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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伊万调整了一下躺着的姿势，“我只能说一周内。一周内尤尼斯就应该会给我们消息，不管他那里在做的事进展如何，他都应该会联系我们。”
“好一周内。我给尤尼斯十天时间，可以了吧。如果十天后还没消息，我们便想办法离开这里。”保尔说到。
“不是到时想办法，我们得现在就开始想。”我看向保尔，“到时候谁知道是什么样？既然准备撤，计划就得从现在开始订。”
“说的不错。我从现在就开始想。”保尔说完看向伊万，“十天，十天后没有消息我们就走。就算有人阻挡，那就杀出去。”
伊万听保尔这么说，既没反对也没说其他什么劝解的话，而是躺了下来道：“可以。十天后你们两个就算没全部痊愈，至少拿枪问题不大了。”
“那就是说这么决定了？我可以这么说吗？”我看了看伊万又看了看保尔。
伊万没理我，保尔看向我点了点头，“就这么决定了。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没有。那么我需要在这里还是继续和家属在在一起？”我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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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继续去家属那里。我们这里有瓦列里就够了。”保尔说到。
我点了点头看向伊万，“那我怎么过去。我现在也不认识那个地方啊。”
伊万向我伸手道：“能给我个电话吗？”
我伸手进口袋掏出之前他给我的那个电话，“你自己的呢？我昨晚打了很多次都没打通。”
“当然是毁了。难道我准备带给抓我的人吗？”伊万一边接过电话一边道。
“如果不是我及时找到你，你就完了。照昨晚那个情形我和皮亚托夫少一个人没到，你和另外一个到了的人都很难出来。”
伊万微微的叹了口气，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在简短的交代了几句后便挂断了。“一会儿鲁索尔会来接你。这地方他认得。”他说完把我给他的电话揣在了自己身上，“这个电话就留给我，专门用来和你联系。”
“好吧。”我点了点头，“还有一个问题。皮亚托夫怎么办？他会被带去哪儿？”
伊万看向我，“会被带去某个停尸间。不过我们没法去把他领回来。不说安全局甚至北约的人会盯着，就是皮亚托夫的致命伤，还有车上留下的子弹还有弹壳，车上的弹孔，手枪也会让警察盯在那里的。”
“好吧。”我说着叹了口气坐回到沙发上。
“别想太多。这种事有很多，特别是干我们这种事的。”伊万说到。
虽然我不想让和我一起并肩作战的人躺在冰冷的停尸间或者冰柜里没人管，但是伊万说的没错，我们现在没法带他走。
我看了眼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瓦列里，“你为什么什么都没说？”
“要我说什么？”瓦列里耸了耸肩，“我只希望能让谢尔盖安全脱险。给我那个姐姐一个交代。其他的，说真的，我真没什么怕的。你让我现在和你一起去什么地方伏击他们都行。”
“你以为你那叫勇敢吗？你那叫无知无畏明白吗？”萨沙看向瓦列里笑着道。
“哈哈。”保尔笑了笑，“无知无畏就是勇敢。我就喜欢这样的勇敢。”
大约二十分几分钟后，门铃响了，瓦列里来到门边的监视器看了看，“是球星来了。吉普赛人你该走了。”
我站起身看了眼这里的三个伤员，“好好养伤，我先走了。”说完我在瓦列里的陪同下往卷帘门走去，“对了，你们叫他球星，他到底像哪个球星？”
“安德烈？舍普琴科。”瓦列里说到。
“谁？”
“好吧。说了也白说。下次多看看足球比赛你就知道了。或者有机会去意大利，你还记得这件事可以让米尔克那家伙带你去米兰现场看看真人。”瓦列里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卷帘门。
“嗯？意大利？这人的名字是意大利人吗？怎么像是这里或者俄罗斯人的名字？”我问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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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如履薄冰（10）
