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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像我的风格,这小子可是得了我的真传,未来的天下第一戟!”
李彦不干了,他当然知道老友的话是什么意思,就是笑话自己是个粗人收了个白净的弟子。
“好啦,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吕布的报名的事包在我身上了。”中年人笑着看着李彦说。
“行了,你就跟着你张叔叔去报名吧,我就不进去了,来了这,我就浑身不舒服。”
李彦瞄了一眼官学的大门,和吕布说了一句转身就走,似乎真的一刻也不想在这待。
师傅走了,吕布对着张叔叔再行一礼。
“嗯,好啦,你是李兄的徒弟,也就不是外人,跟我进去报名吧。”
中年人笑着看着吕布,礼仪周到的少年自然是让他喜欢的。
高顺牵着赤兔就往官学旁边走,学堂旁边有地方给随从休息,官学里的都是本地贵族或者大户人家的子弟,上学自然是有随从跟着的,但随从是不允许进官学的。
赤兔还想跟着吕布一起进去,没办法吕布只能安慰一下赤兔,又让高顺买些好吃的给赤兔,赤兔这才跟着高顺走。
“看来下次不能骑着赤兔来了。”吕布看着跟着高顺走的赤兔想,赤兔太粘人,要是那天出来闹脾气就不好了,官学不是其它地方,不能牵着赤兔到处走。
“这可真是一匹稀世宝马。”中年人也回头看着赤兔,就那火红的毛色也知道这匹宝马的不凡。
“多谢张叔叔夸奖,赤兔就是太粘人。”吕布也笑着看着赤兔。
他不想骑赤兔再来官学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赤兔是匹稀世宝马,现在的赤兔早就不是当初那匹换毛期丑丑的小马驹了,火红发亮的毛色,比一般马匹都要健壮的身躯,就算外行人见了也知道这是匹宝马,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晋阳人多,大族势力也多,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赤兔以后还是少露面为好。
吕布在来晋阳之前就想过把赤兔留在家里,但赤兔这家伙太粘人了,除了自己谁也不认,自己要是长期不在家,那它肯定反了天了,没办法吕布只能把它也带到晋阳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 再遇
走进官学大门,吕布才真正知道这里有多大,整个院落里都是仆役在打扫,院落正前方一个大殿里,五十多名学生正在诵读章,吕布听了听,好像是诗经里的一段。
“这些是高年级的学子,他们正在诵读诗经。”张叔叔指着那些正在诵读章的学子。
吕布看了看那些人,果然一个个年纪都比自己大,年纪都应该在十六七岁左右。
中年人看吕布一脸感兴趣的样子,看来是能听懂那些高年级学子诵读的章了,笑着问,“你也读过诗经”
吕布点了点头,“读过一些,不过只是自己读的,很多地方不懂。”
中年人有些意外的看着吕布,吕布个头虽然高,但从稚嫩的脸庞看,年纪也不过十来岁,竟然读过五经
“对了,还没问问你年纪多大,以前在那里进学,启蒙完成没有。报名还需要看这些才能分班。”
“刚过完元日,我已经十二岁了,以前在九原的私学读书,去年私学被郡里勒令关闭,不过先生说我已经完成了启蒙了。”
吕布老老实实的把这些情况告诉中年人,最好把自己分到高一些的年级里,别再去学那些启蒙识字的东西了。
“私学完成了启蒙嗯,很好,很好。”听到吕布的话中年人笑着,它他本来以为吕布没有上过学,李彦只是带他来进行启蒙教育的,没想到吕布竟然已经完成了启蒙,只要完成了启蒙这入学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从侧门走进另一个院子,再走进一间充满书香气的古朴的房间,房间里摆满了竹简。
一个六十多岁,胡子已经花白的老先生正端坐在房间里,看着一卷竹简。
“闫祭酒!”中年人恭敬的对老先生施礼。
吕布也连忙跟着施礼。
祭酒,那就应该是这官学的校长级人物了,洛阳的中央太学校长称之为大祭酒,那是天下官学之首,这晋阳官学的只能成为祭酒。
“张段你今日应该在门口检验学子,此来何事”闫祭酒没有看进来的两人,依旧看着手上的竹简。
“闫祭酒,这是我故人的子弟,名叫吕布,五原郡九原县人,今年十二岁,已经完成了启蒙,今日是想帮他报名进入官学求学。”中年人指着一旁的吕布说。
“哦”闫祭酒这才放下手里的竹简,看着被张段带进来的吕布。
“过来,过来。”闫祭酒招了招手,让吕布走上前去。
吕布不知道要干什么,闫老先生坐在一处矮塌之上,只好脱去鞋子,走到老先生面前的矮几前的小垫子跪坐下。
老先生从矮几上拿了一卷竹简在吕布面前摊开,“识得上面的章么?”
