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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延华头也不回:你看这景色,看到了什么?
白然望了望周边景色答道:“落叶归根,丰收之景。”
孙延华看了他一眼道:“你看到的自然是好的一面,自小没吃过什么苦,赤子之心。”
白然好奇道:“你看到了什么。”
孙延华转身盯着白然的眼睛道:“你当真想知道?”
白然点了点头。
“我看到了树叶枯黄,万物枯萎,寒冬将至,平民百姓又不知要冻死多少;而贵族公子和贵女们还拿这当风情嬉笑。”
白然心神一怔,怎么会?
孙延华喃喃自语道:“我也想知道怎么会,我行医十数载,游历了大唐所有城镇,年年给贵族世家们的都是最好的,每天扔掉的东西那么多,却是捡都不许别人捡。每年的冬天,家里不富裕的为了过冬,卖儿卖女的不在少数,有的人子女多的,冬天只能一个人出去,其他人都要在被窝呆着,因为没有衣物。”
“仅仅只拿读书来说,科举年年就那几十个人,贵公子和贵女们只要考了,家里带动关系基本上都能过,但是指望考试来翻身的穷苦人家的孩子却是连报名费都凑不齐。长安中榜的人几乎比其他地方加起来还多。”
“呵呵,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当真是疯了。”
白然反驳道:“他们不能种田找事情做吗?多劳多得啊。”
孙延华讥讽的看了一眼白然:“小少爷,你以为交完税还剩下多少?再加上皇帝那么多年一直四方征战。唉,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何况哪个不是拖家带口的,女子一个月什么都不干绣的活计也仅仅只得一两银子而已。”
还未等白然继续问,孙延华就走了,独留白然自己一肚子疑问找不到人解答。
而此时,白然最想见到的上官仪等人,也到了。
………………………………
第十七章 偶像
看见上官仪,白然压下了满腹疑问,直直的朝上官仪的方向冲过去,却被人群阻碍,见不到上官仪的真面目。
只见一行人仿佛刚刚下朝,着官服缓缓向诸位学子所在地走来。
所过之处,行人纷纷让道,并不是畏惧官位什么,在长安城,牌匾掉下来,砸到五个人,四个人是官,还有一个是官亲戚。
促使行人纷纷让道的是上官仪,大唐剑客,不仅文章写得极好,剑术也是一流,而且还是个疯子,除了他师傅,没人比的上他,剑下亡魂更是不在少数,怎能不让人畏惧。
白然现在的心情十分紧张,他即将要看到传说中的名噪一时的上官仪了了,当白然还在想怎么引起上官仪的注意时,未发现,身旁众人已经纷纷避让,而此时白然还未回神,直到一行翰林快走到他面前了他才反应过来。
“这是谁啊,这么有胆,拦上官仪的路,莫不是又一个为了声名而不要命的人。”
“你猜,这是不是又一个找上官仪挑战的人。”
“不知道,反正接着看戏便是了,不过又是一个自取其辱的人罢了。”
两旁书生的言论让白然羞得无地自处,再加上想到会看见李白,并有可能发生争执后,眼前一黑,又华丽的晕了过去。
现场一片寂静,因为白然好巧不巧的正好晕在了上官仪怀里。
白然感觉自己晕倒前好像看到了一个冷酷神仙。
上官仪看着怀里的白然仿佛在看一个大麻烦,一时竟是不知如何是好,若是挑战的,一剑挑了便是,但是这个人却是莫名其妙的晕了。
他环顾四周朗声问道:“在座诸位,可有人认识这位公子?”
周围的人也都在奇怪这人是谁,怎么进来的。
“这人谁啊,莫名其妙的,莫不是碰瓷吧。”
“我看肯定是的,确实从未想到有人能这么不要脸,借着这种机会请教文章。”
“哎,这种情况若是无人认领,上官大人怕是麻烦咯。”
“哎,只能怨咱们有风骨,行不来这种宵小之事。”
“然,确实如此,我等自有傲骨,请教必然要堂堂正正,不过今日怕是请教不了上官大人了。”
刚刚被孙延华拉着赶来的安乐看见这一场面,又恰好听到了围观群众的话,自行脑补了一出好戏,拉着孙延华,转身就走,不带走一片云彩。
“无涯兄,何故拉我,咱们不应该去把子书弟弟带回来吗?”
