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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眼睛却没有离开吕布手里的小葫芦,这里面的美酒可是让他心痒不已,可是他怎么也不好向一个少年开口索要,这时代的医师德操都很好,还没学会索要礼物红包这一套。
吕布却不在乎,将手里的小葫芦递上前恭敬的说,“这里有一小壶美酒,算是答谢先生救命之恩,希望先生一定要手下。”
医师有些不知所措,礼法告诉他不能收这个小葫芦,这样做有损医德,这时代德行名声有时候比命还重要,可是胃里的馋虫却让他没办法拒绝着美酒。
“真香啊,真是美酒啊。”医师心里呻吟着。
经过一番心里斗争,医师还是摇了摇头,推辞着说,“我不能收。”
话语很简短,但是吕布却听出话里的坚决,医德他还是要遵守的,哪怕对方拿出的是他最喜欢的美酒
第十八章 美酒
吕布这时候才真的打心底佩服起这位医师,医术、医德一样都不缺,果然是难得的名医。
吕良见医师不愿意收下儿子送上的美酒,连忙从怀里取出一串钱来,看病自然是要给钱的。
谁知道医师依旧摆了摆手,看都没看一眼钱,一脸惋惜的看着吕布怀里的那个小酒葫说,“医资上次已经收过了,这次不需要再给了。”
见医师不愿意收钱,吕良也没有多坚持,医师既然已经开口拒绝了,继续坚持就有些不合适,会有损医师的医德。
吕布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有了主意,笑着对医师说,“先生真乃是德行兼备,只是我与父亲早上就出门,直到现在还未食午饭,腹中饥饿,刚才见医师也未食午饭,不知医师可愿一起用餐。”
吕布看到医师是真的爱酒,就想了个办法,请这医师一起吃午饭,就能顺便请他喝酒了,又不违医德又能让他喝到美酒。
“当然可以,不过不需去它处了,后堂已经准备好饭食,如若不嫌弃,就请后堂用餐吧。”医师被吕布这一说也反应过来,连忙招呼着吕布父子进后堂。
吕良也听出了儿子话里的意思,赞赏的看了儿子一眼,“这小子还真是机灵。”
客套的推辞了两句,吕良就带着儿子随着医师前往后堂了。
医师吩咐仆人摆好饭食,没一会几个小几就摆好了。
这时代吃饭还没有大桌子,都是分食制,就是一人一个矮几,食物分成几分,就摆在各自的矮几上。
吕布没有坐下,拿着小葫芦对着医师施了一礼说,“感谢先生救命之恩,今日又宴请我我与父亲,一点美酒不成敬意。”
说完就拿着小葫芦在医师矮几上一个干净的陶碗里到了一满碗酒。
没有电视里的三脚青铜羽觞,只有陶碗,饭菜也都是装在陶碗里,没有小鼎,和吕布家一模一样。那些东西都是贵族士大夫们才有资格使用的,这是有礼法规定的,封建社会森严的等级制度,详细到什么身份用什么东西喝酒吃饭,普通人只能用陶碗。
给医师倒了一碗又给父亲倒了一碗,父亲也是爱酒之人,自己这些天可是把父亲的美酒蒸了不少。
吕布没有喝,等会还要回家,自己骑马的技巧还不怎么样,喝了酒再骑马可不算安全,就和不能酒驾一样,父亲喝了点,自己总要保持清醒的。
医师和父亲都等不及了,酒香早就散发开来了,吕良举起酒碗,笑着对医师说,“多谢先生对犬子的救命之恩,我敬先生。”
医师也笑着举起酒碗,两人隔空一施礼,就笑着喝起了酒。
辛辣的酒浆入口,医师的双眼就亮了起来,只喝了一口,就放下酒碗憋着一口气说,“好酒。”
吕良也是放下酒碗感受着嘴里辛辣香醇的味道,他这几天他可是没少喝这些美酒,只是这酒太少了,几坛子美酒才能蒸出一小坛子,好在这酒很烈,每天都只能喝一点而已,可就算是这样,他也愿意,喝过了这高度美酒,那些低度酒就喝不出味道了。
医师长出一口气,吐出胸中的酒气,这才满脸笑容的说,“果然是绝世美酒,我也算是爱酒之人,这半辈子也喝过不少美酒,可没一样能和这相比的。”
吕良笑而不语,他没有说出这蒸酒的方法,这方法已经成了吕家秘术,吕良准备明年就开始大量酿酒,在用这蒸酒法来制作高度酒,相信吕家就凭着这高度酒变得更加富有。
