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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阳被按上了囚车,被无数人拉着在街头晃荡,无数的百姓涌了出来,鸡蛋石头全部朝他砸去。
他闭着眼睛,任凭那些百姓叫骂投掷。囚车摇摇晃晃,在整个城区都逛了一圈,才向着校场驶去。囚车路过曲亭的时候,路边杀来数十个黑衣死士,这些人一个个悍不畏死,杀得伯彦的士卒节节败退,当头一人,手提一柄流星锤,连杀了数十人,他砸烂了乐阳的囚车,然后抽出背上的阔剑,一剑将乐阳身上的锁链全部斩断!那人抓着乐阳的臂膀,朝他吼道:“走!”
乐阳狂啸一声,双手提起那人,直接扔到了地上,他提着数十根锁链,发疯似的朝那群士卒杀去。黑衣死士连忙将首领扶起,首领听到旁边又传来了喊杀之声,他脸色一变,急忙说道:“看来我们救了一个疯子,别管他!我们立即杀出城去!”
数十个黑衣死士听后,立即向城门杀去。看守城门的士卒早已经将城门关上,黑衣死士被士卒团团围住,首领提着流星锤奋力拼杀,几次冲击都未破门。没过多久,后面的士卒开始惊惶的奔逃。乐阳手提数十根锁链,一路乱舞,如同疯魔,上百人围着他不敢上前。乐阳看着黑衣死士,朝首领说道:“一道城门就把你们拦住了?把链锤给我!”
黑衣首领将手中的链锤递给了乐阳,乐阳接过链锤,一声狂啸,提锤朝城门砸去。
“哐当”一声,阳周的城门不住的震动,门闩被一锤砸烂,乐阳用脚一踢,城门就踢开了。
黑衣死士杀出了城门,首领带着乐阳等人不停的奔逃,他们在城边不远的树林藏匿了马匹,十几人骑上马后,立即逃之夭夭。
逃了整整一天,他们才跑了一个小镇里歇息。等乐阳洗漱了一番之后,首领才说道:“我叫周胜,奉韩将军命令潜入上郡的打探消息。今天为了救你,我们的行踪暴露,不得不逃回内史。”
乐阳冷哼一声,眼睛盯着周胜背后的阔剑说道:“你这把剑不错!”
周胜道:“此乃欧治子所铸名剑‘巨阙’,此剑重五十二斤,削铁如泥!如果乐将军喜欢,送给你又如何?”
言毕,直接从背上取下宝剑,双手呈给乐阳。乐阳笑了笑,并未接过周胜的宝剑,他道:“乐阳活着,只为了报仇!一是为了取秦王子婴的首级,一是伯彦的首级。我可以为你的韩将军所用,但你的韩将军要是对付不了这二人,我自然会离去,去寻找能为我报仇的君主!”
第二百四十五章 九曲
“悲天下之流离兮,哀余心之独苦;王不失其驷辇兮,庶无弃其原野;于偏隅之苟安兮,处欣欣兮乐康……”一群群披头散发,沙哑着喉咙,眼露凶光的虎狼之士,他们穿着单薄的外衣,横突的血管、斧凿似地伤疤,遍布在整个躯体,令人望而生畏,他们慷慨高歌,举盾向前,向山上一步步挪动着。
山岳之颠,屹立着一个庞大的黑影。前面横着一柄冷艳的大刀,刀锋处的鲜血一滴滴下坠。山丘下是奔腾的骏马,是如雷的吼声,是一个个披甲持锐的甲士。
红色的大麾下,身披白袍白甲、跨骑白马的韩信缓缓扬起右手。
霎那间,数以百计的令骑沿着行军队列,自前军向着后阵飞驰而去:“大将军有令,停止前行!”
命令逐次下达,汹涌向前的士卒暂停向前。杂乱的马蹄声中,灌婴、傅宽、周勃等大将纷纷簇拥到了韩信身后。傅宽一身浴血,一脸忿怒的朝韩信低吼道:“大将军,为何不攻上山去?”
韩信双眼微眯,持鞭指山道:“灌婴,你带人到山下烧山!周勃,带兵后退二里。没我将令不许轻动!”
“喏!”
“喏!”
二将领命而去,山下的盾兵、戟兵、弓弩手开始缓缓后撤,灌婴带着三百骑兵开始在山下放火。韩信掉转马头随大麾而走,傅宽骑马紧跟,急问:“大将军,只派三百骑兵烧山,又如何烧得了这偌大的山头?”
