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六百八十六章:罗马的矛与盾
“这是新一天的敕答书,凯撒。”木门被侍卫推开,一廷臣抱着一摞羊皮卷走进了卢迦的办公室,在办公桌前,这四周都是随意摆放的羊皮卷,层层叠叠在一块,让人免不得感觉这堂堂奥古斯都的办事间更像是一个微型的皮革工坊一般。
卢迦坐在其中,四周的羊皮卷累积在一起形成了一座城堡,而他就位于其中,几乎是被这座“城堡”包围。
“凯撒,这是来自于努米底亚行省的敕答书,因为路途遥远,就晚了几天。”这廷臣说着,将敕答书小心翼翼地放在卢迦的右边,的一座小山上,因为那里是卢迦还没有看完并且做出批复的。
卢迦的左边也是一座小山,不过相比较右边的,实在是相形见绌。
奥古斯都的活自然是不轻松的,哪怕是穿着金丝镶嵌成的衬衣,手旁还摆放着装满水果的银盘,一大杯香槟,这都不能让他脸上紧皱的眉头稍稍松懈下来,可以说看到这堆成山的羊皮卷,卢迦就头疼不已。
他放下一封羊皮卷,再接着拿起一卷打开,他只是粗略的扫了个大概,这么一封打开又放下,用的时间可能都不超过半分钟的时间。
“都是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什么施舍了乞丐两个面包都敢来邀功,难道做善事都是给我看的吗?那么每天吃饭嘴里叨念着上帝又有什么意义!”卢迦不满地说着,从他的态度跟语气中就能够听出他此时的不满,抬头又看到这新垒起的一大摞,当时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去去去,把这些都给约维安,哦,我的上帝,我的眼睛一片模糊,看都看不清东西了,哦,看看这一纸的混账话!”卢迦瘫坐在座位上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冲着那廷臣招呼道:“去去去,还有宫廷总管,老人家晚年没必要那么好的视力,我的日子还长着呢!”
“可是,还有一封,恐怕凯撒您务必要看看了。”廷臣说着,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封装裱精致地羊皮纸递到卢迦的面前。
“这是什么?”卢迦一脸疑惑地结果羊皮纸书信,询问道:“莫非是哪个老家伙想要为自己的儿子谋个一官半职?天呐,这样的书信用得着如此神秘吗?哦,真是头疼!”
看着卢迦还没有拆开信就忍不住抱怨,这廷臣连忙解释道:“不不不,凯撒,是来自于罗马的信,这封信的主人自称是凯撒您的老友。”
“老友,来自罗马?”卢迦一边叨念着,好奇心驱动他立马拆开羊皮纸书信,顾不得自己红肿的双眼隐隐作痛。
“原来是阿雷西欧。”沉默良久,卢迦轻叹一口气,随即看上去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看来我跟西部那帮家伙们还不算完,我还以为自从发生这件事以后…”卢迦很快闭嘴,因为他意识到这还有个外人。
“你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卢迦冲着那廷臣摆了摆手,廷臣抱起一摞羊皮卷,冲着卢迦微微行礼,然后退了出去。
“看来罗马的元老院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继而不得不放下薄面,来到我这里寻求帮助吧。”卢迦在心里暗暗想着,忍不住笑了出来,但是很快,他意识到门还没关,便匆匆收敛了自己的笑容。
此时在米兰,埃提乌斯也是坐在成堆的羊皮卷当中发呆,毕竟跟阿提拉的交恶让一向敏感的他意识到了他与阿提拉的对抗在所难免。
捉襟见肘的财政还有疲惫不堪导致战斗力大打折扣的士兵,没有一样不给他沉重的一击。
“大人,墨乔里安送上的书信。”下属递上一封羊皮纸的书信,埃提乌斯放下手中的羊皮卷,接过书信。
“这么说来,阿提拉是想要从高卢地区进入了,哈,真是不可思议啊!”埃提乌斯笑着摇了摇头,继而将羊皮纸放在一旁,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大人,墨乔里安到底说了什么?”在一旁的利托略忍不住问道。
“他说在达尔马提亚与潘诺尼亚以南并没有发现匈人的动态。与之恰恰相反的是,我们在莱茵防线竟然发现了匈人的军队并且袭击了我们沿河防御的驻军。”埃提乌斯不紧不慢地说着,敲了敲面前桌子上平铺的地图然后说道:“这事是再也清楚不过了的,阿提拉,一定会从这里进攻。”
“这会不会是阿提拉的欺骗战术,欺骗我们从而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过分针对高卢的莱茵防线,转而从潘诺尼亚与达尔马提亚进攻直取意大利。”利托略有些担心的说道:“毕竟奥古斯都可是在罗马呢,不管是攻占了拉文纳还是罗马,对于我们都是没有好处的!”
