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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 世家的人才
“当年秦国弱小,常年被三晋攻伐,损失大片土地,于是秦孝公以求贤令从中原大地求来贤才,这才有了秦扫六合。”
贾诩一脸感慨的说。
“贾先生,我是不想效仿秦孝公的往事的。”
吕布摇了摇头,秦孝公确实让秦国走向了富强,可是他也留下了很多问题,这些问题进过几代人的发酵,最后导致了统一天下的秦国快死灭亡。所以吕布当初说的只是想要更多的人口,而不是所谓的人才。
“哦,公子为何如此说?”
贾诩不解的看着吕布,不知道吕布为何会这么说,在他看来吕布很多政令都在效仿秦国。
“商鞅的霸道太过苛刻,虽然法家喜欢以律法治理人民,但商鞅的做法实在太过了,动不动就连坐,这让人那里受得了,而秦孝公虽然支持商鞅变法,却没有处理好秦国内部的事情,一切以法为准,那就必然触怒秦国上层士大夫的利益。”
“下层人向上爬,那上层人去那呢?这些人才是秦国最大的势力,下层人也得不到安宁,看似有了上升通道,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却是可望而不可即,还要被强行编入军中,不停的征战,最终那些律法那些希望变成了贵族手里的鞭子,抽打着整个秦国。”
“那时候的秦国已经不再是国家了,而是一架战争机器,所以他能横扫六国,但却坐不住天下。”
“贾先生看看中原那些人才,哪一个身后不是有大世家在,他们像极了秦国的士大夫阶层,一旦吸纳他们,他们就会像树藤一样纠缠上来,如跗骨之蛆。”
“贾先生说得很对,人才的培养不是一天两天的,但我有时间,等上三五年不是问题,等上十年我也不在乎,只要有足够的人口,我就要足够的能力去教他们,我就会有足够的人才。”
吕布对着贾诩说着,他不喜欢那些门阀家族,这些人的眼中家族大于一切,他们没有国家观念,也不在乎平民如何,只在乎家族如何。
所以五胡十六国的时候,北方很多世家大族都选择和胡人合作,谋取更大的利益,而牺牲品就是北方的平民。
“可是公子,中原地区的势力可都掌握在那些大家族手里。”
贾诩有些无奈的说着,如果不靠这些世家门阀,想得天下,那阻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刘秀就是因为借助了这些世家门阀才一举崛起的,不靠着世家的人都没了,包括王莽。
“那就要请贾先生帮忙想想了,您知道的,我不想一个国家变成世家垄断着的奴隶国家,您看看现在,普通人连识字读书的资格都没有,寒门谈何崛起”
吕布摇了摇头说。
“公子,这可不好办呀。”
贾诩苦笑着,这个问题可比鲜卑人的问题要复杂多了,世家大族内不乏智慧者,想和他们斗智斗勇可不容易。
“公子,其实也不用完全否定世家大族的做用,这些世家大族中也不乏有积极一面的。”
贾诩对吕布说着,也不用完全否定世家大族的积极意义,这些家族里也有可用之才。
“贾先生说的是,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但区分起来却不容易啊。”
吕布也很无奈,他知道世家大族里还是有不少可用的人才的,可是他又担心一旦使用会尾大不掉,三国魏蜀吴,每一家都有这个问题。
贾诩也点了点头,吕布想得有道理,一旦使用很容易尾大不掉。
“我观公子用人,不太愿意任人唯亲,那为何不先用用那些世家人才,从中间择优录取,时间长了,自然能看出端倪。”
贾诩想了想说着。
“这办法到是不错,那就先用用看吧。”
吕布想了会,贾诩的办法也不错,有时候也不能把事情全否定了。
“贾先生,您说我们什么时候取了上谷郡和代郡?”
