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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顿时心里的火是越烧越旺了,眼看着勃艮第人将那仅存的两个百人队团团围住。
“方阵,防御龟甲阵!”
首席百夫长盖伊举剑高呼,士兵们立即围成了一个圆形阵列,抵抗着来自四面八方勃艮第人的围攻。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认为不能再说因为筋疲力竭而放弃反抗的权利,现在逃也是死,反攻也是死,那么还不如反抗,哪怕是死之前拉个垫背上来,但是我一个人的力量还是远远不够的!
“我们的首席百夫长陷入困境了!”
我对着身后被鲜血地通红,不少人已经伤痕累累,身上用来防护的锁子甲更是被砍得像是乞丐的衬衫(因为勃艮第人手中的武器大多是粗制的所以对防护性能良好的锁子甲造不成过多的伤害,可是那锁子甲现在已经不能具备任何防护了)。“我们现在还没有休息的资格!”
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这个时候竟然强出头,是不是我区区一个十夫长在这里命令我的同行不应该。更是在这个元帅卫队长这样的大官在这里,有这样的话还是有些反客为主了点。我必须及时改正这个错误,也不知道在罗马有没有像国内那样的规矩?
“那么,李维卫队长,你打算说些什么吗?”
我看向他。
第六十章:反攻(下)
李维只是耸了耸肩膀,就好像没什么意思可以去表示的,对我们这些残兵败将更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那么,尊敬的埃提乌斯元帅的卫队长,你确定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此时我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他确实没超出我的预料,面对罗马人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不闻不问,甚至无动于衷。这本身就是他自保的态度,只怪我太过于把希望寄托给他了。
虽然说那个该死的首席百夫长盖伊仅仅当了我们不足两天的上司,可是他为我们吸引了足够的敌人,我们不能弃他于不顾。我把目光投向安德鲁,他同样回敬以坚定的目光。
“我的朋友,你不为你的那点家产担心了吗?”我故意这么问他道:“如果我们死在了这里,那么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除了那几个姑娘,恐怕所有人都会忘记我们!”
“哈,卢迦,如果我们成功了,那么回报可不止是那么一点家产了!”安德鲁回答地非常乐观,虽说我还是不太确定他真的做好了献身的准备,但是有他这句话,就足够了!
“还有其他人愿意与我一同前往吗?”
我把目光投向安德鲁身后的其他士兵,弗米欧就算了,我看到他的裤子又滴水了,整个人现在看上去更加憔悴。我实在是不忍心点他的名,我很自然的将盾牌挡住我的下半身,不想让在出头的时候让人家揪住我的小辫子不放。
士兵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像是被禁锢了一般,呆滞的目光当中尽是不可掩饰地疲惫,手中的剑柄滑不可握,无力地垂在身边,刚刚从死里逃生出来的他们真的不堪再战了。
“狗!战獒!”
身后士兵的一声惊呼,所有人连忙回头,不错,是战獒,一大群战獒。它们张着血盆大口,通红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们。
“列阵!列阵!!!”
幸存的士兵聚拢在一块,轻伤的在前,重伤的在后,他们手中紧紧地握着铁剑。说是列阵,他们聚拢在一起的模样更像是报团取暖,这是一匹新上来的战獒,太阳光的照射下把它们那乌黑的毛更是映射地油光发亮。这样看起来更显凶猛!
“这下好了,刚刚从那斧头中逃出来,现在又进了战獒的嘴里。”
我苦笑着,深知其中的差距,在心里很快陷入了绝望,人跟人打或许还有一丝生还的希望,可是极度疲惫的人面对那饥肠辘辘的野兽呢?身上的锁子甲不会再起其他的作用了,唯一的作用,就是提醒那群野兽,吃前摇一摇吧!
不知为什么,每每我做好准备死亡的觉悟的时候,总感觉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可是面对死亡时,身体却不自主地颤抖起来。我知道我害怕了,我怕死,虽然我死过一回。不知什么时候使得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我竟然不争气地哭了出来,大概是害怕被这群战獒四分五裂吧。
“上帝啊,我是您忠实的信徒啊,求求你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弗米欧在一旁颤抖着,口中念念有词,还不停地在胸口画十字。这感觉我见过很多,一直以为那很可笑,因为上帝显灵的概率还不如当上皇帝的概率高呢。不过看到弗米欧在颤抖中祈祷,我的心也跟着一块颤抖起来,在内心里真的是下跪了,“上帝啊,求求你,救救我吧!”