吕布一看,这竹简上竟然是一篇论语讲的是仁爱。
论语吕布自然是读过了的,来的时候还专门温习过。
“这是论语。”吕布看着竹简上的章说。
“你可读得懂”老先生抚着花白的长须笑着看着吕布。
“和想象中一样,入学还要来个考试。”吕布在心里暗喜道。
早有准备的吕布当然是没用问题的,直接就说出了那段论语的意思。
“嗯,很好。入学手续你去帮他办吧,就编入中级班,他现在去那里应该最合适。”老先生笑着看着吕布对张段说。
吕布对着老先生行了一礼,知道今天这入学算是搞定了,这天下儒风果然很盛,不管是私学的先生还是这官学的祭酒,都很喜欢论语。
走出了先生的房间,张段带着吕布去登记报名,这官学的报名费还真不便宜,一年就要十万钱,这要是普通人家还真负担不起,吕布直接给了管事十个金饼子。
“哟,张段,你来这干什么?”
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紧接着一个胖胖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一双绿豆大小的眼睛不怀好意的在张段和吕布身上看着。
“丁驿,我来这关你什么事。”张段轻蔑的看着那叫丁驿的胖子。
“原来是帮人报名,现在可早就过了报名的日子,你这么做是违规的,你知道吗?”丁驿大胖子一脸小人得志的看着张段和吕布,像是抓住了什么重要把柄一样。
“哈哈,吕布的入学是闫祭酒批准的,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可以去祭酒那里说道。”
张段不客气的对丁驿大胖子说道。
“原来是闫祭酒特批的,张段兄弟怎么不早说呢?没事了,没事了,你们继续报名吧。”
一听到闫祭酒的名头,本来盛气凌人的丁驿胖子也不敢再说什么,笑着转身就离开了,不过在丁驿大胖子转身的瞬间,吕布分明看见了他带着凶光的小眼珠子。
吕布搞不懂这胖子是哪根筋不对,不过看样子是和张段有什么过结。
张段没有和吕布解释什么的想法,带着吕布就去了中年级班,吕布也很识相的没有问,不用猜吕布也知道这些是官学内部的权力斗争,他还是别过问最好。
中年级班看起来上课时间没有高年级那么早,学生的年纪也比高年级的要小,四五十个学生大部分都是十四五岁的年纪,也有十来个和吕布差不多年纪的,到现在还没有开课,不少人都聚集在一起玩耍。
张段和一个中年先生说了几句就离开了。
“你就是吕布吧,我是这中级班的先生,主讲论语、孝经,你以后就坐在那。”中年先生指了指靠后的一张无人矮几对吕布说。
吕布对着先生施了一礼就背着小书包过去了,以前的小竹箱吕布已经不用了,换成了牛皮双肩包,这也是母亲专门为他做的。
做到位置上,吕布意外的发现旁边还坐着一个认识的人,就是那个在谒舍求宿的少年。
“是你!”
“是你!”
吕布和那少年同时认出了对方。
“没想到兄台竟然是这里的学生。”吕布拱了拱手说。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兄弟你,上次还要多谢兄弟让我借宿,本应当面致谢,只是当时急着回官学,没来得及,还请兄弟谅解。”少年也拱手赔罪。
“都怪我起得晚,是我的错。”吕布摇了摇手说,那天他睡得日上三竿才起床,还真不能怪别人。
“兄弟这是刚转来中级班?我怎么以前在官学中没见过你。”
看着吕布坐在矮几旁,还从一个古怪的皮包里拿出了竹简和笔墨,他在这中级班也有两年了,私学里每个同学他都认识,没有吕布这一号人呀。
“我刚刚才报名,是外地转来的。”
“原来是外地学子,难怪看着面生。”少年笑着对吕布说,一听吕布是外地学子,变得更加热情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张辽
“我叫吕布,是刚刚从五原郡来的。”吕布对着少年供着手自我介绍道。
“我是张辽,雁门马邑人!”