韩信头也不回,嘴里淡淡的说道:“只要山下面浓烟一起,贼子看见我们在烧山,他们就会冲下来。”
韩信的大军后撤两里,上万人排好阵势,默默的看着山头。山下浓烟四起,山上一个披头散发的大汉朝山巅上屹立的那个黑影吼道:“韩信小儿已经开始烧山,你带回来的那小子,肯定不会再来了。如果我们不尽快下山,到时候都会变成烤猪!”
黑影提起了大刀,看了远方的一眼。远方山岳重叠,目光看不了多远。他朝大汉说道:“终究免不了一死!雍立,随我下山吧!”
“喏!”大汉抱拳应喏,朝山头上的士卒们吼道:“小子们!随老子下山!”
“杀出去!”
山里面钻出无数披头散发的士卒,他们口里狂吼着,风一般的朝山下跑去。
灌婴带着骑兵回到了韩信的身边,他抱拳禀道:“山上的贼子忍耐不住了,还请大将军发布施令!”
“灌婴!”
“在”
“你带骑兵绕后边,等贼子下山后,务必要将他们堵在山下!”
“周勃”
“在!”
“你带中军压上去!”
“傅宽,你领侧翼防止贼子逃跑!”
“传吾将令,全军突击!”
片刻之后,韩信阵中号角陡变,由悠远绵长转而变得高亢激昂起来。霎那之间,上万将士便犹如同决了堤的洪水,向着前方汹涌而进。
“悲天下之流离兮,哀余心之独苦!王不失其驷辇兮,庶无弃其原野!于偏隅之苟安兮,处欣欣兮乐康……”山上那些披头散发,拿着棍棒木叉的士卒唱着令人心碎凄凉的歌谣,杀出了群山。
在外面,上万士卒已经迫不及待的冲了上来!
庞大的黑影举着大刀,嘴里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杀!”
两只军队如击礁的浪花,猛然的撞在了一起。刹那间,便是漫天的血花四溅,无数的残肢断臂冲天而起。
大麾下,韩信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过了今天,整个内史就彻底的平静了。
“只要大王消息一到,吾便挥军北上,擒拿子婴,收复关中!”
战场上,依旧喷洒着热血。雍立浑身浴血,提着一柄重剑用力的砍杀。他的前面,是那个重如山岳的胖子,他踏着沉重的步伐,手中的大刀左右的挥舞着,步步染血,无人敢阻!背后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嚎声,雍立回头一看,只见后面杀出了一支骑兵,已经将退回山的道路堵住了!
“跟着我!向前杀出去!”胖子喘着粗气,大声的说道。
战场之外,傅宽勒马提枪,胯下的战马焦躁的骚动着。他的部队一直未动,弓弩手扣弦准备,只要有人杀出来,那等待他们的便是无情的攒射!
天上的云层一点点的移动,地上的骏马却在奋力的狂奔。褚辽带着从陈仓求来援军,正疯狂的赶往战场。耳朵里面渐渐能听见那震动天地的喊杀声,褚辽全身一震,扬臂高呼道:“杀进去!”
傅宽掉转了马头,看着渐渐接近的叛贼,他脸上流露出一股冰冷的狞笑:“弓弩手前十步,站立、扬弓、抛射!”
褚辽的瞳孔蓦然缩小,瞳孔中无数的箭矢如流星坠落。他只来得及将身子藏在马下,千万支箭便落了下来!身后的士卒没有盾牌,他们身上甚至连一套完整的皮甲都找不到,箭矢落下之后,他们都变成了刺猬。
傅宽脸上挂着冰冷的笑,他长枪一指,大声吼道:“杀!”
弓弩手丢掉了长弓弩机,拔出腰间的长剑,跟随着傅宽杀了上去。士卒踏着箭矢与死尸的土地,狂叫着冲了上去,两军很快的接近了。乱军之中,傅宽左右冲突,手中的长枪抖落出无数枪影,将来援的贼寇杀得节节败退。
褚辽推开了压在身上的死马,看见了在乱军之中不可一世的傅宽,他口中低吼一声,手中的长枪被他投掷过去。傅宽只听得一阵风声,一柄长枪就从背后飞来,他扯马一弯腰,长将擦着他的身子插进了战马的脖子!战马扑地跪倒,傅宽整个人都甩下了马背。落地之后,傅宽来不及爬起,就听见背后一声愤怒的咆哮,他头向后一瞥,目视之间,一将飞跃而起,双手提着大剑直朝他扑来!
傅宽被一剑砍倒在地上,身畔有无数的士卒叫喊着,模糊中感觉有人抱起了他,耳朵里能听见那将不甘的咆哮声。
主将受伤,援军终于阻住了溃败之势。褚辽抢了一匹战马,终于杀进了战场。战场中间,只见层层的士卒颤动着,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形,褚辽朝身后的士卒吼道:“杀进去!”
