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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支箭就奇怪了,太奇怪了,八成是村里的猎户干的!”
“肯定是阿木木那操蛋的死孩子干的,上次还拿弹弓打了我脑袋,包到现在都没下去!”
“副团长,我好像看见山坡上来了一队土匪!”
“啥玩意?土匪?你傻呀还是缺心眼呀,你看他们穿的军装,分明就是革命军嘛!”
“革命军?额。。。”
另一处山坡上,两匹孤狼就地卧倒,看着从村子里玩命跑出来的还乡团,发出了一声狼嚎,仿佛在和同伴说:“你看他们人类连同类都不放过,还是我们狼族更人道,宁愿饿死也不追着同类咬!”
独立师进城后,老百姓以为这是一支人民的革命队伍,帮他们打跑了还乡团,备酒杀鸡作食,自是一番热情款待。
士兵们狼吞虎咽的,连筷子都不用,逮到什么抓什么?抓到什么吃什么?老百姓也大方,五谷粗粮一锅一锅地往外端,肉不多,饭管够,这六千人的队伍从晌午吃到天黑,剩了一地的杯盘狼藉。
于宇轩喝了口凉水,命人给村长丢下一百块现大洋,钱虽然少了点,村长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收,只说这是乡亲们的一点心意,还为部队资助了一匹老马,于宇轩却之不恭,收下了。
晚上八点多钟,司号员吹起了集合号,孙大彪和齐书恒还在争夺着一棒包米,可能是饿怕了,最后一人一半,带领着列好队形的队伍,向着下一个村镇进发。
“长官,你们是革命军队伍吗?”
一个小男孩拦住了骑着马的于宇轩,他看起来只有十多岁的样子,戴着顶鸭舌帽,浓的眉毛下闪着一对大眼睛,乌黑的眼珠挺神气地转来转去,他手上还拿着一把长弓,挎着一袋翎羽箭,满心期望地等待着这位长官的回答。
于宇轩没有回答,目光落在了男孩手中的长弓上,在德国的时候,他曾见过一名教官用弓箭射出炸弹,其威力不下于一门迫击炮,携带起来更方便。
“看来你们真是革命军!”
男孩见于宇轩没说话,一厢情愿的当他默认了,一脸崇拜地道:“我也要加入革命队伍,请收下我吧!”
“我们不是革命军!”于宇轩平淡地说完,调转马头绕过了男孩。
孙大彪抬手在男孩后脑上拍了一下,用瞧他不起的口气道:“小屁孩一个,还没老子的步枪高呢?再长几年吧!”
旁边的百姓也都劝他:“当兵是要打仗的,别为了两块大洋丢了性命。”
男孩哼了一声,不服气地道:“你们别瞧不起人,枪算什么?我的弓箭可比枪都厉害!”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满了圆弓,一箭射落了一只麻雀,接着又射出一箭,等麻雀落地后,大家一看,两只翎羽箭正好射穿了麻雀的两个翅膀,小小年纪,箭法不凡。
那只麻雀正好落在离于宇轩不远的地方,他拉住缰绳,对李炜吩咐了几句,李炜走过来又对齐书恒道:“师座说了,他愿意跟着就收下他!”
男孩听完高兴地一声雀跃,齐书恒见他那副神气模样,就想逗逗他,挤着眉毛道:“师座同意了,我还没同意呢?就是不收这小兵芽子!”
男孩眼泪巴巴地看着队伍越走越远,哇地一声哭了,齐书恒转过身来,对孙大彪道:“看见没,不让他当兵还哭了,咱部队里可没有只会哭的孬兵!”
男孩赶紧擦干了眼泪,倔强道:“我才没哭呢?刚才是小飞虫迷了眼睛!”
孙大彪收起笑,严肃道:“小屁孩,你叫什么名字!”