吕布又问贾诩,不再讨论先前那些问题。
“只待中原有变。”
贾诩的回答很简单。
“那应该就快了。”
吕布想着张角那边的事,这家伙应该已经快等不及了,历史上黄巾军的起义就很仓促,还没准备好就被叛徒泄密了,好在东汉朝廷反应够慢,也不够重视,这才有了浩浩荡荡的黄巾起义。
“不过贾先生,士兵们可能需要休息一段时间了。”
虽然士兵们气势高涨,但这都是胜利带来的精神上的,身体上的疲劳是没办法掩盖的,这几个月来,士兵们一共打了三场大战,荒原上伏击鲜卑大军,南下攻略掠南匈奴王庭,北上袭击西鲜卑王庭。
三场大胜仗让士兵们士气高涨,但这三战下来很多老兵都没有得到休息,算下来战斗的来来回回,这几个月大军也走了上万里路了。
“确实,士兵们需要几个月的时间休整一下。”
贾诩也知道疲敝之兵不能久战。
“这一趟回去就让大家好好过一个元日吧,这几战下来,士兵们的赏赐也都该发下去了,明年开春时候就没时间休息了。”
吕布点了点头,士兵们征战了半年多,也是该让他们回去和家人聚一聚了。
黄巾军的起义在明年春夏之交,这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也是贫民最苦的时候,很适合太平道蛊惑人心。
“公子所言极是,让士兵们回家和家人聚一聚,这这恐怕是比赏赐更让士兵们开心的事了。”
贾诩抚着胡须笑着说着,这安抚人心的事他最精通,吕布这一做法无意是给了士兵们最想要的。
没有鲜卑人的追击,吕布也没有催着大军拼命赶路,经过太阳照射的冰原,积雪已经不那么蓬松,变得好走了很多,四百里的路程七天就走完了。
在看到走到阴山脚下的那一刻,大军这下放松下来,到了这里也就到家了。
阴山间有专门的道路,这些如今都被吕家掌握着,这些地方都非常险要,只要少量的兵马就能守住。
打起帅旗,翻过阴山,大军就成功进入了云中郡,算是真正的回了家了。
接替高顺驻守云中郡和定襄郡的是赵荣,在吕布带兵进入云中郡的时候,他就带着守军来迎接了。
这一战,大军没什么伤亡,但是病患却很多,都是冻伤。
冻伤这东西很麻烦,不处理好可不行,吕布也没在云中郡久歇,带着大军就直奔吕家堡而去,希望华佗和李医师能治得好这些冻伤。
第三百五十九章 闫祭酒出事了
大军的再次凯旋归来,受到了极大的欢迎,人民对于敢深入草原,打击鲜卑人的英雄那是夹道欢迎,十里不止。
士兵们一个个挺着胸膛接受着这份荣耀,哪怕是脚冻伤了,肿得老大,走不了路,也要从雪车上爬下来,骑在马背上接受这份属于他的荣耀。
军营里,华佗和李医师早就带着人和药物准备着,吕布提前派人回来通知了,军中有大量的冻伤患者,需要治疗。
回到军营中,精神紧绷了一个月的大军终于完全放松了下来,营帐里都是呼呼大睡的士兵,这一个月深入冰原可都没睡一场好觉。
华佗和李医师带着人帮士兵们治疗着,对于治疗冻伤华佗并不精通,他所在的豫州冬天虽然也冷,但还远不及北地这般,冻伤患者很少。
好在李医师常年在北地,对于冻伤的治疗很有心得,两人一交流也就很快那出了一套治疗办法。
冻伤比起刀伤和烫伤更麻烦,冻伤好起来很慢,很多士兵手脚上的冻伤很严重,虽然不至于截肢,但没两三个月的休养根本好不了。
而冻伤如果不完全养好,来年很可能会复发,这是个很大的隐患。
几个月的时间吕布还是有的,开春之前吕布不准备再有任何大行动。
军中吕布贴出了告示,士兵们的赏赐都出来了,另外还附加了一条,明年只要士兵参加军中的识字班,成绩合格,士兵家的孩子就可以优先免费到私学里上学,并且只要在军中功劳足够,以后孩子可以优先被选为各地官员。
这些都是贾诩安排的,他认为吕布想要足够可靠的人才,那这军中之人和他们的家属就是最可靠的。
现在虽然不能给予官职、爵位、封地,但可以为未来准备啊,给予士兵们一个希望。
他反复思考过那天和吕布的对话,发现吕布说得很对,以吕布的年纪,三五年甚至十年根本不算什么,十年之后吕布也不过二十多岁,做什么都不晚。就算花二十年也无所谓,二十年,那就是两代人了,没什么不能改变的。
元日之前,士兵们领着赏赐的钱财、布匹、美酒还有牛羊就欢笑着分批轮换着回家去了。
元日前吕布去拜访张先生,如今的私学已经有了一定的规模,学生很多,也都是好学的,这让张先生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私学里。
“先生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
吕布看着先生似乎有些心事,还以为先生又想家了。
“诶,也没什么,并州的老友出了些事情。”
张先生摇了摇头说。
“闫祭酒出事了?”