“嘘,阿然定是有他自己的安排,咱们假装不知道便好。”
“安排?什么安排?”
“你傻啊,阿然在上官大人那里只会有福,不会有祸,上官大人向来不是滥杀之人。”
“那,不管了?”
“自然如此,走走走,咱们去那边看那边的诗画展,若有不错的可以拍下来。”
“善。”
白然因着大病多年,所以在座的各位竟是无人认识他,而唯二认识他的确实都以为他是故意为之,不想打扰他的好事,所以一场美妙的误会便由此形成。
上官仪因着怀里接了个晕倒的人,所以诗会自然是参加不了了,他带着白然回了住所。
小厮看见李白背上背了一个人忙帮忙接住了白然。
尔后疑问道:“老爷,这位小公子是安排到哪里?”
“送到书房吧。”吩咐完毕就自行去了书房。小厮在后,默默跟上。
上官仪也很想非常有逼格的淡定地来一句送到客房,但是遗憾的是,他家没有客房。
上官仪此次来长安是为长孙无忌所邀请,一上来开口要的就是宰相的位置,也着实让李世民和长孙无忌惊讶了一把。
但是遗憾的是,尽管皇帝陛下免了他的科举考试,直接让他考选官考试,他答案所显示的各项数据还是偏文学,就是说,上官仪并不适合当宰相。
上官仪转念一想,更多人来膜拜我、赞美我的诗词也不错啊,于是就在翰林院挂了个名字,倒是专心于创作了,时不时出去游玩一番,此次回长安,也甚是匆忙,本想是回京看看秋景,然最近的地方秋游人数都太多,上官大诗人自是不愿意去挤,恰逢听闻有诗会,便是跟着同僚一起来了。
万万没想到秋景没赏到,麻烦却是捡了一个。
上官仪本想看看书,但是想到今天的事情,那是越想越气,特别是看见白然的脸时,更是险些没气炸了。
气急了的他,顺手就把手里的书丢像白然。
确没想到,一下子把白然砸醒了。
上官仪看着缓缓直起身子的白然,茫然的看向四周,起身时还把他扔过去的书随意扣在软榻上,冷冷的哼了一声。
白然一愣,转身才发现,这里还有个人,年龄看上去大约四五十,一脸不好惹的样子。
他愣了一愣反应过来,便下榻拱手问道:“这位大叔,不知这里是?”
上官仪本来看见白然对着他行礼还觉得这人还有几分救,但是听见大叔这两个字就瞬间脸黑的跟锅底一样,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说什么!”
白然不知道对面这位大叔为什么无缘无故的就翻脸了,以为是自己态度不够诚恳,于是神态更是软和:“不知大叔是何人,此地是哪里。”
上官仪再听了一遍反而是脸色越发平静,可心里的怒火却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若是熟悉他的人便知道这是他发火的前兆了。
但是白然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惹到了对面这个大叔了,更不知道这位一脸冷淡的帅气大叔便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见到的偶像。
李白神色淡然道:“小子,你看我今年大概多少岁?”
