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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幌灿鱿
生耳。”
阮籍再轻狂,在如今的刘封面前,还是觉得受宠若惊,尤其是今日听了侠客行之后,更为止心折,忙抱拳道:“殿下谬赞了,在下何德何能,竟能让陛下如此器重?”
刘封摇摇头,为阮籍斟酒,举杯道:“如今天下之事,先生可有高见?”阮籍用就润喉,半晌才讲杯中酒喝完,抿了抿嘴唇,并没有故作谦虚,正色道:“若是汉军未取洛阳,形势还难料,但如今东西二京重归大汉,便是汉室气数未尽;反观曹
魏,若是魏武重生,或有绝地反击之力,就是帝再世,也未尝没有一战之力,但如今少帝年幼,曹爽把持朝政,又有台中三狗扰乱中庭,曹家气数未成,便已经散了。”
刘封静静地听着,不可置否,淡淡说道:“先生莫忘了,老一辈英雄豪杰,还有东吴大帝孙权尚在,不可忽视。”“孙权不过守成之主罢了!”阮籍冷然一笑,“其晚年昏聩,疑心太重,滥杀功臣,如今东吴人人自危,武不能尽其才,此乃自断其腕,东吴迟早会有一场大乱,不战自败
,不足为虑。”“高见!”刘封闻言,不由竖起了大拇指,这件事他和荀方、姜维等人几次讨论过,再加上自己的历史参考,东吴在后期的确会有大乱,诸葛恪、孙綝等,无不都发动政变
,孙家的后代,也成了别人的傀儡。
“惭愧!”阮籍却并无半分得意之色,反而叹了口气,“只可惜如今局势尚未明,吴、魏结盟,汉军若想直取中原,易非朝夕之事。”刘封微微点头,顿了一下,问道:“先生曾言: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且不论这英雄究竟为何人,先生当有英雄之志。正所谓时势造英雄,先生既有济世之志,又留诗试
探,本王今日来此,便是想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到了这个境地,阮籍知道两人之间其实没必要再互相试探了,他心存大志,如果想施展抱负,唯有眼前的刘封才能让他如愿,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这个
机会他等了许久,也不想错过。
阮籍并非犹豫不决,装腔作势之人,一念及此,便起身深施一礼:“承蒙殿下器重,在下必当竭尽所能,助殿下匡扶大业!”
“好,果然够痛快!”刘封见状大喜,起身将阮籍扶起,一张脸笑的比当空的烈日还灿烂。
不仅因为阮籍的才能,更因为他的号召力,竹林七贤个个性情孤僻怪异,很难出仕,但他成功挽救了还未完全对这个社会死心的阮籍,便是一个极好的开端。
如今阮籍虽然落魄,但已经颇有才名,在玄学界有一定的威望,与何晏也不相上下,否则邓飏等人也不会极力想要拉拢阮籍了。而阮籍的出仕,一定会备受关注,他的那些崇拜者如嵇康之流,将来因为局势的变化也说不定改变想法,这些人可个个都是济世之才,将来招致麾下,便能解决人才匮乏
的问题。
“斗胆请问殿下,在下接下来该做何事?”既然诚心投靠,阮籍心中也难掩激动,马上就想试试身手。
“嘿嘿,本王之所以在此地私下与你会面,便是不想让你暴露身份,”刘封神秘一笑,拉着阮籍坐下,缓缓道:“我要你重回邺城,去曹爽府上应征。”
“啊?”阮籍有些意外,楞了一下才皱眉道,“殿下之意,是叫在下去做间客?”“此间客非彼间客!”刘封微微摇头,叹道,“本王有一瞒天过海,搅动中原之计,只是一直苦于找不到合适之人,故而迟迟未动,今日幸逢先生,便是天意”
第1068章 不请自来
