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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头也不回地带人离开,因为他已听到山头上响起了嘹亮而清脆的冲锋号声,望远镜里,二十多个枯草丛中,突然翻出一个个矫健的身影,在为首一个瘦高青年的带领下,已带头冲下山坡,对山下被震昏的帝国士兵理也不理,绕道向他的指挥部冲来,而七八十个新兵,也跟在后面冲下,他们的目标,正是山下那些毫无还手之力的伤兵!
二一二章 你们不讲规矩
垂死的日军是凶猛的,也是很强悍的,他们反向冲击之时,正好遇到一个先头排,尽管这个排的战士拼死力战,可惜敌不过日军人多,仅仅支持了五分钟,就全都含恨沙场!
不过他们却没有一个向后逃跑,更没有一人丢枪投降,哪怕用嘴,也咬下鬼子身上一块肉,哪怕拉响手榴弹,也要抱住一两个鬼子同归于尽!
这宝贵的五分钟,也给了后面先头连以警戒时间,他们一发现先头排遇敌,就开始就地防御,同时吹号通知前卫排快速后撤,因为鬼子的数量足足有一百多人,可不是一个先头排所能抵御的。
这个连不知道的是,眼前这百多鬼子里,真正的战兵其实已不足一个小队,但就算人家以炮兵、轻重兵和工兵充数,也不是他一个普通连所能扛住的,要知道,现在一个中队的鬼子,完全可以跟国明军一个营相匹敌,甚至能追着人家一个团到处跑!
连队展开后,冲击的鬼子就坐腊了,他们刚才跟前卫排就拼掉了十几个,再加上现在手中已无几具掷弹筒,更别说重机枪了,仅凭几挺轻机枪,是闯不过有三挺重机枪的一个连阻击线的。
连长眼睁睁看到几百米外的前卫排全体牺牲,想去救援都赶不及,现在看到鬼子急于突围,心中无比愤恨,那可是自己手下最精锐的一个侦察排,就这么白白牺牲了,这个仇不能不报!
“同志们,给老子狠狠地打,为一排长报仇!”
他们到底是三分区的主力部队,枪法可不是赵虎的新兵连所能比拟的,再加上有三挺重机枪和六挺轻机枪的加持,和鬼子对射起来毫不逊色。
一帮鬼子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打起战了心浮气燥,平时的枪法一下子降低了好几个档次,再加上这时一片平缓,只能靠几块石头或小坑掩藏身形,想要突击更是无从谈起,一时间,双方打得有声有色。
寺内追到部队时,发现被前面的八路军堵住去路,顿时急眼了,他可是好不容易写决心书,才被派到前线的,原以为带兵冲出牢笼就可以步步高升,没想到由于自己的好大喜功,连同部队一起折进去了,这可不是他所希望的。
拿起望远镜一看,这支阻击部队身后,已有大片的人影在跃进,自己数学成绩很真实,那里至少有一个团的正规部队,一个团啊,一旦被缠上,今天他都等不到天晚!
不能等死,这个念头一出,就在寺内的心头疯长,他可是帝国军事学校的高材生,可不想平白无故折在这无名的荒滩之上,到最后被人扒成光猪,就算玉碎,也得在众目睽睽之下,也得有人给自己收尸!
前后无路,两边一面是高山,另一面是溪流,虽然水很凉,但过了河就可以从那片不高的小山头突出去,相信现在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前面,是没人关注自己几个人的。
想到就做,寺内第一时间就脱掉了长筒军靴,穿着这东西过河,那就是找死,一来不能划水,二来灌上水还会把自己死命往水底拖,平时穿上也就图个好看,可现在命都要没了,面子值个屁钱!
两个副官卟嗵一声跳入水中,寺内脚刚踩到河水,就被冻得起了一身鸡皮,再看左边一个,竟然双手竖起乱摇,不用说,这是抽筋了!
寺内正要回撤,突然听到耳边啾的一声,右边一个副官双手一摊,后背已冒出一团血花,渐渐在河水中放大!
他猛地一回身,扑倒在河滩边,再看前面,有两个八路军,正端着枪向他冲来,而自己,只能抖抖索索掏出王八盒子。
全是是水,牙齿冻得咯咯打颤,连拉了两下,也没把枪栓拉开,反而因为动作太大,该死的弹匣都掉入水中!
