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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冲却不买账,他提出了另一个问题,“齐涵,那么你到底在逃离那个‘博物馆’之前把什么带在身上了?是不是就是这个相框?你出逃的那天晚上又把相框交给了谁?外面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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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博物馆”
32。“博物馆”
齐涵根本就没有回答的意思,万子明倒是接过话柄说:“你的方向错了,我们现在是该问问李建华这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万子明的话在陈东的预料之中,他知道万子明现在是要把所有的注意都引到李建华的身上,最终的目的也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希望他自己能从弱势的一方变成强势的一方,然后出去找到外面的人。
不过陈东也注意到齐涵有点费解的意思,她紧皱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是一个神甫?”
万子明问李建华。
李建华的表情非常坦然,眼睛还在盯着棕色的相框,“曾经是。”
“我想知道那个‘博物馆’……你的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朱晓颖的眼睛也盯着棕色相框里的照片,好像对李建华这个“曾经”的身份有些不敢相信。
李建华解释说:“那里不是什么‘博物馆’,那是供像我这样的人暂时落脚用的。齐涵去过的地方,我也只是去过几次而已。”
“‘我们这样的人’?神甫?”莫冲问,“你知道些什么事?看来你真的像万子明说的那样,你撒谎了?那果然不是你的经历,那是张贤的经历!”
“你太心急了,”万子明对莫冲的问话颇为不满,“他还没有解释清楚‘博物馆’到底是干什么的,落脚又是什么意思。”
“你们都不要着急,我会慢慢把事情都告诉你们的。”李建华的一句话带着憔悴,打翻了五味瓶一样。
“难道就一张照片,会让你害怕?”
慕容雪问。
陈东发现气氛越来越凝固了,虽然大家对李建华的身份感到疑惑甚至是好奇,不过李建华的身份被如此**裸的揭发出来,还真的是让人觉得不能马上接受。朱晓颖在木盒子里发现了一张卡片,但是她的身份却是自己说出来的。李建华在这个问题上却比朱晓颖少了一步,他的身份被很直接的摆在众人的面前。
李建华没有回答慕容雪的问题,他说:“你们都不要问了,我来讲。先是我这几天讲述的经历,我现在承认,那是我的经历,也不是我的经历。”
万子明用鼻子“哼”出一股气,好像对李建华的这句话很不满意。
“这些经历的确是张贤跟我说的,我想告诉你们,那棵树展现在所有人面前的那个晚上,我也在那座豪华公寓里。后来当我们十个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我与张贤在一起无意中得知他是那晚的幸存者,便想让他告诉我他经历的事情。所以张贤的经历,有一部分也是我的经历。”
所有人都憋着一肚子的问题没有说话,万子明伸出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棕色相框,在提醒李建华该说重点了。
李建华继续说:“至于这个相框悬挂的地方,不是什么博物馆……”
“教堂?”朱晓颖低声说了一句。
“也不是教堂,那是教会的财产,它的用途也不是一时半会能说清楚的,让我慢慢道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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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二个故事: 奔走的男人(一)
33。第二个故事:奔走的男人(一)
为什么我害怕这张照片?因为这张照片根本不是可以用任何借口和理由能够推脱掉的。
我曾经是一位神甫,这张照片就是我几年前去梵蒂冈的时候拍摄的。所有的事情都要从梵蒂冈说起。
我在很小的时候就随父母移居到了意大利,我的父母都是虔诚的天主教徒。并且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英国公学,那是一所古老的教会学校,培养了很多的神职人员,很多大主教和枢机主教都出身于这所公学。