邺城大将军府,这几日曹爽又变得郁郁寡欢,自从桃五郎离开河北之后,他便心有期待,虽然觉得困难极大,总还是有一丝希望,这让他一颗心吊着,有些牵肠挂肚。
自从司马懿走后,朝堂之上,基本以曹爽一人主持大事,心中自忖可与刘封相比,先前太常卿王素弹劾何晏等人,引起曹爽不满。
在一次太庙祭祀之中,王素弄错礼仪,曹爽借故将其罢免,以夏侯霸兄弟夏侯悾#哟司徘渲校簿∥湫母怪恕
曹爽此时自以为大权在握,能够呼风唤雨,也曾与邓飏等人几次商议出兵之事,但奈何将领兵马难以调遣,只能不了了之。
一月前曹爽命李胜征辟阮籍,想以此人来嘲讽蒋济,证明自己的威望,如今朝堂之上,敢与他分庭抗礼的,也就唯有蒋济等寥寥几位老臣了。
但曹爽没想到,那阮籍不给蒋济面子,同样也不给他这个大将军面子,李胜派人去陈留阮籍乡中,不料遭受冷遇,阮籍都不曾正视过他们一眼。
回禀之后,李胜大怒,就要发兵强行捉拿,还是被何晏劝阻,并亲自写信给阮籍,又有曹爽的大将军印信,让李胜亲自到陈留去请。
李胜到了陈留之时,阮籍却已经闭门远行了,乡邻都不知其踪迹,甚至连他何时离开家中都不知情,李胜懊恼不已,一把火烧了阮籍的茅草屋。
回城之后,曹爽知道此事必定会传出去,只怕会被群臣笑话,便命李胜和邓飏派人四处寻找阮籍,一旦发现,便将其捉拿到邺城来。华山论剑的消息曹爽也已经派人打听清楚,此事在半月前早已结束,但桃五郎始终迟迟不归,长安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出,只怕盗取玉玺之事失败了,曹爽大骂小倭人不自
量力,自寻死路,也只好死了心。
这一日正在府中花园内忧闷,忽然邓飏和李胜二人喜滋滋地进来,施礼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曹爽一皱眉:“喜从何来?”
李胜嘿嘿一笑:“大将军,那嵇康,我们找到了。”
“哼,原来是他!”曹爽冷哼一声,沉着脸摆摆手,“先将他送入大牢,关押几日再说。”“将军万万不可!”邓飏吃了一惊,忙道,“这阮籍并非吾等捉拿,而是不请自来,此人素有名声,若是不问情由便将其下狱,只恐以后有才之士裹足不前,无人肯为大将军
所用呐!”
“不请自来?”曹爽有些意外,不悦道,“这人究竟是何意?先前百般请他,他偏偏不来,如今派人捉拿,却又主动上门?”
“将军有所不知,阮籍与属下也有相似之处,喜好老庄之学,只因他这半年撰写通老论未成,故而退却,如今大作已结,才姗姗来迟。”
邓飏之所以此时帮着阮籍说话,一来是因为阮籍的名声和影响力,而且他自己看了那本通老论之后,大为惊叹,对阮籍也更为钦佩。
“哼,真是好大的架子呀!”曹爽还是无法释怀,原本他是想借此事来羞辱蒋济,如今两次未能征辟,再留下阮籍,似乎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李胜对阮籍并无好感,但他却受了何晏委托,只好说道:“将军,阮籍虽然前几次征辟不至,但这一次却是主动请罪,亦足见将军之威望。若此时避而不见,甚或将其下狱
,只恐被人议论将军没有容人之量,将军如今贵为大魏擎天之柱,又何必与一名草芥之人斤斤计较?”何晏自从得了夏侯楙送的三十六水法之后,一月内几乎不出府门,甚至连每月的诗会也取消了,现在都由邓飏主持,甚至连朝中之事,只要曹爽不过问,他也很少
参加。
这一次听说阮籍忽然来到邺城,虽然也有心来见,但他的炼丹术正到关键之时,无法脱身,便派人委托李胜为其劝说一二,不要让曹爽惩罚阮籍。“唔”还是李胜善于察言观色,一下子边说到了曹爽的痛处,曹爽虽然还嘟着嘴,但腰板已经不自觉地挺直了,脸上带着一股上位者的威严,摆了摆手,“罢了,此事就
此罢了吧,玄茂,你看府中还有什么闲职,将他安置下来吧!”