医师很健谈,和吕良你一句我一句的谈的很开心,一碗酒没一会就喝完了,吕布拿着酒壶再给二人倒上了一碗,酒葫芦不算大,倒完四碗就就空了。
吕良笑着继续喝医师喝着酒,一顿饭吃了一个时辰才吃完,医师已经有些微醺了,笑着送吕良父子出门。
临走时才有些疑惑的问吕布,“小郎君,为何你一直都喜欢用酒擦拭器具,什么又叫消毒呢”
医师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这些事他一直都想问,可是却没办法开口,这里面可能关系到一些别人的秘密,就像自己的医学之道一样,都是不可能轻易告诉外人的。
可是醉心于医学的他怎么也无法压制住心底的好奇,在他无数次的思考中,这个少年的做法虽然有些奇怪,但却有那么一丝说不明道不清的道理,似乎这些和一门厉害的医学大道有关。
吕布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没法解释酒精的分子式,也没办法解释什么是细菌,这东西肉眼看不到,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蛋白质,说不好这些人肯定会以为就是鸡蛋白一切的一切吕布都没法对医师解释,不是他想藏私,是他真的没法对医师说明白。
“消毒就是消除剪刀或者那天银针上的病毒,这些东西可是肉眼看不见的,而高浓度的酒对他们有杀灭效果。”吕布只能按照字面上的意思,简单的对医师解释着。
医师抚着胡须思考着吕布的话,这些东西看似简单,但在名医眼里却直接抓住了重点,细菌,这就死吕布用酒精要杀掉的东西,这东西就是引起病变的原因,看不见的病菌,这对于现在的中医可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医师笑着对吕布施了一礼,吕良连忙带着儿子一起回礼,吕布年幼,又受了医师救治之恩,按道理吕布是受不起医师这一礼的,可是医师从吕布这里得到了医道的秘闻,这才是他施礼的原因。
没有再问什么,别人都把天大的秘密泄露给了自己,要是在追根问底就有些得寸进尺了。
吕布暗自松了一口气,要是医师再问起来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些东西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弄明白的,也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讲明白的。
再次拜别医师,吕良就带着儿子离开了,天色不早了,他们还需要回九原去,再不走可就要走夜路了,这时代没有路灯也没有手电,灯笼根本不适合骑马使用,赶夜路完全靠月亮照明,要是月亮不够亮走黑漆漆的夜路可是很危险的。
在街上吕良挑了两匹漂亮的布,都是上好的细麻布,一匹是浅红色的一看就是为母亲买的,另一匹是青色的。
吕良指着那青色的布匹对儿子说,“你母亲唠叨了好久了,说你衣衫都有些小了,要我买匹好布,好让她帮你做几身新衣服。”
第十九章 胡人
出城门到是不用交税,只是这时候城门被堵住了,几十辆马拉的大车将城门堵得严严实实,门口的一辆大车的车轱辘掉了,整个车就横在了门口。
吕布牵着马上看着那些正在吆喝着的人,有些诧异的问父亲,“异族人?”
这些人一个个都穿着羊皮袄,头发披散着,没束冠,有的头上还戴着羊皮帽子,这些衣着发饰和汉人完全不同。
“这些是匈奴人。”父亲小声的说。
“匈奴怎么跑到长城内来了,他们不是应该在草原上吗?”吕布很奇怪,汉朝什么时候和胡人这么要好了?这些胡人的马车上堆满了货物,吕布看了一下,都是布匹、铁器、盐巴这些草原上没有的东西,这些在平时也不可能随意卖给塞外胡人的,现在东汉势弱,再这么明目张胆的资敌那不就是在卖国么?汉朝难道还能和匈奴和平相处?
“布儿你怎么忘了,这些匈奴人现在就住在长城以内。”吕良意外的看着儿子,怎么儿子连这些常识都忘记了,难道是脑袋摔了还没好?
