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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叹口气道:“你觉得咱们益州的世家大族,能够全部联合到一起吗?”
这年轻人闻言顿时语塞。
事情才刚刚开始,严颜、张松、张翼就已经当场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完全站在了那刘皇那边……
在之后,真说不了还有多少人,会站到刘皇叔那里……
“这还不是这刘成最为厉害的地方,最为厉害的,他做了这些事情,却能够将众人主要针对之人,给转移到沈家、娄家那些人身上……
这刘皇叔很有手段儿,非常不一般。
不是以往那些来益州的官员,能够比拟的。
就连同为汉室宗亲的刘焉,也一样远逊于他,可以说是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万万不可在这种时候,与之硬碰。
再说,这一次的事情,他也并不是只针对咱们家,而是益州所有的世家大族。
既然别人能够忍住,能够承受,那咱们也一样能够承受。”
这老者在这里,满是认真严肃的告诫着自己的儿子……
等到自己的儿子离开之后,这老者坐在这里,忍不住悠悠的叹口气。
显得忧心忡忡。
益州,这次是真的来了一个厉害人物,三下两下,就要从他们这些世家大族手中,拿走那样多的东西。
关键是还让他们之中的很多人,都升不起反抗之心。
不敢去反抗。
这是在之前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的……
益州来了这样一个厉害的角色,真不知道,这对于益州,对于他们这些世家大族而言,是福是祸……
……
“谦德,这事情你准备如何如何做?
莫非真的打算与娄家、沈家那些人联手,来对抗皇叔吗?”
贾龙这里。
贾龙刚回来不到半个时辰,张松张永年就已经过来。
二人相见之后,张松没有多少客气,直接就对贾龙说出了这些话。
“这怎么可能!”
贾龙连忙出声否认。
张松看着他开口道:“如此最好。
谦德你也是带兵之人,对于皇叔手下战力有多强,心中需要有数。
不是刘焉能比拟的。
谦德你之前,未等刘皇叔兵马到绵竹,便已经先在皇叔那里投诚。
后来皇叔打绵竹的时候,谦德你打开东门,迎接皇叔入城,在皇叔这里,是立下大功的。
你这时候可不能走错了道路,使得前功尽弃。
谦德,咱们的目光需要往长远处去看。
不能只盯着咱们益州来看。
刘皇叔是一个有大志向的人,未来不可能只局限在益州这里。
你我之前所做出来的事情,已经在皇叔这里占了先手,今后只需要在皇叔麾下好好做事情,必然能够取得不错的发展。
到那时再回首来看此时舍弃掉的这些利益,根本就不值一提……”
之前显得平静的贾龙动容,对着张松拱手施礼道:“永年此言,当真是金玉良言!
不知这些话,是永年专程过来与我说的,还是皇叔让永年过来与我说的?”
张松笑道:“我本身就想要与谦德你说这事情的。
刚好皇叔将我等三人留下之后,又专门向我交代了这件事情,让我过来与谦德说说,我就过来了。
谦德,皇叔对你可是很看重的,不想看到你走上歧途,真的会有兵戎相见的一天。”
贾龙闻言,对着张松深深行礼道:“皇叔用心良苦,与永年的大恩,贾龙没齿难忘。
定然不敢相负!”
张松对着贾龙摆摆手:“不必如此,有些事情,不必如此客气。”
张松与贾龙又说了几句话,就与贾龙告辞,准备离开。
结果有贾龙从事前来禀告,说是娄家娄发前来见贾龙。
“永年且留步,还请永年做一个鉴证!”
贾龙喊住张松……
而这边,显得有些着急的娄发,在贾龙从事带领下,朝着贾龙房间匆匆而来。
他衣服里面套着一副黄金甲,准备用来说服贾龙……
第四零五章 不知不觉间,刘皇叔已成一座大山
娄发显得有些急匆匆的。
他已经知道了那刘皇叔当着诸多的益州出身的官员,说出来的那一番话。
在得知这些话的第一时间里,娄发就只觉得如坠冰窟。
身子为之发抖。
他不是一个纯粹的傻子,能够明白刘皇叔那看起来轻飘飘的话语,拥有多大的杀伤力!
