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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那些附着在附近建筑上的黑袍子正撑着黑伞在天空中盘旋在半空中,随时准备发起进攻。我从路边运送货物的卡车边拾起一条散落的装修木板,也不知道这东西能不能抵挡住黑袍子的进攻。
“拼了!”
徐晓龙手里也端着一根木棒,做出了随时反击的动作,最近的两个黑袍子缓缓的靠近我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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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第六个故事: 话中画(七)
114。第六个故事:话中画(七)
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光亮,这道光亮是从对街的一道卷帘门下面发出来了,是光线很强的手电筒发出来了。
“我知道去哪了!”
我对徐晓龙低声说。
徐晓龙也注意到了拿到晃来晃去的光,“跑”,徐晓龙的一个字成了命令。我迅速的朝卷帘门的方向跑,徐晓龙为我断后。半空中的黑袍子大概是听到了我们逃跑的声音所以飞快的朝我们的方向飞过来,我最先钻进了卷帘门下面的那容纳下我钻过去的缝隙中穿过,紧接着是徐晓龙。当徐晓龙刚刚把身子挪进来的时候卷帘门就一下子被放下了。黑袍子撞击到卷帘门的声音不绝于耳。
徐晓龙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气,我也坐在地上觉得自己起不来了,这感觉不仅仅是疲惫,还觉得是紧张的腿脚发麻。
“见到你们我真是高兴。”
一个男人的声音。
蜡烛点亮了,男人关掉了手电筒。
一个苍老的男人出现在我的眼前,看起来有五六十岁了,短短的胡子也已经花白了,剔着光头。
“你是谁?”我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太失礼,便缓和了一下语气,说,“请问,你是谁?怎么会在这?这是什么地方?”
这苍老的男人伸出一只手扶起我,然后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徐晓龙说:“别躺着了,地上凉,里面有床,想休息就到里面去。你们饿不饿?”
听到这男人这么一讲,我还真觉得自己有点饿了。徐晓龙听说有吃的东西便也起身了,我们俩更在这老男人的身后在漆黑的走廊里前进,来到了一个房间,房间的窗户看起来是被封死了。
老男人把蜡烛放在桌子上,让我们俩坐下。然后他转身到桌子上找吃的东西去了。这种气氛下并不能让人觉得有任何的缓和,而且除了蜡烛这点光之外其他地方还是一片漆黑。我和徐晓龙像两个听话的孩子一般坐在凳子上,面面相觑。
老男人端来一个盘子和两个茶缸,说:“快吃吧。”
盘子里是干巴巴的面饼,茶缸里是凉开水。我拿起面饼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徐晓龙也是如此。老男人在一边一直说慢点吃别噎着,我在吃过面饼之后大口的喝水,不过也只是点到为止,我可不想吃那么多把自己撑死。
我和徐晓龙在吃饱之后便坐在凳子上看着这个老男人,我问道:“刚才的烟花是你放的?”
老男人微微一笑,牙齿很白,没有任何的残缺,他回答说:“是我放的,你们俩从哪来?为什么不藏好?”
“档案馆。”
徐晓龙好像并不想回答太多的问题,所以也就简单的说了三个字,并且眼睛一直瞅着老男人。
“档案馆?”老男人摇摇头,“啧啧啧,没多远的道,但是现在这个世道,你们俩真不该乱跑,怎么了?档案馆里面没吃的了?”
“你能告诉我们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不禁的抬起头在黑暗中胡乱观望着,即使我知道我根本也看不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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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第六个故事: 话中画(八)
115。第六个故事:话中画(八)
“这里?这以前是水利局的办公室,后来水利局搬走了,这整个单位大院里就成了水利局存放东西的地方。”
“这里有多大?”徐晓龙马上询问,“还有,你是怎么放烟花的?总不可能跑到院子里面去放吧?”
