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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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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余指挥使能在天英门弟子眼皮子底下成功带走太子母亲,只能用侥幸二字来形容。”

    “侥?侥幸?天英门弟子没对付余容吗?”

    不是惊吓,而是松了一口气。虽然余氏也知道现在还不是可以放心的时候,但听到余容现在还活着,那就足以让她放宽心了。

    易嬴却继续解释道:“因为天英门弟子的任务只是保护太子母亲安全,并不是约束太子母亲行动。而由于太子母亲是为余指挥使的深情所感,自愿与余指挥使离开,所以天英门弟子才没对余指挥使出手。并且如今依旧保护在太子母亲身边,静等大明公主新的命令。”

    天英门与大明公主有什么关系?

    余氏并不知道。

    但余氏只要知道易嬴与天英门有关系,那大明公主再与天英门有关系也就没什么好意外了。

    所以听到易嬴的拐弯抹角说明,余氏还是勉强明白过来道:“那少师大人是已知道大明公主的新命令了。”

    “是的,大明公主将这事的处置权交给了本官,所以本官才想来问问夫人,余指挥使与太子母亲的感情究竟深到了什么程度,他是否真像太子母亲说的一样。即便这世上所有人都会伤害太子母亲,但唯有余大人对太子母亲始终不渝,永远不会伤害太子母亲。”

    “这,这是自然,我儿对太子母……,我儿对焦氏的感情绝对不容任何人怀疑。”

    作为女人,作为母亲,虽然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余氏还是先为余容做了证明,然后才一脸关切道:“大明公主真将这事的处置权交给了少师大人?少师大人打算如何处置我儿。”

    “余夫人,这不是什么处置不处置的问题,而是以余指挥使所领的盂州军,即便朝廷也无法轻易处置余指挥使。”

    “但天英门却不同。别说现在太子母亲身边就有天英门弟子守护,只要天英门命令下达,余指挥使绝对活不过明日。”

    “可由于余指挥使向太子母亲做出了某项承诺,身为女人,大明公主在知道余指挥使对太子母亲所做的承诺后也不得不为之动容。所以才让本官来向夫人确认余指挥使对太子母亲的感情,以决定是否继续动用天英门处置余指挥使。”

    “若是天英门不出手,余指挥使就可凭自己力量保护平安。他能活到什么时候,全看他与穆延间的胜负如何。甚至大明公主都可让朝廷不再管束余指挥使与穆延间的纷争,生死自处,全看余大人自己的本事。”

    “余容向太子母亲做了什么承诺。”

    随着易嬴话音落下,余氏还没有说话,屋外就传来一个沉稳低喝声。

    这不是说余连不放心余氏与易嬴单独相处,而是知道余氏竟然将易嬴带到了自己的主屋中时,余连也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了。而且事情既然涉及余容,余连也知道自己绝对拖不了干系。所以即便慢了一步,余连还是及时赶到了房间外面,应易嬴要求“旁听”。

    虽然余氏在屋内只需面对易嬴,只是听听易嬴叙说还不用太紧张。

    但在屋外面对丹地这个天英门弟子,余连却有些大气都不敢出。

    因为,每当易嬴提起一次天英门可以出手对付余容时,余连就可感到丹地身上散发出来的一阵阵寒意。就好像是说天英门不仅可以对付余容,同样也可以用来对付余府一样。

    因此听到余容是向焦玉做了什么承诺才让大明公主改变主意时,余连立即在屋外追问了一句。

    而且不愿继续在屋外单独面对丹地,余连推门就进入了屋内。

    看到余连进屋,易嬴也只是点了点头。因为易嬴在朝廷中即便对余连印象不深,但也知道他那鹰勾鼻的深入人心。

    不过点完头后,易嬴却是朝向余氏说道:“夫人,余指挥使向太子母亲做的承诺的就是,既然太子母亲为陛下生出了太子,那就是命中要做皇后。既然陛下不肯将皇后位置许给太子母亲,那余指挥使就有责任要让太子母亲成为皇后。”

    “让太子母亲成为皇后?那个逆子想干什么?”

    没想到余容竟想让焦玉成为皇后,余连立即怒斥了一声。

    因为,怎样才能让焦玉成为皇后?一是逼宫,二是自己做皇帝。无论哪一样,同样拖不了造反罪名。

    可随着余连发话,易嬴再次不满道:“逆子?余大人知不知道什么是旁听?大明公主殿下都没说余指挥使是逆子,余大人又凭何急着给余指挥使定罪?”