白然一愣,一听这年纪便知道自己怕是触及到对方年龄的痛处了。
白然仔细端详后满脸认真的道:“我看大叔今年应该是三十出头了。”
上官仪眉头一挑,心头窃喜,面色也不禁舒缓了许多。
“那你为何叫我大叔。”
白然面色诚挚的道:“家父嘱咐,出门在外,为了显得尊重,要把别人往大了喊。”
上官仪听闻是家长嘱咐,面色已然和缓。看白然时,也没偏见了。再加上白然将他说小了八岁,越看越觉得这孩子乖巧。
但是想到自己被碰瓷还是有些怒气的问道:“你为何半路晕在我面前,害得我不能参加诗会。”
白然一怔,尔后深深的鞠了一躬。
“大叔,莫要怪罪,我因为要见到偶像,再加上昨天激动的没睡好,所以今日因一时情急晕在了大叔面前。害的大叔不能参加诗会,小的万分抱歉。”
上官仪斜睨了白然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偶像谁啊,那么大魅力。
白然腼腆一笑“嘿嘿嘿,小的偶像是上官仪先生,先前读过他一些诗作,所以比较崇拜。”
上官闻言,心里简直乐开了花,当场写了一副字送给了白然,故意的嘱咐道,回家才能看。
并且,他告诉白然“若是以后,关于诗词方面有什么不懂,尽管来此找他。”
白然一脸懵的被送出了李府,大街上还差点把别人撞到,还好安乐拉住了他。
安乐笑眯眯的问“怎么样,上官仪先生教了你什么啊。”
“什么李太白家里,我连人都没见到好吧。”
“怎么会,你不是被他带走了吗。”
“我被他带走,呵,我明明是被。。。”
白然说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问安乐。
“安大哥,你再说一遍,我是被谁带走了。”
“上官仪啊,怎么了,难道不是你故意晕倒的吗?”
白然急忙地展开大叔送他的那副字,果不其然,落款正是,上官仪。
………………………………
第十八章 孩子
白然万万没想到,那中年冷大叔竟然就是上官仪。
更是没想到,大名鼎鼎的上官仪竟然如此恶趣味,阴阴知道自己的偶像就是他,却还让他到家再拆这幅字。
白然在路上哭笑不得,但是刚刚送出一副字的上官仪,确实心情极好,还给自己泡了一壶茶坐在树下慢慢的品,悠然极了。
白然本想回去找上官仪问问题的,确实被师傅身边的人叫走了,说,有要事找他。
白然一听要事,自然是辞别了安乐就跟着小厮上了国公府的马车。
但是马车走了半个时辰了,却还没停的迹象,白然开始疑惑了。他掀开帘子一看,却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四处荒芜。
白然就是脑袋再笨也该想到了这是一个陷阱。
他并没有惊动前方赶车的人,而是偷偷的把后边的木板连接的钉子卸了,偷偷的顺着滚到了路旁的荒草里。
白然一直等到看不见马车的踪迹才开始顺着马车的轮印慢慢往回走。
“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出个门都能被骗。我要赶紧回去,告诉师傅他身边有人背叛。”
白然边走边嘟囔,体力很快的就流失了,整个人渴的要命,嘴巴都干的起皮了。
看着前方漫漫长路,白然觉得他大概还没到长安就能自己先废掉。想到这他又在心底问候了骗子一轮。
就在白然绝望时,前方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个孩子,神态慌张确实有着一种即使他蓬头垢面也遮挡不住的气度。
这种气度白然在诗会上几位身边围着许多人的贵公子们身上看见过,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
那孩子跌跌撞撞的终是再也跑不动了,倒在了白然藏身的灌木前。
白然本来是不想管的,怕惹祸上身,但是终是看不惯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在自己面前出事,于是好心的把他也捞到了灌木丛里,打算一起歇一歇再走。看见了这孩子的面容后,白然发誓说什么也要平安的带走他,因这孩子和自己前世那患了白血病没救回来的弟弟简直一模一样。
大概歇了半个时辰之后,白然就上路了,背上还背着一个小孩。
白然从傍晚走到天黑终于到了长安城,并且幸运的赶在了宵禁前进入了长安城。
白然用一两银子成功的租到了一辆马车回家。
因着大门已经关闭,不得不抱着孩子从侧门回了院子,路过白林和林脉芸的院子时,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悄咪咪的带着孩子回了院子,他没注意,行走间,怀里孩子身上掉下来了一块玉佩,在月光照耀下,散发着清冷的光辉。
白然到了家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萃取准备洗澡水,他要洗澡,白然本来就是个爱干净的人,一天的忙碌奔波,还晕倒了两次,白然感觉自己浑身都是臭烘烘的。
但是白然看着怀里的小男孩有点纠结,救人一时爽,事后火葬场。也没想过这孩子若是是离家出走的该怎么办。如何安排,简直头疼。
白然想了许久都没想出来法子,之后干脆边泡澡边想,但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