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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随着郝公公又是一脸怪异的望着自己,易嬴顿时汗颜道:“本官知道了,那我们就在这里等陛下回复吧!”
这不怪郝公公会拿双眼望易嬴。
因为这种一等两个xiao时的事或许在现代官场很少见,但在北越国官场却屡见不鲜。轻易就可听到某人一等就等上一、两天的事,好像上次图季阊三人可是饿了足足两天时间。
这就是现代人与古代人的区别,主要就是耐xìng上的区分。
然后在郝公公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下,易嬴也不好说上宛华宫、凤栖宫躲躲,只得一样在南书房外苦守。
接着过了两xiao时左右,易嬴还没听到什么动静,郝公公就突然转身进入了南书房。
然后南书房中一阵“唏唏嗦嗦”声音传来,易嬴不是武林高手,也听不到里面说了些什么。
只觉得北越国皇上图韫身边的太监、宫nv非常少,或者是其他人没有郝公公那么值得信任,也或许是习惯了郝公公一人伺候,易嬴也没见郝公公叫人帮忙。
接着又是耽搁一下,郝公公才从南书房中走出道:“易少师,您快进去吧!皇上召你了。”
看到郝公公脸上有一丝慌神,知道北越国皇上图韫大概还在怒气中,易嬴也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然后才跟了进去。
而对于一个已经愤怒到失态的人来说,他是根本不会注意到自己以外的其他人的。所以记忆中没有易嬴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在易嬴进入南书房时,看到的就是满脸yīn沉得仿佛能滴出水的北越国皇上图韫。
“微臣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易少师你待会亲带羽林军……”
“皇上万万不可……”
羽林军?羽林军能在这种地方干什么?
不过就是“抄家灭族”四字。
虽然易嬴对冉鸣无所谓好感,但可不认为轻易将冉鸣处死又有什么好处。所以不等北越国皇上图韫将谕旨说完,易嬴就直接开声阻止。
但北越国皇上图韫却迅瞪了易嬴一眼道:“你说什么不可,朕还没说完呢!朕知道你打算用冉鸣将更多有不臣之心的家伙引出来,但真要将他们引出来,势必得先将冉鸣打入天牢再说吧!”
打入天牢?
知道北越国皇上图韫没有失去理智,郝公公就在一旁庆幸了一下。
易嬴却一咧嘴道:“皇上睿智,可以冉丞相在朝中的一贯经营,除非那些真正xiao人,不值一提的xiao人,真就是皇上将冉丞相打入天牢,微臣也得去牢中探访。此事对其他人可行,但唯独对冉丞相不可行。”
唯独对冉丞相不可行?
猛听这话,郝公公就跟着北越国皇上图韫一起皱了皱眉头。
因为,如果不是知道易嬴清楚大明公主的需要,不至于对冉鸣落井下石,恐怕他都要担心易嬴会不会在这里加重对冉鸣的处罚了。
而皱了皱眉头后,北越国皇上图韫就说道:“那易少师你想怎么做,以大明公主之意,她是不想太过惩处冉鸣那厮的……”
说到大明公主不想惩处冉鸣,北越国皇上图韫脸上立即现出了一丝郁愤之sè。这不是说对大明公主的郁愤,而是对看出这点后却又明显想要利用这点的冉鸣在郁愤。
易嬴则说道:“这点微臣当然知道,但微臣记得宗人府不是有种圈禁宗人府的惩罚吗?虽然冉丞相并非皇室宗亲,用不着圈禁宗人府,但皇上也无须正式下旨,只消给冉丞相递一张圈禁京城的白条,相信已经足以让冉丞相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样不仅不会坏了皇上今日朝上的旨意,只要我们给予冉丞相在京城足够的活动空间,不管冉丞相还是其他人,都可自由挥了。”
“圈禁京城?白条?好,他就适合用这个……”
仿佛心中有着无比怨念一样,就好像当初将图季阊三人关在南书房偏殿中的事情,因为憎恶,北越国皇上图韫现在也不想、不屑再给冉鸣下任何旨意了。
因为只要将冉鸣圈禁在京城中,他即使告老还乡也只能在京城中告老还乡,随时都可被北越国皇上图韫或大明公主揪出来处置。
以此而来,不仅的确可达到惩罚冉鸣并勾引出那些不希望太子登基的家伙冒出来的效果,也不会影响到北越国皇上图韫在朝上的旨意了。
当然,有前面的经历,易嬴也不会再去刺jī北越国皇上图韫,至少今日不能再去刺jī北越国皇上图韫。
因此如同是易嬴主动将奏折拿给冉鸣一样,在北越国皇上图韫写好“圈禁京城”的白条后,易嬴也被北越国皇上谕命拿给冉鸣观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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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一章、谁又能说是谁写的,写给谁的
第八百一十一章、谁又能说是谁写的,写给谁的
白条,又见白条。
易嬴第一次写白条还是在兴城县时,没想到来到北越国京城后,易嬴不用再写白条,却教会了北越国皇上图韫写白条。
只是对于白条的作用,未必所有人都如易嬴一样有信心。
离开皇宫后,望着易嬴袖中藏着的白条,丹地就说道:“老爷,你只让皇上写一张白条就足够了?万一冉丞相不遵旨又怎么办?”
