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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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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缘起
白马村,是川中的一个小山村,村子四面环山,风景秀丽,村中一条小河,一年四季自西向东不停的流淌着,村里居住的都是世代务农的农民,村民全都姓黄,有人曾问过,这村里的人全姓黄,为什么村名不叫黄家村。要回答这个问题,就要说到白马村这个名字的由来。最初这个村子不叫白马村,村里居住的也不是黄姓村民,而是姓寇的村民,村名原本叫寇家村。后来寇家村闹匪患,一群土匪闯进寇家村,烧杀抢夺,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正在危急时刻,一个骑白马的将军路过寇家村,单枪匹马杀退土匪,救了一村村民。杀散土匪之后,白马将军就不告而别了,村民连他的名字都没来得及问。寇家村的村民感念白马将军的再生之德,就将寇家村改为白马村,以此纪念白马将军。再后来寇姓村民遭遇大难,全村人被灭了族,而后黄姓村民才搬进白马村,黄姓村民搬进村后沿用了白马村的村名。
白马村有一个大晒场,晒场是供村民收成的时晾晒谷物所用,晒场旁边有一个酒馆,酒馆是一家老酒馆,已有好多年历史。酒馆里卖的酒,都是自酿的美酒。酒很醇很香,香飘十里,附近方圆几十里的村民都来这里买酒吃,因此这家酒馆的生意很好,好到常卖断货,当然卖断的只是普通的酒,那种价格高昂的上品酒,从没卖断过,能吃得起这种酒的人很少。
这一天酒馆里来了一个汉子,汉子个子很高,比一般人要高出一头,身形瘦削,远远看去像一根弱不禁风的竹杆,汉子的肩上扛着一个条形物件,物件长约三尺,用黑布裹着,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汉子一进店找了张靠墙角的桌子坐下,便对着掌柜的问道:“有好酒吗?”
“有好酒,本店的酒都是自酿的美酒,有上中下三品,每一品的价格都不一样,上品最贵,中品次之,下品最便宜,客官要那一种。”掌柜的介绍道。
“给我先打两角上品酒尝尝。”汉子说道。
“上品酒很贵,客官确定要上品酒?”掌柜的好意提醒。
“你啰嗦什么?难不成怕我吃了酒付不起帐?”汉子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拍在桌子上,不耐烦的说道。
“对不起,对不起,小老儿没有那意思,小老儿这就吩咐给客官上酒。”掌柜的忙不迭的赔不是。
“这还差不多,有上好的牛肉吗?再切二斤与我下酒。”汉子说道。
“有,这就给客官上酒。”掌柜的说完,又对着后厨叫道:“靠墙角高个客官上品酒二角,牛肉两斤。”
酒和肉很快就上来了,汉子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酒入口辛辣,入喉顺滑,像一条线一样,通过喉咙直达胃中。汉子吃了一杯大叫:“好酒。”很快就将要的二角酒吃了个精,桌上的牛肉却还不曾动一筷子。汉子吃完酒,又叫上酒,掌柜的又吩咐小二上酒,汉子就着牛肉下酒,又吃了数杯,直吃得酩酊大醉,才结账离开。
汉子离开后,由于酒醉得太厉害,小山村又没有旅馆,他只得在大路上睡了一宿。第二天醒来,他觉得这个小山村地势偏僻,又有美酒,是个不错的隐居之所,就在村里买了一处破茅屋住下了,茅屋虽破,但经汉子的手一整治,破茅屋也焕发出不一样的生机,也有了些许家的味道。就这样汉子在白马村住下了,他每天都去酒馆吃酒,每吃必醉,一来二去,就与掌柜混熟了,再后来他就算没带银子掌柜的也会赊酒给他吃。他虽然欠酒账,但从不赖账,只要酒账堆积到一定数目,他就会一次性全部结清。村里人觉得汉子很潦倒,又觉得他很富有。觉得他潦倒是因为他吃酒总靠赊;觉得他很富有,是因他什么都不做,每次总是能按时把酒账还上,而且他每次吃得都是最好的酒。