两年之后,我又被送到了北美公学,在那里学生大多要花费四五年的时间来研究神学并学习如何担任神职,也要学习欧洲的文化和历史,并且在游历欧洲之后的第三年开始在北美各教区实习。但是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我又被送到了另一所学校。这所学校是梵蒂冈科学院,这几乎就是我最后的学府了。
可能你们会对我在不断的奔走于世界上各个教会学校感到很奇怪吧,因为天主教会培养我的目的不是为了让我做一个简单的神职人员。
天主教的教阶分为神职教阶和治权教阶。其中神职教阶含大品三级,分别是司铎、助祭和副助祭。小品四级,分别是襄礼、诵读、司门,还有驱魔。
表面上看我只是一位普通的神甫,实际上我的神职教阶是“驱魔”。我之所以不断的被送往各个不同的教会学校,不仅仅是为了学习如何担任神职,更是为了到不同的教区研究发生过的的驱魔案例。
当然,在外人来看,我与一位普通的神甫没有什么两样。不过天主教会都会隐蔽的培养一些像我一样的神甫,来发现和处理恶魔附体的事件。
驱魔,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情况往往是这样的,神甫在教区发现了恶魔附体的事件,会在做初步判断之后上报给教区主教,然后教区主教会向梵蒂冈教廷提出申请。随后像我这样的神甫会立刻来到这个教区,再次对附体事件进行甄别。
在教会学校里我们就学习过要如何区分什么是真正的“恶魔附体”,什么是其他外因造成的假象。
这么多年我一直记得当初公学里的神甫是怎么告诉我们的——
“孩子们,接下来你们要了解的是作为神职人员所面临的最困难的工作。你们要学会如何甄别什么才是真正的‘恶魔附体’。这种事情往往不要教条主义,不要被表面现象所蒙蔽。‘恶魔附体’的现象有可能是以下几个原因造成的……
“第一,行骗,有意识的欺骗行为。某些人因为各种理由进行的欺骗行为……
“第二,疾病。这一点很重要,孩子们,你们一定要记住,这种疾病可能是生理上的也可能是心理上的。生理上的疾病我想大家都很了解,发疯,精神类的疾病,另外心理上的疾病解释起来也不困难,我曾经接触过西班牙某个教区的案例,一家五口人都是虔诚的教徒,有一天他们的小儿子出现了恶魔附体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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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二个故事: 奔走的男人(二)
34。第二个故事:奔走的男人(二)
“我在那里待了五天,最后发现那个男孩并没有被恶魔附体,真正的原因是他偷了家里的钱,并在心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这种巨大的压力让他不断的内疚和自我谴责,最后表现出类似于恶魔附体的现象。最后这个男孩讲所有的一切告诉了我,他深深的流泪忏悔,一切就都解决了。这也需要很慎重的判断……
“第三,一些神秘的现象。这我曾经对你们讲过,这种现象虽然不多见,但是并不意味着一定是恶魔附体,同样有可能是‘神迹’的出现……
“第四,最后,这是我们都不希望发生的事情,那就是真正的恶魔附体……”
我的工作也就大抵如此,去判断恶魔附体和驱魔。总的来说,我只是一位年轻的神甫。而我第一次亲接触到有关“驱魔”的事件是在多年前。这起事件与梵蒂冈卫队有关,也许你们几个当中有人耳闻过这件事情。
在一九七零年之前,梵蒂冈拥有仪仗队、贵族卫队,宫廷禁卫队等军队。那一年,教皇保罗六世宣布取消其他卫队,只保留瑞士兵卫队,成为了梵蒂冈唯一的“军队”。瑞士兵卫队很容易辨认,他们穿着艺术大师米开朗基罗设计的服装,黑色和褐色竖条相间,羽毛装饰的软帽,长筒靴,腰插短剑,手持长矛,守在梵蒂冈各个出入口。
事件就与这些天主教会的卫队有关,当时外界所知道的事件应该是这样的。卫队士兵开枪杀死了卫队长然后又自杀了,教廷对外宣称说这位士兵精神有问题,不过这位卫队士兵的母亲在事件之前接到过儿子的电话说儿子的精神一切正常。
实际上,我当时就在梵蒂冈,那件事情我当然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件事情惊动了整个天主教会。我也深刻的了解到我的工作远远比我想象的要麻烦和棘手。谁又能想到在梵蒂冈会发生这种事情,这简直就是对教会的亵渎。
教廷出于对于我的亚洲血统考虑,认为我更加适合处理亚洲方面的事物,那段时间里我频繁的接触教会的“亚洲研究中心”。那里是培训亚洲国家的神职人员的机构。