庞大如山的胖子不停的在砍杀着,鲜血早就染遍了全身,他耳朵里听到了外面的声响,忍不住欣喜大叫道:“援军到了!援军到了!”
雍立仰头狂呼道:“援军到了!诸位还不努力?”
身后的士卒奋起余勇,继续向外砍杀。大麾下,韩信目视着前面,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嘴里轻轻的说道:“瓮中之鳖,又岂能让尔等逃出?”
褚辽奋力杀进了军中,他看见被众军围绕的胖子,忍不住大声叫道:“公孙戚!随我来!”
“褚兄弟!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一个人逃跑的!”
公孙戚奋起余威,杀到褚辽面前,褚辽掉转马头,向北而走。当众人杀出重围之后,才突然发现他们已经偏离了驰道,前面横着一条冰冷的大河。
“原来韩信是想将我们逼死在汧河里,公孙戚,我们逃不了。”汧河边上,褚辽勒马横枪,朝那个庞大如山的胖子说道。
公孙戚无奈苦笑,说道:“我们终究不是韩信的对手,本想逃到山中,却又生生的逼了出来。褚兄弟,是我连累你了。”
褚辽环视了众人一眼,摇头叹道:“你们朝三暮四,想过随遇而安的日子,可这天下又有哪里是真正安定的呢?”
公孙戚也长叹一声,说道:“纵使想苟且偷生也不能!既然被逼到了这一步,怎么说也不能落到贼子的手中!兄弟我先走一步!”
看见那个庞大如山的胖子跳进了横淌的汧水之中,褚辽也跟着跳进了河水之中。
岸上无数箭矢射下,将岸边的数千士卒全部射死。
此役,韩信斩首五千余人。彻底的平定了虢县、嵋阳、美阳、陈仓、等地。苟延残喘的关中世族,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咸阳斩首一千二百余人,各地继续清剿贼子。
而在此时,刘邦夺取了西魏,囚禁了魏王豹,领大军威逼河南,数日连下十余城,河南王申阳胆小怕事,弃了洛阳逃往代国。
刘邦取了西魏、河南之后,立即筑坛祭天,发出讨伐项羽的檄文:“天下共立义帝,北面事之。今项羽放杀义帝于江南,大逆无道!寡人亲为发丧,诸侯皆缟素。刘邦愿驱汉中之兵,做那螂臂挡车之人,愿从诸侯王击楚之杀义帝者!”
刘邦自称汉王,誓于项羽不两立。
而当时的天下纷乱,各地诸侯互相残杀。赵国境内,二虎竞食。代王歇大权旁落,丞相陈余嚣张跋扈,欲起倾国之兵讨伐张耳。河南王申阳逃到常山(申阳本是张耳宠臣),向张耳哭诉刘邦不仁,夺河南基业。张耳心惊胆颤,正欲派使者询问刘邦。燕国境内,燕王臧荼攻打辽东,韩广抵挡不住,向齐地龙且求助,龙且与臧荼相识,故而不理,两国征战不休。南郡异族作乱,临江王共傲自顾不暇。
刘邦与项羽这对历史的冤家,也真正撕破了脸皮,走到了对立面。
第二百四十六章 却笑
司马无涯静静的站在下面,看着屏风上那一道硕长黑影。他躬身禀报道:“潜入内史的探子已经传回了消息,韩信封锁了三关,如今带着大军剿灭了那些数次易主的墙头草。那些人被赶出了城池,躲进了山里,韩信派人烧掉了他们藏匿的粮食,然后逼他们现形,败之于汧水。”
司马无涯的声音没有特点,不论说什么,都感觉很平淡。嬴子婴转过了身子,自言自语的说道:“如此说来,内史的隐患都已经被韩信斩除得干干净净了,果然是有决断之人!”
屏风在晃动,黑影也跟着晃动。嬴子婴抬着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对司马无涯说道:“你派人前往阴密,告诉东方宇,让他务必小心!”
“喏!”
嬴子婴走出了房门,前往山坳中的营地。营地里面还在进行热火朝天的训练,马逸穿着一件单衣,身子悬在空中,正用双手抓着木杆,一点点向前挪移。他的后面,跟着一大串人影,全部吊在空中,跟着他一起挪动。那道木杆足有七八丈长,离地四五米,人悬在空中,只能靠双臂的力气前进。
嬴子婴看着他们一点点挪向了终点,马逸第一个跳了下去,叉腰大笑道:“今天又是老子第一,你们太不中用了!”
“将军,你第一个上当然第一了,不行换我来,我也第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