“你是张辽?”吕布打量着眼前这个面色有些黝黑的家伙,这人就是名震逍遥津,光凭名字就能令小孩止啼的张辽现在看来不过是个黑小子。
“你认识我?”看到吕布那惊讶的目光,张辽很意外,自己今天和吕布才第二次见面,上次只是匆匆互望了一眼,从认识到现在也不过片刻,只说了几句话而已。
“哦,不是,只是觉得这名字很不错。”吕布连忙回答,一不小心差点被看出破绽来。
“很不错什么意思?”张辽邹着眉头看着吕布,他不知道吕布话里是什么意思。
这时代,名一般是没有什么特别意思的,刚出生的孩子,性格都不确定,父母不会先给予很大的寄托,害怕惹怒上天,给年幼的孩子太大压力,导致孩子夭折,大多都是出生时随意取的,让孩子好生养,普通百姓更是喜欢取个贱名字,像什么二狗、黑蛋,就是祈求上天怜悯,让孩子健康成长。
其实这都是医疗技术不发达导致的,一个简单的风寒就能夺走成年人的性命,更别说身体柔弱的孩子了。
真正有寓意的是成年之后取的字,成年之后父母或者师长会给孩子取表字,这表字才代表了特殊的寓意,也是成年后的正式名字。
吕布也看出了张辽脸上的不悦,自己这话有些唐突,很容易让人以为是在取笑他的名字。
“辽寓意:广博、广阔、宽广、宏壮、雄伟、盛大、无边、广泛、恢弘、汜博、广大、辽远,这不是很好的名字么?”
吕布搜肠刮肚,把能体现辽字好意思的好词都说了出来。
果然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吕布这话一说出口,张辽那张黑脸都快笑成一朵花了,屁股挪了几下就坐到了吕布身旁,拍着吕布的肩膀说。
“好兄弟,说的好!哈哈。”
那架势,完全一副多年好友的样子。
正准备和张辽闲聊几句,刚才那位中年先生已经走上了主坐。
张辽眼尖,一看见先生入座了,连忙跑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还小声告诉吕布,“这是刘先生,咱们班主讲的先生,很严厉的。”
先生准备讲课了,吕布自然不敢在闲聊,看张辽那样子吕布就知道刘先生上课的严厉。
先生今天讲的是论语,一个仆役将一大摞竹简放到了吕布的桌子上,吕布打开竹简一看,竟然都是论语,看来官学收费贵不是没有原因的,这十万钱里还包含了书本费,就这一套论语在外面也值不少钱,再加上其他书,也不是个小数目。
刘先生教书和曾经私学的先生教书到是很像,诵读一段,然后给学生们讲解,接下来的就是背诵。
论语吕布早就看过好多遍了,背下来也不算难,倒是先生讲的意思和后世有些不太一样,这让吕布很感兴趣。
先生教完了,说了一句中午前要考校,就坐在主坐上看起了书。
课堂里都是摇头晃脑背诵的学生,吕布读了两遍就把那篇论语给背了下来,还是和以前一样,拿着毛笔就开始练字。
“吕布你不背书吗?刘先生可是非常严格的,等会要是背不出来可是不让吃饭的!”张辽撇了眼吕布,竟然发现这家伙没有背书,反而在那练字,身为吕布的好兄弟,他必须提醒一下这个新来的同学,这官学的可怕之处。
“我都已经背会了。”吕布写完一竹简字,放下毛笔对张辽说。
自己的书法终于算是有小成了,如今这一手字不论拿到哪都会有人说一声漂亮。
“背下来了?你不是今天才来上学的吗?”张辽不可思议的看着吕布。
“是啊,我来这里之前就读过论语了,这段早就会背了。”吕布拿出一卷新竹简,准备继续练字。
张辽吃惊的看着吕布,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兄弟竟然已经学过论语了,以吕布这年纪应该刚刚从初级班出来,只学过一些启蒙书籍而已。
难道是哪个大家族私学里出来的张辽猜测着,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