吕布一听是先生的老友,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是谁,能被先生称为老友的,估计也只有并州官学的闫祭酒了。
这段时间吕布忙着军事,都没有研究并州是个什么情况。
“并州刺史要更换并州管学祭酒。”
张先生无奈的说着,一所官学的祭酒哪里是能随便更换的,祭酒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担任的,必须学识德行能让一州之人信服才行,即使更换祭酒那一般也是因为学识德行昭著,调到中央太学去,那是难得的荣耀。
可是看先生这愁眉不展的样子,似乎不像想的那么简单。
“闫祭酒是要去洛阳了吗?”
吕布不确定的问。
“不是,只是更换官学祭酒。”
张先生苦笑着说,要是调任到太学去,那他就不该发愁了,应该为老友庆祝才是。
这样无端的更换一州的管学祭酒,对一个人的名誉的影响很大,所有人都会猜测,为什么无端的更换祭酒,肯定是做错了什么事。
当初自己就是因为学生的一些错误,被郡里判了个德行不修,还关了私学,不过那也就是一郡之事,如今老友这事恐怕并州极其周围的几个州都会知道,老友多年的名誉可就毁了。
吕布皱着眉头,听先生这么一说,这丁原一上任就准备动官学这块蛋糕了。
早在并州官学的时候,吕布就猜到了丁原这个别驾看上了官学,丁原和晋阳大族关系密切,想垄断官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以前还有张刺史和闫祭酒阻拦着,丁原这个别驾无从下手,如今张刺史遇刺身亡,丁原出任刺史,掌管一州政务,直接管理官学,垄断官学再也没有了阻力。
“那闫祭酒怎么办?”
吕布问先生,先生和闫祭酒常用书信来往,应该知道一些。
“州里没有说,看来只能回乡去了。”
张先生一脸的无奈,他这老友和他不一样,家里还有家人,在家乡名望也高,这么不明不白的回去,算是个什么事?少不了会被有心人猜忌。
“先生,要不把闫祭酒请到北地来明年我还准备扩建私学,还会有很多学生过来。”
吕布征求着先生的意思,先生是这北地吕家私学的祭酒,再请一位先生过来自然是要张先生同意的。
明年很多士兵和军官家里的孩子都会来上学,私学里的先生恐怕会有些不足。
“这样最好,但恐怕我那老友不会来。”
张先生先是一阵惊喜,但马上又摇了摇头,从并州管学跑到一个州郡的私学,这又算什么呢?
吕布从怀里摸出一块木牌,正是闫祭酒当初送给他的那块,想着在晋阳官学的事,闫祭酒对他那是相当的照顾。
“这是杏林讲学图”
张先生意外的看着吕布哪出的那块木牌。
“这个是闫祭酒当初送给我的,在晋阳官学,闫祭酒对弟子很是照顾。”
吕布不解的看着先生,不知道先生为什么这么吃惊。
“原来他把这送给了你。”
张先生看着吕布说。
“我这老友祖上是孔门三千弟子之一,当初在圣人于杏林讲学,闫家先祖也在其中,后来刻了这个木牌,流传给后人,告诉后人要努力传播圣贤的学问,教化万民。有了这块木牌,你就儒门正式弟子,能在天下儒门之中通行无阻。”
吕布这才又仔细的看着手里的木牌,这么说来这块木牌已经有还几百年的历史了,孔子的教育从来都是“有教无类”:不分贫富,不分贵贱,不分老少,不分国籍,兼收并蓄。这些和后来变了味的儒家是不同的。
“先生,闫祭酒如此大恩我不能不报。”
吕布这才意识到这块木牌的重要性,儒门虽然不算一个正式的门派,没有固定的地点,但只要是有传承的儒家门徒,都能算作儒门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