这次新的落脚点是接近港口的一片住宅区。在到达后我发现这里和之前那个在环境上差不多，周围住着各色各样的人，而这些人一样都是匆匆忙忙的样子，互相迎面走来看都不看一眼，就好像大家不是住在同一栋楼里的邻居而只是路人一样。
我们的那间房这次是一楼。鲁索尔将车停好后带着我敲了敲房门。片刻后门开了，拖油瓶看了看鲁索尔和我，把我们让进了屋内。
我进屋看了看室内。这里外面看起来鱼龙混杂不怎么样，但是室内却比之前的两个地方都要好。这里有空调，有电视，还有冰箱。这里除了客厅外同样是两个房间，有个卫生间还有厨房并且都很干净。这里就不像是一个长期没人住的地方，应该说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昨晚怎么样？看你这样子像是遇到了麻烦。”拖油瓶指了指我的头还有衣服低声问到。
我看了眼自己的衣服，我的衣服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块块已经干枯发暗的血迹。我看了眼关着的电视，指了指道：“电视你们没看？”
“什么电视？我们现在哪还有心情看电视？”拖油瓶有些奇怪的问到。
“哦。我以为新闻会报呢。我们昨晚遇到了大麻烦。”我正说着时我注意到娜塔莎和谢尔盖来到了房间门口看向我，显然这两个人很想知道一些外面的情况。
我看了看他们两个人，我不想隐瞒太多。因为很多时候隐瞒就会让人发挥想象力，总会想：是不是事情要比预想的更加糟糕呢？这样无疑会产生不必要的恐慌。并且我以这幅样子回来，如果说什么都没发生谁信呀？
“嗯。。。。是大麻烦没错。伊万被人盯上了，我是去接应他的。”我尽量语气缓和的说到。
说到伊万，伊万的妻子一下冲了出来，急切的问道：“他怎么了？他还好吗？告诉我，我要见他，我要见他。”
“冷静！请冷静。我向你保证伊万没事，他真的没事。真的。。”我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娜塔莎，娜塔莎会意立即过来帮忙安抚已经哭出声的伊万的老婆。
“伊万现在没事。他现在和保尔他们待在一起。”我说到。
“那你身上的这些血迹？”伊万的老婆指了指我的衣服。
我不打算把伊万受伤的事说出来，只要告诉她伊万还活着就够了。不然告诉她伊万受伤，估计又要发挥想象力了。
“这些是我的，还有皮亚托夫的。”我说到。
“皮亚托夫？他现在怎么样？”娜塔莎问到。
“嗯。。。。皮亚托夫。。。皮亚托夫死了。”我低声道。
“死了？”就在娜塔莎有些不信的反问时，伊万的老婆一下哭了起来。应该是由皮亚托夫的死想到了伊万还处在危险之中吧，其实这女人能挺到现在很不容易了，毕竟前两天老伊万就死在她的眼前，而此刻自己的丈夫又在极度危险之中。
我看着娜塔莎点了点头表示她没听错。娜塔莎迅速接受了现实，转而一边安抚着伊万的老婆一边往房间里走去，在进入房间后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我看了眼拖油瓶还有一旁的鲁索尔，“平托呢？”
“在睡觉。昨晚平托盯着的。”拖油瓶答到。
“好吧。”我看了眼旁边的沙发，坐了下来，“有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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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油瓶看了看鲁索尔，鲁索尔掏出一包烟递给我，我点着了抽了口，“形式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
“到底怎么回事？”拖油瓶急切的问到，而一旁的鲁索尔也看着我期待着我的下文。
我把之前在保尔那里讨论的那些内容大概的复述了出来。在听完之后，这两人的脸色都显得很难看，特别是拖油瓶，我已经很久没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了。
“怎么会这样？那十天之后我们真的离开？”拖油瓶说着看了眼鲁索尔，鲁索尔看向我，“皮亚托夫是怎么死的？安全局人干的？”
“对。安全局的人追捕的伊万。本来我们已经上车开走了，但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冲出来一辆车，一边撞向我们一边开枪，皮亚托夫被打中了，不过还是坚持到我们甩掉了追击的人后才失去意识。”我说着停了停，“后来我们冲下了公路。等我从车里爬出去查看他的情况时，他已经没有脉搏了。