汉子每次吃酒都会大醉,醉了就睡大路边,村里人与他都不太熟,也没人管他,酒馆掌柜也不管,一是因为酒馆生意好,走不开;二是汉子每天都醉,掌柜也觉得管了是个麻烦,大麻烦,所以就不愿管他。虽然村里的人不管汉子,但还是有个热心人管汉子,他是村里的孤儿,叫黄剑虹,今年十三岁,在他三岁那年,他父母就生病双双去世,他又没别的亲人,村里人帮他安葬了双亲后,每家人都给他饭吃,养着他,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他也不白吃,在他能干一些活的时候,也会帮村里人干活,以此感谢他们的施饭之恩。
有一天汉子又吃得大醉,躺在路边,刚巧被路过的黄剑虹看到,那时他还小,扛不动汉子,就去找了些稻草盖在汉子身上,帮他御寒。路过的村民见黄剑虹在帮汉子,就对他说这汉子每天都醉,叫他别管,他管不过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黄剑虹听说这汉子每天都醉,也没人管,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世,也是孤苦伶仃没人管,没人疼,要不是好心的村民给他饭吃,他早就饿死了,今天遇到一个跟自己一样可怜的人,没来由的就对他有了同病相怜的好感,并暗自发誓,要好好照顾他。从此以后,汉子每次醉了,卧倒在路边,黄剑虹都会给他盖上稻草御寒,日子一天天过去,黄剑虹也一天天长大,他终于有力气扛起汉子了,汉子也不用再睡在路上了。每次汉子喝醉,黄剑虹都会一个人咬着牙,把他送回家,放在床上,再烧水为他擦洗全身,就像一个儿子照顾年迈的父亲一样,全部做完他才回家休息。日子久了,汉子也发现了不对劲,以前他每次醉醒,浑身都散发着酒臭味,现在虽也有酒臭味,但明显不如以前浓烈了,而以前酒醒都是睡在路上,现在每次都是在自己的床上,汉子也开始怀疑有人照顾自己,但是他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有什么目的。为了找到照顾自己的人,也为了弄清他的目的,汉子这一次假装喝醉了,爬在桌子上等那个照硕他的人。酒馆掌柜却觉得很奇怪,他知道汉子酒量很大,平时吃很多酒都不会醉,今天没吃几杯就醉了,看着醉倒在桌子上的汉子,掌柜百思不得其解,但还是让人通知黄剑虹,说这汉子又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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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相识
黄剑虹得到消息,就赶到了酒馆,在掌柜和伙记的帮助下,将汉子扶上肩,然后用他还很稚嫩的身体架着汉子一路蹒跚着将汉子送回家。进了屋,黄剑虹轻轻地将汉子放床上,然后又去打水烧热,帮汉子擦拭身体,这一切都被装醉的汉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也被眼前这个热心的少年深深感动,眼角甚至泛起点点泪花,他本不想再装下去,想起身感谢黄剑虹。但他毕竟是久厉江湖的老江湖,深知江湖险恶,因此他虽已被黄剑虹感动,还是不愿立刻起身感谢黄剑虹,他还需要对黄剑虹有更深的了解,才能做出选择,此时的他决定继续装醉。
黄剑虹烧好水,然后将汉子的衣服脱下,用水将他的身体反复擦拭几遍后,自己已累得满头大汗,他顾不上擦掉挂满额头的汗水,又赶紧帮汉子盖好被子,怕一不小心汉子着了凉。一切都做后,黄剑虹又悄悄的离开,轻轻地带上门,深怕一不小心弄出声响,惊醒了熟睡中的汉子。而这一切也被装睡的汉子看在眼里,待黄剑虹离开后,他一轱辘爬起来,坐在床上,独自思考着。他怀疑黄剑虹是仇家派来的卧底,想通过接近他,套出那件惊世宝物的下落。但他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觉得黄剑虹纯朴善良,不像是卧底。可没过多久,他又推翻了黄剑虹不是卧底的看法,行走江湖多年,他见过太多装得很像,藏得很深的卧底。他心很乱,一会觉得黄剑虹是卧底,一会又觉得黄剑虹不像卧底,翻来覆去,总也理不出个头绪,最后他只得作罢,放弃胡思乱想,决定还是等明天去问问村民,看能不能从村民口中探得黄剑虹的身世来厉。
第二天汉子又去酒馆吃酒,他依旧坐在常坐的那张靠墙角的桌上,这次心中有事,他也没要太多酒,酒菜上齐后,汉子请掌柜的过来坐下。掌柜的推托不过,只得过来坐下,陪他吃酒。汉子先给掌柜的筛上酒,再给自己筛上酒,然后举起杯,对掌柜的说道:“黄掌柜,这些年来多有打扰,今日在下先敬掌柜一杯,以谢这些年照顾之情,请干了这杯。”汉子说完便一饮而尽。