这是要将自己家族,以及另外的三家,往绝路上逼啊!
之前就听闻,这厮站在绵竹城下,不动一刀一枪,直接就将刘焉给骂死了,能够用嘴杀人。
现在看来,这听起来挺扯的事情,居然是真的!
这家伙到现在为止,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只不过是将一部分比较主要的、益州出身的官员喊过去说了一些话,就直接要将自己几家这几天来疯狂活动,而凝聚起来的力量给瓦解!
将自己几家给逼到死胡同之中!
这事情,让娄发为之心惊肉跳,又忍不住的在心里,对那该死的刘成刘皇叔破口大骂。
这是非要将自己等人往绝路上逼,不给自己等人活路啊!
所以,在得到这消息的第一时间里,他就立刻写信,将这消息往巴郡家中那里紧急送去。
而他自己,也立刻穿上了黄金甲,将之套到衣服里面,前来这里找贾龙。
自己上次前来找他的时候,他没有明确表态,态度暧昧不清,娄发知道,贾龙这是在犹豫。
只要犹豫,那就有机会。
在此时,拉拢贾龙极为重要。
贾龙家,本身就是益州的大户。
之后,贾龙更是做出带领兵马,剿灭益州黄巾,迎益州牧刘焉之举动。
已经成为了益州本土世家大族之中,领头人一般的存在。
很有几分威望。
就连严颜都不如他。
且,贾龙此人手中还掌握着为数不少的兵马。
在如今这等时刻,贾龙的态度极为重要。
只要能够将贾龙说服,让贾龙与他们联合,一起来做这事情,来反对刘皇叔,那这一次的事情,就还有很大的希望。
贾龙带头这样做了,就一定会吸引一些别的世家大族,与他们一起做这事情。
一起做的人多了,这事情的胜算就会变得更多!
为了能够将贾龙说服,他这一次可是下了血本,将珍藏的黄金甲都给带上了。
这黄金甲是他离开家乡前来活动时,所携带的压箱底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本意并不想将之拿出来。
因为他觉得,不必动用这黄金甲,就能够将事情给办的漂漂亮亮的。
哪成想,随着那以往在家乡大概是使用嘴杀猪的刘成一些轻飘飘的话说出来,立刻就将他的这些自信给击打了一个粉碎。
让他不得不忍痛动用他无比珍爱的黄金甲。
跟着贾龙从事向里面行走之间,娄发隔着衣服摸里面穿着的黄金甲,万分不舍。
一想到不久之后,这黄金甲就要归贾龙了,他的心里面就觉得在滴血。
渡过了这次劫难,今后不定要让刘成这厮十倍百倍的偿还自己!
这损失,可都是他带给自己的!
他心中如此发狠的想着。
将事情都归结到了刘成头上。
心中如此想着,就已经来到了贾龙的院落深处。
望见了那正立在门口等着自己的贾龙贾谦德。
他的脸上,瞬间堆出笑容来。
同时,心中微松了一口气。
觉得这一次的事情,应该是稳了。
毕竟前两次自己前来找贾龙的时候,贾龙可都是坐在屋子里面没有动弹。
一直等到自己来到屋子跟前了,方才起身,走到门口处对自己迎接。
结果这一次,自己还没有过来,他就已经来到门槛外面了。
这种细微的差别,让娄发心中为之欣喜。
“贾都尉,谦德兄,怎敢劳您大驾,在门口处相迎?”
娄发口中这般说着,连忙加快脚步,小跑着往贾龙这里而来。
可谓是非常的舔狗了。
而贾龙这时候也动了,也在朝着他走来,脸上一样是挂着笑。
这表现,让娄发心中更为欢喜。
愈发确定自己之前所想的没有错。
这贾龙就是想法发生了极大的转变,对于自己之前所说的事情意动了。
看清楚了那刘成贪得无厌的本质。
在为以后而担忧!
心中欢喜的想着,就已经来到了贾龙跟前,伸出双手就准备弯着腰去拉贾龙的手。
而贾龙却对他抬起了脚……
“砰!”