    没料到易嬴竟会对自己不满,而且话中透lou出的信息更加惊人,余连一下就呆然怔住了。

    但听到大明公主不准备给余容定罪,余氏却好像吃了定心丸一样,顿时也有些急切道:“就是,老爷你急什么,少师大人现在是要和妾身谈家事,不是要和老爷谈国事,老爷你听着就行了,别胡乱说话行不行。”

    从没被余氏这样抢白过,余连不是不满,而是叹息道:“儿戏,,儿戏啊!容儿真不该做这等荒谬之举。”

    不是想为余容辩解,易嬴却在余连摇头时说道:“儿戏?余指挥使有做过什么背叛朝廷之事吗?”

    “可他劫持了太子母亲?”

    “劫持?大人听谁说余指挥使劫走了太子母亲?明明那就是太子母亲自己要同余指挥使走的。当然,这不是本官要替余指挥使辩解,而是这事情,余指挥使虽然有心太子母亲,但他并没有对太子母亲用强。”

    “可那是太子母亲。”

    “说的好,但太子母亲真的是太子母亲吗?”

    太子母亲真是太子母亲吗?

    听到这话,余连就是一呆。

    因为,太子母亲即便未必一定是皇后,可母凭子贵,太子成为太子时,焦玉也理应成为受封赏的后宫嫔妃,但因为焦玉是穆延的妻子,与北越国皇帝图韫的身份不正当,所以才无法得到任何好处。

    因此当余容说可以给她一个皇后位置时,便也不管不顾当真了。

    看到余连明白过来,易嬴说道:“所以嘛!女人是最容易为感情所动的生物,不仅太子母亲如此,大明公主也是如此。”

    知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易嬴已再三言明大明公主不会对付余容,余连也只得带着惊然神色惭愧道:“少师大人见谅,那就请少师大人继续与拙荆谈谈家事吧!”

    “这才对嘛!”

    易嬴兴致高昂道:“余指挥使虽然一心想让太子母亲坐上皇后位置来表达他对太子母亲的爱意,但由于某种关系,余指挥使并不会在北越国内造反,甚至只打算仿照浚王爷,采取出境立国一事来让太子母亲坐上皇后位置。”

    “由于出境立国并不会妨碍北越国根基,所以大明公主才放缓用天英门对付余指挥使的决定。打算先让本官来找余夫人听听余指挥使与太子母亲的感情往事,看看余指挥使是否真会去为太子母亲出境立国,还是就只是一句谎言而已。”

    “因为我们都知道,太子母亲的身份尴尬,陛下是不可能另给她什么皇后位置的。”

    “所以一般人或许不能理解余指挥使对太子母亲的付出,但同为女人,大明公主对余指挥使所愿为太子母亲做的事情还是相当感动。因此只要余指挥使对太子母亲的感情不假,真能代陛下及太子曲线补偿太子母亲。这事情,大明公主未必不可对余指挥使网开一面。”

    “出境立国?居然是出境立国?这孩子,着实也是太苦了。”

    虽然余氏还没完全明白,但听到易嬴说出“出境立国”一事时,余连却已彻底明白了。

    因为,现在的余容就和浚王图浪一样,继续让他们呆在国内就只是一个祸患而已。所以,余容既然有意为了焦玉出境立国,这事情即便再怎么匪夷所思,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至于说余容要在里面付出什么代价,余府要在里面付出什么代价,这或许就是易嬴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

    可不是为了自己儿子余容,至少不只是为了自己儿子余容,只为那盂州雄兵不为乱北越国,余连就必须听听易嬴的条件是什么,以及余府又必须做什么事情才能真正从这件事中撇拖出来。

    因为余容即便再怎么“无辜”,焦玉现在也是天下皆知的太子母亲。别说劫走焦玉做自己的女人,那可是真正的不可轻辱。

    毕竟余容不是易嬴,没有焦玉“首肯”,哪有易嬴的胆量去欺辱皇后?