那些匈奴人还在大声呼喊着,将旁边的本地人都赶离他们马车,好像害怕有人要抢他们东西一样,一个个挥舞着马鞭,凶神恶煞。
旁边出城的汉人也不敢和匈奴人争,都远远的躲开匈奴人的车队。
那些匈奴人见这些胆小的汉人,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嘲笑着那些汉人。
“这些野人竟然敢这么嚣张。”吕布有些忍不住了,这里可是长城以内,哪里容得匈奴人嚣张。
吕良看出了儿子的意图,一把拉住了儿子的手,不让他去惹事。
匈奴人很快就把车轱辘安了上去,稀稀拉拉的就出了城。
吕布有些不满的看着父亲,对于父亲阻止他见义勇为非常不满,可是手被父亲牵着,只能被父亲牵着慢慢出城。
“父亲,为什么不让我去教训那些匈奴人,敢在长城以内这么嚣张,真是欠教训。”
“为父知道你有本事,可是你毕竟太年轻,不是那么多匈奴人的对手,而且河套地区的匈奴可不止那么一些,你今天要是出手了,其他匈奴人和羌胡一定会来报复的,而那时候官府根本就不会管,你没见今天匈奴人将城门口都堵住了,可守城的军官却当没看见么。”吕良放开了儿子的马缰绳慢慢的对儿子解释着。
吕布这才反应过来,对呀,守城的军官今天都没有出面,自己出城门的时候他们也站在门口,不可能没看见匈奴人堵住城门的事,可是他们确当没看见。
“奴颜媚外,原来自古就有了,哪怕是号称强大的汉朝。”吕布心里叹了口气,
一想到汉朝就会想到汉武帝远征匈奴,卫青、霍去病、李广这些英雄一瞬间就会被想起的,可是谁能知道仅仅几百年,刘家的江山就又变成了这样,先辈们用鲜血换回来的荣耀就被这么扔掉了。
“父亲,这些匈奴人怎么跑到河内来了?”吕布问着父亲,河套怎么就成了匈奴的地盘了,这里不是汉朝的领地,阴山以南怎么可能让匈奴进来,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飞将军虽然不在了,但也不至于就随便胡马度过阴山吧。
经过父亲的叙述,吕布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这还要从西汉末年王莽乱政,北方的匈奴就不太安分,一直扣关入侵,直到光武帝中兴,这才再次将匈奴击败,北方的匈奴分裂成南北两部分,北匈奴远遁草原深处,而南匈奴则归顺东汉,汉朝将他们迁到河套地区,试图让南匈奴帮助抵御草原其他游牧民族,也就是当奴隶兵使用。
可惜这种做法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汉朝强大的时候南匈奴确实很顺从,在边境安心牧马帮助抵御其他游牧民族,可是东汉自中期开始就快速衰弱,外戚和宦官势大,朝纲混乱。
这时候边境归附的匈奴就不在安分了,多次在河套诸郡发生叛乱,东汉虽然多次派兵围剿这些胡人,但收效甚微,每次维持不了多久这些胡人就会再次叛乱,如今河套地区已经聚集着大量的南匈奴人和羌人,草原民族大肆南下,现今河套地区的汉人已经很少了,大部分都逃往并州、长安、中原这些相对安全的地区。
留下了的汉人都是多年生活在河套地区的本地人,故土难离,不愿意背井离乡,如今也都聚集在一起,靠着郡城和县城生活着。
而河套地区的胡人就更加肆无忌惮了,官府和驻军都不敢过分的管这些胡人。
“父亲,朝廷真的不管这些胡作非为的胡人了么?”吕布很失望,原来大汉朝已经变成了这样,真是祖宗的脸都被丢尽了,要是刘彻在地下知道他刘家后人变成这样不知道会不会被气得活过来。
“朝廷这百年多次镇压暴乱的南匈奴,虽然战争都赢了,可是朝廷的损失也很大,这些年朝廷越发衰败,已经没办法在和这些胡人开战了。”吕良摇着头无奈的说,五原附近也不算多太平,他真担心有一天发生动乱,儿子会受到波及,他不止一次想过要举家迁到晋阳,那里毕竟是州府,又有雁门关抵御外敌,胡人不可能打到那去。
“那怎么还会有羌胡?”吕布有些意外。
“羌胡本来是生活在河西地区的,就在朔方以西靠近西凉的区域,这些羌胡本来很弱小,匈奴南迁以后羌胡占据草原迅速崛起,如今已经占领了西凉靠近河套的区域,并且有南迁的意图,这些年,不少羌胡在南匈奴的帮助下已经进入河套地区,大有要占据河套的意图。在更深的草原里,鲜卑似乎也在变强,只是还没有大举南下,但是按照现在的情形,估计不久之后也会试图度过阴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