在世界各地,一些重要的城市里,都有一些被你们叫做“博物馆”的地方,那些就是供像我这样的神甫暂时停留的地方。
我暂时就先把关于我身份的事情介绍到这里,我所遭遇的事情是这样的。当时我还在梵蒂冈,跟一些在“亚洲研究中心”培训的神职人员接触。没多久我就被要求到国内来,因为这里发生了一件“恶魔附体”的事件,教会让我去处理这件事情。
当然,这件事并不是事情的关键。虽然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移民到国外生活,但是每年我都会回到国内来,在语言和生活上虽然需要适应,但是问题不算大。在飞机上我就已经了解一下国内发生的“恶魔附体”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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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二个故事: 奔走的男人(三)
35。第二个故事:奔走的男人(三)
国内的一位教徒发现自己的女儿出现了很奇怪的症状,她怀疑女儿被“恶魔附体”,于是找到了当地教堂的神甫。
我下了飞机之后便到了齐涵那座城的落脚点,那里被称作“圣徒厅”。“圣徒厅”的装饰与用途跟教堂是不同的,我想你们从齐涵的那段录音里已经知道了“圣徒厅”里的摆设。圣徒厅并不是隶属于教区主教,与我这样的神甫一样,直接隶属于梵蒂冈教廷。
我在圣徒厅里见到了负责接待我的苏神甫。我在梵蒂冈曾经见到过苏神甫,在国内“圣徒厅”的数量少之又少,每座“圣徒厅”里只有一位神甫工作,可见教会在多年前创立“亚洲研究中心”的必要性。
我也是在圣徒厅的二楼的一个房间内发现了这个棕色的相框,看到了自己的照片出现在相框当中。苏神甫告诉我那是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一位他认识的游人拍摄的。
稍做休息,我就跟着苏神甫前往那位教徒的家。因为隶属关系的原因,苏神甫并不非常了解那里的情况。那位教徒的家并不在这座城市,而是在较远的一座小城市。我和苏神甫乘着火车到了那座城市。
那位教徒的家在那座小城的边缘,在一串低矮的平房之间。平方外面是一条石板路,路两旁种着些许的花草。看得出来,住在这里的人虽然没有钱,但是至少还都是些过日子的人。在走到这条石板路的尽头,我见到了附近教堂的神甫。他带着我们进了尽头的院子,在进院子之前我听到里面有些吵闹的声音。
于是我们三人止步于院门前,苏神甫还没有来得及询问迎接我们的神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已经能看出来吵闹的缘由了。
一位道士打扮的人正怒气冲冲的从院子里走出来,披头散发没有一点道风仙骨的样子,手里提着一个布袋,旁边跟着一个年轻的小童,嘴里骂骂咧咧。只见到一个盛着面粉的瓢从里面飞了出来,砸在了小童的头上,面粉溅了两个人一身。
“妈的,出来骗钱!赶快给我滚蛋!滚!”
那是一个汉子粗犷的声音。
道士打扮的人带着那小童很快就灰头土脸的消失在石板路的尽头。
一个带着哭腔的女人又把我们迎了进去,总之那种气氛非常尴尬,我和苏神甫连能够让人辨别出身份的便装也没有穿,所以那家的男主人显得对我们充满敌意,似乎这就已经把我们归类到刚才那两个骗子一起了。
这家的女主人,也就是那位虔诚的教徒,带我们在里屋见到了她的女儿。那个女孩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我发现她的手被反绑在床上。我检查了一下这个女孩的瞳孔,然后询问了一下这个女孩的父母关于她的一些反常举动,最后我得出的结论是这个女孩患了精神类疾病。
因为这个女孩完全没有任何恶魔附体的表现,只是单纯的精神类疾病的症状。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女孩在接受医院的治疗后有了明显的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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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二个故事: 奔走的男人(四)
36。第二个故事:奔走的男人(四)
事后我和苏神甫在圣徒厅里进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