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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影笑道:“以苗兄之才,纵情于山水,岂不是龙游于浅滩,可惜至极。”
苗美道:“弟不过会点功夫,足以保身安家就可以了。蔡影兄志向远大,麾下高手云集,待时机成熟,自可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弟胸无大志,便在山野之间,恭祝各位得成霸业,名表千秋。”
蔡影淡淡一笑,道:“苗兄,如果有一天,你走投无路,或者厌倦了平淡,一定记得到卧牛山来找我,蔡某每日大开寨门,恭候大驾。”
苗美一愣,道:“好,便是这样,蔡兄美意,我先多谢了。”
已经惨不忍睹的战局风云突变,狂风冲着叶空深情的一笑,出刀!他是要搏命了!刀光一闪,血溅七滴。刀划出一个圆弧,同时切断了四个喉咙。二十八滴血洋洋洒洒,垂落在地,构成了一个大大的心形图案。
一颗心,一心一意。
狂风与叶空相视一笑,无限甜蜜,尽在回眸一笑间。
战事暂时告一段落,群雄没有一鼓作气冲过去,毕竟伤员太多了,狂风的体力也已接近透支,这样贸然闯进去,很可能会遭受灭顶之灾。
苗美道:“受伤的人员,没有必要往前走了,留在原地静养,烦劳陈达杨春二位看护伤者,记住,听到风声不对,千万不要往里闯,按部就班撤出小镇,再图后举。”
陈达杨春亦有自知之明,知道后面的战斗,自己即使参与也不会有多大的作用,倒是这些伤者若没人照应,被幽冥教奇兵突袭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便答应下来。
蔡影检点一下,伤员之中,苗美,苗雾,张妙手,抱犊山三杰和顾文本场战役算是彻底报销了,不过刚才战斗惨烈如斯,能够无一人阵亡,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群芳谱二女不放心把顾文留在后面,主动放弃了参加最后决战的机会,表示要留下来看护伤员。
众人自然不会勉强两个女孩子去拼命,齐声答应下来。顾文明白二人的心意,却抱怨二人没有出息,需知这场战役注定要在江湖上掀起轩然大波,二女不必动手,只需跟着众人坚持下去,扬名天下是躲都躲不了的了。名叫夏云云的女孩柔声道:“我们姐妹在江湖上闯荡,目的就是要讨你的欢心啊,至于名气大小,我们是不在乎的。”
顾文叹道:“真不知该拿你们怎么办。”将二女搂在怀里,一人送上一记香吻,二女满面红晕,抓着他的衣领,卿卿我我起来。
叶空拍了拍蔡影的肩膀,道:“影,看着羡慕啊。”
蔡影笑道:“我在想,顾文搂两个女人绰绰有余,而狂风却连一个姐姐都抱不过来,这是因为狂风的胸膛不如顾文的宽阔吗?”
正在喝水的狂风哇的一口全喷了出来,笑得几乎要背过气去。
叶空愣了半晌,反应过来,咬牙切齿的说:“影,你完蛋了!”
安顿好伤员,群雄长驱直入,至小镇尽头,两个人正默默的对峙。
一个苍老丑陋的人打量了众人一眼,便不再理睬,遍布刀疤的脸上长着一双阴狠的眼睛。叶空低声道:“此人便是幽冥教左护法严松之,严腾之父。”蔡影打起精神去看,严松之的对面是一个落拓的中年剑客,英俊的脸被岁月刻下了沧桑的痕迹。这样一个人,面对天下人闻之色变的魔头,却没有一点一滴的紧张。仿佛从一出生,他就是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杀你全家也罢,你淫他妻女也罢,雪中送炭也罢,落井下石也罢,恩归恩,怨归怨,一剑决生死。他这个人,却还是打不起一丁点的精神来。无论如何,这的确是个有趣的人。
蔡影心里想着,不禁脱口问道:“那人是谁?”
狂风道:“齐州李家剑门宗主,李争才。”
李争才出手了。
平凡的一剑,就像他的人一样,省略了所有威猛的劲道,霸道的气势,刺骨的杀机,这一剑的威力,比之杀猪宰鸡的人还差了一大截。可蔡影想了想,忽然发现如果他是严松之,竟不知该如何破解这一招。这看似儿戏的一剑,对时机的把握,力道的调整都准确到了毫微。这家伙,不容小觑啊。
严松之不是蔡影,他动如雷霆,食指在剑身一弹,身已腾空,居高临下,挥出霸道刚猛的一刀。
二人激战五十余招,李争才闷哼一声,连退五步。严松之则捂着左肩,血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李争才冷笑道:“左护法,也不过如此。”
严松之诡异的一笑,森然道:“热热身而已,现在,我要认真了。九天十地,不死不灭!”