邓飏又道:“将军,阮籍说有要事和大将军禀告,想面见大将军。”
“哦?”曹爽脸上的神色变得自得起来,冷笑道,“怎么,此时他倒想见本将军了?”“正是!”邓飏心中记挂着通老论,自然也为阮籍说话,“先前阮籍离家远行,是为完成通老论,去了一趟函谷关,却从长安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想禀告大将军,以
论军国大事。”“他还真懂军国大事?”曹爽吃了一惊,本想拒绝,忽然想起来蒋济先前对阮籍的态度,这老头子对他如此上心,说不定真是看中了阮籍的才学,想到此处,点头道,“既然
如此,将他请到客房。”
“是!”李胜大喜,急忙到外面去带阮籍,这件事完成,何晏就会送他最新炼制的五石散,比起和阮籍的那些恩怨,已经不算什么了。客房之中, 曹爽大马金刀地坐着,未过多久,便看到李胜带着一位穿着蓝布长衫的中年人走进来,这人面色略显憔悴,目光散漫无神,步伐沉稳,端端正正走进了客房
。
“草民阮籍拜见大将军!”经过李胜一番引荐之后,来人躬身行礼,不见任何惶恐和敬畏。
“阮籍,汝屡次藐视本将,你可知罪?”曹爽对阮籍的态度大为不满,脸色变得更加阴沉起来。
阮籍答道:“回禀将军,在下寸功未立,来大将军府,心中惶恐,故而徘徊再三,由于至今。”
曹爽微哼一声:“那你为何今日又来邺城?”
“在下去了一趟长安!”阮籍看了一眼曹爽,言道,“明为续写通老论之尾撰,实则是打探蜀军消息,以为大将军谋划。”“哦?”曹爽眉毛一挑,显然不相信阮籍真能为他想出什么妙计来,淡淡问道,“不知先生到了长安之后,可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第1069章 前倨后恭
“倒有一二!”阮籍不慌不忙,抱拳道,“其一,刘谌在长安登基之际,鲜卑人派遣使者密见刘封,想要图谋共取并州、河内”
“什么?”曹爽吃了一惊,就连邓飏和李胜,也都愕然,这些消息,他们派到长安的细作都未曾禀告,阮籍是如何知道的?
“将军勿忧,”阮籍继续说道,“那刘封并未答应鲜卑使者,故此含恨而去。”
邓飏从吃惊中反应过来,忙问道:“嗣宗,此事你如何得知?”
看着三人同时看来的目光,阮籍淡淡一笑:“在下不过区区普通过客,正好那一夜鲜卑使者就在客栈隔壁留宿,讨论此事,被我听来。”
“还好刘封没有答应!”曹爽松了一口气,忽然又疑惑起来,“先前将鲜卑人放进雁门关,正是刘封从中作梗,为何这等好事,他偏偏要拒绝?”
如果此时蜀军和鲜卑军同时从南北攻打河内和并州,曹爽也一定会手忙脚乱,甚至有一种不敌之感,蜀军强盛自不必说,鲜卑军也是控弦数十万,着实不好对付。
阮籍答道:“蜀军连年征战,将士疲惫,粮草恐也不足,加之新得各州郡均需休养生息,其看似强盛,实则内空矣。”
曹爽并不笨,还是觉得其中会有隐患,皱眉道:“若是刘封调集汉中、长安兵马到河东、西河,又有洛阳十余万精兵,不可不防呐!”
阮籍却摇头笑道:“此正是在下打探来的消息之二,可让将军暂放宽心。”
“还有何军情?”曹爽闻听,顿时期待起来,对李胜挥挥手,“还不给阮先生看座?”
李胜哦了一声,赶紧命人为阮籍抬来一把椅子,这种椅子和蜀军境内传来的太师椅不同,经过了一番改动。
曹爽听说太师椅是刘封发明,心有芥蒂,却也知道这种椅子确实方便,便命人将两边的扶手去掉,便以为是自己所创,放置府中使用。阮籍坐下来,才缓缓说道:“刘封欲伐中原,却是力有不逮也!先前朝贺的使者之中,并非只有鲜卑人,还有匈奴人。那匈奴与鲜卑势不两立,而匈奴又寄居蜀军之下,刘
封欲借匈奴之力,便不能再与鲜卑合作,匈奴长期驻扎西河郡,与九原郡拓跋鲜卑仅有一山之隔,只恐战事不远了。”
“此事本将倒也有所推测,只是不知他们何时开战。”
曹爽先前他和邓飏等人议论出兵之事,也曾谈到西河郡的匈奴人,本来还不知其意,此时阮籍一说,便豁然开朗,故作深沉地点点头。
“时日不远!”阮籍的语气很笃定,抱拳道,“自三月以来,长安城风云聚会,西域各国乃至萨珊国都派遣使者前来试探虚实,吾料刘封只怕会向西域用兵。”
“西域?”曹爽吃了一惊,有些不可置信,“这中原还未他刘封会舍近求远?”“将军,刘封于数年前便在西凉驻兵,并不惜代价将郭淮、王凌等将派遣至此,听说已经训练精兵八万有余,却从未出征为战,若非有征伐西域之心,又何必如此劳民伤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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