气得大骂一声,抬手就把手枪砸了过去,赵虎一闪身,轻松避开,看到寺内身上的肩章,不由笑道:“哟嗬,没想到还逮了条大鱼,狗子,交给你了,我去前面看看。”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开,寺内被无视了,他心中也同时放下一块大石,刚才的青年军官,虽然没有配戴军衔,也没有跟他搭话,可他已从对方的三只眼中,看到一丝冷酷无比的杀气,比起眼前这个土得掉渣的小战士,那家伙简直就是一个魔鬼!
二郎神,没错,他就是二郎神,寺内心中狂吼,可惜自己中了南部那家伙的奸计,绝对会拿手枪跟对方拼死一击!
“呛”
指挥刀拔出,映出脸上一丝无奈和决然,寺内对自己的刀法还是很有自信的,他咬着生硬的中文说道:“小战士,你们中国人不是从来都喜欢公平决斗吗?那么来吧,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无上的帝国刀法!”
狗子盯着他看了几眼,突然哧声一笑,把长枪往身后一背,就在寺内心中一喜之时,却见他又掏出一支从未见过的手枪,当然,那样式比自己的王八盒子好看多了。
只见狗子一拉栓,伸手接过跳出的子弹,弯腰在石头上仔细磨了几下,然后再压弹入膛。
寺内的眼里顿时充满了恐惧:“你,你不能这样,这种子弹有危险,不能对付一个帝国军官……”
狗子憨厚地一笑,“呯”的一声枪响,寺内大佐只觉得自己右臂一轻,整只右手连同指挥刀已掉入河水之中,下一秒,他就吓得大叫起来:“啊,我的手,你们八路军虐待俘虏,我要控告你们!”
这边,二十多个特战队员远远的就卧倒在地,向着正打得火热的战场爬去,在战斗就要结束的时候,谁也不会去呈能,那种直着身子奔跑的姿势虽然好看,但活不长久,是给人家送人头的,鬼子的枪子可不认你是特战队员!
一进入射程,几个人就找到一小块洼地躲了进去,抬头测得鬼子的几挺轻机枪阵地,徐大炮道:“这次咱打排炮,不给鬼子逃跑机会,三门掷弹筒,第一发全都对准左前方那挺,就数它叫得最欢!”
这个机枪兵是个老手,后卫部队里响起的枪声也提醒了他,知道后面有追兵上来了,但他此时离后面还有点距离,再加上对方也没有机会射击到自己这处单兵壕,所以还在不停为前进部队提供支援。
突然,他耳中一凝,一发尖锐的啸叫正慢慢向自己袭来,当下机枪都顾不得抱起,双手一撑,人就向后翻滚。
“轰轰轰”三枚小榴弹同时落在小小的单兵壕附近,两个机枪手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何况后面还有三十!
他们看着自己身上不时冒血的漏洞,无奈地狂吼道:“不讲理,哪有三枚炮弹同时打一挺轻机枪的?”
鬼子当中,机枪手很精贵,仅次于掷弹手之后,打一个少一个,这回徐大炮的确不讲理,他不但掀了桌子,连人家锅都砸了。
后面爬上两个替补枪手,看到被炸歪的轻机枪,气得一把扔出老远,这身后的土八路不懂战场规则,不是说机枪要缴获的吗?现在连自己都省得砸了,他们什么时候这么富有了?
大炮得理不饶人,又指挥几个掷弹手连续打了好几波排炮,直到前面的机枪通通被炸坏,这才嘿嘿笑出声来:“小样,这回把机枪都给你端了,看你们怎么突破?”
日军兵力少,又没有统一指挥,原本二十多个后卫,在和追上来的特战队交火不久,就被精确的子弹一一收走生命,吓得仅剩的几个连忙回爬,向正在指挥攻击的林成中队长。
林成队长现在正焦头烂额,该死的寺内不知死哪去了,自己瞎指挥一通,最后把烂摊子留给自己,可现在要兵没兵,要机枪没机枪,就连后路都受到威协,到哪找人去?
他四处一转,终于把目光瞄向一直躲着他的最后一个小队长:“松木,你带一个班去后面,不能让土八路冲上来,其他人整理弹药,准备决死突击!”