“利托略,我的老友,你并不了解阿提拉。”埃提乌斯笑着冲着利托略摇了摇头,接着说道:“阿提拉从来不喜欢虚张声势,他想要进攻哪里,意图明显,因为他从来不曾想过会有人能够阻挡住他的长矛与马蹄,至少现在没有人。”
“所以,大人您就断定,阿提拉他一定会从高卢行省进攻?”
“或许他只是想要巡查一下他的嫁妆吧,这个贪婪地家伙,还是对于这几乎如同玩笑一般的戏言耿耿于怀。”埃提乌斯的脸上露出些许鄙夷的表情,可是他又有些可悲可叹,毕竟他们曾是坚定的战友,不过从现在,再也不是了,或是说,他们已经成为了敌人。
“安德鲁,现在准备一下,调度亚细亚的军队,配合上一半的首都戍卫部队,我们往西部去。”
“是吗?凯撒,他们跟您想通了?我是说,他们向我们求助了吗?”
“我并不清楚,安德鲁,只不过我敢确定的是,现在的元老院一定非常期待我们的到来。”卢迦说得自信满满,他手指不停地敲打自己面前的木桌发出当当地声响,轻快地声音时时透露出他此时的内心也是愉快的,显而易见的是,卢迦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回西罗马去看看了,可能是现在君士坦丁堡的生活让他不习惯。
穿着整齐,特别是守护君士坦丁堡即将出征的军队站满了街道,现在没有理由不承认君士坦丁堡将有大动作。
卢迦一身戎装一回过头来竟然看到了李基尼娅,她看上去神色不悦,趴在墙角,探出头来愣愣地看着卢迦。
“你这是要走吗?”李基尼娅问道。
“是的,去罗马,商量怎么对抗阿提拉。”卢迦对李基尼娅也没有隐瞒,直接回答她。好在彼此能够相互信任吧。
李基尼娅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刚想张口又停下,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放心吧。”卢迦走过来伸手搭在她的肩头,对她说道:“等到我回来的时候,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这时候,李基尼娅才露出笑容,脸上的阴云顷刻间消散了地无影无踪。
第六百八十七章:重返罗马
东罗马的奥古斯都御驾亲征,这怎么说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可是眼下这帮巡街的士兵不过是沿着君士坦丁堡的街道游行了一圈,向着世人展示着君士坦丁堡虽然刚刚经历了战争,可是很快,新的一批有勇气的士兵投入到了城防之中时刻保护着市民的安全。
齐备的武装,华丽的铠甲,其中甚至有铁甲骑兵开路,整个君士坦丁堡的街道上都能够听到罗马士兵行军时吹响的圆号声。
“怎么?是奥古斯都御驾亲征吗?”
激动万分的市民们口口相传,迫不及待地涌上街头张望,并且冲着前进的军队欢呼着,吹着响亮地口哨。
可是,就这么仅仅是游行了一圈,这帮士兵就打道回府了,丝毫没有一种要出征的态势。
“什么?这是干什么?”
不知何意的市民们摊开双手大声询问,谁也得不出答案来。
恐怕最为失望的就是那帮暗暗反对卢迦上台的元老贵族们,他们总是想要寻找机会然后给刚刚登基的卢迦背后一刀。
首当其冲就是要密切关注君士坦丁堡驻军的情况,他们都是卢迦的亲信,应该说是卢迦麾下的士兵,他们很难撼动。只有在卢迦调度过程中最为薄弱的时候发动政变,才能够占据君士坦丁堡。
可是现在眼下这支军队还没有出城的意思,也就是壮壮胆,吓吓敌人的手段,这有什么可注意的呢?
