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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丕公子，孙权已经是吴王、刘备也是楚王了，丞相怎么可能还是一个侯爵？”
司马懿提醒着曹丕。
“仲达先生的意思是？”
曹丕惊喜的说道，父亲如果能更进一步那可是他们曹家的大喜事。
“多谢仲达先生提点！”
曹丕对着司马懿拱手道，虽然过不了多久他也会知道这事儿，但有人提前告知总是好的，他现在就可以想象如何恭喜父亲，不至于仓促间慌乱不知怎么应对。
刘协一步步走上祭台，最上方供桌上已经摆满了贡品，香烛黄纸也都拜访整齐。
刘协看着身后的王必和一众甲士不敢反抗，随着号角声和鼓声响起，刘协只能拿起祭天表文开始诵读，礼节开始观礼之人都看向祭坛上的刘协。
祭天表文诵读完，刘协焚香祭祀然后将表文投入鼎器之中，让火焚化之后随风上天。
刘协又拿起罪己诏，开始细数自己的罪行，最主要就是德行不休，导致天下大乱，听着皇帝细数罪行观礼的平民都是指指点点，这么些年的战乱他们都是亲身经历，如今有人承担罪责，他们也顺理成章的把责任都推到皇帝身上。
在拿起那卷册封曹操的诏书事刘协手都在颤抖，他知道这诏书一下，天下只会更加乱，但面对身后的逼迫还有群臣的无视他又只能念出了那份诏书。
“拜见魏王！”
刘协诏书诵读完，刚刚一焚化完，群臣齐声高呼起来。
“拜见魏王！”
周围守卫的大军也齐声高呼。
“拜见魏王！”
随着一声声附和，观礼的平民也高声呼喊起来，对他们来说，曹操才是他们能安稳过日子的依靠，许昌的平静都靠曹操了。
一声声的呼喊响起，声音震天动地，这让刘协更加不安，自己登台可都没有这种阵势。
“请魏王登台！”
“请魏王登台！”
“请魏王登台！”
陈群带头，百官齐声再呼，周围大军也呼喊起来。
“陛下，焚表祭天完毕，该下去休息了！”
王必见刘协呆滞在祭台之上，提醒道。
“朕……朕下去？”
刘协脸色略带狰狞，王必这话可是大逆不道，他身为皇帝怎么能下台？
“陛下，还是自己下去吧，让在下来怕是会不好看。”
王必见刘协不下去，目光充满杀气，这话一出刘协再不敢反抗，他看得出王必动了杀心，如果自己不下去王必真会动粗，那到时候他只会更加颜面无存。
刘协又看了看下方群臣，此刻的群臣都在恭喜曹操，并且不住地劝曹操登台。见了这些刘协知道大势不可违，只能下台去。
曹操再三推辞之后才登上祭台，他没接陈琳递过来的表文，这些东西他不需要。
曹操一上台立刻接过了主导权，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曹操，听着曹操祭天吟文。
一场祭祀直到太阳西斜才结束，曹操从祖上功绩说起，一直说道黄巾乱起，自己投身入军剿灭黄巾，后来自己组建联军剿灭反贼董卓，最后营救皇帝于为难，挽大厦之将倾。
这番话说下来再联系上刘协的罪己诏，观礼的平民已经把一些罪过推到了刘家身上，认为曹操才是他们的救世主。
……
许昌祭天封王之事很快便传遍天下，魏王之名也传开了。
谯县。
“文若，怎么有一个人喝闷酒？”
郭嘉笑着看着院子里喝闷酒的荀彧。
“奉孝，你不陪着你那些娇妻美妾了？”
荀彧喝了一杯酒头也不抬的说道，他说话已经有些大舌头了，明显喝了不少酒。
“我倒是不想来，只是魏王来了诏书，可是对你有封赏了。”
郭嘉笑着说道。
“封赏我？呵，算了，我已经打算辞官了！”
荀彧自顾自的喝酒道。
“你这是何必，主公荣封魏王，你我应该高兴才是。”
郭嘉坐下也倒了一杯酒喝着说道。
“与礼法不合，非刘氏不可封王，主公身为大汉臣子怎可违背？”
荀彧一下子把举杯砸在桌子上。
“非刘氏不可为王，但第一个封王的可不是主公，皇帝先封的可是孙权，刘备还自立为王呢，主公若不封王还如何扫清寰宇，还天下太平？”