那群战獒被绳子栓住,二十多个勃艮第人一脸冷笑地看着我们。他们手中的战獒在嘶吼着,向前猛扑,试图挣脱那些勃艮第人的双手。
“别松手,我求求你了,别松手!”
弗米欧甚至朝勃艮第人跪下了,他涕泗横流,张开双手不住哀求,那仅存下的士兵们何尝又不是像弗米欧那般恐惧。
“安德鲁?”
我在安德鲁的背后,看到安德鲁伸手在脸上擦拭着什么。
“嗯?”
安德鲁回过头来,微笑着看着我,我清楚的看见他红肿的眼眶。
“你哭了?”
“不,我没有!没什么关系的,卢迦。”
他还在嘴硬,匆忙地回过头去,试图在回避,不让我看见他即将要汹涌而出的泪水吧。这点我能理解,平时都是以硬汉示人的安德鲁,不想让我和其他人看见他软弱的一面。
“卫队长,”我再一次把目光投向李维,他在四个没有马的蛮族骑兵簇拥下站在原地,冷着一张脸,就好像是根本没有让那群战獒的尖牙利齿给吓倒,长剑支地,给人一种波澜不惊的模样,像是内心就如同一片无风的湖面,平静地恐怖!
“你怕了?”
李维问我道。口气中带有疑问的调调,这样的问法更像是在嘲笑我胆小一般。
我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能点头。
“哈,奥里乌斯。卢迦!”他笑出声来,“你原先向匈人举剑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不知畏惧呢。怎么,现在又要问我,该怎么办了吗?”
“对,卫队长。”
我低着头,像是打了败仗而失去勇气的懦夫,正尽量放低自己的姿态,恳求得到那波澜不惊地埃提乌斯卫队长的指引。“卫队长,难道说,你也做好了为国捐躯的准备了吗?”
“为什么不呢?卢迦。”
李维微笑的看着我说道:“贺拉斯说过:为祖国捐躯是光荣而甜蜜的。你这么一个满怀正义感的家伙,会因为为国而死变得畏惧?”
“不,我只是不甘心!我不想就这么死掉了,而且是狗的嘴里!”
“很好的逻辑!”李维鼓鼓掌接着对我说道:“我也一样,不想死在这里,但是我们能做什么吗?”
我说:“不能,什么都做不了!”
“那就什么都不用做!”李维说着,将他手中的长剑狠狠地插在泥土当中,原地坐下,看着我,指着天空对我说道:“祈祷吧,上帝正看着我们!”
“祈祷?”我不知道他何来的自信,不过我还是学着他一样,收剑入鞘,原地盘腿坐下,闭上双眼,祈祷嘛,我祈祷就是了!
“上帝啊。。。。。。”
就在我说完那个词的一瞬间,我听到了号角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冲进我的耳朵,我赶忙睁开眼睛,生怕是自己听错了,再看看众人的反应。
“号角?进攻的号角!”
“哈哈,罗马人!埃提乌斯来救我们了!”
原本即将奔溃的士兵们振臂高呼,他们将盾牌跟斯帕达铁剑高举过头顶,呐喊欢呼,那号角不是响了一下就消失了,而是一直在吹,顷刻间,地面的石子都在不住地颤抖,就感觉有一大股力量从四面八方朝着我们平推而来!
“奥里乌斯。卢迦,我说过,上帝在看着呢!”李维冷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我赶忙站起身来,看到那群战獒,这群畜牲吓坏了,闭上了它们的狗嘴低头呜咽着,前面挣脱绳索是为了进攻,现在是为了逃跑。
“轰!”