“该死的混蛋。”鲁索尔说着狠狠的抽了口烟。
我看向拖油瓶道，“十天之后我们应该就会离开，不过前提是尤尼斯那老家伙还没有回来。不过就算离开路也不会好走，外面那些人不会放过我们的。”
“那就和他们拼了。”鲁索尔抬眼看向我道。
拖油瓶拍了拍鲁索尔的肩膀安慰了一下他，接着他看向我转而道：“你说尤尼斯会回来吗？”
我听了这个问题。。。如果换做以前，我会觉得尤尼斯应该会很快出现。不过现在。。。我确定不了，因为使他回不来的因素实在太多。虽然伊万一直觉得尤尼斯会很快出现，但是至少我是不怎么看好的。
“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先管好我们自己吧。”我说着掐灭了烟头，“我得休息一下了，你们提高警惕，现在我们就像在薄薄的冰面上走，随时都有掉下去被淹死的可能。”
我直接靠着沙发上开始休息，不过一闭上眼，各种各样的问题便充满了整个脑袋，一个个场景如同放电影一样在脑海中来来回回的放着。越想越觉得整个这件事没有我们现在所想的那么简单。
我们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真的就是因为俄罗斯方面，第十七局的另外一个领导人被隔离审查而导致的吗？乍一看好像这样说的通，我们一直在干着对抗北约的事，并且在之前占了不少便宜。现在攻防两方交换了位置，轮到北约展开行动了。但是俄罗斯方面就这么轻易放弃了我们？他们完全不顾国家的利益吗？就算直接领导被隔离，要清算也该和那人清算，或者算上老家伙尤尼斯。而我们这些人既然不用清算为什么不帮一把？以后不还用得着吗？我们被彻底铲除了对他们有好处还是对北约有好处？
我想这个问题是个人都能在很短的时间内给出肯定的答案吧。不管如何，至少在我看来从头到尾，就我参与的行动来看，我们都应该算是成功的，有成效的，不然也不会招致这样的报复行动。那么一个有成绩的部门，只是因为领导出现了不确定的一些问题就把整个部门放弃了？这符合逻辑吗？就算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也应该找人来替我们吧。把我们丢在这里不管不顾，北约的人都找上门了没任何反应？这算正常吗？乌克兰这可是他们的家门口吧，那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是骗人的鬼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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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迷局（1）
整件事如果按照正常的逻辑来思考，完全就是混乱的，完全不符合常理。那么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老家伙尤尼斯必定有很多信息没有透露给任何人，也许对伊万透露过，但是伊万同样没有和我们说。这整件事中必定还有隐情存在，一些让我们意想不到的隐情。我越来越觉得我们根本不像是被放弃那么简单，而更像是被联合起来对付了。或者说俄罗斯方面像是要借助他人之手来除掉我们。
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我也说不清，我就是觉得我们像一个被遗弃的婴孩，自己的父母觉得多余不想要，但是自己又下不了手结束孩子的生命，于是就把孩子扔了，任由风水雨打甚至被狼叼走。
想到这儿，我一下坐了起来。我被自己吓了一跳，因为如果事实就是这样的话，那么俄罗斯方面有着明显的借刀杀人的意思。但是回想起来，这样也同样很难说通。俄罗斯方面的理由是什么？十七局里通外国？如果这样还用得着借刀杀人吗？这就得立即清理门户了啊。那北约来的人就不应该是对付我们而是来接应我们然后一起对付俄罗斯方面了啊。这个显然不对，那么是什么？十七局势力太大？尾大不掉了？想到这个我突然觉得好笑。这个可能性是有，但肯定不是现在，也许过个十年二十年的有希望吧。不过现在就这模样还能尾大不掉？还谈势力？现在能动的十个人都没有，武器弹药就剩下些手枪了，就这连个大点的警察局都未必能拿下。
两样都不是，十七局还能做什么？关键是做了什么事能让俄罗斯方面的态度是这样的？也许这一切只有等那个老特务回来之后才能得到解释。不过那老特务能回的来吗？现在多少人想抓他？估计他自己都算不