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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天冷,他整整套了三层羊皮袄,厚重的衣服让他看上去像是一头熊。坐在篝火前,面前架着一只羊,已经烤得焦黄,一家人正在此割肉吃。
托里斯蒙正值壮年,他要比他的父亲狄奥多里克强壮得多,同样,狄奥多里克时常夸托里斯蒙如同陪伴他的战马一样强壮可靠。
托里斯蒙胃口大得惊人,他用铁剑砍下一只羊后腿抱着大快朵颐,女士们只能操着小刀一块接着一块割下羊肉放入口中。
狄奥多里克似乎没有胃口,他手持小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自己的妻子孩子们享用美食。
“怎么了父亲?”托里斯蒙停下口抬起头来望着发呆的狄奥多里克,“难道是今天的羊肉不合您的胃口吗?也是,冻死的羊怎么有活着的羊好吃呢。我明天就叫仆人杀个活羊!”
“不,托里斯蒙,我的儿子。”狄奥多里克只是摇头,“我只感觉我们又多了一个敌人。”
“谁?”
“弗拉维斯。卢迦!”狄奥多里克的说着,双眼盯着面前的火焰,那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就在他的瞳孔中跳动,仿佛此时他的心都在为之燃烧。
此时的塔拉科,总督府的大厅中,身穿厚重的袍子,手持黄金十字架面对着挂在墙上的上帝雕像一遍遍祈祷着。在他的身后,教士、神职,以及前来祈祷的贵族们,他们无一不在祈祷着上帝能够显灵驱散他们现在所遭受的严寒。
虽然外面的风雪没有停,可是房子里人多了,倒是暖和的想让人脱衣服。无知的家伙们都说这是上帝显灵了,至少让他们能够在这里不被冻死。
整个祈祷经过了一个多小时,怕是利奥一世他自己都坚持不住了吧,只见他一把拭去额头上的汗水,长舒了一口气。厚重的长袍确实暖和过头了,让他有些煎熬。
他回过头来,冲着在场的贵族们说道:“今天的祈祷就到此为止吧!”
贵族们听后纷纷从地上爬起冲着良躬身行礼,然后缓缓退出总督府,只留下卢迦与安德烈斯还有在场的教士们。
总督府俨然成为了一座大教堂,教皇大人良在此让这里蓬荜生辉。
看到人走的差不多了,良长舒了一口气,仿佛这样令他窒息的空间瞬间开阔了。他缓缓走下红布织成的地摊上走下,抬头看到安德烈斯,安德烈斯望着他,眼神中闪烁着炙热的光芒,他嘴角微微上扬,显得格外诡异。
“好了,这里没有你什么事,退下吧!”良冲着安德烈斯摆了摆手,显得一脸不耐烦。
安德烈斯的表情闪过一丝惊讶,他看了看良又看了看卢迦,目光中透露着是不知所以他冲着良微微躬身行礼,然后退出大厅。
目送安德烈斯离开,卢迦回过头来看着良,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里多了一杯葡萄酒,大概是祈祷的时间太久。
“怎么,上帝难道没有显灵吗?”卢迦忍不住问道。
“也许不是今天。”良忍不住口中的干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泛白的嘴唇终于出现了一点血色,良微微将双眼闭上,一脸陶醉的模样。
“这样的天气已经不是一年了!”卢迦补充道:“莱茵防线冻死的人更多,如果这样的情况再不改善的话,恐怕上帝的子民们要相食了!”
“你似乎并不相信我,卢迦阁下。”良声音低沉,他不断摇晃着已经空了的酒杯,双眼紧盯着卢迦:“我在你的眼中并没有看到对上帝的信仰,从你的语气当中能够听得出来,你不仅在质疑我,也在质疑上帝。”
良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就说明问题非常严重了。
就算是面对教皇的质问,卢迦站在那里面对着众教士质疑的目光竟然不为之所动,他微笑着看着良,言语中没有任何的慌张。
“去年如此,今年依旧如此,我想怕是上帝另有打算吧。”
听了这句话,良停下了摇晃着的酒杯,只看见他的右手紧紧攥紧酒杯,他怒视着卢迦,因为从这句话中他感觉自己被冒犯了。
“你应该明白你在说什么,卢迦。”良的语气颇具威胁性,可是他面前的卢迦竟然不为之所动,依旧是那坐怀不乱的镇定模样。
“当然,papa,我非常明白。”卢迦食指交叉,对良接着说道:“我们在受到了寒冷的痛苦,当然,我们的敌人,那帮异教徒同样承受着,好在我们是他忠实的信徒,我们有冒着热气的面包跟暖和的衣服,而他们,只不过有羊皮而已,上帝在通过严寒惩罚他们对于自己的不敬,同样是在考验我们,是否对他信仰的忠诚。”
良沉默良久,终于发出放肆的狂笑,“好吧,卢迦,是我错怪了你,如果你不解释,我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杀了你,你这个虔诚又聪明的家伙!”
