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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给出了,还得谈到加工,基地可没有空间先进的加工中心,一切都得靠机床慢慢加工出来,所以赵虎只能把原始而又费力的加工方法写出来,只等以后有了先进设备再慢慢调整。
以药室为例,加工方法有两种,一是精密机床加工,这很简单,粗车外形,精车全形,两部搞定。
可惜在没有这种精密机床的情况下,必须多做一步,也就是第一步要荒车,第二次收口前粗车,然后再半精车全形,最后终车!
瞧着这多出的一步半,或者说是两步,赵虎就觉得头大,真要让自己上车床,很可能没有这个耐心完成所有不必要的步骤,但以他严谨的工作态度,又不得不把所有工序一一写明,甚至要标注好每一步所车出的余量!
车床工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苦交易,手眼身法步,一点不含糊,油渍、切削液、铁屑,无论哪一样都不是干净活,再加上耳中充满噪音,眼睛得盯着刻度盘和工件,每一个夹具都不能有丝毫疏忽,可以说,没有强劲的体魄,根本干不了这活。
但赵虎还是以老师的身份,亲自上了机床,定心基准、切端面、倒内角、搪刀板粗、搪刀板精,每一步都做得一丝不苟、而且动作又快又准,令后面观看学习的一帮师徒纷纷咋舌:“额的个娘咧,这赵副厂长别看年纪轻,干起活来不比任何一个人差,我作为一个二十年的老车工,表示叹服!”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当赵虎把一个歪嘴喷口车出来后,立即有师傅上前拿起卡尺,认真测量了一番,然后对着赵虎竖起大拇指,这表明,在场所有车工,都对赵虎的技术表示出尊敬和崇拜之情!
弹体加工完毕,只能算完成了一半,其中还得填装内容物,也就是发射药和战斗部。
战斗部好说,不管什么药都可以使用,无非是爆炸力量强弱,赵虎选用的还是老套的黄药和苦味酸各半,这种炸药在日军的炮弹里也是通用物,当然,以目前兵工厂的能力,也只能先用这种混合药凑合,至于威力更大的,比如黑索金和黄药混合物,目前还没奢侈到那一步。
火箭发动机其实就是个大喷管,喷管后面有着一圈歪向小喷嘴,赵虎之前车出的异形件也就是其中一个,支持发动机动力的自然是固体药条,也就是把发射药压成面条状,然后一一顺到大喷管里面。
至于这药,自然和战斗部又有所不同,赵虎选用的是硝基瓜和黄药混合(胡乱杜撰,以防假冒!),另外又加了一些抗爆剂,以便发射时不会引起爆燃。
最后,赵虎在弹头又加上了两种引信,也就是碰炸和延时各一,这也是火箭弹制造不易,为了防止砸到烂泥里不爆而被鬼子得去所采用的保险措施之一。
当引信旋上的那一刻,赵虎流泪了,不容易啊,足足呆在兵工研究所好几个月,外面任何事情都推得一干二净,几乎动用了全厂的精英,才把这枚炮弹给造出来,真的是费尽了心血!
有了炮弹,炮管和炮车自然不在话下,因为不需要车膛线,普通钢材就能胜任,而且炮车也采用轻质钢材和部分铝合金,造起来不要太容易,只过了一个星期,一门其貌不扬,看起来就象农具的武器终于露出了獠牙!
四六三章 火龙起飞
火箭炮是造出来了,可惜却找不到实验场地,让赵虎哭笑不得,本来独山岛就不大,该开发的都开发出来了,要真是不管不顾向一片荒地开炮,估计没等硝烟散尽,那些个厂长就会从地底下钻出来找自己算账!
人厂长当然活得好好的,不过大部分厂子都设在地下,试问哪个厂头顶挨炸心里会舒服?
找不到挨炸对象,赵虎只好把炮拆开,用小船运上岸,然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爬到铁路线旁的山顶上。
铁道两边戒备森严,也许鬼子是被一帮活跃在铁道上的游击队吓破了胆,每隔两三里就是一个炮楼,再加上护路深沟和铁丝网,基本没有部队可以靠近。
其实这时铁道飞虎队早已北上临淄等地,进行集合培训,以为冬季攻势做准备,铁道两边根本没有游击队。
也许日军听到了什么风声,此时看似紧张的护路工作早已虎头蛇尾,加上骨干兵员不足,这些铁道兵也只是在路边逛逛,绝不敢进入山地搜索。
当然,日军还是有点头脑的,凡是距离铁路两公里之内的高地,都有着一定的防范,八路军的武器他们知道,迫击炮就算重武器,只要防住这个,基本可以高枕无忧!