望着人群渐渐散去的街道,这帮沮丧的家伙们也只能无奈地叹息摇头。
其实卢迦早就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坐马车出了君士坦丁堡,距离君士坦丁堡城外几十公里处的一个郊区,这里从亚细亚而来的军队与一部分首都的戍卫部队还有原本就属于西部罗马的远征军队有二十五个步兵团与十支骑兵团,一共一万五千人的队伍,沿着君士坦丁堡与罗马的直通大道一路进发。
一个月后,卢迦的军队已经到达了亚雷提恩,并且安排军队在亚雷提恩驻扎。
整个罗马都在紧张的筹备之中,因为这个月是奥古斯都月,正是举国欢庆的时刻,按照惯例,罗马人将在奥古斯都月的第一日,第十五日一直往后都将是狂欢的时候。
罗马的两位奥古斯都同时驾到于罗马聚首,这更是史无前例的事情。
在八月十五日,罗马的城门大开,卢迦麾下的军队以方阵的形式走进罗马。
罗马的市民们夹道欢迎,房屋顶部更是有侍女手持花篮,里面装满花瓣,她们一把一把地往下面播撒着。
漫天的花瓣落地形成了一层五颜六色的地摊,士兵们从这“地毯”上走过,初次来到永恒之城,士兵们瞪大好奇的双眼上下打量着这代表着整个国家的城市。
军阵一一条长蛇一般在街道上穿过,卢迦则在军阵的中间,在前后各五支骑兵中间,并且有五十名铁甲骑兵的护送下缓缓从人们的视线中走过。
卢迦身穿着一身紫色的长衣,外套黄铜制成的肌肉胸甲,上面雕刻着双子天使还有生平的大小战斗。
他头戴金冠,肩披着狼皮披肩,紫色的长长披风说着肩膀直下,平铺在脚下战车的甲板上。
战车由四匹战马拉动,四匹马都是纯白色的毛发,显得无比尊贵。战车上用黄金作装饰,刻成各色的图案,战车的前挡板上挂着很多石制的人头,那些都是曾落败于卢迦剑下的叛军甚至野蛮人首领,显示着卢迦那赫赫战功。
顷刻间,欢呼声与尖叫声在卢迦出现的那一刻都安静下来。秩序的国家中人民最擅长的便是服从,服从于个人还是服从于职位那就不好说了。
当他们看到卢迦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瞪大双眼,看着卢迦从他们距离他们越来越近。
“凯…凯撒!”最终,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乞丐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单膝跪地,他是如此激动热泪盈眶地目送着在他眼里宛若神明一般的奥古斯都缓缓经过。
接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在卢迦所过之处,道路两旁的市民们纷纷单膝跪地,向卢迦,来自于东罗马的终生元首表达自己的敬意。哪怕是卢迦的车驾过去很久,他们都跪地不起,深以为奥古斯都从他们的身前经过是莫大的荣耀。
直到再次穿过君士坦丁的凯旋门,站在凯旋门两侧的市民们高呼着“万岁!”继而下跪向卢迦致敬。
这已经不同于当初的罗马,同样,卢迦这不再是当初的他,一切都在悄然之间发生变化,只不过都是看上去的蒸蒸日上,好不光鲜亮丽,惹人羡慕。
皇宫前的奥古斯都广场上已经是人山人海,这里汇集着来自罗马城的贵族们以及上层市民,他们跟站在街道上的那些人一样,都是来见证这一历史性的时刻,或是说,都是想看看两个相互不对付的奥古斯都在一块是怎样的场面吧。
作为迎接时必须要有的礼仪,纵然是心里有一千个不情愿,瓦伦提尼安还是不得不站在皇宫前等候。
虽然身旁簇拥着数不胜数的廷臣,可是这一次他的身后只有两个小公主尤多利亚和欧贝利亚。欧贝利亚尚属年幼,不得不在她保姆的带领下站在瓦伦提尼安的身后。瞪着一双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这越来越近的战车。
尤多利亚已经十岁了,对于卢迦,她倒是见过几面,虽不说多么亲近,倒也混个脸熟。这个战功赫赫的叔叔这些岁月来成为了父亲瓦伦提尼安口中的恶魔,小小年纪自然是信了这些言语,看到“恶魔”的靠近,她害怕不已,躲在自己保姆的身后,露出怯生生的目光。
瓦伦提尼安能够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疲惫之态,天知道这段时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故事。
不过对于卢迦的到来,瓦伦提尼安可是打心眼里抵触的,不管经历怎样的变故,瓦伦提尼安还是很难强颜欢笑地面对这个欺骗了他接着又夺走了他自以为属于他的一切的人。
这事如果放在私下里,管不管卢迦与他到底谁才是正统的奥古斯都,自然是不会给好脸色的。
奈何有件事名字叫大局,此时的瓦伦提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