第六百四十章:狄奥多西已死
尽管冬夜是如此漫长,可是终将是有过去的那一天。
就像是信徒们以及良他本人亲口说的那样,承蒙上帝的眷顾,寒冬之后是春暖花开,一片生机盎然。
就连卢迦都开始相信,这一次能够证明冰天雪地的日子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按照良所说的上帝的指示也不过如此,可是最为关键的是塔拉科的粮食已经不足以支撑他的军队继续进攻。
如此情况卢迦不得不再去找教皇大人良,看看这个自己能够跟奥古斯都平起平坐的家伙还有什么好的办法。
积雪刚刚融化,地面上还是冰冷非常,这时候一辆马车从满是水渍的街道上驶来,随行的还有身穿厚重棉甲的骑兵。
不仅仅是士兵,就连战马都披着厚重的棉布作为保暖的。积雪初化,潮湿又寒冷的空气如同刺人入骨的尖刀,不仅割得人皮肤难受,更是让人觉得穿那么多衣服保暖依旧是无济于事。
到了总督府的门前,这里因为神职人员经常在这里布施所以很多乞丐宁可受冻也要在这里待着。
当看到骑兵护送的马车来到此地,他们赶忙让开,一个二个露出怯生生地目光,仿佛在那一刻,整个人的阶层就已经注定了。
从马车上,一个奴隶快步跑了过来跪在马车下面,卢迦正好伸脚踏在他的背上然后下地。
身边不远处尽是畏惧且羡慕交织在一起的复杂目光,这种目光着实让卢迦感觉到不满,他痛恨投来这种目光的家伙。
这帮不堪的家伙,一个个四肢健全的家伙却在那里乞讨要饭,一个个灰头土脸的渴望得到其他人的帮助却不肯自己出一份力来。这帮家伙像极了当年的自己,所以他恨当初那个不堪的自己。
直接无视他们的存在,因为看在眼里着实闹心,卢迦昂首大踏步地迈步走向总督府的大门,沿路的教士们看到卢迦的驾到纷纷行礼,此时教士们还没有高大到能够凌驾于世俗权利之上。
因为职位的特殊缘故,卢迦得以一路畅通无阻地往里走,进了议事大厅,这里已经被改装成了一个礼拜堂,满是凳子整齐排列,还有零零散散地贵族们坐在那里低头祈祷。
其上,教皇良一个人手持十字跪在鸭绒制成得柔软坐垫上,坐垫是如此华丽,四个角还镶着金边。他就这么跪着,背对着卢迦,低下头,不知在干什么。
好事的教士一路小跑着来到良的身边在他的耳朵旁轻声耳语了几句,这时候良才缓缓转过身来,看到了卢迦。
“怎么了,卢迦阁下。”良微微一笑,“你可不是一个常来的家伙,对于虔诚来说你跟那帮贵族们想必什么都不是,除非你有什么要紧事来商量,真的不怕惹恼上帝吗?”
“看来是真的让上帝感觉到不愉快了,papa。”卢迦带着歉意的笑容,对良说道:“现在我急需要您的帮助,papa,我的士兵们因为寒冷而不顾一切的消耗粮食导致现在补给已经远远跟不上了。”
“没了粮食。”良打断了卢迦的话,他看着卢迦,一脸似笑非笑地模样,“那么就意味着,阁下的军队根本不能为上帝而战,是这个意思吗?”
“是的,papa,现在的粮食并不能够维持所有军队的补给,只能……”卢迦说道这里,故意停顿片刻,他给良皱眉头疑惑的机会,好让他开始下一步的厚脸皮。
“怎么?”良看到卢迦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隧皱着眉头问道:“看来你是能够维持一部分军队嘛。”
“只有三千人。”卢迦随即说道:“是的papa,只能够维持三千人的军队,这样的情况是再糟糕不过了的,所以…”
“所以你来我这里想求我给你凑到足够维持你的军队出征的粮食,否则你就没有办法发起进攻了,是吗?”