这里距离铁路大约三公里,赵虎站在山顶俯瞰下面繁忙无比的中转站,日军也许感觉末日来临,正拼了命的往回搬运物资,这些物资中,除了粮食、棉花,还有各种有色金属、桐油、猪鬃、甚至煤铁矿等一切用得着的东西,而这每一车物资上面,都流着国人的血泪!
赵虎没有流泪,他只知道落后就要挨打,国都被破了,强盗怎么可能不抢东西?
现在八路军既然有了力量,哪怕还不能和鬼子势均力敌,也要扒下他一身皮,至少不能让敌人如愿,就算毁掉也不让他们得呈!
再一次仔细瞄准,十二根炮管斜指天边,赵虎在心里祷告:一定要成功啊,过了这个村,下面可没店了!
小余轻轻握住赵虎的双手:“放心吧虎子哥,我们已经瞄准好久了,再说转运场这么大,随便开几炮也能蒙到!”
赵虎指指身后道:“可惜这回胆太小了,只带了二十四枚炮弹,还大多是高爆弹,早知道带上一半燃烧弹就好了!”
小余噗哧一笑:“你就知足吧,已经有六枚铝热弹了,再多不怕引起山火啊?”
赵虎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怕,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山烧了可以再长,东西没了可就要不回来了,我恨不得造他几百上千门,把这些强盗全都烧死!”
“得了吧,还上千门,你要是有一百门,我立即让你更近一步!”
“你说是可以?……”
“报告!”
一个年轻的声音打断了幻想,赵虎满脸黑线地问道:“啥事?”
“火箭炮已经准备完毕,请指示!”
“我指示个……!给我打,狠狠地打!”
“咯咯咯咯”小余笑着跑开,只留赵虎一人怼天怼地!
不远处,传来小余尖利的叫声:“发射!”
下面巡逻的鬼子耳朵很尖,大半夜的突然听到女声,还以为是遇见聊斋,抬头一看,只见一条火龙突然串出,带着长长的尾巴和摄人的尖啸,一头向着转运场砸落!
有个经常失眠的鬼子逮住了机会:“一条火龙,两条火龙,三条火龙,哇,无数条火龙,好壮观啊!”
“轰轰轰轰!”
一团团火光在山下炸现,宛若盛大的焰火会展,地面在不停颤抖,黑色烟团朵朵升腾,赵虎紧握双拳:“炸,就这样炸,炸得鬼子鸡飞狗跳,咦,怎么没了?”
一转眼,十二门火箭炮已经在几秒之内发射完毕,此时,炮兵正在小余的指挥下重新装填,而山脚那队巡逻兵,也从最初的震惊中醒悟过来,大呼小叫地开着枪往上冲!
赵虎探头向下看了看:“不用理他,打完就撤,让鬼子跟地雷打打交道!”
说话间,第二波攻势已然展开,山顶再次亮起火树银花,当铝热弹点亮四周的那一刻,赵虎终于露出一丝微笑:“好,炸得好,烧得好,烧死这帮野兽强盗!”
火箭炮打得潇洒,自身目标也很明显,大老远的就能看到山顶烟雾缭绕,当赵虎他们摸索着冲出烟雾撤离时,最快的巡逻队也爬到了山顶。
“八嘎,这帮土八路就知道摸黑偷袭,从来不敢堂堂正正绝战,给我追上去咬住他们,一定要为堆场损失报仇!”
带队曹长举着战刀,第一个爬到山顶,在他身后,背着比个子长的步枪的日军,一个个喘着粗气,手忙脚乱地跟着爬上,其中一个家伙可能没看清头顶,觉得枪口挂住了什么,用力一拽之下,突然听到一点嘶嘶作响的怪声!
味道是不可能闻到的,因为所有的烟雾都是硝烟,这家伙凭借多年的火线经验,立即听出这是手榴弹的引火声,当下想也不想,大枪一扔就往后滚,口中还不忘提醒道:“手雷,隐蔽!”
说他坑爹有点不对,因为周围都是战友,大家听到警报,条件反射都趴在地面,可惜他们还是忽略了顶攻弹的威力,这东西在头顶爆炸时,你趴下弹着面反而更大!