蔡影见他姿态怪异,双目泛白,喉咙里咯咯作响,笑道:“打不过,要用妖术了吗?”
李争才一剑刺出,正中他左肩胸,不料所触硬如岩石,剑呛然崩断,严松之狞笑道:“今天,你们都得死!”一拳轰出,李争才挥拳相隔,耳中顿时响起骨头折断的脆响。李争才一路喷血直飞到蔡影的脚下,蔡影忙扶起他,道:“李兄,没事吧?”
狂风叫道:“对头有些邪门,大伙并肩子上。”众高手一拥而上,围着他一轮乱砍。不一会,景虚道长和圆空大和尚被踹了出来。老道哼唧哼唧的站起来,骂道:“流年不利,休要摔坏了贫道这身老骨头。”严松之以一敌众,兀自好整以暇,越战越勇,群雄刀剑砍在他身上,如同剁在一块钢板上,纷纷弹了回去。严松之先将自己置于不败之地,出招更加随心所欲,许多本是两败俱伤的拼命招式,在他使来却是一记妙到毫颠的杀招。
蔡影目瞪口呆的说:“李兄,他刚才好像比你弱,怎么突然间变得无敌了,莫非是吃了什么猛药,透支了自身的潜力,和咱们拼了?”
李争才苦笑道:“九天十地,不死不灭,我本以为只是个传说,想不到竟然真的存在,今日恐怕要埋骨此地了。”
蔡影正欲指责他长别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却听一声娇呼,叶空肥肥的身子像座小山般落了下来,蔡影急忙躲开,可怜的地面被砸陷了三四厘米。她嗔道:“坏蛋,居然不接住我。”蔡影苦笑道:“我宁可被严松之打死,也不想被姐姐你压死。”她正要殴打,忽的长叹口气,道:“想不到他真的有不死神功,影,咱们今生能够结交一场,同死一处,不枉了。来生,再携手干一番大事业。”
蔡影皱眉道:“该死,你们都怎么了,这就要放弃了吗。严松之用得到底是什么鸟神功,居然能够刀枪不入?”
叶空道:“九天十地,不死不灭,是幽冥教三大秘法之一。它可以让人拥有真正的金刚不死之身,即使是上古名剑,也刺不穿他半寸肌肤。世人传言,若有人能习全三大秘法,不但可以无敌天下,还能够寿与天齐。严松之能够与施无仁分庭抗礼,并不是因为他的武功有多高势力有多大,而是他的神功一现,已完全将他立于不败之境。原来,传说竟是真的。”说着说着,她的脸色苍白,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蔡影心疼的擦去她嘴角的血丝,轻声说:“你放心,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就算他真的是用钢铁炼成的,我也要在他头上凿出个拳头大的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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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灭杀严松之
她咳嗽了几声,道:“别吹牛了,想办法先撤。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 书 网'Κ你杀了他的宝贝儿子,他不会放过你的。这里我们顶着,快走,快走啊。”
蔡影淡淡一笑,道:“为什么,你会认为我是个扔下朋友独自逃命的孬种?”
苗美的玉扇脱手而出,小腹中了严松之开山裂石的一脚。他全身浴血,脸上的表情依旧安静的像夏日浩瀚的夜空。狂风用尽最后的力气,一刀砍中严松之的头顶,这一刀的速度角度力量都堪称经典,可还是失败了,刀断为两截,狂风也挨了一脚,怒目圆睁着倒了下去,挣扎了许久,再也站不起来,他的体力已耗费殆尽了。
蔡影感觉到体内灰原炎粒的真气还在活跃着,便想以这股力量带动忧郁七剑,试试看能否破了严松之的不死金身。正思考着战术,最后一个还在战斗的李智,也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严松之大喝道:“蔡影,轮到你了,速来为我儿子偿命。”
蔡影扯开叶空紧拽不放的嫩手,走到他的面前,道:“你要我偿命,那死在你儿子和你手里的人,该找谁去偿命?”
严松之冷冷地说:“他们一万条命,也比不上我腾儿一条命。那些贱种,能陪腾儿玩游戏,让他高兴,是那些贱种天大的福气。”
蔡影怒极反笑,道:“碰巧那天蔡爷我手痒痒,就宰了你的贱种儿子玩。能哄我开心,那是他八辈子修来的运气。”
严松之闻言大怒:“本座今日定要屠光你们所有的人!”