“恐怕是这么一回事,papa。”卢迦倒也是不客气。
这让良回过头来看了眼坐在最前排的安德烈斯,这个家伙最近经常来这里,再也没有其他人比他更加虔诚了的。
安德烈斯自然是听到了这其中的一切,他也能够明白良看他的意思,他耸了耸肩,一脸歉意地说道:“抱歉,塔拉科城里的粮食也不多了,可能贵族们会囤积一些,可是要知道,去年的收成确实不尽人意。”
“看来塔拉科在这一次上帝的考验当中并没有好很多啊,卢迦阁下。”良耸了耸肩,冲着卢迦苦笑着,“难道说让我屈尊去求这帮吝啬的贵族们吧。”
从他们两个人脸上的表情确实能够看得出来,卢迦似乎没有办法得到粮食。他也同样的无奈,冲着他们两个摇头说道:“papa,士兵们不可能饿着肚子靠着对上帝的信仰作战,那么他们只会更快的看见上帝。”
在博洛尼撒埃提乌斯的军队也是在严寒当中困在城市中整整四五个月,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琢磨着利托略到底死在了何处。
无论如何,他迫切的需要第二军团的帮助,不然他都没有办法突破禁卫军团的防线。他已经试图往罗马前进了多次,可是在亚德雷恩又有禁卫军把守,他不能强攻,特别是卢迦还没有动手的时候他绝对不能先亮出刀子来。
就这样等了三个多月,眼看到夏季了。
这天,一个信使冒冒失失地闯进了城中,让守城的士兵抓住,他神色紧张,自称是热米提乌斯的信使,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带给埃提乌斯。
当埃提乌斯接到那封羊皮纸的时候,他的表情不难看出那股激动加上喜悦的神情。
“发生了什么?大人?”忒瑞斯一脸疑惑地看着埃提乌斯,不知道羊皮纸上写得什么。
“狄奥多西死了!哈哈!”埃提乌斯激动得笑声连连,“啊,伟大的奥古斯都陛下驾崩了,哈哈,可怜的家伙们,哈哈!”
说到这里,埃提乌斯站起身来在自己的作为前面来回踱步,他的脸上满是狠劲,恶狠狠地说道:“弗拉维斯。卢迦,看看你的靠山死了,那你还怎么跟我斗?”
“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忒瑞斯因为埃提乌斯的手舞足蹈也变得有些激动了。
“那就准备出发吧!”埃提乌斯显得轻松,这个消息驱散了他脸上的阴云,仿佛他整个人就像是春天一样阳光明媚。“目标就是罗马,我们现在就去罗马,卢迦可能到现在都没有想到我会如此无所畏惧!”
第六百四十一章:新的斗争
埃提乌斯的军队大举推进着实让阿雷西欧惊讶不已,但是他并不是那么奇怪,因为狄奥多西的死讯已经像是一声上帝之怒的惊雷炸响在整个罗马帝国。
一个从小就是奥古斯都的高贵的家伙,世人都认为他可以平安的度过余生,在寿命走到尽头的时候在圣歌之下飞升直入他的国,可是谁又能够想到一向倍受祝福的奥古斯都会死在马背下。
埃提乌斯不过是忌惮狄奥多西而不敢造次,可是狄奥多西升天成为了神,那么凡间便没有了埃提乌斯所忌惮的罗马人。
埃提乌斯这一次带领军队再一次南下,浩浩荡荡的军阵不说,更是将攻城器推到最前面。
数个的军阵加上几十架投石机蓄势待发,石蛋装填在投石器上直指着眼前亚雷提恩。
埃提乌斯可谓是下了大手笔,他安排了将近五千人的军队部署在最前端,他们就像是一座座人组成的堡垒,距离亚雷提恩不足一百多米。
“备战!备战!”
城市内禁卫军的号角手站在城墙上,一声既出,一呼百应,霎那间,全城的号角手纷纷爬到房顶上吹响号角。
全副武装的禁卫军成百人队地沿着街道一路前进,弓箭手登上城墙。为了恐吓敌人,他们特意全部带上意味着禁卫军的角盔。
这一次他们不再像一开始那般大胆的立于城外,而是一排一排列在城墙上,双眼紧紧注视着城下近在咫尺的埃提乌斯军队。
“亚雷提恩的守城公爵,迪米乌斯。”埃提乌斯默念着,问着身边的军官们道:“他现在是什么样的立场,特别是对于他是元老院的一员。”
“他现在的态度非常摇摆不定,大人。”忒瑞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