我可以带着我的妻子去投奔,可是特奈娅。。。。。。”
“就让她跟着你们吧!”我知道贝拉医生想让特奈娅跟着我,但是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我跟安德鲁即将参军,特奈娅跟着我们危险多。还是让她跟着你们,你把你们确切的地址给我,到时候如果我还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去找你们的!”
“那也好。”贝拉医生随手从桌子上拿来一张羊皮纸,找了个芦管笔正打算写呢,可是站上墨水抵在纸上后他迟疑了。
“怎么,怕让我们拿上不安全是吗?”
“没错,只不过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贝拉医生将笔放下说道:“如果你能去热那亚,就问奴隶医生就行,别问为什么。”
“奴隶医生。”我复述了一遍,向他表示我已经记住了。
第二十三章:阿克韦…塞克斯提亚
事不宜迟,贝拉医生一家必须立即动身了,我帮着他们将屋后的小马房里的那匹拉车的老马牵来,四下冷清,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贝拉医生三人匆匆收拾好行李,各种羊皮纸与大小皮箱被一件一件地运上了车。这个时候并没有出现多大的动静,可是周围的邻里的窗户里都陆陆续续地点起了油灯。还有人此时探出头来朝这里张望,揉着稀松的睡眼,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不得不说,这群所谓的邻居们,上帝欠他们一个影帝奖杯。
“喂,卢迦。”
我听到身后一声呼唤,回过头来,发现是安德鲁,他还是原先那样,紧紧地握着那杆军团旗帜,安德鲁看着我的眼神明显就不对,我想他可能是被我这一身血红的锁子甲给吓住了吧。
“卢迦,刚刚发生了什么?”
安德鲁进屋看了眼里面的情况,然后再出来问我道。
“安德鲁,这个很明显的嘛。”我指着屋里的那些尸体对他说道:“这些劫匪大概是早上见到的那个非要我们手里军旗的那个军官指使来抢夺军旗的。”
“所以,你就把他们都杀掉了?”
“他们要对特奈娅下手,你知道的,我别无选择。”我摊开手,非常淡定的跟他说道。
安德鲁长叹了一口气,一脸无奈的对我说道:“卢迦,这样你可就犯法了!这不是关键,关键的是我们没有钱,请不起“保证人”(罗马法律中的公职一种,相当于现在律师的始祖)!”
“这点不重要的,安德鲁。”我向他接着抱怨他道:“现在你看看那一地的劫匪,没有人是目击者,别看周围那些才开灯的家伙们了,这群胆小鬼,在劫匪抢劫的时候那么大的动静没人敢出声,现在倒好,什么动静都没有的时候就醒过来了!”
说完,我帮着普拉斯维娅将一个沉重的包裹装上了马车,前前后后用了大概半个小时之久,贝拉医生一家三口登上了马车,临走前,贝拉医生递给我一个小布袋,我打开,透过微弱的火光,我看见里面满满的都是被称为第纳瑞斯的银币,上面雕刻着当今的皇帝瓦伦提尼安三世。皇帝的头像对于我来说我可并不感冒,我只是关心这钱袋的分量,掂量了几下,还别说,真的挺沉。
“收下吧,这是我们一家的全部积蓄,这算是对于你的答谢。”他就是知道我可能会推辞,所以他的口气不容质疑,并郑重地递交到我的手中,接着说道:“那么你跟特奈娅的婚事,我早在两年前就答应下来了,只可惜我家的特奈娅出身不好,算是下层贱民的孩子,也希望你不要嫌弃。”
“老医生,这个时候谈论这样的问题我认为还是有些早了。”当下的情形来看,我选择理智而不是纵容一味的拿下半身思考的天性。“你们先走,远远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而我跟安德鲁仰仗你的资助会生活上很长的一段时间,完全不用你们太过操心的。”