“阿木木!”男孩回道。
“阿木木,归队!”孙大彪一把夺过了男孩头顶的帽子,把自己的军帽扣在了男孩头上。
“是!”男孩像模像样地敬了个军礼,转身跑到了行进的队伍中。
很多年后,这个不起眼的小男孩,成为了彼岸花特种部队的中坚成员。
………………………………
第八十六章 三义镇剿匪(五连更)
三义镇。
赵宅门前,一群蒙面的土匪高举火把,不停地有人从庭院里搬出财物,门前躺了几个被打死的家保,一个身穿绸缎面的乡绅跪在门口,他叫赵长富,是方圆百里内最大的土豪,也是三义镇的镇长,家财万贯,良田万亩。
一众下人也全都跪着,还有他的儿子,可是面对着这样一群土匪,纵然有再多的钱财,也逃不过被人鱼肉的下场,花钱请来的还乡团还没见着土匪的影儿,就先自己跑得没了影,那些镇中的驻军更是可恶,竟然被土匪拉上了山, 可怜这一镇的百姓全都遭了秧。
“哈哈哈!弟兄们,跟着我王老三,什么都有了!”匪首抓起满手的珠宝,放声大笑。
土匪们也开心地举枪叫好,若在以前,他们还不敢这么猖狂,现在的宣政府连最后的地盘都快守不住了,哪里还顾得着剿匪,于是乎,这些土匪们便杀下了山来,恶贯满盈,杀人越野。
“还有吗?全都给我搬出来!”匪首把珠宝往天上一抛,土匪们立刻哄抢。
“大哥,还有个女的!”一个土匪从门内抱出了赵长富的闺女,那女子拼命挣扎,却显得那么无力。
匪首一看这女子有几分姿色,眯着眼道:“带过来,押回山寨去孝敬大哥!”
“放开我,放开我,爹,快救我,哥,救我。。。”女子嘶声哭喊着,哀求着。
赵长富忍不住了,他刚刚站起来,他的儿子已经扑了过去,一拳打倒一个土匪,口中不停道:“放开我妹妹,把她放开,你们这群土匪!”
赵长富对着匪首连连作揖道:“放了我闺女吧!大人,放了我闺女吧!你要钱都给你!”
“老东西,我今天不但要抢你的女儿,我还要你的财物,还要你的烂命!”匪首一脚踢出,赵长富头撞在了门框上,不知生死!
赵长富的儿子急了,伸手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就要跟匪首拼命,两声枪响后,他也倒在了地上,下人和管家全被吓傻了,挤在一起哭喊一片。
“爹~哥~”
匪首一把扛起哭喊的女子,带着满载赃物的匪众离开了三义镇。
天黑的极静,镇子里的百姓都不敢出来,赵财主虽然和镇民们阶级立场不同,但人家毕竟出钱请来了还乡团,除了镇压农会运动,也是为了保护乡亲们免遭匪害。
大家乡里乡亲的,他赵长富年年收租,却也坏不过土匪啊!几个胆大的庄稼汉子就自发地走了出来,挖个坑弄个景的,想着先把赵家人埋了再说。
“快快快,还有气!”一个汉子见赵长富喘了口气,连忙把他扶起,顺了顺胸口,没过一会,赵长富竟自行扶门站了起来。
乡亲们看着他一摇一晃地走到儿子尸体旁,那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凉,此刻全都印在了他的皱纹里。
镇东头忽然传来一阵狗叫,大家纷纷传递着一个消息:“革命军来了,革命军来了!”
老百姓听到革命军这三个字自然是高兴的,可对赵长富来说,简直就是雪上添霜啊!老管家踉跄了几步,哀声道:“这是什么世道啊!刚走了土匪,又来了革人老命的军队,老天爷啊!还让不让人活了!”
于宇轩骑着马走在前面,围观的百姓让出了一条路,他勒住缰绳,看着赵府门前散落的尸体,目光在赵长富身上微微停留,最后落在了赵府的牌匾上,一个小时前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在他脑中形成了映像。
赵长富身子一颤,浑浊的眼睛精光一闪,他几步跪在军马前,哀哀求道:“长官,老朽的闺女让土匪给掳了去,老朽愿意倾家荡产,求长官把玉秀救回来!”
赵长富一边说着,又重重叩了两个头,李炜看得心酸,就想将他扶起,但见师长没有反应,他刚刚迈出的一步也就退了回去。
于宇轩从马上落下,也没有去扶脚下的老人,握着马鞭步履轻盈地进了赵府,李炜赶忙抢出一步,把赵长富扶了起来,安抚道:“老人家不要担心,我们师长不会坐视不理的,你的闺女有救了!”
赵长富听完对李炜作揖道:“多谢长官了,老朽就剩这一个闺女,千金散去也愿意!”
说完,他又对一旁的管家道:“去准备一万人的伙食,家里存粮不够的话,就从乡亲们借一点,日后我赵长富双倍奉还!”
“老人家客气了!”李炜跟在赵长富的身后进了大门。
齐书恒抽了抽鼻子,对孙大彪打趣道:“哎我说老孙,回头你跟师座说说,让他把李团长留在赵府做上门女婿算了!”