老男人站起身,端着蜡烛示意我们俩跟过去,我们来到了走廊里,我发现走廊出奇的长。一扇被封死的窗户旁边,老男人指了指窗户说:“外面就是大院里面。”
说完老男人又带着我们在走廊里继续前进,来到了一个通往地下的通道,我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跟着老男人走下去,所以就看了一眼徐晓龙,不过我发现徐晓龙的注意力完全不在我的身上,他直愣愣的盯着老男人的背影。
老男人带我们来的地方不是什么地下室,而是通向大院子中央的地下通道。这通道看起来更像是用来排水的,只不过这没有水,一片干涸。
老男人打开一道铁门,铁门外面又走了几步,就是细密又结实的铁丝网门。透过铁丝网门,我看到燃放过的几个烟花盒子放在门外,门外是个圆形的天井状的深坑,深坑的墙壁很整齐,被抹了水泥,大概里面还混了什么放水的涂料吧。深坑上面还盖着一层铁丝网。
“喏,”老男人指了指他旁边的一个滚轮状的东西,“拉动这个滑轮,我就可以把盖在上头的铁丝网打开,在用引线点着了那些烟花。”
看起来很巧妙的做法,但是这有什么用呢?这老男人会在无聊至极的时候捉弄一下这些黑袍子?
“你为什么要放烟花呢?”徐晓龙问。
这个时候老男人已经准备带我们回到地面上去了,他一边走一边叹息说:“唉,那不过都是往事罢了,不必再提了。对了,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
我的话才吐出一半来,就被徐晓龙抢先了。
“我记得你,你叫‘郭保全’。”
老男人突然不动了,不,这个时候其实我们就已经该叫他郭保全了。郭保全马上就不动了,好像被一剑刺中了一般。
郭保全慢慢的转过身来,咧着嘴笑了,他的眼睛只是盯着徐晓龙,“我猜猜我猜猜,让我猜猜你是干什么的,噢,如果没错的话,你应该是个警察对不对?竟然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字,啧啧啧……”
郭保全带着几分得意和感慨的语气。
“想识别一个人是不是真的警察,只要询问他是不是知道你的名字就能判断出来。”
徐晓龙的语气依然严肃,还带着几分尊敬,没有任何吹捧和戏谑的意思。
“你们俩叫什么?”
郭保全问道。
我和徐晓龙报上了各自的名字之后老男人带着我们回到了地面上的房间,我们回到了桌子旁。郭保全为我们俩在茶缸中填满了凉开水,自己也倒了一茶缸。
“当初你可是一个神探,传说你在文革那种动乱环境下甚至也能破很多谜案,太了不起了。”徐晓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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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第六个故事: 话中画(九)
116。第六个故事:话中画(九)
“那都是你们这些后辈在瞎传,什么神探不神探的,现在还不是一把老骨头吗?”
我坐在一边像个局外人一样的喝着凉开水,感觉这样也不错,可以换换脑子休息一下。不过徐晓龙很快就扭转了看似轻松的话题。
“不过大家都不知道你为什么在事业巅峰的时候辞职呢?未来的公安局长,以后更是前途无量。”
“陈年往事,提起来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感觉郭保全和徐晓龙的谈话更像是一位前辈在指导一位晚辈,恍惚间我觉得一切平常,好像整座城市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对了,您经验丰富,我这里有一样东西,希望你能给瞧瞧,看您是不是能知道些什么,或者找到点蛛丝马迹。”
这时候徐晓龙说到了正题上,他拿出了藏在身上的“都市传说”。徐晓龙递给了郭保全,郭保全借着烛光仔细的瞅着封面上的四个字,脸色显得愈加的苍白。他随意翻动了几页之后便问:“这本书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刚才的气氛一下子全没了,徐晓龙也发现了郭保全的变化,赶忙跟了一句:“这是我们在档案馆里发现的。”
“没有想到这书竟然还有存世的……”
郭保全喃喃自语。
“你知道这书?”
我惊奇道。
郭保全用眼睛盯着我,但是却有不说话,好像我刚才的态度和语气冒犯到了他。
“这本书到底有什么门道?”