“那好吧,我只能最后说,你们小心。”贝拉医生说完,登上了马车,拉动缰绳,老马缓缓拉动马车往东边村子的出口处走去,临别之时特奈娅竟然对我挥了挥手向我告别。我微笑着回礼,直到目送着马车消失在夜幕当中。
收敛起有些僵硬的笑容,再回过头来看周围那些出了门观察这房子的邻居们,一双双眼睛瞪得溜圆,惊恐的望着我,仿佛我就是撒旦派来降临在世间的恶魔。
“他们怎么办,卢迦,现在你眼前的每一个人都是目击者。”
安德鲁将军团旗帜插在地面上,右手按住剑柄,看着我,像是在等待什么。
“你这是干什么,安德鲁。”我读懂了他的意思,他这么做无非是认为这几个围观的邻居会向城内的部队指认出我们是杀人凶手。
“既然你已经把人杀了,那么我们就有可能陷入那个罗马人事先给我们设计好的圈套当中,我的意见是,能少一个目击者就对我俩来说是多了一份保障。”
“那么这样就会使得那个罗马人通缉贝拉医生一家的。”
我说着,一把按住了他正欲拔出的铁剑,“走吧,反正我们还有贝拉医生留给我们的钱,先脱身再说其他。”
安德鲁看来是认同了我的想法,将手离开了那铁剑,从土里拔出军旗,最后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的邻里,跟在我的身后消失在黑暗当中。
同样的,我们一路也向东跑,因为西边属于帝国的沦陷区,那里是哥特人的地盘,夜里我们一路也不敢停留,沿着那长长的道路根据安德鲁所说这条路是通往阿克韦…塞克斯提亚(今马赛地区)的主路,生怕后面有官兵追赶(到后来才知道哪里来的官兵,兵荒马乱的,士兵都在忙着应付着从北方边境处大肆进犯的勃艮第人,根本没有功夫来嘉奖我们这俩个剿匪英雄),跑啊跑,直到我跟安德鲁再也跑不动为止,一下倒在路旁的树丛当中大口喘气,喘着喘着就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亮了。
我浑身都疼得不行,大概是肌肉拉伸过度了吧。挣扎着站起身来,再看看身上,那满是血迹的锁子甲上面的血液已经凝固,散发着难闻的血腥味,恐怕到时候都不需要那些官兵将我们逮住了,就是再往前走到了没人烟的地方,野狼都得禁不住血腥味的诱惑把我给吃个干净。
“走吧,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呢。”安德鲁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抿了一下干裂的嘴唇。
“我们没有水。”我担心的说道,“我们现在不解决这么严峻的问题,那么我们俩还不如在野外喂狼算了。”
“就在前面,”安德鲁指了指前方对我说道:“那里有我们上次漂流过来的河我们能在那里喝饱了再走!”
“好吧,那吃的呢,怎么解决,不会是晚上装死等野狼决一死战吗?”
“哈,”安德鲁笑了一声,“这点你不用担心,这一路上可有不少的村子,放心吧,这些亚斯足够
我们好吃好喝的到阿克韦…塞克斯提亚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在那个地方参军?”我有些疲倦了,真的报国无门更何况我还不想报这个国家,因为我不曾亏欠她什么。
爬起身来,跟在安德鲁的身后,有一步没一步得向着阿克韦…塞克斯提亚前进,我现在非常困惑,因为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在干些什么,为了帮忙完成眼前这个日耳曼人的报国理想?还是实现自己都不太确定的所谓的价值。平平庸庸地跟特奈娅结婚,然后再默默无闻地直到这一生走完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去参军战斗,为什么还要四处逃窜?为什么让我活在这样的世界当中?