郭嘉笑着喝了口酒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封孙权吴王不过是垫脚石，目的就是为主公封王做铺垫，难道这次主公回许昌留下了我，这是怕我阻止啊，如今的许昌都是主公的亲信，哼哼！”
荀彧咬牙说道，这半年多曹操扫除异己看来就是为了今天。
“你知道为何还要这样？主公留你下来就是怕你难看，如今天下如此，主公还能如何？”
郭嘉见荀彧清楚一切笑着说道，他就是怕荀彧一时糊涂。
“那又如何？我荀家世食汉禄……”
荀彧开口就要说大道理。
“文若，你说这些干什么？今日天下大乱还不是他刘家自找的？难道还是主公害得？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他刘家作孽就合该灭亡，你这般愚忠会有什么好结果呢？”
郭嘉打断了荀彧的话，这些大道理他听荀彧说过太多遍了，全是愚忠之言，但他可不是什么愚忠之辈。
“奉孝，你怎么能这么说！”
荀彧看着郭嘉说道。
“什么这么说，难道没道理？你我相识一场没什么不能说的，汉室江山灭亡已是事实，如今天下形式你不帮着主公就只能看着吕布称王称霸！”
郭嘉提醒着荀彧，如今天下形式不由荀彧那么多想法，不帮着曹操就是你看着吕布吞并天下。
“唉！”
荀彧只能端着酒杯猛喝起来。
第一千九百六十一章 局势
“你酒量那么差，这么灌酒受得了么，吕布酿的酒烈得很。”
郭嘉端起酒杯品了一口说道。
“受不了更好，一醉解千愁！”
荀彧双眼泛着血丝说道，他现在只想大罪一场，让自己什么都不去想。
“这醉要是能解愁，那这杯中之物就是琼浆仙液了。”
郭嘉摇头说道。
“不说这些没用的了，魏王举荐你为司徒进封颍阳侯，这可是此次除了魏王最高的封赏，不少人都看着眼热呢。”
郭嘉见荀彧依旧意志消沉，只能说些别的了，现在荀彧已经位列三公兵封了侯，而且这侯爵还是在荀家祖籍颍阴旁边，这可是少有的重赏，一般封侯为避嫌都会远封他地。
荀彧还是没说话，只是一味地喝酒。
“文若，你这又是何必？魏王来了命令，孙权已经接受吴王的爵位，也是时候联合他对付吕布了，还有荆南的刘备，若是可以也一起叫上。”
郭嘉看着荀彧说道。
“讨伐吕布哪有那么容易，如今吕布占据并、冀、幽、关中、西凉、豫州，压顶之势以成。”
荀彧这才放下就被说道。
“就是难才要联合孙权、刘备，如今能联合的也只有他们了。”
郭嘉无奈的说道，他去辽东几年弄回来的马匹如今已经全部装备上，可这些根本比不上吕布后方的产出，如今吕布战马已经多到可以组建马车供平民出行。
“一不慢步步慢，我们在中原作战，吕布比我们速度更快，多线作战并且连战连捷，现如今哪怕联合孙权、刘备胜负也不过三成。”
荀彧看着天空说道，他若是能再快一些，赶在吕布之前拿下冀州，如今也许还能抗衡。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吕布起于并州北地，一路砍杀而出西北几乎都是他的，魏王起于中原，这里诸侯并起，想出头太难。”
郭嘉也知道局面不对。
“如今刘备自封为王，并且要讨伐孙权，依你看会如何？”
荀彧还是问起了郭嘉南方之事，郭嘉去过荆州并且和孙权大战过，对那边的情况很了解。
“江东并不像看上去那么弱小，刘备也不似中原流传得那般强大。”
郭嘉摸着短须说道。
“此言何解？”
荀彧皱眉问道，中原一直流传着刘备强于孙权的说法。
“刘备的名声多和他征战有关，他本就出现得早，剿灭黄巾时就从涿郡起兵，一路从北之南征战无数，可你也知道，全是败绩。刘备不缺猛将，他少的是能出谋划策统筹全局之人。”
“可刘备心胸太窄，传闻是刘备谦逊宽厚，可刘备征战十几载，可曾听闻有识之士跟随于他的？他一直认为他自己就是那个最聪明的人，不需要其他人的意见，这一点改他终究只是个无能匹夫。”
“可孙权不同，孙权一样少谋，甚至连大战经验都没有，合肥之战，他先是独断专行不停劝阻冒进，败了几阵之后又胆怯得瞻前顾后毫无决断，这才导致惨败。”
