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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将也明白了他说的那人是谁,叹气道:“师座,咱们手里这点人也帮不了他们啊!”
“多帮帮自己吧!”
程大海扶着树站起身,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把一梭子子弹都打在了天上,那射击的频率似乎还暗含了一个节奏。
指挥车旁,秦武汇报道:“司令,沐队长报告,他刚才从山上回来,带回来的消息说他们凌晨就击毙了敌二十三师师长,现敌军十六师师长程大海正向我们这边逃窜!”
“司令,一切都是按照您事先的计划进行的,预计明天就可以肃清山中残敌,晚上的庆功宴就设在张家口吧,正好可以把您的老同学也叫上!”
雲超正说着,轩上将忽然转身望去,那隐约传来的枪声竟然是中央军校的集合号,他笑着道:“说曹操曹操到,秦副官,去把沐队长叫来,跟我上山一趟!”
雲超道:“司令,那我呢?”
“你留在这坐镇,有什么情况自己看着办!”轩上将扔下这句话,就和秦武一道往山上走去。
轩上将顺着枪声很快便找到了一处樟树林,他抬目一看就发现这里草盛林密,是一处打伏击的好地方,微微对沐李一点头,三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林中。
过了一会,背靠着树的程大海听到有脚步声传来,此时他身边只有两名警卫,正凝神戒备地东张西望,手中的枪握得更紧了。
“老程,你受伤了?”
程大海闻言回过头来,见轩上将真的只带秦武一人前来,他哈哈一笑道:“宇轩,张楚那小子说了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你现在这样子真像戏文里的白毛女!”
轩上将几步走到他身前,警卫也没有阻拦他,解开纱布看了一眼,凝重道:“你这伤要立刻手术,碎骨头和子弹都要取出来!”
程大海吸了口凉气,摇摇头道:“小事,把你的烟给我拿来一支!”
“我戒了!”轩上将道。
程大海望了眼他的侧脸,有些于心不忍地点了点头,似宽慰地道:“没事,我口袋里有,你帮我拿出来!”
轩上将在他上衣口袋里一摸,真的摸出一盒老刀,熟练地弹出一支,帮他点着后递了过去。
程大海一直在盯着他看,看看他的眼睛,瞧瞧他的鼻子,忽然乐呵呵地道:“你还是当年的宇轩,一点都没变!”
轩上将也是一笑,看着烟盒道:“还抽老刀牌呢,死性不改!”
“习惯了,改不了了!”程大海把烟接过来吸了一口。
轩上将调侃道:“那好办,以后跟着我不就完了,当个警卫什么的,我肯定能帮你戒了!”
程大海白了他一眼,做出一副鼻孔朝天的样子。
“你这警卫太不专业了!”轩上将再次把目光转到他的手臂上,提醒道:“你这条胳膊再不手术就感染了!”
程大海苦笑道:“医务兵都给你们打死了,我找谁给我手术啊!”
轩上将盯着伤口看了一会,伸手拔出军刀,接过秦武递来的火机开始消毒,头也不抬地道:“我给你手术可没有麻药,你要受不了就跟我回指挥部!”
“没事,我挺得住,除了你于宇轩,别人我还不放心呢!”程大海说完,用一只手拆下了弹夹,慢慢地咬在嘴里。
轩上将虽然不是专业的医务兵出身,但他在特种课程内曾学过战地救护,太大的外伤解决不了,简单的取弹手术却是小菜一碟。
滚烫的刀锋直接切开皮肉,程大海痛的发出一声“呜咽”,弹夹都被咬出了两排牙印,但他硬是停住了,宁愿忍受痛苦也不愿投降。
“忍着!”轩上将看他忍得痛苦,心里也很难受,如果今天倒换一下位置,他也会和程大海做同样的选择,因为他们都是军人,坚守着各自不同的信仰!
“班长!忍着!”
程大海一听到“班长”这两个字,眼睛突然瞪着大大的,盯着于宇轩一声不吭,张口吐出机枪弹夹,仰天吼出一声:“顶你个肺吖;你够胆老笠我;我系班长啊!”
轩上将一刀调出弹头,用原来的纱布包扎好伤口,也用广粤话说了句“挪嚟衰”,意思是自讨苦吃。
完成手术后,程大海点了一支烟,徐徐吐出一口,道:“谢谢你了,还认我这个班长!”
