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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前辈赐教。”
虽然又被芡打断了一次,但芡既然已帮自己说出了来意,颜许氏心中到也松了口气,顺势做出恳求。
芡却一脸满不在乎道:“颜守是被我们天英门杀死的,但却不是被吾杀死的。”
“这,……可以请问……”
终于从芡嘴中得到证实,颜许氏的双脸“唰”一下变白了。不是害怕,而是差点流出泪来。因为,颜许氏虽然早已知道自己丈夫已死的事,但至今还没看到丈夫尸体,怎么都有些期望。
现在期望终于破灭,颜许氏的身体也有些摇摇欲坠。
何况芡虽然说自己并不是凶手,但也承认了天英门的确是凶手,这也应证了颜许氏一开始的担心。
但芡可不管颜许氏心中是什么想法,继续漠然道:“你想知道天英门为什么要杀你丈夫?那当然是因为他想刺杀朝廷钦差,想用军队来袭击我们天英门弟子。军队乃是保家卫国的利器,他却想用来满足个人私欲,所以他该死。”
所以他该死
脑中“轰”的一下,在芡饱含斥责的话语中,颜许氏顿时有些说不出话了。
因为,颜许氏即便原本还想为颜守辩白一下,例如就说颜守答应刺杀天英门弟子乃是受东郡王贾垣唆使等等。但颜守即便真是受贾垣唆使用军队去袭击天英门弟子,可也同样是用军队满足个人私欲的行为。
不管是满足颜守的私欲,还是满足贾垣的私欲,或者说是通过满足贾垣的私欲来满足颜守的私欲,颜守都逃不了罪责。
因此摇晃一下,颜许氏就在身体一歪时,“扑”一下用右手撑住了墙面。颤着声音说道:“那你们为何来我颜府,难道……”
“难道什么?你想说我们杀了颜守,就不能来颜府办事?皇上杀了臣子,国家就不是皇上的了吗?”
不是颜许氏在迟疑,而是芡再次打断了颜许氏话语。
“臣妾不敢,只是……”
一次次被芡打断话语,不是说已经有所觉悟,颜许氏就有些惶然。
因为,颜许氏固然考虑过天英门弟子杀了颜守就不该轻易来颜府的事,但却没想过颜府挡不挡得住天英门弟子,官员挡不挡得住钦差,臣子挡不挡得住皇上的事。
依旧不等颜许氏说下去,芡就满脸轻视道:“你想知道我们为什么不杀光你们颜府?”
为什么不杀光你们颜府?
终于听到自己真正想知道的事,颜许氏心中就一阵狂跳,也不敢抬头,跪倒在地道:“请前辈赐教。”
“很简单,这不是我们想不想杀光颜府的事。而是大明公主虽然有懿旨我们可清除西齐城内的所有反对势力,但却没有给我们代行上意的权力。杀颜守是因为他触犯了大明公主懿旨,而杀不杀你们颜府,这却得朝廷来决定。”
“毕竟我们现在乃是朝廷钦差身份,不是江湖人身份,所以才不得不放过你们颜府。”
“谢前辈开恩。”
不得不放过颜府?
听着芡的轻描淡写般话语,颜许氏的心脏都快要从胸口蹦出来了。
因为,江湖人追求的是什么?追求的就是快意恩仇。
虽然不能说是万幸,但就因为西齐城中的这些天英门弟子现在都是朝廷钦差,不是一般江湖人,所以才不能以江湖规矩在杀了颜守后再将颜府灭门,只能遵照朝廷旨意办事。
因此反应过来,颜许氏就有些紧张道:“那你们……”
“你想知道我们以后还会不会杀光颜府,或者说朝廷还会不会杀光颜府?”