二一三章 禁闭十天
林成带头冲了上去,他身后跟着所有能跑动的鬼子,这帮家伙的脑子都是花岗岩做成的,就算当中有几个怯战的,在身边曹长伍长冷得能杀人的眼光中,也只有硬着头皮往上冲。
三分区的部队赶上来了,他们一到阵地,就遇到鬼子的决死冲锋,或者说是临死反抗也差不多,只见五六挺重机枪同时扫出弹雨,把一个个嚎叫的鬼子打翻在地,其中两挺马克沁更是战场杀戮机器,在这寒冷的天气里,一筒水能打好长时间,子弹更是象风暴一般掠过日军的冲击线,但这帮家伙死战不退,一边打枪一边冲锋,一个多营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竟然被他们打倒十几个人,还堪堪冲到了五十米红线之中。
好在三分区这个营长也不赖,让战士们扔出两片手榴弹雨,当爆炸的硝烟还没散开时,整整一个多营就卡上了刺刀!
林成和他的战兵早早就倒下了,后面这帮鬼子都是些二流角色,当遇到同样顽强的八路军跟他们面对面拼刺时,有的人竟然吓尿了,大叫一声,扔下枪就往河水里跳,更有人不顾身侧的高山,手脚并用往上爬,可惜很快就被子弹射中,跟兔子一般掉落下来。
赵虎和特战队员没有往上冲,因为松木这家伙还带着一个班守在后面,当他们消灭了松木队伍里几个冒头的之后,前面有的鬼子已经开始投降。
松木这家伙原本也是个死战份子,可惜他被特战队给打怕了,之前手底下一个小队,打到最后只剩一个班的人,现在,眼看着所有部队全军覆没,而跟着自己的也只有六七个苦瓜,不由很识趣地放下了枪,对着赵虎开始喊话。
“对面的八路,你们是二郎神部队吗?我知道你们听得懂日语,我们大日本帝国士兵一向只佩服强者,今天,我准备放下武器,请你们给予我们国际人道主义待遇!”
赵虎一听顿时乐了:“没想到小鬼子也有投降的哈,今天真是撞了大运了,左箭,你喊话,让他们无条件放下武器,否则,掷弹筒侍候!”
一个叫迷糊眼的家伙抱屈道:“头,没炮弹了,连手雷都打光了……”
“闭嘴,吓唬吓唬不行啊?”
那边,左箭开始喊话,松木原本还想支撑一下,但看到身后八路军战士已经开始打扫战士,更有许多战士提枪冲来,不由暗叹一口气:“大家自愿,想放下枪的跟我离开!”
连头头都没了,六七个鬼子有两个死脑筋的还想叫嚣两句,却看到对面一个八路军小战士正牵狗一样带着一个军官前来,定睛一看,那不是咱大佐阁下吗?完了,头头都给人家逮住了,自己投降也不算啥,都留条命吧,死在这里比什么都不值。
几个俘虏终于和寺内汇合了,这时,对面的部队也冲了过来,一见面就和特战队员抱在一起,这一战不简单啊,他们硬是凭着一个新兵连的兵力,硬抗了几百鬼子,还把他们死死拖住,最终,保证了全歼的巨大胜利!
有个卫生员看到寺内手臂流血不止,好心上前给他包扎,却不想这家伙狠狠抽了卫生员一巴掌,气得赵虎立即拔出了手枪,好在三分区卢营长见机得快,一把拉住了他:“赵营长,别犯错误,这可是大佐!”
“大佐又怎么了?只要他再敢撂撅子,我一样枪毙他!”
那边,寺内被几个俘虏劝住,卫生员没好气地给他包扎了伤口,然后立即转身离开,有时候,这种违背内心的命令他不执行也得执行,对方可是个大佐,话说我军还没俘虏过这么大的高官,送回去准得受嘉奖,所以谁也不能再犯错误。
不料寺内此刻已清醒来,他不能被俘,这消息一旦传回国内,自己的家人将要面对冬天一般的寒冷,前一阵抢夺的胜利果实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享用,所以,他把目光瞄向了眼前毕恭毕敬的松木队长。
寺内坐在一块石头上,松木递上水壶,他看了一眼,原本想挡开,但下一刻却伸手接了过来。
“你叫松木吧?听说还是个懦夫,我问你,为何临战投降?”
松木听到他羞辱的语言,原本不想搭理,可惜这家伙官职实在高出自己一大截,只好低头回答:“我们作战失利,士兵伤亡惨重,而且,再打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所以……”
“所以你就投降?帝国的脸都给你这帮人丢尽了,你怎么不去死?”
好家伙,泥人也有三分土性,何况这帮家伙是才放下枪的杀人狂,听到这话,松木脑子一直就硬怼了过去:“大佐阁下,我们也是看到你被俘虏才投降的!”
骂人不能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