徐晓龙的话为我解围了。
郭保全叹了一口气,说:“外面那些黑玩意儿的事情都记在这本书上了。”
“可是这书不可能是最近才印刷出来的,应该是很早的东西,你是不是知道这书?”我又问。
“当然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郭保全说,“你们刚才不是提起了我当年辞职的事情吗?你们应该也是好奇为什么我刚才会放烟花,对不对?”
我和徐晓龙没有应答。
“本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想避讳着一点,不想在谈论起这件事情了,但是没有想到我活着的时候还能见到这本书。”
“看来你当初是见过这本书的,那你应该也知道在外面黑袍子出现以前,这本‘都市传说’上记载的事情都发生了!为什么书上的东西都在现实当中发生了?”徐晓龙问。
烛光下郭保全摇着头,说:“你弄错了,看来你并不懂什么叫做‘都市传说’,‘都市传说’是记载着都市当中发生的离奇古怪的事情,大多数的‘都市传说’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只是‘传说’。但是这一本就不一样了,它的确记载了发生过的事情……”
“你是说曾经发生过?”
徐晓龙和我几乎同时询问。
“嗯,而且这书不算是什么合法出版物,并且在印刷出来一些之后很快就被毁掉了,我也没有想到还会有一本被收藏在档案馆里。”
“您能告诉我们当年到底发生了怎样的事情吗?”
徐晓龙虽然是在发问,但是还带着和尊敬的语气。可见这个叫郭保全的老男人当年在警界里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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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第六个故事: 话中画(十)
117。第六个故事:话中画(十)
郭保全没有马上说话,他再次翻动了几页“都市传说”,然后有把书合上,放在一边。我预感他就要开始讲述当年发生过的事情了,他喝了一大口水,为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做好了铺垫。
“现在外面的那些东西,你们叫它什么?”郭保全问。
“‘黑袍子’。”我回答。
“当年这玩意儿叫‘死皮’,”郭保全说,“是不是这名字让你们俩想到了什么恶心人的东西?‘死皮’也不是很多人知道,就算经历过当年那些事情的人后来也都守口如瓶了。”
“那你快点说说当年发生的事情,你是不是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催促道。
郭保全看起来倒是不着急,而且对于我的催促有些不舒服了,面露难色,不过他还是讲述了当年他碰到的事情:
“那是文革刚刚结束的八十年代,八十年代比较矛盾。因为它跟七十年代末不同,七十年代末赶上刚刚粉碎了四人帮,大家伙的胆子还没彻底放开,等到了改革开放之后的八十年代,情形就不一样了。就像徐晓龙说的那样,文革那么动荡的时候我们也有自己的办法去破案。我当时不过是个毛头小伙子,可能天生就是个破案的料子,所以文革末了的那两年,我还得了个什么‘神探’的称号。
“八十年代,老婆为我生了个大胖小子。当时工作也不错,我提拔的也很快,刑警队长,当时咱们公安界里都认为我是年轻有为,很快就能提拔到更高的职位上。但是所有事情的开端,就是发生在我当刑警队长的时候。
“当时我们局子里一个同事,大刘,他妹妹在卫校上学。大刘说她妹妹昨晚上回家说她们学护士的一个小女孩大概是跟针灸班的男孩子私奔了。私奔啊,当时可不像现在这么开放,那个时候两个人就算是处对象也不会做太过火的事情,更别说私奔这种事情了,有点出人意料。大刘当时还在指责这些小孩不懂事,好日子还没几天就胡来。当时大家也只是简单谈论了几句,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但是到了第二天,我们接到了报案,说是卫校出事了。我们赶到卫校的时候,见到了报警的清洁工,清洁工面色难看,说是在存放尸体的房间里发现了本来没有的东西。我对清洁工当时的这个说法很不满意,因为既然报警了,那有什么就应该直说,不该磨磨蹭蹭的。清洁工带我们来到了这个所谓‘存放尸体的房间’门口,卫校的校长也赶过来了,脸上老大的不愿意,没搭理我们,直接问清洁工是怎么回事。这清洁工看到学校最大的领导来了显得底气不足战战兢兢,说‘我在里头发现尸体了’。校长是个女的,当即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