第二十四章:进城
安德鲁果然没有说错,我们这一路上,经过了不少的村落,虽然并不算富裕,可是能够支撑我们前行的面包就会足够了,大概是因为我们这一身的锁子甲看上去凶神恶煞的缘故使得那些农夫们忌惮不已。使得这些加了盐的面包更是便宜了不少,(因为是帝国垄断了整个盐的生产与销售,所以盐的价格非常的便宜,同样也给帝国带来了大量的财富)我还花了几个安敦尼铜币购买了两个简陋的大皮水袋,这样后面的路就不至于非要沿着河流走了。
来到村中的那口水井前,我打上一桶井水先清洗那锁子甲上的血迹,顺便装满了两个水壶。就是这样所谓“怪异”的举动都引来了不少玩耍的孩子们的围观,他们一个个瞪着眼睛惊奇地上下打量着我,像一只只惹人烦的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快看,这人手里的铁环衣服真酷。”
“那有什么的,我告诉你,我爸爸的哥哥听说参军的时候我爸爸还不认识我妈妈呢,他也有这样一身的衣服,真的,我没有说谎,到现在他还压在箱子里呢,我只看过一眼,比这帅多了!”
“都是胡说,我爸爸的最帅,听我爸爸说,那铠甲上面可是沾满了野蛮人的血液!”
“我爸爸厉害。。。。。”
“我爸爸的哥哥厉害!!!”
为了争论一件本跟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可是为了自己心里那小小的虚荣,一群小孩竟然为此争吵起来,大有不分出一个高低不罢休的气势。看着他们打成了一片,我只能苦笑地摇了摇头,随口说了句“值得吗?”便重新套上锁子甲,远远绕开这群还没有停下争吵的孩子们。三两步就来到了村头,那里安德鲁左手捧着装满面包的大布兜,右手则拿着那杆旗帜。从他那不耐烦的神情看来,我已经让他久等了。
我快步上前去,帮他将那装满的水袋别在他的腰间的皮带上,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赶路。
“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什么阿克韦…塞克斯提亚那个地方?”
“不会要多久的,”安德鲁在前面只顾着赶路,头也不回地说道:“差不多走走停停之间就到了。”
走走停停,那就是要不了多长的时间嘛,我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这么想着,倒是让我放松了不少。但是接下来让我不得不绝望的明白心想的注定是心想的,跟现实的差距真的不是一星半点,是走走停停的,就这样一下走到了第二天的黄昏,脚下的土路也变成了铺石的道路。
正当我喝下水壶里面的最后一口水之后,这么小小的一口水根本解决不了我现在因为口渴所带来的痛苦,正想抬头问问前面的安德鲁还有没有水了。可是一抬头,就看见安德鲁站在前面的那足有一个多高的土坡上,手指前方回过头来对我说道:“卢迦,我们到了!”
“到了!”
我差点喊出来,真正的,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走过这么长的路,整整两天两夜的赶路,我的感觉就是坐下睡一会儿,然后起来走路,走累了就坐下吃面包喝水然后再睡一会儿。这样的重复真的是应了安德鲁所说的走走停停。直到这么一听安德鲁说我们到了的时候,我真的感觉整个人丢了的魂儿又一次回到了本体,那时间就连那干渴得冒烟的喉咙都没有那么难受了。我三步作两步地跑上了那一人高的土坡,哦,是的,是的,安德鲁说的没错。
我的眼前是一个比纳尔滂还要大上很多的城市,高大的城墙,红色瓦片为屋顶的典型意大利式建筑如同热带雨林一般簇拥在城墙之后,大量的马车跟行人在城门前排起了两道长队(一道是出城,一道是进城的)。此时还没有到夜晚,守城的士兵还没有封闭那巨大的木质的城门,现在还有机会。我赶忙催促安德鲁赶紧行动起来,因为我不想再睡在外面。
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更是有盔甲的威慑,我们很蛮横地插进了进城的队伍。我不敢回头,因为我已经听到身后那个受气的平民在低声诅咒我跟安德鲁不得好死,哈,谁信呢,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城市的戒备完全要比纳尔滂的戒备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每一个平民跟马车都要接受搜查。
“注意啊,到时候要是拦住了我们俩,就说是中午外出巡逻的。”
安德鲁小声对我说着,他的表情非常的紧张,可能是在纳尔滂城外经历过被阻挡的事情之后他开始变得谨慎起来,特别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