当然,就算站着也讨不了巧,因为头上身侧的连环雷,是来自战斗民族的大杀器,一枚就有二斤四两的四三式,坦克都能炸翻,何况血肉之躯?
坑死所有战友的鬼子也没能逃脱报应,当他抬头缅怀时,一把战刀带着尖啸,旋风般从他肩头掠过,只觉肩头一凉,小半边身体已然离去!
山背面,赵虎把背后的炮管提了提,听着此起彼伏的爆炸声,不由摇头叹息一声:“这鬼子真是死脑筋,明知道有地雷,也不派点工兵出来,唉,我的雷阵无用武之地啊!”
小余轻轻捶了他一下:“别得瑟了,你那些连环雷,我们见了都打哆嗦,就别考验小鬼子的智商了!”
赵虎哈哈一笑:“小鬼子肯定不行,不过我们小余却聪明,我来出个题目啊,老母猪带十一只小猪过河,到了河对岸,数来数去只有十只,这是为什么?”
“肚子里有一个?”
“老母猪是单身”
“那哪来那么多小猪的?”
“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你在外面有几个孩子?”
“一……你别歪楼好不好?一个都没有!”
“赵虎,你给我站住,你说谁老母猪呢?”
四六四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
打完收工,赵虎显得精神气爽,站在船头,迎风怒吼着自编的歌曲,那声调,足可以让好几条白鲢跳到船上膜拜!
小余用力提起一头七八斤的大鱼,不顾鱼尾甩得满脸是水,大声对赵虎道:“快唱,快唱,别停!”
赵虎正要再展歌喉,闻言一厄:“这是夸我还是贬我啊?唱得好不好听你给个准话啊!”
“嗯,好不好听倒是其次,词曲还挺新颖,关键是你的歌曲能钓鱼,这在全国都很少见,所以我才叫你多唱唱,等学会了这门手艺,无论走到哪里都饿不着!”
“行行行,你想要鱼是吧?那我就给你唱首大鱼!海浪无声将夜幕深深淹没……”
“停停停,虎子哥,这首歌根本不适合你来唱,还有,你把鱼都吓跑了……”
两人一路打打笑笑,终于在清晨太阳照耀的一霎那,准时登上了独山岛。
本以为一场大胜能迎来热烈的欢迎,谁成想只有沈大厂长一个人黑着脸堵在码头。
“赵虎,赵大厂长,你能耐了啊?一个人就敢带十来个小兵去端鬼子的老窝,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吗?”
“哎,我说老沈啊,这回我们炸的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真鬼子,一点都不带虚的,你怎么为小日本可惜起来了?”
“谁可惜他们,我是说,你这回把半边天都捅个窟窿下来了!”
“哦?难道烧死了东条二等兵?不过那家伙已经过气,不值得鬼子大张旗鼓啊!”
“不是东条,是川岸联队的一个家属慰问团!”
“慰问团咋的了?不还是鬼子吗?我只要炸鬼子就没错!”
“你那不是炸,而是烧,知道吗?整整一节车厢内的慰问团成员,都被白磷点给点着了,到最后,死了一半,还有一半都丢下了胳膊大退,甚至还有丢了脑袋的,比如川岸联队长的女人和孩子,一个少了下半边,另一个没了上半边,此时,正到处张帖告示在寻找凶手呢!”
“那是我们炸得好,炸得鬼子全家跑!”
“还全家跑呢,人家现在集中了一个联队的兵力,准备找我们报仇,原本想安安静静发展兵工的,被你这一搞,这里都快成战场了,哪还有时间搞兵工?”
赵虎老气横秋地拍了拍沈厂长的肩膀道:“老沈啊,不是我说你,你把鬼子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我们这么多运输船来来去去,人家就听不到一点风声?”
“不可能,我们运输船都是信得过的人,而且都是从湖边中转,只要没人叛变,鬼子死也打听不到!”
“物流量!”
赵虎点醒道:“人家根本不用查看哪里出了问题,光从不同以往的物流量,就能大致推断出附近有一坐庞大的工业集团,否则湖边游击队怎么可能抓到十几个可疑份子?老沈同志,醒醒吧,咱早就被人给瞄上了!”
“那你也不能炸掉鬼子的堆场,这样不更激起鬼子的报复心吗?”
“你又错了!”赵虎毫不留情地点醒道:“我们一直以来,都是偷偷摸摸地发展军工,可到最后永远无法做大做强,鬼子一来,就得东躲西仓,这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