“客官过谦了,这谢字小老儿实不敢当,小老儿这营生,多亏有客官的照顾提携,才能经营下去。”掌柜的干了酒客气的说道。
“掌柜的当得起,在下还有一事想请教。”汉子说道,掌柜的此时才明白,汉子请他喝酒是有事要他帮忙,他也是个热心人,凡是能帮上的决不推托。
“客官有什么事,但讲无妨,小老儿若是能帮上忙,必定揭尽全力。”掌柜的说道。
“掌柜的可知送我回去的少年是何来厉?”汉子问道,这是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客官说的是黄剑虹,这孩在是土生土长的本村人,这孩子也是命苦,三岁时就父母双亡,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他父亲是本村唯一的秀才,母亲也是十里八乡知名的美人,可惜天嫉英才,这两人双双早逝,只留下了这么个孩子。”掌柜的说道。
“这孩子从没离开过村子?”汉子追问道,为保险起见,他要知道得越详细越好。
“没有,他从没离开过村子,这孩子虽然命苦,却很懂事,在他能做事的时候,都会主动帮村里人干活,村里人都很喜欢他,一是怜其命苦,二是爱其热心。”掌柜的说道。
“掌柜如此一说,这倒确实是个好孩子。”汉子说道。
“客官还有别的吩咐吗?若没有,小老儿就要去忙了。”掌柜的说道。
“打扰掌柜了,在下这里没事了,掌柜的请自便。”汉子说道。
“客官慢用,小老儿告辞。”掌柜的说完便离开了,留下汉子独自一人饮酒。
当从掌柜口中得知黄剑虹的身世,汉子暗怪自己多疑,差点错怪了好人,他越想越觉得心中羞愧,越羞愧酒也吃得越快,酒入愁肠,醉得更快,不知不觉,汉子又醉倒了。
掌柜的无奈,又只得通知黄剑虹来送汉子回去,黄剑虹将汉子送到家,又烧了水替他擦拭。这次汉醉得不深,醒得也快,黄剑虹刚给他擦完,他就醒了,一把拉住黄剑虹问道:“孩子你是不是叫黄剑虹?”
汉子突然的举动让黄剑虹吃了一惊,战战兢兢的答道:“是的,我是黄剑虹。”
“孩子,你别怕,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感谢你这些年来一直照顾我,让我一个异乡人,在异地他乡也能享受到家的温暖。”汉子温柔的说道,但他抓住黄剑虹的手却没有松开的意思。
“大叔,您我同是苦命人,照顾您是我自愿的,您不用谢。”黄剑虹一边说,一边想要挣脱汉子抓住的手,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想从一个成年人掌中挣脱谈何容易,何况汉子还是一个武功卓绝的高手。
“你可真是个好孩子。”汉子一边说,一边放开黄剑虹的手,他感觉到了黄剑虹想要挣脱他的控制。
“大叔,你刚酒醒,我倒杯水给你喝吧。”黄剑虹一边说,一边寻找杯子,想给汉子盛水,但汉子家中家徒四壁,那有杯子盛水,黄剑虹也不气妥,去外面采了一片大大的树叶,卷成杯型,盛了凉水递给汉子喝。汉子接过水,喝了一口,甜甜的,凉凉的,很舒服,他一口气把剩下的水全喝光,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温暖。
“孩子,谢谢你,你真是个好孩子,能把你的事说给大叔听听吗?”汉子喝完水,对黄剑虹说道,他虽从掌柜口中了解了一些情况,但不是很详细,更重要的是他想听听黄剑虹自己讲的身世能不能与掌柜说的合上。
“大叔,剑虹命苦,三岁就没了爹娘,全靠村里的乡亲们养活,剑虹才能活到现在,听乡亲们说我父亲是村是唯一的秀才,我母亲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可惜都英年早逝,留下我孤苦伶仃,所幸有好心的乡亲给我百家饭吃。在我们村里,小孩的名字不是叫狗蛋、狗剩之类的,就是大牛、二牛一类的俗名,只有我因为父亲是秀才,才摆脱了这些俗名,有了黄剑虹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是父母亲留给我的,让我唯一能感觉到他们存在过的东西,他们的样貌在我的记忆里都是模糊的。我每次做梦,梦到他们的时候,总想看清他们的脸,却总也看不清。”黄剑虹说着说着就哭出了声音。
“孩子,你以后就跟着大叔,大叔送你私塾读书识字好吗?”汉子问道。
“大叔,剑虹照顾你全是出于自愿,不求回报,剑虹遇到大叔的时候,觉得大叔与剑虹一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