“可孙权身边有能力者不在少数，濡须口营救他的吕蒙、鲁肃，后来从南方赶回来的周瑜都是相当厉害的领兵帅才，更加上江东武将不少，这就让江东远胜于刘备。”
郭嘉品着酒说着。
“这么说来刘备不可能向江东动手了？”
荀彧点头道。
“根本不可能，刘备在荆南虽然号称有几万大军，但那不过是刚拉起来的乌合之众，江东兵马可是操练多年的精兵。”
“依我看讨伐孙权不过是刘备封王的借口，他没那个胆子真杀去江东。”
郭嘉放下酒杯说道。
“简单的借口却相当实用，再加上他皇族的身份，果然心机很重。”
荀彧叹了口气道，如今天下一瞬间多了三个王爵，还有两个异姓王，这天下之乱怕是已经无法阻止。
“吕布呢？还没动静吗？”
荀彧又问起了吕布的动静。
“没有，益州之战后一点消息都没有了，我这次来还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荀公达就没给你传个消息？”
郭嘉看着荀彧问道，荀攸如今在幽州任职，应该知道吕布在做什么。
“怎么可能有消息送来，公达现在怕也是身不由己。”
想到荀攸，荀彧脸色一黯，荀攸被俘对他的打击很大，荀攸谋略还在他之上，经常有奇谋，如今少了荀攸可谓是战力大损。
“文若也别伤心，吕布还算是个君子，没有加害公达，只要咱们打下幽州，你们叔侄总是有机会见面的。”
郭嘉安慰着荀彧。
“我担心吕布很快会有动静！”
荀彧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有皱眉说道。
“你是说吕布也会封王？这倒是不奇怪，如今主公封魏王、孙权是吴王、刘备是楚王，吕布不太可能没反应，那他会封赵王？秦王？晋王？”
郭嘉点头道，按照现在局势吕布很可能也会封王以应对天下变化。
“这就不知道了，吕布对于爵位一向不怎么看中，当年为了安抚吕布，先帝曾给过吕布爵位，开始是侯爵，吕布不满认为王爵才能匹配，后来吕布越发强大，先帝就给了王爵，可吕布这次要帝位。”
荀彧摇头道，他看不透吕布也猜不到吕布会做什么，但单纯的自立为王应该不可能，吕布做事从不会这么简单。
“难道吕布会突然动手？可曹仁将军负责大河沿岸防御，吕布并没有调兵的意象。”
郭嘉也皱眉思考起来，猜想着吕布会做什么。
“大人，门口有发现一封信！”
一名仆役从前院走进来，手上拿着一封信说道。
“谁送来的？”
荀彧正准备起身看看，可一起身就感觉天旋地转，揉着沉沉的脑袋知道是酒喝多了。
“没有人，护院在门环上发现的。”
仆役说道。
“没有人？”
荀彧一伸手，让仆役把信放到他手中。
“友若的信！”
荀彧一看那封没有署名的信封就认出了上面的字迹，正是投靠了吕布的荀谌的。
“友若？他不是投靠吕布了么！”
郭嘉脸色一变，荀谌和荀攸虽然如今都共事于吕布，但在他们眼中这两人完全不同，荀攸那是被俘之后不得不委身吕布，而荀谌是主动投靠的吕布。
第一千九百六十二章 消失的信件
“友若让我保重身体，不要忧思过度！”
荀彧看完信之后脸色古怪的说道。
“只是这样？”
郭嘉一脸疑惑，他不怀疑荀彧说谎，荀彧说只是问候那就真只是问候，但荀谌这么千里迢迢的匿名送信就只是问候一下？
“别看了，信纸只是普通的纸，信封里也没有什么夹层。”
见郭嘉不死心，荀彧摇头道，他开信时就已经检查过了。
“友若这是什么意思？”
郭嘉看着荀彧，他看不来问题，荀彧和荀谌是兄弟应该知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让我不要胡思乱想，注意身体。”
荀彧揉着额头说道。
“这……费劲心机送这么一封信来就为这个？是不是有什么隐晦的意思他不好在心里说明？”
郭嘉又问道。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