轩上将擦干军刀上的血迹,重新别回到腰间,站起身道:“要感谢我的话留着晚上说吧,我在指挥部等你!”
“你这就要走了?”程大海忽地问出一句看似平淡,却让人感觉到威胁的话。
轩上将止住脚步,转头玩味地道:“投降的手势不用我教你吧,只要你双手举过头顶,说你是我的警卫,我的部下绝对不会伤害你!”
程大海缓缓从地上站起,把机枪弹夹卡在接口上,“啪”地拉开保险,枪筒对准了轩上将,面无表情道:“我是不会投降的,我现在要执行中央军长官部雷司令的命令,把你带回司令部,配合点吧!”
两名警卫同时举起机关枪,慢慢地朝轩上将走来,可轩上将只是微笑,就像一个小屁孩拿着根烧火棍,在跟大人们天真地说“我是齐天大圣”一样,幼稚得可笑,连秦武也很不屑地扭过了头。
“老程,你还是不了解我,我又不是张楚,请君入瓮这种把戏,你也敢用在我身上?”
轩上将目光一冷,笑容渐冷。
………………………………
第一百一十章 钢刀对钢刀(六)
“嗖嗖~”
忽然间,只见两道暗影一闪,端着枪的警卫相继倒地,在他们的后心出眨眼间已多出两把军刀,程大海猛地回身扫射,却被一只手握住了枪口,一点一点抬高。w;w;i;n;w;e;n;b;a;o;m; ;品; ;文; ;吧;
机枪筒因后坐力在不停颤动着,沐李戏谑地笑着,一拳狠狠地打在了程大海的肚子上,这记老拳力道之大,直把他痛得胃部一阵痉挛,当场就跪在了地上,吐出大口的胃液。
沐李随后把那挺机枪稀里哗啦地拆成了一堆部件,盯着地上的程大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军章,慢慢地蹲下身,把手里的事物递到了他眼前。
程大海愣愣地盯着那些军章,神色间痛苦地低下了头去,那些东西他自然是忍得的,全是他在暗中布置的伏兵,全是跟随他出生入死的部下,全死了。。。。
“带他指挥部!”轩上将不再去看痛苦的程大海,又对秦武吩咐一句:“把他的手下好好安葬了吧!”
“是!”秦武低低地应了一声,隐约听到一声轻叹,他从程大海身上收回了目光,轩上将已经走远。
张家口,第二军军部。
轩上将拿起桌的茅台掂了掂,两名警卫推搡着被捆双手的程大海走了进来,语气不善地道:“老实点,当了俘虏还这么大架子,你以为这是你的中央军师部呢!”
“报告司令!中央军俘虏带到!”另一名警卫报告道。
轩上将抬头看了眼暗自生气的程大海,微笑着对警卫道:“哎,客气一点,先给人家松松绑!”
松绑后的程大海活动了一下手腕,他的伤已经被医务兵重新包扎过,就是气色不太好,负气地站在那里,显然当俘虏的滋味并不怎么好。
警卫这边刚松开了程大海,只见一个晋绥军军官也被推了进来,嘴里还喋喋不休地抱怨着:“别推我嘛!我自己会走,哎哎哎。。。。客气点嘛,我跟你们长官可是同学呢!”
“报告!晋绥军俘虏带到!”警卫报告道。(w w w 。 q i s u w a n g 。 c c 奇 书 网 )
轩上将抬手示意松绑,拉开椅子坐在了桌边,对程大海和张楚二人笑着道:“再等等,还差一个!”
话音刚落,两名警卫就押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军官走了进来,请示道:“报告,中央军特务营营长带到,是否松绑!”
“松松松,真好,这回全到齐了,上次在淡水城没来得及喝的庆功酒,今天我给大家补上!”轩上将拧开了茅台,倒满在四个酒杯里。
“被人追了一天,好饿啊!”张楚见其他两人没反应,他揉揉肚子,没皮没脸地坐了过去,反正他都做过一次俘虏了,一回生二回熟嘛。
轩上将仍旧微笑着倒酒,特务营营长张恕看程大海只是站在那里,他只好在旁边陪站,但饥肠辘辘的肚子却不争气地发出“咕咕”声。
张楚对程大海使了使眼色,侧了下头道:“老程,共军优待俘虏,你站那干嘛呢,当警卫啊!”