“请前辈赐教。”
到了这时,颜许氏已经再不感到芡打断自己话语是种折磨了,因为她至少可代颜许氏说出自己绝对不敢说的话。
因此不仅仅是低头,颜许氏的整个身体都已伏在了地上。
第一次,芡好像想了想才说道:“虽然我们天英门如今不仅是钦差,同样也是江湖人,但江湖上并没有罪及妻儿的规矩。而江湖上即便也有斩草除根的说法,但颜守想要袭击的毕竟是身为朝廷钦差的我们,不是身为江湖人的我们,所以我们天英门是没有理由报复颜府了。”
“只是朝廷最后会不会处置颜府,会怎样处置颜府,那就不是我们所知道的了。”
“谢前辈开恩。”
听到斩草除根几字时,颜许氏就差点晕倒过去,但幸好最后并不是个坏消息,颜许氏才勉强撑了下来。
而当芡说到不知道朝廷会怎样处置颜府时,颜许氏更是不敢多说半句。因为那不仅不是颜许氏该去过问的事,身为颜守的妻子,颜许氏也知道那不是芡能去过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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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誓死效忠大明公主殿下
第四百四十八章、誓死效忠大明公主殿下
与东郡王府非常靠近皇宫乃是因为身为皇室宗亲相同,为便于调动军队,颜府也相当靠近城市外围。
迎回颜守遗体后,虽然许鲎、海庆并没有耽误时间,但因为时至正午,路上行人较多,队伍的行进速度却并不快。
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被护在队伍当中的颜守遗体,海庆就说道:“许总兵,你说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只能试着前往朝廷任官,不然就只能浪迹天涯。”
“许总兵有把握朝廷和大明公主会接纳我们吗?”
“没把握,但以许某与颜府的关系,颜府若是出事,许某自己也无法独存,不过海大人又为何要与许某一起走到这一步?”
不是许鲎以前不想询问海庆,而是因为不想独挑重担,许鲎就有意无意忽略了这点没去询问。
但海庆现在既与许鲎一同将颜守遗体从东郡王府中抢了出来,两人就算真正绑在了一起,许鲎也想好好了解一下海庆的真正想法。
不过,眼中瞬间疑惑一下,海庆的视线却转向前方道:“很简单,不仅颜大人于海某有知遇之恩,东郡王虽然没杀害海某全家,但海某一家却也是因东郡王而死,所以无论如何,海某都不会让东郡王那匹夫好过。”
“那你又怎么在王妃面前……”
“王妃是王妃,东郡王是东郡王,记得许总兵前面说自己认识天英门弟子,那又是怎么回事?”
“不是认识,许某只是见识过她们的行事作风。”
如同海庆一样,许鲎的话也只说到一半。
这不是两人都在对彼此隐瞒什么,而是两人都知道,对方的事情或许并不适合随意告诉别人。
然后一路来到城西颜府,虽然路上行人都在奇怪为什么有军队经过,但由于那些支持东郡王的军队几乎都已去了皇宫,许鲎与海庆的队伍也没受到任何拦截。
只是刚来到颜府所在的路口附近,许鲎就被颜郢堵住了。
“什么?天英门弟子来颜府找许某和海大人,她们没对颜府做什么吧姑母现在有没有危险?”
“娘亲没有危险,但娘亲虽然不让郢弟靠近书房,可据在书房外伺候的侍女表示,娘亲在书房中并没有危险。许大哥你说,天英门弟子找许大哥和海大人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
不奇怪颜许氏不敢让颜郢靠近书房,许鲎却有些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得转脸望了望海庆。
海庆也是迟疑了一下才说道:“二少爷,天英门弟子真的也说要找海某吗?她们是怎么说的。”
“海大人客气了,现在家父已经不在,海大人就不要再称呼小子什么二少爷了。海大人既然帮小子请回了家父遗体,那就和徐大哥一样直呼小子一声郢弟吧她们当时虽然只是说还有海大人也可以见一下,但小子总觉得她们好像话中有话一样。”
“也可以见一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去想颜郢为什么想与自己称兄道弟的事,听完颜郢叙述,海庆就有些疑惑起来。因为他可不认为天英门弟子应该轻视自己,或者说是自己有什么值得让天英门弟子轻视的地方。
因为与轻视相比,天英门弟子完全可以无视海庆,又有什么必要多此一举。
同样想不通为什么,许鲎却一脸干脆道:“管她们找我们干什么,去看看就是了,总不能她们还想帮东郡王杀了我们吧”
“这个绝不可能。只是她们真要见我们,又有必要在颜府吗?”
听到海庆说出同样话语,颜郢立即摇头道:“这个郢弟也不知道,这也是娘亲不让郢弟再与天英门弟子见面的原因。”
“那又是什么原因呢?”