一个黑影冲出了灌木丛,那是个勃艮第人,他的右手拿着木弓,他应该就是在丛林中当暗箭的勃艮第人的弓箭手!只见他飞到半空中,胸膛上赫然出现一只带血的枪尖。是一个身着锁子甲,手持长枪的骑兵,他脱手将那贯穿了勃艮第弓箭手的骑枪丢掉,随即抽出长剑,如同不畏死亡的战神一般,冲进了战獒狗群。
“哗啦啦。。。。。。”
成群的骑兵从灌木丛中杀出,他们如同一股海啸的浪潮一般,眨眼的功夫就将那战獒群吞噬,绕过我们,架起骑枪,正对着出现了混乱的勃艮第人。
第六十一章:又见埃提乌斯
勃艮第人顷刻间失去了所有的主动权,连盾牌都没有肉体的根本不可能与飞驰而来的骑兵冲击,紧密的人墙被击垮,勃艮第人溃败了。
这样的胜利来的太过突然,让我都始料未及,紧随其后的竟然是第十四双子军团的第二第三阵列等两千多人这才在安东尼的带领下姗姗来迟。
“得了,奥里乌斯。卢迦,你现在不必害怕了,我们赢了!还有,过会埃提乌斯元帅要来,你赶快把你裤裆上面不雅清理掉!”
李维起身从地上抽出了他刚插在地上的铁剑,在地上的尸体身上的衣服擦干了剑刃上血迹。在仅存的四个骑兵跟随下朝着那已经完完全全被拆毁的马车走去。
我这才回过神来,赶紧用手挡住我的裤裆,心想着刚刚一定是太过于悲愤,没有顾及到个人的形象,最最关键的是这个不光彩的事迹让这个歹毒的李维知道了,日后混起来都在他的面前抬不起头!
“嗨!”
现在才猛然醒悟,悔得我重重地拍了下腿,得了,小命是保住了,但是老脸都给丢光了!
“嘿,奥里乌斯。卢迦!”
正在尴尬当中,我听到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回过头来,发现竟然是安东尼这个贼人!只见安东尼站在马车上朝我们招手,不知道这个堂堂的副军团长在想些什么,朝我们这俩十夫长打招呼。咧着个大嘴,满脸堆笑地看着我还有安德鲁,对我俩说道:“呦,可以啊,不愧是我认准的人,你们俩的表现真的是有目共睹啊!”
有目共睹,我在心里暗笑着,不知道这家伙是在夸我俩有勇有谋还是狡猾无比,打仗全靠运气。心里这么想着,可是咱嘴上不能那么说,我也满脸堆笑地望着他,连连点头称是。
本以为这家伙不过是打声招呼就走,没想到他竟然招呼着他的车夫停下,下马车来到我俩的身边,
“辛苦了,辛苦了。”
他说话十分客气,边安慰着我们俩,还不忘递上两块白净的布,让我们擦血用的。我也懒得管那点血,毕竟整场战斗躲完狗之后无非就是打酱油到底,安德鲁倒是跟我不一样,一身的鲜血把他染地红通通地。手臂上还有两个大洞,是那个倒霉的野狗留给安德鲁爱的记号。我想这家伙到死都不会忘记他曾活活咬死一条战獒的光荣事迹!
与我俩不同的是,明明是带队的副军团长,安东尼这一身华丽的战袍与铠甲可是没有染上一点儿血迹。下了马车立马变成了一个爱兵如子的好领导,这扶扶,那扶扶,还笨拙的给人家包扎,疼得那士兵整个战场上其他被救治者就数他喊得最惨。
“不愧是人见人爱的元老啊,虽然年纪轻轻地,可是这官,真的不小!”
看着这个安东尼,我虽有些鄙视他,但是更多的我还是挺羡慕他的。可能是他的出身为他造就了良好的条件,最起码有着高官厚禄,还不需要亲自上战场。
“哦,卢迦,快帮帮我!”
安德鲁蹲在一处空地上,那被咬的胳膊肿得跟一块大鸡腿一样。我赶紧过去,帮他将手臂里面的瘀血挤出,又在路上拦了个军医,整了点草药敷在他的手臂上。
“呵,这狗牙可真毒啊。”
我开始庆幸被咬的不是我。
“可不是嘛,那该死的勃艮第蛮子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自打生下来就没有洗过澡。野蛮落后的畜牲,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活下来的,人都那样,那还指望狗干净?哈!”安德鲁一提到这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认为没什么,我倒有点担心他会不会染病。
“安德鲁,你听说过狗身上带一种可怕的疾病吗?”
“疾病?”
安德鲁看着我,一脸的疑惑。
“对,”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十分致命的疾病,名字叫狂犬病,(因为没有那个单词,我就说是能让狗变得疯狂的疾病)”
“能让狗变得疯狂?”安德鲁看我就跟看一个傻子一般:“哦,卢迦,把你绑住饿上三天,我当着上帝的面发誓,你会比那群后疯狂多了!”
“哦,我不是那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