一声闷响响起,贾龙狠狠的一脚就揣在了娄发胸膛之上。
满脸堆笑的娄发,只觉得浑身一震,胸膛处隐隐一痛,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倒飞了出去,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方才稳住身形。
然后整个人都被贾龙的这一脚给踹的懵逼了。
什么情况这是?!
贾龙这厮又是提前站在门槛外面对自己相迎,又是见到自己过来之后,就满脸是笑的朝着自己而来。
居然不是认同了自己的想法,要对自己进行欢迎?
这样做,居然是为了踹自己一脚?!
这……
“谦德……啊~”
短暂的震惊懵逼之后,娄发脸上再度堆出一些笑,开口就要对贾龙说出一些话来。
结果,只来得及喊出谦德二字,连后面的兄都没有喊出,声音就已经变了一声惨痛之中又带着几分销魂的‘啊~’。
原来,是贾龙一脚将娄发踹的在地上翻滚之后,顺势就骑在了娄发的身上!
见到娄发这厮还敢冲着自己笑,还要张口说话,担心这家伙再说出什么对自己不利话的贾龙,立刻狠狠的一拳打在了娄发的脸上。
直接就将娄发那刚刚出口的话给打断了,化作了一声凄惨的叫声。
一拳打下去之后,贾龙并不停手,继续对着娄发接连不断的挥拳。
就是这个该死的家伙,过来找自己,差点要让自己走上歧途。
幸好皇叔仁义,念旧情。
不然,这一次自己可就真的难受了!
如此想着,越想越是生气,怒气全都对着娄发来了。
化作拳头,对着娄发猛烈挥动,拳拳到肉!
好一顿捶之后,将娄发捶的头昏脑涨,翻白眼昏过去了,这才算是住手。
从始至终,除了无意义的啊啊惨呼声,其余多余的话,贾龙是一句话都没有让这家伙说出来。
生怕这厮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毕竟此时,张松张永年就在自己的房屋之中待着。
娄发说什么,他可都是能够听到的。
一通老拳将娄发给捶昏过去之后,骑在娄发身上,心中松口气的贾龙,这才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硌他。
伸手顺势往下一抹,发现一片坚硬。
心中稍微思虑之下,伸手就将娄发身上衣衫给拉开了。
然后就露出了那件打造极为精良,又很是贵重黄金甲。
贾龙忍不住挠挠头。
这家伙是预感到来到这里自己,自己会动手揍他了?
提前穿上了黄金甲防身?
只可惜呀,这货没有想到,自己没怎么往他的身上招呼,一拳拳的,都奔着他的脸来了了。
“呀,这是黄金甲啊,这厮居然是穿着这般的好东西!”
边上有人出声说道,声音显得有些惊讶。
却是从屋子里面走出来的张松张永年。
他蹲在地上,仔细研究了一下,发现这确确实实就是黄金甲之后,脸上顿时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贾都尉,贼人昏迷,快快将其甲胄给扒下来。
这等甲胄,穿在他身上,实在是浪费,糟蹋了好东西。”
张松望着贾龙,这般说道。
贾龙愣了一下:“这样有些不好吧?”
张松笑道:“有什么不好,这家伙暗中套着黄金甲过来,就是要将这黄金甲送给谦德你的。
既然他要送,那自然不能客气。”
贾龙闻言,连连摇头:“若是这般的话,那我更不能扒了。”
贾龙这是在避嫌。
他现在是一丁点的关系,都不想与娄发这些人有。
张松笑道:“就是这样,才应该扒。
谦德你这不是从娄发手中接过来的,而是将其打昏之后,获得的战利品。
是从他身上扒下来的,与从他手中接过来,有本质上的区别。
你若是将这黄金甲拔下来,送到皇叔跟前,那就更不一样了。”
贾龙一听,一下子就悟了。
直呼学到了。
这读书人的脑袋,转的就是快,心里面的东西,就是多。
当下就不再客气和忸怩。
伸手就将娄发外套扯掉,然后动手把娄发身上的黄金甲。
扒到一半左右的时候,被贾龙一顿老拳给打晕过去的娄发,晕晕乎乎的醒了过来。
只觉得脑袋疼的厉害。
迷迷糊糊的,感到身上有些凉。
又觉得下身处有一些动静,心中顿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