    即便焦玉只是个不是皇后的皇后也不成。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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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朕不是白忙了吗

    

    从丞相府出来后,虽然在皇宫外迟疑了许久,图缏最终还是再次进入了皇宫中。

    这不是说图缏深信北越国皇帝图韫必将为自己主持公道,而是他如今已经别无选择,只能找图韫碰碰运气。即便北越国皇帝图韫不可能帮图缏证明先皇口谕,至少却可以再次确认为先皇看守杨邹氏的谕旨。

    “什么?你真是图缏?你居然没死?你居然现在还活着?”

    看到图缏,甚至是在听到图缏求见时,北越国皇帝图韫就已经一脸大惊了。因为别人不知道图缏在先皇图解面前的份量,图韫却不可能不知道。甚至以当时图缏的威望,只要图缏在图韫与育王图濠争夺皇位时站出来说一句他支持育王图濠的话语,泰半大臣全都会倒戈。

    不用争,皇位就是当时的太子育王图濠的了。

    所以不是感激,至少见到图缏时,北越国皇帝图韫满脸都是庆幸。

    而对于北越国皇帝图韫的面上表情,由于已在育王图濠脸上见到过截然相反的悔恨感,图缏也不是太意外了。

    但在稍稍为自己所受到的“尊重”自得后,图缏就跪在南书房中图韫的案前说道:“蒙陛下关心,臣感同身受。但先皇当时为小臣所做的安排,现在看来,恐怕也是不想小臣卷入日后将要发生的皇位之争吧!”

    “果然如此?原来如此!”

    “那图缏你快说说,这些年你都到了什么地方,如今怎么又回来了?”

    不知图缏只是想强调他在皇位争夺中的作用,早觉得先皇图解会以遗诏形式传位于自己有些奇怪,图韫却因为先皇的“安排”颇有些感动起来。因为,这如果真是先皇安排,那就不是自己夺了当时身为太子的育王图濠的皇位,而只是育王图濠自己不甘心失去皇位了。

    知道目的已达到,图缏顿时也一脸激切道:“陛下英明,但那全是先皇睿智,将小臣安顿在了清水街杨府看守那杨邹氏。”

    图缏为什么要直接将看守杨邹氏的事情说出来,因为只有将这事与图韫和育王图濠的皇位争夺套在一起,图韫才能真正体会到先皇的“苦心”,才会真正为先皇着想,继续先皇的遗愿。

    毕竟杨邹氏现在已是个四十多岁女人,再看守上一段时间,那就尘归尘、土归土,对谁都没有妨碍了。

    甚至说到最后,图缏也有种这究竟是不是先皇为了图韫继位所做的安排的感觉。

    因为要想让别人相信自己的话,图缏自己就首先得相信自己的话才行。

    可等到图缏说完整件事情经过,再是抬起脸时,看到的却不是北越国皇帝图韫的认同表情,而是大皱眉头的样子。

    不能说不安,图缏只得拼命在地上磕头道:“陛下,看守杨邹氏乃是先皇口谕,小臣虽然不敢求陛下为先皇口谕证明,但为了维续先皇最后的愿望,小臣恳请陛下为先皇颁下继续看守杨邹氏的谕旨,毕竟先皇为了陛下也曾让小臣在杨府困守至今。”

    困守?

    虽然图缏再次将事情与北越国皇帝图韫和育王图濠争夺皇位的事情联系在一起,但这世上什么最无情,当然是皇家最无情。

    而要说起皇家中最无情的人,当属皇帝。

    所以只是稍一皱眉,图韫就说道:“图缏,那你说,冉丞相明明就是当事人,他为什么不愿给你证明,甚至连见都不愿与你见上一面,难道你真认为冉丞相会怕了那荒唐无稽的易少师吗?”

    荒唐无稽?

    虽然遵照冉雄暗示,图韫是将自己在大明公主和冉丞相府求取证明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但也没想到图韫会说出这种话语。

    而且“荒唐无稽”这种评语,怎么也不可能出现在一个真正重臣身上吧!

    所以虽然不敢高兴,虽然图韫并没有真正松口,图缏心中还是泛起一丝希望道:“小臣不知,望陛下明言。”

    “你不知?你真的不知吗?”

    脸上带上一丝微微恼怒,图韫就说道:“图缏你去想想那贞节牌坊上的铭文就知道了,一国皇帝竟为一个二十余岁的青春女子立什么贞节牌坊,这究竟是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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