蔡影寒声道:“严松之,你听清楚了。杀你之后,我会把你的尸体**裸挂在齐州城城门上,让天下的百姓都来瞻仰你鹤发鸡皮的遗容。然后,我会干你女儿,干你儿媳,找一百个死囚**你的老婆和小妾,让你严家,断子绝孙,鸡犬不留。”
严松之暴吼一声,全力甩出一拳,强大的拳风像刀子一样割在蔡影的脸上。蔡影趁着灰原炎粒的力量尚未消退,也是一拳打还。以硬碰硬,双方各退三步,蔡影早忘了什么忧郁七剑,满脑子只想着一拳打碎他的头,狠狠瞪着他,比出了一根中指。严松之虽不知代表何意,总之不会是夸赞他武功了得,鼻孔里重重的哼了一声。蔡影冷笑一声,迎头扑了上去,与严松之怒吼着再度相撞,像没有开化的野人一样用拳头对殴,什么招式,变化,步法,身法,都被抛在了脑后。两个仇深似海的人,用最原始的方式发泄着浓得化不开的仇恨。也不知道打了多少拳,严松之忽然躲过蔡影的猛击,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来不及反应的蔡影登时趴倒在地。“卑鄙小人。”他怒喝道。
严松之奸笑道:“你是猪啊?”他用右脚,重重踩在了蔡影的头上。
蔡影的脸贴着地面,大量灰尘被吸进鼻孔和嘴里,半边脸被踩得痛楚难忍,小腹一阵一阵火辣辣的疼。然而这些加起来,也比不上心中的悲伤。没想到即使回到北宋,身具无限力量和高超剑法,仍然躲不开被人踩在脚底的结局。这些自以为是的人,用踩他来满足心中的肮脏和虚荣,而他却无力反抗。
严松之大叫道:“兔崽子,你不是很厉害,刚才是不是你叫嚣着要杀我全家,淫我妻女,来啊,你来啊!你像狗一样被我踩着,妈的,说你是狗,狗都觉得耻辱。”
蔡影冷冷地说:“严松之,你今天死定了。”
严松之将蔡影揪起来,一拳打在肚子上。蔡影咒骂着挥拳反击,又一拳砸在他的头上。大脑一片空白,他失去知觉,麻木了么?他不知道,眼前一片漆黑,他仰面倒了下去,上面,是蔚蓝的天空。
严松之狞笑道:“原来你也知道疼啊,哈哈。”
蔡影冷笑道:“喂,哪里来的蚊子啊,咬得我好痒啊。严松之,你人老了,是不是连打人的力气也没有了。像你这种拳脚,去给老娘们捶腰砸背还差不多,哈哈,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拳脚一次又一次重击在他身上,他的嘴很硬,可他的身体真的很痛,疼得他好想大哭一场。可惜啊,他现在连哭的权利也没有了,蔡影即使死,也要蔑视敌人,轰轰烈烈而死,绝不能让卧牛山好汉蒙羞。
蔡影左手在地面一撑,跃了起来,步履蹒跚的向他扑去。严松之侧身闪过,一掌击在蔡影颈部,蔡影吐了口血,右手化拳为指,疾戳他右眼。严松之适才与蔡影对拼,深知他出手力道奇大,自不敢让他攻到身体脆弱部位,滑步后退。蔡影紧追不放,不料双腿软弱无力,无法负荷上肢的高速动作,一下子将他狠狠摔在地上。严松之大笑三声,一脚踹在蔡影胸口。
世界在他的眼中旋转不休。听到群雄愤怒的叫骂,听见叶空撕心裂肺的哭泣,听着严松之恶心的声音依稀在说:“跪下喊我三声亲爷爷,我便赏你一个全尸。”
所有的声音都一闪而逝,只有叶空的哭声分外响亮,久久回荡在耳际。
蔡影猛地站起身来,挥拳打开严松之的右手,踉踉跄跄跑到叶空面前。天晕地眩,为什么站不稳,是地震了么?他拍了拍头,颤声道:“叶空,是谁惹你伤心,是谁让你流泪,告诉我,我现在就去砸扁他的头!”
她哭得一塌糊涂,连话也说不成句。
眼睛被红色的液体遮住了,蔡影用力擦了擦,汗水怎么会是红的呢?管不了了。头要胀裂了,该死的。有人惹叶空伤心了,是谁,我要宰了他,我一定要宰了他,蔡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