自言自语一句,但谁都无法回答海庆。
而几人虽然一直都在说话,队伍的行进却并没有停下来。
等到颜守的棺柩被运到颜府门前,立即有颜府护卫出来接过了士兵手中抬棺的长棍,小心翼翼将颜守的棺柩抬入了颜府中。
跟着棺柩进到颜府前院,颜奇也听到了先前几人谈论的事情,望向颜郢说道:“二弟,待会你跟许鲎他们一起去书房将娘亲接出来。有许鲎他们在,你应该不会遇到危险,而她们也不会注意你这样一个小孩子。”
“好的大哥,二弟知道了。”
在颜郢点头时,许鲎却狠狠瞪了颜奇一眼。这不是说颜奇的表现好像不相信许鲎、海庆一样。而是身在颜府,即便天英门弟子只是找许鲎和海庆两人,许鲎也承认颜府多少会有一些不安。
只是说颜奇居然将这么重要,或者说是有些危险的事情交给颜郢这样的小孩子去办,自己却逃到一旁,这难免会让许鲎有些不满。
可不满归不满,许鲎却不能说颜奇的决定有什么不对。
因为比起颜奇的无能,颜郢不仅更能代表颜府在天英门弟子面前表示一些态度,也的确不容易引起天英门弟子关注。
然后在颜奇扶着颜守的灵柩前往已经准备好的灵堂时,颜郢也领着许鲎、海庆向书房走去。
※※※※※※
“师父,你真是太酷了。”
随着芡与颜许氏的谈话告一段落,贾堇立即就惊叹了一句。
因为贾堇即便是东郡王贾垣的女儿,却也没看过东郡王这样对待人,或者说是听过有用这种方法对待人的事情。
芡的做法不仅好像事情全在她一手掌握中,更没有给颜许氏留下一丝反击的机会。
揉了揉贾堇的小脑袋,芡就说道:“这算什么,我们既是天英门弟子,当然也要有天英门弟子的骄傲,怎么能任人摆布呢?堇儿你一定要记住,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让我们天英门弟子低头认输,就是皇上也不行。”
“嗯嗯,堇儿知道了。”
一边点头,贾堇却又追问道:“可师父你们又怎么会成为钦差呢?这又不是在向皇上低头吗?”
不奇怪贾堇疑问,也不在乎贾堇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芡继续不屑道:“这怎么是向皇上低头?我们只是受大明公主命令来协助压制西齐城中的不臣官员而已。”
“原来如此,但大明公主为什么能命令天英门?”
“……这个,为师也不清楚。”
第一次有些迟疑,芡却不可能将天英门正在利用大明公主进行垂帘听政的试验一事说出来,略带敷衍道:“因为这是天英门内的命令。就好像我们天英门也会辅助一些官员工作一样,我们现在就等于是在辅助大明公主压制西齐城的工作。”
“那师父,你看能不能……”
虽然贾堇年纪还小,但对小孩子来说,不仅孩子是否聪明很重要,大人怎样教导同样也很重要,不然现代社会也不会有小孩子早早就能登台表演什么的。
因此听完芡的解释,贾堇也有些蠢蠢欲动。
不过,没等贾堇继续说下去,书房门前就传来一声惊呼道:“姑母,你怎么跪在这里。”
随着惊呼声,颜郢也立即奔到从先前开始就跪在地上的颜许氏身边急道:“娘,你怎么了,她们把你怎么了。”
迎住许鲎望过来的愤怒目光,芡的眼中却充满不屑道:“你们看吾干什么?又不是吾叫她跪下去的。而且她既然自己要跪下去,吾凭什么又要叫她站起来。”
“你……”
没想到芡会这样说话,许鲎顿时有些无言以对。
而早知道芡是如何厉害,生怕许鲎顶撞了芡,颜许氏也赶紧在颜郢搀扶下站起道:“许鲎你不要这样,前辈说的对,刚才的确是姑母自己跪下去的,为的就是感谢前辈饶过我们颜府一家性命。”
“你们真肯放过颜府吗?”
听着颜许氏的说词,许鲎脸上也有一丝惊喜。
芡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