程大海瞪了张楚一眼,阴着一张讨债的脸坐在中间,不屑地道:“我老程是职业军人,那种没气节的是我干不了,看你这鸟样子,倒真像个警卫!”
“老程,你怎么还冲我来了,我这一个军四万多人都做了俘虏,我还委屈呢,乃求的,你冲我发什么火!”张楚把筷子一摔,跟程大海较起劲来。
程大海再一瞪眼睛,爆粗口道:“我丢你老母啊,你啥意思,怨我啊!”
轩上将一手扶着额头,无奈地单手抱胸,做出一副头疼的样子,张恕也坐了过来,劝解道:“张长官,程长官,你们二位就别吵了,打都打输了,再吵还有什么用啊!”
话虽这样说,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负气的两人各自哼了一声,同时把头一扭,一个六十度角盯着头顶,另一个二百七十度角盯着脚下,忧伤的蛋疼。
“司令!”
这时,雲超走了进来,见冷了场的同学会,暗自忍着笑道:“前方战斗已经结束,第五,第六,第七乃至八师各有收获,俘虏晋绥军全部三万七千人,击毙击伤三千人!”
张楚听后哼出一声,雲超继续汇报道:“俘虏中央军一万五千人,击毙击伤五千余人!”
程大海听完倏地站起,他的部队抵抗的较为顽强,因此伤亡颇重,但四分之一的伤亡他却无法接受,冷声道:“你把我们弄到这来就是为了听这个吗?现在听完了,送我回战俘营吧!”
雲超汇报完后就走了出去,心里乐滋滋的,第二军这次可谓是名副其实的名利双收啊,他的部队现在还漫山遍野地打扫战场呢,缴获的武器弹药一车一车地往回拉,军需库都装不下了。
轩上将从椅子上站起,缓步走到程大海面前,把手搭在他的肩上,将他按了下去,端着酒杯道:“老程,你别动气,听我把话说完!”
程大海摔了下膀子,把肩膀上的手推了下去,轩上将也没有生气,半依在桌沿上,低头看着程大海心平气和地说道:“曾经我们有言在先,如果真有这么一天,钢刀归钢刀,兄弟归兄弟,老程?我说的没错吧!”
程大海盯着面前的酒杯道:“是啊!喝了这杯酒,兄弟的情谊你算是尽了,放马拔出你的钢刀吧,往我老程的心窝子里捅!”
轩上将起先还优雅地端着酒杯,听完这话后,扬手将酒杯扔在了桌上,冷笑道:“对,你们重情重义,可是老程啊,你们武装到牙齿的来剿我,难道不是在我心上插刀子吗?”
“宇轩,我们三个里面就你最有前途,你干嘛一定要做匪呢,今天这种局面完全是你自找的!你活该!”程大海的语气渐渐加重,怒其不争地道。
轩上将不怒反笑,他一把拽起程大海的衣领,淡淡地笑着道:“你看你都当师长了,张楚也做了晋绥军的军长,如今咱们三个也算风光无限吧,可是你知道吗老程,在牛x的现在也比不过军校里,咱们一起傻x的日子,还有你说过的,生死难决,情义无价!”
望着轩上将那淡淡微笑的嘴角,程大海说不出话来,他不敢去想象那笑容里饱含的悲凉,许久后垂下头道:“你想怎么处置这些俘虏!”
“我得问你啊?在我这可没有无产阶级那一套,不需要苦口婆心地去洗脑,去做通他们的思想!”轩上将拿起程大海身前的酒杯细细品着琼浆,温文尔雅地道。
程大海不敢保证晋绥军,但他的十六师绝对不会投降,就又问出一句:“如果不投降,你会怎么样?”
“我现在执行的是即俘即补政策,不为我所有者,即刻杀之!而害死这些人的却并非是我,而是要他们宁死不降的长官,是你程师长!”轩上将轻描淡写地说出这句狠戾的话,就是要把这些俘虏的劝降工作交给程大海,如果他愿意看着自己的兄弟死,轩上将也会毫不犹豫地杀光,这就是纳粹党的对俘政策。
程大海在心里合计了一下,他堂堂中央军师长,去帮敌人劝降自己的部下,他以后还有什么脸在军中立足,想到这里,他讨好道:“宇轩,我的部下全是出身贫苦的农民子弟,就算我让他们加入你的军队,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