孙大彪嘿嘿一笑,道:“我看成,到时候桂军团就直接划给我们一旅!”
“你老孙太龌龊了,要划也是划给我们三旅啊!三旅编制到现在都不齐!”
“嘿!你这脸皮也太厚了,长沙的时候,就你的部队最偷懒,还好意思说呢!”
“行了行了,不跟你争了!”齐书恒搂着孙大彪的肩膀,两人说说笑笑地进了门内,触目一片狼藉,锅碗瓢盆全被摔在地上,连狗都被打死了。
正房内,于宇轩坐在椅子上,赵长富沏了热茶,秦武接过,放在于宇轩的手边上,又谁会想到,曾经位高凌军参谋总长的秦武,此刻竟甘愿为昔日的兄弟为奴为仆;失去支点的寄托,是一种怎样的转移?
赵长富没有接触过革命军,对这支部队的纪律风气也不是很清楚,就拿他们当北宣军一样招待了,奉上茶水后,他又跑到香堂一阵翻箱倒柜,取来了厚厚的地契,还有一小箱私藏的黄金,颤颤巍巍地捧到于宇轩面前道:“这是老朽半生的全部积蓄了,望长官笑纳!”
于宇轩看也没看那些黄金,信手从桌上摸过一盒香烟,正要点着的时候,忽然想起了那风沙中的承诺,把烟盒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
赵长富以为长官嫌弃自己备的烟不好,赶紧让管家取来了大烟枪,于宇轩可是从来都不沾这东西的,对待部下也是严格控制,只做兴奋剂来用。
赵长富一心想要讨好这位长官,见他只是拿烟枪把玩,顿时犯了难,就把目光转向站立的李炜,面露求助之色,可能是这位年轻人比较好说话吧。
李炜正要做出剿匪请示,却听于宇轩开口道:“李团长,带着你的部队去把老丈的女儿救出来!”
“是!”李炜对赵长富笑了笑,坚定道:“保证毫发无伤的救回!”
于宇轩想了想,又对齐书恒道:“三旅长,你带七团八团一同随往!”
眼看就要开饭了,齐书恒虽然不大愿意,但还是应声道:“是!”
赵长富本来还想提醒于宇轩对方人多势众,并非普通的土匪,后来听于宇轩又下了一令,顿时放下心来,连连道谢。
李炜和齐书恒出了三义镇后,根据当地百姓提供的情报,直接摸向了匪巢三义山,同时获知这支土匪人数过千,又吸收了三义镇一个营的北宣驻军,规模堪比一个加强团了。
好在齐书恒他们这次带了一个旅的正规军,又从一旅借了六十挺轻机枪,不然还得回去求援,反到耽误时间,因为土匪刚走没多久,沿途留下的痕迹还未散去,李炜又是侦察兵出身,很轻易便找到了土匪的山寨。
“齐旅长,查找了,在前面院子正喝着呢!”李炜带着两个士兵跑了回来,对待命在五里外的齐书恒汇报道。
齐书恒拔出手枪道:“李团长,你带人去堵住后门,其他人跟我去打正门!”
“好,一个都不放走!”李炜一挥手,他身后的桂军团全都跟了上去。
山寨内,一众土匪正喝得兴起,一名宣军营长敬了大匪首一碗,道:“藏大哥,关云长还有败走麦城的时候呢?等过了这阵子,咱去投川军去!”
“可我这心里就是堵啊!想我藏红光在北津城里也算呼风唤雨的人物,让姓于那么一闹腾,我差点死在大牢里,还有我叔叔的仇,早晚得一起报了!”
说话这人正是北津城城防司令官藏长生的侄子,盐帮帮主臧红光,他因为贩卖枪支给老冯,被当时的保安局局长于宇轩给关进了牢里,在北津起义的前夜才被藏长生救出来,连夜送到了城外。
得脱大难的臧天明走投无路,索性来到了三义山投奔以前道上的朋友,做了土匪,再后来,他不甘寄于人下,就把大当家给杀了,自己当了匪首,凭借着曾经盐帮的渠宽脉广,招募了大批绿林中人,吸收前方退下来的北宣小股队部,终于壮大了土匪队伍,只要他手里有枪有人,以后不管这天下落了谁的手里,他都能谋个团长当当。
“好汉不提当年勇,来,咱们喝!”臧红光袖子一撸,豪气道。
“大哥,下顿酒什么时候还有啊!”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