“不遵旨,不遵旨他又能做什么?还是他真能说这不是皇上的旨意,真敢说这不是皇上的旨意。”
mo了mo藏在袖中的白条,易嬴不是不屑冉鸣敢将皇上的字迹不当字迹,而是他若真敢将皇上的字迹不当成是皇上字迹,易嬴再留冉鸣也没有多少用处了。
因为他今日敢如此,将来未必不敢在大明公主做nv皇上后也如此。
可不仅丹地,就是很少表示意见的苏三也在旁边说道:“这却未必,毕竟这虽然的确是皇上旨意,但却只是未经证实的旨意。或许其他人未必敢抗旨,但以冉丞相在北越国朝中的沉淀,肯定有不少违而不抗的经验。”
违而不抗的经验?
乍听这话,易嬴就咧了咧嘴。
因为别说冉鸣,好像易嬴上次在李冈一事中的表现,同样是种违而不抗的体验。
不过易嬴也不会担心,一脸随意道:“但这次可是冉丞相彻底让皇上失望吧!如果朝中没人可压制冉丞相,他或许可以违而不抗,但现在朝中真没人可压制冉丞相吗?”
真没人可压制冉丞相吗?
随着易嬴开始摇头晃脑,丹地就横了他一眼。
因为,易嬴上次在李冈一事中或许同样是违而不抗,但那是朝中没人能压制易嬴,大明公主也不会去压制易嬴的结果。
可现在不仅大明公主需要压制冉丞相,易嬴也有足够能力压制冉丞相,这才是违而不抗无法在冉鸣身上起效的原因。
然后几人没再议论,马车很快就来到了丞相府。
不过,当易嬴的求见被传到hua园一侧书房时,冉鸣还是略做惊讶道:“易少师只是求见,不是传旨吗?”
同样知道易嬴是在散朝后就立即入宫的事,前来通禀的冉雄也点点头道:“看来爹爹猜得没错,即便皇上在看到大明公主奏折后肯定会对爹爹不满,但因为爹爹对朝廷的功绩,至少也会大事化xiao来处置。”
“是吗?但就为了这个,易少师也会如此跑来跑去?”
如果北越国皇上图韫用其他方式来叱责自己,冉鸣并不感到奇怪,也不会担心,但现在居然又是易嬴来到冉府,冉鸣却不禁有些嘀咕了。
因为若真是什么不痛不痒惩戒,北越国皇上图韫用得着差遣易嬴来丞相府吗?
不说这是不是大材xiao用,显然也有些不合规矩。
而冉鸣为什么不惧怕北越国皇上图韫的惩戒?这同样来自于冉鸣对大明公主的信心。只要大明公主不想对冉鸣追究处罚,在只有大明公主才能在将来一心扶助太子登基的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韫是绝对不会影响大明公主的计划的。
毕竟培州冉家做的事情再恶劣,大明公主却能借机一举收复培州、侥州、荨州三州的军权,并与一直掌握在北越国皇上图韫手中的胄州军联系在一起,基本也可确保朝廷的施政不会受地方影响了。
或许这不能说是培州冉家的“功劳”,但也是培州冉家的一种“牺牲”。
再加上冉鸣往日在朝中积累的功绩,他才敢担保这种惩戒不会让丞相府伤筋动骨,也不值得畏惧。
点点头,冉雄不仅明白冉家状况,同样知道易嬴来访未必是件好事,于是说道:“那爹爹说要如何接待易少师?”
“不知道易少师来丞相府干什么,雄儿你先去探探易少师口风,就说老夫正在沐浴,看看易少师能不能先对你说出来意,或者说是等老夫沐浴完再说。”
“沐浴?孩儿明白了。”
由于易嬴本就是在午后才进宫,从云兴县到京城用了一个时辰,再又是在皇宫中等了一个时辰,现在的时间也都距关城mén不久了。
所以看看窗外天sè,冉雄也知道这已经是一些人家准备沐浴、用餐的时间了,用来当做应付易嬴的借口刚刚好。
于是冉鸣继续留在书房中思考易嬴来意,或者说是思考皇上有可能对自己的惩戒,冉雄就匆匆迎了出去。
然后赶到客厅时,冉雄先是在客厅外理了理衣服,这才走入客厅大声道:“没想到易少师大驾光临,xiao侄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二公子客气了,来,我们坐下慢慢说。”
不是说xiong有成竹,而是听到冉雄竟摆出一副声音洪亮的样子来接待自己,易嬴就对冉雄的心机感到有些好笑。
因为,这种故做镇定或许对那些虚情假意的家伙很有效,但易嬴什么时候又对丞相府虚情假意过?无事不登三宝殿才是易嬴的真正象征。
不过随着易嬴真的只是在客气,冉雄坐下时却着实松了口气。
因为,易嬴即便不愿将来意告诉他,仅凭易嬴还肯对冉雄客气这一点,冉雄就知道北越国皇上图韫或许会对自己父亲有所惩罚,但也肯定不是什么太大惩罚了。
因此跟着易嬴一起在主桌旁坐下,冉雄就说道:“听说易少师今日又是来找家父的?那不知易少师可否先说说此次前来找家父的来意,也好让xiao侄见识一下。”
“哦?冉丞相现在没空吗?”
“家父现在正在沐浴,可能要晚些时候才能出来招待易少师,所以才要xiao侄先行陪易少师坐上一坐。”
“……原来如此,那也没什么,只是本官已将大明公主的奏折送到宫中,然后皇上就下了一道旨意给冉丞相。”
不管冉鸣是不是在推托,易嬴却也无意与冉雄绕圈子,更没有绕圈子的必要,直接就将北越国皇上图韫写给冉鸣的“白条”从袖子中拿了出来。
而不用展开,甚至不用拿到手中,冉雄就看到了易嬴摆在桌面上写着“圈禁京城”四字的白纸。
虽然白纸上并没有什么以资证明的印鉴,甚至冉雄对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字迹一点都不熟悉,但他丝毫不敢怀疑这究竟是不是北越国皇上图韫的亲笔谕旨。
因此乍看“圈禁京城”四字,冉雄的双脸立即全白了。
因为圈禁京城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冉丞相,乃至冉家再也不能离开京城,甚至都不能前去培州解决千人冢的问题,乃至说是解决与大明公主的纷争了。
因此带着愤怒,冉雄就怒向易嬴道:“易少师,难道这就是你给皇上的建议?”
冉雄为什么会怀疑这是易嬴的建议?
因为冉家什么都想到了,甚至北越国皇上图韫在震怒下会不会下令处斩冉鸣,冉家都想到了应对方法,但面对这种圈禁京城的处置,冉家却根本就想不到,甚至朝廷上都没有这种针对大臣的圈禁先例。
所以,冉雄所能猜到的就是这肯定是易嬴的主意。
而面对冉雄愤怒,易嬴却淡然点点头道:“不然二公子认为本官该怎样向皇上建议处罚冉丞相?难道二公子认为天牢比京城更宽敞?或者二公子该不会认为皇上根本就不会处罚冉丞相吧!”
天?天牢?
乍听易嬴话语,冉雄的脸sè就顿时僵硬了。
因为,冉雄即便没去过天牢,但也知道天牢是北越国看守最森严,也是最难从里面出来的牢狱。
不过身为冉鸣之子,冉雄现在也补了个六品文散官,却是不会轻易退缩道:“易少师不会想要为自己开脱而危言耸听吧!”
“开脱,本官为何要为自己开脱?除了皇上和大明公主,本官又需要向谁开脱。本官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